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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美妙的爱情!美好的婚姻!幸福啊!他们的头头星眸微闭,将脸蛋埋在花香里,完全与世隔绝。
这就是档案科混饭吃的一群!
可以想见,今天上午的工作效率不为零才怪!值得同情的乐宏企业,幸好这类人还不算太多,否则迟早要倒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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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来呢?凉亭里的姜梓衣坐立不安,望穿秋水。
好想马上就见到他哦!中午休息时间,她一听到午休铃响就抱着花往外冲,来到这个两人平常一起进餐的老地方,他却左等右等也没来。
对了,他今天要跟金安财团的人签约,可能中午会一起吃饭吧?那,还等不等呢?姜梓衣趴在石桌上,瞪着上面摆着的两个大饭盒,里头有她给两人精心搭配的菜式呢。好想、好想、好想跟他一起吃哦!
可是,即使他没来,她也不生气。毕竟没有先前约好嘛,而且他也是有事在身。她要学会谅解,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哦。
虽然不生气,但失望是难免的。姜梓衣叹了口气,看看表,午休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叹口气,把饭盒放回塑料袋,她也没有食欲了。
走吧,看来他不会来了。这样想着,她仍是坐着没动窝,不等到最后一刻终是不甘心离开。低头看见怀中的花,笑意立即重新涌上。
红玫瑰!真是好土!可是……嘿,总之都是花啦。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将女人的心柔化,变成漓落在花瓣上的露水。整个上午她都满足地把花抱在怀里,一刻也舍不得放手。
所以说,女人的要求是多么地低!
“梓衣!”蓦地背后传来高声的呼唤。
姜梓衣皱眉,回头。见到那个自诩风流的江维东在花丛那边猛招手,没心情理他,转回头去瞧玫瑰花。
“梓衣!”他却不识相地跑了过来,热切地坐在她对面,“原来你躲在这里,害我到处去找你。刚才我参加完签约仪式就去找你,还去了档案科找,那个姓杨的科员说……”
“江特助。”姜梓衣清晰地开口,抬头看着他。
“呃……啊!什么事?”江维东咽下叽里呱啦的话,很期待地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笑出那种“风采翩翩”的味道。要表白了吗?有点紧张哦!
“我已经有很要好的男朋友了。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呆掉的江公子好不容易挤出话来:“你……你在开……开玩笑的吧?”怎么会?他想尖叫,谁能在情场上打败他江公子?!
“是真的,我昨天就在他家帮助做晚饭。”
“昨天?昨天……啊……啊!”昨天他不是在魏家遇到她吗?那么她男友是——魏启恒?!不会吧?突然又想起自己的母亲这段时间一直在唠叨,关于魏家的媳妇备选人之类的……这么说、这么说……“真的是魏、魏启恒?”超级迟钝的江维东这才想通其中的关联。
“对!”
江维东脸色僵硬。魏家的人他惹不得。风度!保持风度!他努力调整脸上的肌肉,不管怎么样,不能失了他情圣江公子应该有的气派!
“江特助,你还好吗?”姜梓衣看着他奇怪至极的表情,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我还好、还好。”江维东抹把汗。真辛苦啊,情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对女孩子的爱心啊!重振多情公子的风华,他深情地执起她的手,“姜小姐,我是很有诚意跟你交个朋友的。虽然无缘成为情侣,可是你要相信,我的心会一直为你所动。不管何时,我都会为你祝福!”
