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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开始大家没理解过来,理解过来之后难免就又是一番消遣。
“不是吧……你在他们家就混这么差?”
“如今豪门的基本配备已经缩减到一个厨子都不剩了吗?默默你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啊?”
“这种豪门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豪门,反差不是一点点的大啊。”
“你们不懂。”一贯乐于消遣的桃子这一次却来了个不一样的声音,她用那种“哟~觉悟不错”的眼神望着宋默默,嘿嘿嘿嘿笑出了声,“秦太太。我懂。”
☆
宋默默及时回到家,刚好躲过了一场骤然发作的暴风雨。夏末秋初的时节,一场暴雨之后,气温总要降下个几度。
秦彦给她买的新手机她用得还不熟练,摸了半天才找到他存在里面的手机号码,正要拨过去,那个号码竟然自己拨了过来。
秦彦说有事要晚点回来。考虑到这个“晚”字比较抽象,那边又貌似很急的挂了电话,闹得宋默默一个晚上从等不等他吃饭的纠结转换成等不等他睡觉的纠结,最后纠结得失眠了。
电视里已经在播午夜剧场的时候,宋默默才意识到那个“晚”字,真是太抽象了。
于是听到楼下有了一点动静,宋默默就啪嗒啪嗒跑了下来。
正在换鞋的秦彦神色疲倦,看到她惊讶道,“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这话听起来有点肉麻,宋默默即兴的扯了个谎,“睡了的,睡了又醒了。”
即兴的谎,质量不高。
他倦倦地朝她笑,“被我回来吵醒的?”
“啊,不是。我忘记关电视了,刚刚电视里的午夜剧场把我吵醒的。”
“哦。”秦彦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楼上走,无意道,“都已经在播午夜剧场了啊。”
宋默默也很无意,带着一丝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小情绪,“是啊,都播掉一大半了……”
推开房门,午夜剧场正插播着香奈儿香水的高端广告,他继续无意地问,“播的什么片子?”
“一个未来的自己为了救自己死掉的朋友回到了过去,然后遇到了过去的自己跟自己当时还不认识他的女朋友,后来为了救朋友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看得我脑壳疼……”
已经掩不住唇边的笑意,“那你看得还挺认真……”
她一本正经,“嗯。看这种片子必须认真。”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觉得哪儿不对劲了。最近宋默默对跳坑这项运动的技术水平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在往上发展,如今,她连坑都尝试着自己挖了。
宋默默换了个话题,“呃……你肚子饿不饿。”问出口觉得这个问题无比的傻逼。
“不饿。从医院出来时吃了点东西。”
“医院?”她惊了惊,下意识地去打量他全身上下。“你……”
“不是我。”他拉起她的手一路走到椅子旁让她坐下,“是陈舒。”
一个RH阴性血的特殊人种就算是个小小的急性阑尾炎手术,稍微一个小状况也能把医院搞得手忙脚乱。
秦彦一边跟她交代事情原委,宋默默就一边拿起手机在度娘上敲打“RH阴性血”。
“那后来找到同样的血型了吗?”
“嗯,把那个RH阴性血的女大学生从三十公里外的偏远校区接了过来。不过因为最后手术顺利,还是算白跑了一趟。”
这是什么话。宋默默悻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对着他去摆弄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那……她现在是没事了?”
“没事了。小崔在医院照顾她。”
宋默默背对着他挑了挑眉。这就是所谓的那种豪门总裁身边的标配男助理吧,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只要是老板下了令,感冒发烧骨折阑尾炎就算是打胎都得一手包办,陪个夜算得了什么。
身后有个声音打断她,“你在想什么?”
她一本正经地回过头,“哦。我在想,像小崔这么尽职尽责的助理,你是怎么找到的啊。”
秦彦看了她一会儿,笑容从唇边,再到眼角,溢了开来。
“秦太太,你在吃醋吗?”
……咦,他说什么?她在吃醋?没有啊?哪儿呢?她怎么会吃醋呢?她宋默默这辈子还不知道醋是什么味道呢?从何吃起?所以肯定是,“秦先生,你误会了。”
秦彦扳过她的身体,好让她端端正正站在他面前让他盯着看,“那就让我多误会一下。”
宋默默咳了两声,转了个身挣脱了他,默默地爬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我继续睡觉了。晚安。”
脑袋上的被子被掀了小半个角,露出她红扑扑地一张囧脸,低低的声音响在头顶,“不是继续把电影看完?”
她紧闭着眼睛,脑袋摇得跟拨浪鼓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地颤声笑了,不再为难她,“好吧。晚安,秦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存稿箱时间竟然设错了~~~
感谢果果亲的雷~还有真爱亲乃久等了~
咳咳~先发上来~
☆、第十六章
看来近来老天爷很喜欢在某个规律的时刻下雨。
想起昨天此刻这时的情况,宋默默很容易就去在意手机有没有响,秦彦会不会打来告诉她他会晚点回来。那她今天肯定不会等他到半夜。
想不到秦彦今天回来的特别早。当时宋默默坐在餐桌上一边听着淅沥的雨声,一边悠闲在剥着豆子,脑子里想的当然还是有关秦彦今晚大概会陪陈舒陪到几点回来……
所以说不但不能背后说人坏话,背后想人是非也是会遭报应的。
秦彦冷不防从背后突然冒出了一句“这么慢,该不会剥睡着了吧”,把神游中的宋默默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这么早?”她的菜还没烧呢。
他坐到她旁边陪她一起剥,“市气象台发布了橙色暴雨预警,全市但凡是有点良心的资本家都提早放班了,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良吗?”
