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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说:“今日里和小姐出门真是长见识了,居然见到了三位殿下!”
翠柏取笑她:“那可不,晋王殿下还吃了你剥的蜜桔呢。”
“对,晋王殿下吃蜜桔的样子也是好有气势。不过还是咱们小姐厉害,居然两次都能蒙着眼睛投中投壶!翠柏,小姐平日里有练这个么?我都没注意。”青桐一脸的崇拜。
翠柏要沉稳一些,用手指点了点青桐的脑门:“小姐平日里自然是练过的,怎地还需要你亲眼看见?你的机灵劲儿不是都放在吃零嘴上面了?”
青桐嬉笑着吐了吐舌头。
翠柏说:“我们也早些睡了吧,估摸着这几日小姐就要重新开始课业了。警醒着点,别在白日里打瞌睡。”
…………………………
丫鬟们睡下了。
奶娘徐氏的呼吸也变得轻缓——看来也是睡熟了。
躺在床上的武颜攥着玉质的叶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世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依照jj大神的脾性,不该是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了。
当务之急是:一年后便宜父亲会一命呜呼,那时候杨氏和武氏三姐妹的好日子应该就到头了。
思及此,武颜一方面出于好奇,一方面是真的想要和李治商量一下,便屈起食指,轻轻弹了三下玉叶子。
不多时就响起了李治软萌的小奶音,轻轻的:“怎么了?”
武颜心下惋惜,这玉叶要是可视的就更好了!
“我在琢磨即将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我那名义上的爹爹大约会在一年后去世——说到这个,貌似你名义上的母后也没几年阳寿了?”武颜压低嗓音,躲在被子里悄悄地说。
小奶音一本正经地说:“你不必压低嗓音,催动传音阵法之后,你周围的人是听不见你我的言语的。我观看过长孙皇后的面相,是典型的‘慧极必伤’,阳寿不足两年。”
“你有什么法子么?”武颜放心以正常的音量讲话。竖着耳朵听听果然奶娘徐氏还是睡的香甜,一点被打扰的意思都没有。
“生死自有定数,我能拖延,却没法更改一个人的寿数。也就是说,命定长孙皇后是后年离世,我也只能帮她延续到后年腊月。不然便是逆天改命,代价极大。”
武颜一听,觉得要是让李治付出很大的代价去做违背天命的事,未免太不厚道了。
再者说,人有亲疏,武父与本尊并不亲厚,与自己更是才见了一面,说句自私的大实话,若不是为了将来的日子不要过得太艰难,武父的死活,武颜并没有看得很重。
☆、第六章
因此;武颜也没有伪善地询问李治要不要替寿数不多的长孙皇后逆天改命——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那么李治;我就喊你李治了啊;为免以后说溜嘴,陈祎委屈你先姓李。”武颜继续说到;“武士彟一年后离世,届时我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必定不会与杨氏以及这三个妹妹什么好出路。武元庆是承爵的,降一等变成郡公。他的前程如何倒是同我没有关系;可是武府的当家人从父亲变成异母的哥哥,必定是有很大不同的。”
李治也了解大唐的爵位;知道武颜担心的都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他点点头;又想到对方根本就看不见;就又添了一句:“此事我已知道了;你要如何应对?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有没有什么法术能够改变人的心意的?”武颜异想天开。
李治思索了一下:“迷惑人心的法术都不是永久的;且对心智坚定的人很难起效。”
武颜想着那两个“哥哥”倒不一定是心志坚定之辈,不过骤然变得和杨氏亲昵恭敬起来;也是不好解释的事情——再有;听到李治这么讲解;她也知道那“迷惑人心”的法术怕是,并不是正派人士用的。虽然和李治是搭档,也是在这大唐唯一能够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但是不能为了一件自己能够解决的小事让李治担了风险或者承受什么不好的后果。
“行,这件事我再去想想办法,反正还不紧急。你可千万不要先插手了,咱们做事得有商有量的,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不能再向同命咒那样自作主张了呀!”武颜一再嘱咐。
李治轻声应下了。
“好啦,夜深了,不早点睡觉可长不高哦。拜……晚安。”不知不觉,武颜竟然像是原先在现代打电话一样,差点脱口而出“拜拜”,好在想到李治听不明白,立即改过来了。
“晚——安。”另一头的李治小包子也回应了一声。
武颜很快就入睡,她觉得天还没塌下来,先养足精神才是硬道理。
晋王李治在与武颜通话的时候就下了禁制,伺候的太监宫女以为殿下早早就睡了。
李治在大床上滚了一个圈,又忽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好稚气,欲盖弥彰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才想起来床边的帐子已经放下来了,而奶娘、丫鬟等,全都在外面守着。
他想着,那时的自己不知怎么的就跳进了时空之门。而今日武颜询问自己缘由的时候,居然默认了同命咒的说法。这不算是诳语吧,可是自己都不是出家人了,诳语与否也没关系了吧……其实,世间之事哪里有那许多的为什么,不过是遵从本心而已。
…………………………
次日,武颜早早醒来,那是生物钟的作用。
醒来之后惊动了奶娘徐氏。
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这么早起,但是既然小姐已经醒来了,哪里有下人还躺着的道理?
