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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的,”压低声音才道,“你们家的宝二爷有玉,我们家的那位不是有块金锁吗?上面的字看着是一对。家中的下人们也总是那这件事玩笑。那时候小姐还小,况且还有林姑娘也在这里。这会儿小姐越来越大了,林姑娘也回家。她自己在这里常走动怪没有意思的。所以就不来了呗。况且这日子也近了。这些闲言碎语,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提起来。将来终归是不好。”
“日子近了。我可听说,先帝一位宠爱的妃子不太好。这日子不定要到什么时候。”
莺儿对鸳鸯的见解显然不满意,翻了翻白眼,“这位太妃不太好,才日子近了呢。皇太后的意思是要是太妃一去终究要避讳。还不如提提日子。两样不耽误。”
“啊!我可听说这位太妃当年十分受宠的。这样做未免。”
莺儿拍拍她的手背,“你这个人看着听聪明的,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就爱犯傻。先帝爷宠爱这位太妃也好不宠爱也好。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先帝现在不在。做主的是别人了。这女人啊。不说别的,你就看。姨娘与夫人有几个是相处的好的。就是好也是面上做做样子。”
她话刚一说完,后面的连翘丛中就窜出一个人来。连翘生的正是茂盛的时候。俩人又只顾着说话,并没有主意里面藏了人。
原来是赵姨娘正伺候二房太太出来,走到这里想要小解。茅厕又远,见连翘生的喜人茂密便进去方便。一出来就听见两个丫头,姨娘长姨娘短的。她平日里就怕府中人不知道有她这号人。也没看明白人,提着襦裙出来开口就朝天骂道,“你们这些浪蹄子。都是做姨娘的命。不成就是配了小厮。有几个是干净的。”
她这一喊也着实吓了俩人一跳,莺儿与鸳鸯都是两府中有头有脸的丫鬟,平日里就是小姐太太也没有敢大声说上一句话的道理。这会儿乍一听她嘴里不干不静的这些荤话,脸上哪里还挂的住。莺儿头一个哇的一声哭开了。
鸳鸯听了这话两眼珠子发红,大老爷整日的纠缠着她个没完没了,这会儿又听见这话正好踩在她的痛处,也不管是姨娘不姨娘的,挽起袖子就骂开了,“咱们府中没有不知道你是姨娘的。就是你做姨娘,不是咱们都要做姨娘。就是配了小厮也。”‘比你好三个字还没说出来。’莺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眼中还含着眼泪,“小姐的话说的没错。我这个院子是再也不能来了。你也何苦来,你不看她的,也要看看姑娘。”
鸳鸯知道素日里,三姑娘与薛姑娘走得近。赵姨娘又是三姑娘的生娘,打蛇还要避开坛子,将话硬生生的咽下去。当下朝着她的脸老远的啐了一口走了。
赵姨娘等骂完了,才看清人,她是最欺软怕硬的主儿。一见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忙想上前赔不是,鸳鸯见莺儿还呆在那里,一把拖着人走了,“不用理他。你不是要摘花吗。老祖宗那里有几盆花开的很好,又是少见的。花香闻着淡雅,不与你们家那位身上的香味犯冲。你这就跟我来。”
莺儿自己哭过了,脸上不好看,知道这会儿回去,小姐一定要问。要是说了实话定又要惹的她教导自己,不如跟着鸳鸯去了。
鸳鸯领她到了自己的住处,果然将自己的妆夯拿出来,“这是我的,都是干净的。你洗洗脸,我这就去给你掐花儿。”
“唉,你还真去掐老祖宗的花儿。我就在院子里面随便掐几朵就成了。”
鸳鸯笑道,“这点事儿不算事儿。老祖宗的花儿都是我看着掐几朵也是我愿意。没人敢说我。倒是你今天那个老货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要是正往心里去了以后不来了。咱们才生分了呢。”
想起刚才自己的话却是孩子气,莺儿红了脸,“我也就是被气急了。这赵姨娘不是我说。,真真的。”
“行了,咱们也别说她了。我这几去给你掐花,水都在这里你自己收拾吧。我回来正好你给我将老祖宗抹额上画上样子。”
莺儿知道鸳鸯是一片好心,自己这会儿子眼红脑热的回去,让人看了也不好。感激的点点头便是应下了。