“谢、谢谢。”唇角不由自主地抽动,姜梓衣终于明白他有多么严重的白马王子的情结。可是,也不算是坏蛋啦,这家伙至少对女孩子的容忍度蛮高的。
“姜小姐,你喜欢这束红玫瑰吗?”江维东再抬头面对她时,突然转了个话题。
“咦?喜欢啊!”她有点疑惑。喜不喜欢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送的。
“那就好。”可悲呀,只喜欢他送的花不喜欢他!江维东努力笑得帅气,并且让眼神中出现那种称为“哀伤”的感觉(当然他的这种技巧还不太纯熟)。唉,天妒英才!为什么他总是要扮演伤情的角色?就像电视剧里,明明比男主角优秀一大截却抱不到美人归的可怜配角!没关系,虽然是配角,他还是很帅很受欢迎的配角!在别的戏里会当上主角的!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呜……但愿另一出戏里的女士角会像梓衣一样漂亮……呜……
看起来他有点可怜哦。而且他总算还不太差,虽然花名在外,却也不曾听说过真的伤害过哪个女孩子。“别气馁,你会找到更好的女人的!”姜梓衣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可她也不是滥用同情心的人,所以她马上收回手,转向朝后了挥一挥,“拜拜,我上班去了。对了,别再去档案科,会影响我们工作的。”
不再管那个沉浸在自个儿情结中的人,她抱着花潇洒而去。
转过花圃,她惊讶地停住脚步,旋即扬起欣喜的笑靥,拔腿朝那站在树下的男子飞奔过去。
“启恒!”
好开心啊,他来了!
抱着花奔到他面前,昂头看他的脸,一瞬间几乎被幸福淹没!喘了口气,她笑道:“怎么这么慢啊?签约的事忙完了吗?吃过饭了吗?啊,饭盒!”糟糕,饭盒忘在凉亭里了。
魏启恒不答,转头望向一边。姜梓衣有点奇怪地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原来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凉亭,而此刻,原本在那里的江维东和饭盒都消失了。
算了,这些小事何必在意,她又转过头带笑朝向他,“哈,这束花好漂亮呢!”
好——开心!他来了!只是,他的眼神怎么……
这么冷?
第十章
“总经理今天好像很开心。”总经理室的助理赖小姐在观察许久之后,下了结论。
“当然啰,成功跟金安签了约,还不值得庆贺吗?”张秘书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不是,”赖小姐思考着更恰切的说法,“总经理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喜事。我觉得不是因为公事,总经理不是很少表露情感的吗?以前签下再大的约也没像今天这高兴啊。”那种不时微笑的神情给向来威严的面容添了几分温柔,害她看得心头小鹿乱撞,有个帅帅的上司就有这种眼福。
“倒也是。”张秘书点点头,“对了,今早还交代我去买花呢,特别指明要姜花跟小翠菊的组合。嗳,说到花,你让花店送过来了没有?”
“什么花?什么时候交代我的?”赖小姐一头雾水的样子。
“咦?今早总经理一进办公室就叫我去订花,但因为我赶着去接金安的岳小姐,所以在你的行事历上留了言,让你去订。”张秘书睁大了眼,“你不会……没订吧?”
“我……因为签约,太多事情忙……”赖小姐白了脸,又有点委屈,“而且我哪有空坐下来看行事历啊?你又没有跟我说。”
张秘书想了想,“没有关系吧,迟一点而已,应该没关系的。等一下快点去订吧。”对,待会儿送过去就行了,不会有问题的。
而此时,乐宏公司门前,魏启恒目送金安财团的人员走远,转身将剩余的事项交代给下属,自己匆匆向大楼后的小公园走去。
她收到花后气消了吗?昨晚想得通了,她应该是在受了母亲的刁难之后,气闷在心,去找他的时候又不平地见到他跟岳小姐说笑的情景,这才跟他闹别扭的。那时她像个受了委屈似的孩子一般浑身是刺,而他向来清晰的思路全被她扰乱,也跟着她一齐混乱,才会弄至一团糟。其实,理清了并没什么真正的矛盾。
像她那么爽直的人,只要别人表示了理解和一点点歉意就会释然,那么,现在应该雨过天晴了吧?
想着她,他微笑着。
那个让他痛惜又让他惊叹的女人啊,怎样的幸运,让他在千万人当中发现了她,教他重新学会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感,让他真切地感觉到,有柔柔的爱意从心底沁出来,逐渐扩大,变成汨汨的汪泉,流满了整颗心,直至满得不停溢出来……呵,爱情,原来像他这样的男人,也存有这般纯粹的炽情。他还以为这些东西早被社会历练磨光了呢。那么强烈啊,想保护她的心愿、想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拥抱一辈子。
唔——结婚,这的确是个非常美妙的词。
走过这条花阴小道,就可以见到她了吧?她应该在那里等他的。想着,他的血液温度使心脏热了起来。转了个弯,他急切的眼望见了凉亭,却在瞬间冷凝。
她在,可是不止她一个人。
还有江维东,那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坐在他往日坐的座位上,探身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而她,微昂着头面对,以无比认真的神情——就像跟他诉说着未来梦想的时候,让他怦然心动的神情!