徐氏也立即起身。
幸好灶下的热水是十二个时辰都备着的,徐氏让小丫鬟去取来热水,伺候着二小姐梳洗。
洗漱之后,武颜吩咐:“以后每一日我都会这个时辰起身,奶娘让灶下给我准备温热的淡盐水,与我饮用。”
这要求很简单,徐氏记下了。
青铜和翠柏在得知小姐起身后急匆匆赶来,并向二小姐告罪:“青铜/翠柏起身晚了,请小姐责罚。”
武颜开口:“今儿不怪你们,是我起早了。日后记得早早过来就是。”
两个丫鬟应下。
武颜饮下一杯温盐水,便把徐氏和两个大丫鬟叫到自己跟前:“奶娘,咱们院子里一共有多少人?”
从前的武颜自然也是不太清楚这些的,因此发问也不算突兀。
徐氏恭敬地回答:“除了翠柏、青桐之外,另有二等丫鬟四人、小丫鬟八人、婆子四人。”
也就是说武颜的院子里有19人,是专职服侍她的——横向比对整个唐朝的权贵,并不算奢靡,也许还可以说是挺简略的。可是对武颜来说,已经是足够多了。
“奶娘,我娘亲让你替我管好这院子,自然就是相信你的手腕的。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是一条,今后我院子里的事,都不许让人拿出去嚼舌头。”武颜只是觉得日后想要早起锻炼,势必不可能瞒住整个院子的下人,如今这么说一说,也是为了让小道消息扩散的慢一点罢了——毕竟只靠几句威吓,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的。
“是,小姐。”武颜的气势很足,倒是让徐氏心下一凛,知道小姐不是说说而已。
武家二娘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好奇,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因为昨日投壶便是我悄悄练习的,自今日起,我会在院子里光明正大地练习。但是不想听到外面满城风雨地说我技艺超群——一个小娘子,投壶技艺出众,总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徐氏表示明白。
用完朝食之后,武颜掐着往日的时间点,去正院向杨氏请安。
半道上遇到了武顺和武颖。
三人同行。
请安之后,武颜向杨氏说了之后想要每日在院子里练练投壶、每日慢跑什么的。
杨氏瞥了她一眼:“才好了几日?又开始折腾?这日子下去,为娘我不是该担心你风寒,就是要担心你中暑!”
果然嘛,之前的武二娘也不是一个安静的主儿。
武二娘嬉笑着说:“娘亲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再生病了,那药可是苦得紧。以后啊,我一发了汗就去换衣裳——就是因为之前女儿动弹得少了,才会容易得病嘛。”
这话说的违心了,她们三姐妹中,动弹最少的绝对是老三武颖。同样的,屡屡有小毛病的也是武颖。这一回武颜风寒不过是因为好久没有生病了,骤然一下子就显得特别厉害罢了。
杨氏知道自己就算不答应,女儿也会偷偷摸摸折腾:元英可是说了,昨日元华在乐游原的那一手投壶技艺就是自己偷偷练习的。
想到这里,杨氏摇摇头:“你啊,你!元华你可得听好了,日头出来的时候就别去折腾,晒黑了,看我不扒了你的黑皮!再有,一个小娘子,在院子里动来动去的也不是个好听的名声,叫徐氏把你院子里的人拢一拢,该安排每日做活的都安排好,你要去折腾的时候留下贴心人照顾就是了。”
杨氏棋高一着,知道堵不如疏。下人们哪里有不嘴碎的?把那其中的话头子多派点事儿不就得了?