秦可卿在家了无事情可做。这几日她甚是煎熬,常常半夜惊醒,便睡不下去。一会儿担心小儿,一会儿又想想贾蓉,再不就是想想自己的身世。心中万般辗转,又想到小儿,便叹息一声,强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安睡。今日是皇上给前三甲封官指派的日子,一大早春慧就出去听消息了。秦钟是自己的胞弟,贾蓉是自己的丈夫,宝玉与黛玉的缘分也在此一举上。她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的等着。
“小姐,小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瑞珠一早就在门前迎着春慧,一见她进来,立即将人连推待拉的弄进来。
“快说,快说。”不停的催促道。
秦可卿摆摆手,示意不要催她,亲手递给她一杯茶水,让她喝下去顺了气再说。
春慧在前面听消息,已有了便没命似的跑回来,这一会儿了才能开口说话,“得小姐所愿。”
秦可卿听了这几话,心顿时放下来,一屁股将自己扔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念叨,“那就好,那就好。”又强打着精神,“你且细细说来。”
前面如何如何,春慧一一说来。“听到消息吵得最大声响的就是贾家。爷跟二爷今日在殿上都先后回了皇上的提议。外面的人都不敢信,有人还说是两位爷坏了脑子呢。”
瑞珠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胡说什么赶紧的说正经事儿。先说说咱们爷到底应了什么差事。”
“不用。先给我说说宝二爷的差事是什么。”贾蓉的差事是自己与他商量的,既然是得尝所愿,她便不担心了。倒是宝玉这次真让自己另眼相看了。
“皇上本来一听,宝二爷是正是贾家衔玉而生的小爷十分高兴,先是看了玉。后又大大的赞赏了贾二老爷的忠心,还说让小爷留在宫中陪读太子。宝二爷当即就否了,请求要到姑苏去磨练。皇上着实没想到。宝二爷将自己的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我也记不住。但是皇上听了感动不已,当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前往姑苏。小姐你说这宝二爷是不是去寻林姑娘去了。这么远的路,再说,林姑娘回去的日子也不短了。林老爷说不上已经给她定了亲事了。”
瑞珠赶紧打断,“正经事儿还没说完,你就说到别人身上了。林姑娘的性子自小我们都是知道的。要是她真有这个心,宝二爷去了是正好。要是没有这个心思,他这一趟这是白跑。再说了,林姑娘真要是是对宝二爷动了心思,林老爷不舍得拿她如何。小姐你说是不是?”
秦可卿默默的点了点头,这真是好消息。自己来到这里竟头一次如此开心,红楼梦中竟也与书中有些出入,她的心又放下了一点点。自己这个外来人,终究还是改变了他们命运的轨迹,“一个不敢反抗自己爹的宝二爷,如今也朝堂上竟然敢反驳皇上的话了。宝玉啊,宝玉。你果然让我刮目相看。”
“小姐,宝二爷的官虽然远,但是也不小。咱们爷选了半日只选了个龙禁蔚。”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有进宫的事儿。不想看的亲们就跳过。想虐贾珍跟甜‘秦贾’夫妇的都能看到。实在没看够给我留言,咱们可以小剧场,也可以番外。
☆、进宫1
“就是皇上的亲身侍卫,所以这才给众人吓了一跳堂堂国公府的公子爷来做这个确实不符合地位。”说完又喝了一口水,“小姐,你觉得爷能不能吃得消?”春慧问的也是瑞珠的心事,爷乃是一介文弱的书生,持枪站岗有些不太似乎有些对调。
“你爷这件事儿能做的。本身他的祖上就是靠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如今他提出来更合情合理。”秦可卿硕道。
“对了,就是小姐这话,外面等消息的人说过。我一时间记不全了。小姐这样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宝二爷大家很是不解。对咱家爷,倒是都说要出个国公。”
瑞珠用胳膊肘拐她,“别竟说别人,秦相公怎的了?”