魏启魏停住了脚步,冷冷地看着那边的她跟他。她紧抱着一束花,艳红的玫瑰,是江维东送的吧?那么他送的姜花呢?她丢在哪了?妒意霎时抓住他的心,绞出深深的痛和愤怒。
他看着他们,看扛维东执起她的手低语,看她对江维东笑得娇媚,看她宝贝似的紧抱着玫瑰花……
一直知道她会为了实现结婚的目的而扮演自己,他却以为自己了解她真实的面目——他真的了解吗?
失望、痛心、难堪、愤怒,还有煎熬着内心的妒忌,他脑中理智的那根线绷到最极端,啪地一声断裂!
“怎么这么慢啊?”
回神,她已站在他面前,微嗔,仍是带笑,让他刺疼的笑。
他看着她,仔细审视那张已然深爱着的容颜,试图找到一丝心虚和歉疚,来慰平自己受伤的感情。可是,她的目光坦率依旧,坦率得简直像透明无暇的水晶!他的怒火倏地扬高!是她的演技太好,还是他自认尚佳的眼光欺骗了他?
“这束花好漂亮呢。”
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说着这样的话,说得如此喜悦如此满足?
“丢了它。”他冰冷地吐出三个字。
“咦?”姜梓衣眨眨眼,愕然地看着他。
“丢了它。”
“干吗啦?”她朝他蹙起眉,“好端端地说这种话,谁惹你生气啦?”
魏启恒沉默地看她片刻,后退一步转身就走。说是怯懦也好,反正他现在不想跟她把真实摊开,因为那会使他们之间的连接裂解。对她,他做不到决断!
“真是的,你在气什么啊?”姜梓衣莫名其妙地跟上去,“喂,你让我等了那么久,就这么对我啊?”
等了那么久?他不知道她指的是她刚才在等他,以为她还在说昨晚她到酒楼外等他的事。“我没叫你等。”难道,她是在因为昨晚的事故意拿江维东来气他吗?发现自己竟在为她找理由,他的脸色更阴沉几分。
没叫她等?姜梓衣一颤,她——又自作多情了是不是?又当了一次白痴是不是?不,别往那极端想,她不要在这时候发火。她用力吸气,平息自己微颤的身体。他心情不好,可能是被什么困扰着,他不是故意伤她的,所以她不能有受伤的感觉、不要生气。生气是不好的,对爱人要体贴、要温柔、要体谅……
做好心理调适,她跑上挽住他,以近乎讨好的口气问:“启恒,你怎么了?是不是在烦着公事呢?唔,是签约不顺利吗?咦,但是刚才江维东还说到签约仪式啊。那你是因为……启恒?”
魏启恒猛地抽出自己的手,井挥开她伸过来的手,抿着嘴扫过她一眼,掉头走开,只想在自己失去理智前离开她。
她……不气!姜梓衣暗暗咬牙,她不想生气的,所以她不会生气!
但,须知姜梓衣的火气是压不住的,她也高估自己了吧?所以,就在她一再告诉自己要忍耐时,话语已经对着他的背影冲口而出:“魏启恒!你阴声怪气地在干什么?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啊,大男人还这样别扭!”(唉,她真的很擅长惹怒别人。)
“我在干什么?”魏启恒倏地回身,“你还问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问你自己?你刚才在干什么?你现在抱着花向我炫耀什么?你说啊!”低吼着,大步朝她逼近。
她不由得退了几步,惊讶于他如此激烈的反应,她没料到会这么严重的。这是第一次真正看到他生气,凶煞得可怕。对着怒气中的他,即使是姜梓衣也不由有点气怯,但正因如此,她迅速聚起更大的愤怒来支撑自己。“我做了什么?我哪里不对?你才莫名其妙!”她挺起胸吼回去,尽管脚有点颤。
他形于外的怒气倏地降下来,声音也恢复平静,“原来,你觉得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是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