因为这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杨氏很容易就答应了。至于说下人们的嘴——其实就算武颜的院子像筛子也没关系,整个后院,还是杨氏把持着的。再说了,这毕竟是小事,就算传到外面,估摸也激不起什么风浪,大唐不爱红妆的小娘子们多得是,二女儿这个要求不算出格。
武颜此来一说,就是因为知道这事是瞒不住应国公的当家主母的,所以来过一过明路。大概意思就是:娘啊,昨晚我爹都夸我投壶出众是个出路啊。从明天起我打算勤加练习,争取下次再有机会给咱们府长长脸啊。
而杨氏隐含的意思就是:二丫头你练习是可以的,不要把自己的形象弄得不美妙了,毕竟武力值太高的妹纸凶残,你还没有说人家,万事要低调。
这一番隐含的意思,杨氏听懂了武颜的,但是并不确定武颜有没有听明白自己的。
如果听明白了,那很好,说明二女儿是个机灵的,至少比老大和老三有眼力劲儿;就算没听明白也没关系,自己再点拨就是了,反正赶一只羊也是赶,赶三只羊也是赶。
说完了这些,杨氏又道:“你都歇了好几日了,这几日拉下的功课得去好好补一补。今日你们三个先跟着我,把这长安城里与咱们家有亲、有旧的人家都再背一遍。”
这个年代,男子能上学堂、私塾,女子却不可以去。所以大家的小娘子往往是会聘请先生回来教学,要学习各种的礼仪、要识得一些最基本的字(有些自诩诗书传家的会要求女子的书法与文学水平)、要学一些乐理知识会欣赏音乐、就算不精通也要大略会一两样的乐器、此外还有学习关于打理家务和人情往来等等(这由娘亲教授)。
这么看来,古代大家闺秀的课程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至少现在,武颜就心塞塞了。
自己接受了本尊的记忆是没错,可是这么细枝末节的——尤其是本尊也不喜欢的东西,这一下子,哪里背得出来。
…………………………
今日早上的武颜不好过,在宫里的晋王李治也挺郁闷。
前些日子由于魂魄和身体的契合度还不够高,李治很是虚弱了几日。
昨儿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从吃荤的做起。
可是今早上发现吃荤的还是好有难度啊。
不依靠障眼法变没了荤菜,李治看着宫女盛到自己碗里的肉糜小米粥——闻着确实是香喷喷的。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把第一勺舀进嘴里去的勇气。
周边的太监宫女都急出了汗:难道是今日的朝食不合晋王殿下的口味?
半晌,碗里的肉糜都快凉了,李治舀了一小勺,塞进嘴里:原来,荤腥的味道是这样的。
并没有出现猜想中的反胃或者呕吐,这具身体很习惯并且喜欢吃肉。
李治想说服自己,这只是身体的本能,可是不能否认温热的粥下了肚子之后,肚子里响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开始感觉到更饥饿了。
李治一口一口地吃干净肉粥,就仿佛真真正正地把过去的自己给吃下去了。
落在宫人的眼里就是:晋王殿下今儿胃口很好。
若是武颜看到了,必定要两眼冒星星:小正太坐得一本正经,自己举着小勺吃饭的场景实在是太、太、太萌了!
吃完朝食的晋王殿下就该去崇文馆了。
因为他年纪尚小,去了也是学学怎么握笔、怎么练字罢了。这对于李治来说一点也不难,从前静心抄写经文的他自然是有一手的好书法,不只是汉字,还有对天竺的梵文也是颇为精通。
可是吧,知道该怎么运笔、怎么起手,并不代表现在的李治能做得得心应手,盖是因为这具身体尚小,你看那手掌才多少大?
望着写出来的一笔爪字,听着身边的博士还夸自己写得不错,李治再次觉得这具身体使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