听了这话春惠双颊飞红,“皇上给了一个在皇城走动的官职。”
秦可卿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官位倒是不大,权利倒是大很,皇城走动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三人正在说着,只听见墙外一阵吹啦声,一会儿便有人叫门。三人均让上次的情形吓得不轻,不敢轻举妄动去开门。只在屋中屏息听着,叫门不开,只听外面有个半老徐娘叫喊道,“还不快开门。状元郎如今的皇城督检来提亲了。”
安人必看我我看你,秦可卿一拍桌子,“走去看看,是福不是祸。我看就是到底是什么牛神马蛇。”亲自上去将大门咣当一声打开。
秦钟一身的大红喜衣站在外面,脸上红彤彤的,“阿姐,我这就来迎娶她。”
瑞珠将春惠藏在身后,抢上来道,“你这是来娶亲还是抢亲,怎的都没有说一声,叫我们如何给你人。”
秦钟面子薄,面皮上能渗出血来,越发的口拙了,“我,我,我是担心。担心,夜长梦多。”
话还没说完,秦可卿咣当一声将门关上,拉上还在发愣的俩人。
俩人惊诧慌忙问,“小姐你这是作什么呢?”
“先让他在外面等着吧。这就是不跟媳妇商量的后果。”停下步子,指着春惠,“你看这个样子怎么能是个新媳妇。咱们到屋中给她打扮。你去外面吩咐就说‘咱们要在屋中听到唢呐声。’”
贾府中一个小院子里,莺儿正陪着薛宝钗在屋中学习宫接受教习嬷嬷的指导,今日事最后一天了,薛宝钗学的格外认真,顾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格外典雅大方,喜得教习嬷嬷脸上乐开了花儿,嘴中一劲儿的念叨,“好久都没遇见这样聪慧的姑娘了,不光说是性子就是脑子的聪慧也不是一般人能学来的。你看我都不用如何教了。凡事一遍也就会了。”
薛姨妈在一旁端着笑脸,谦虚道,“都是嬷嬷教的好。这孩子倒是性子敦厚就是有时候太安静了些。不说别的就是这个不爱言语,我看着也不讨喜。”
“奶奶,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讨喜不讨喜的咱们还不知道。里面第一人就不爱多话的。老太后也不是多话的人。宫中的娘子们都怕着呢。就是不爱多话的好。你看咱们这个模样看着就是有福的。”
薛宝钗做了宫中回礼答谢的样子,嬷嬷更是高兴叹道,“没有哪一年如同今年这样顺利。我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今日我这就回宫如实汇报了。”
薛宝钗笑盈盈的对母亲道,“母亲嬷嬷这些日子也劳累了。时间还宽松的很,不若就留在这里过了午饭再走吧。前几日哥哥去了南边带了些新鲜的莲藕来,还在那里放着呢。”
薛姨妈也笑道,“我那儿子带回来,我一看这样好的东西,况且还新鲜送过府中贾家老夫人那里去了一些,余下的都用冰镇着在地窖里存着呢。嬷嬷恰好就来了,我看旁人也没有这个福气、这个口福的。嬷嬷就留了午饭在回去吧。”教习嬷嬷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了,“哎呦,我也是南方人,从来了这里可没吃着新鲜的嫩藕了。我要拖奶奶、公子、小姐的福了。”与薛姨妈俩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莺儿将薛宝钗不日就要用的东西一一的看了整理,这会儿看人走远了才在她背后啐了一口。薛宝钗权当没看见,默不作声。
“小姐,咱们要不要到府中去看看?”莺儿提议道。
薛宝钗这几日被折腾的不轻,斜靠在炕上,摇摇头,“咱们去作什么?大家都是避嫌都来不及了,还有赶着先前的。”
莺儿欲言又止,“可是,可是上面老祖宗都给气晕了。宝二爷也真是的,怎么的就非要去姑苏。咱们这里不够好吗?这会儿子有闹得鸡犬不宁的。前阵子我看他那样用功,还认为他的改了呢。谁知道又是这样?到了姑苏去也好,咱们这里有片刻的安宁的。”
莺儿的嘴巴喋喋不休,薛宝钗歪着那里一句话也没有回答,人说世间有种人,生来有反骨。大约着宝兄弟就是那一种吧。别人不知道他的意图,她却看得明白。他去姑苏还不是为了林妹妹。自己险些也让他骗过去了。
想想也是难为他了整日的反对八股文章,也是强忍着痛恨,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这样挥一挥衣袖,想到哪里就去哪里。这人还真是极致。也唯有他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要不是自己无意中看了他的诗稿,现在两难境地的应该是自己了吧。宝玉突然爱读书起来,她的心不是没有活动过。即使听见自己的母亲与姨娘说起自己的金锁与玉的姻缘,自己也是羞红了脸默认了的。他们确实是好姻缘,只是他的心似乎不在她身上。看到他的诗稿是无意的,他向来也不避讳,当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