“喔……”宋默默想的不是他作为一个资本家无不无良,而是作为一个蓝颜知己体不体贴。“……那你下班不要去医院吗?”
说这话时,她没看他一眼。像是说一句特别普通的家常话,就跟剥一颗豆子一样稀松平常。
秦彦剥着的豆子停顿了一下,望了她一眼,一样稀松平常的语气回她,“你是想她切掉的阑尾又重新长出来再切一次么……默默,你不喜欢陈舒,也不该想着这么折磨她的。”
抬起头,那双眼睛也同时地望向她,笑眯眯的。
“你……你怎么这么喜欢误会我呢……我也没说我不喜欢陈舒啊。”
他微微皱起眉头,束手无策的样子,“谁叫你说的话都这么容易让我误会呢。”
宋默默想,以后千万不能跟秦彦吵架,她肯定吵不过他。
“我说不过你,我去炒菜。”宋默默站了起来,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秦彦透过玻璃门看她在灶台上叉腰炒菜的背影,仿佛看得见她此刻有些负气的小嘴微微上翘的样子,这样子的宋默默,让他觉得无比的美好。
他喜欢这个样子。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小夫妻,早上分开,晚上相聚。一起做一件事的时候磨一磨嘴皮子,吃饭的时候评点一下菜色,偶尔看她吃个小醋,红个小脸,再让他去哄一哄……
他的秦太太,好像越来越进入状况了。
其实他一直都不希望有什么事情来打扰。
当他洗完澡出来看见梳妆台上那封没完全被一本书压住的请帖,他不知道这封印着袁佳明跟宋希希照片的请帖,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打扰。
那个时候她刚好走进来站在了桌边,眉间没什么起伏,“是下个月,不过,我们不用去。”
他抬起眸子看她。
“嗯。”她往他跟前多走了两步,重复道,“这是我跟宋希希达成的共识,不用去。”
他依然没说话,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
“我上次说,我有一个交往了八年的男朋友。”她平静的望着他的眼睛,“那个人,是袁佳明,上一次你见过的,即将成为我妹夫的袁佳明。”
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宋默默露出一丝微笑,“你也觉得很狗血是不是……宋希希也就是担心我去他们的婚礼会闹出更狗血的场面来,就叫我们不要去了。”
看她那个想要豁然又没有完全豁然的样子,在秦彦心中还是小小的抽动了一下,“那你,想去吗?”
她默然了一会儿,“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不过,可能还是不去的好。”
说完她就去床边铺被子了,天气渐渐转凉,她打开柜子找厚实一点的被子。秦彦靠在桌边,看着她蹲在橱子边翻来翻去。
外面的雨势依旧猛烈,他离了她几步距离,说的话她好像没听见。
他说,“如果你去了,会发生什么吗?”
既然没听见,秦彦走近她换了一句,“那到时候,我叫人准备一份红包送过去。”
她说,“好。”像是完全出了状况,同时拖出一条厚实的棉被,心满意足地抱到床上。
此刻的他,也很想心满意足地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到床上去。只是……好像突兀了点,跟当下刚刚才聊完他的情敌这个情境不太合拍。
老天爷在此刻恰到好处的打了个响雷。
打雷,是普遍的男性同胞都喜闻乐见的一件事,在当下这个越来越模糊的男女界限问题上,往往能一针见血地将真相明确。
宋默默肩膀明显颤了颤,秦彦伸起手就要去抱她,却见她在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叠被子。然后雷又不大不小的响了几声,而宋默默就没什么反应了。
秦彦缩回了胳膊自顾自地抱着,斜斜看着她专注干活的模样,好气又好笑,“都说女人十个有九个都怕打雷声,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宋默默笑了笑,“那不是还有一个不怕的吗?”
他解释,“据说,不怕的那一个是……听力不好。”
她站在床的另一边,叉着腰笑望着他,“秦彦,你在挖苦我是聋子吗?”
她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叉腰的姿势,自以为很霸气的样子,可在他看来却淘气又可爱。
后来,她睡在厚实的被子里,背后抵着他宽阔的胸膛。她说,“小时候,我也很怕打雷的。爸爸还在的时候,我怕打雷,怕下雨,怕冷,怕疼……那时候怕的东西太多了。后来不知道哪一天爸爸就不在了,我跟奶奶还有秋姨铭哥希希一起,我又开始怕一些新的东西。怕奶奶生病,怕秋姨把我卖到城市里端盘子,怕数学测验考不及格要家长签名……所以,根本没有多余的害怕来分给打雷下雨这种自然现象……我小时候看古天乐的《寻秦记》时,还妄想过打雷能让人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里……那时候,真觉得打雷是一件拯救苦难人生的一种赌博运动呢。”
背后的人悄无声息。
“秦彦,你睡着了吗?”
宋默默预备回头,身后一个声音压得很沉很沉,“默默。以后,你可以害怕许多事情,你害怕的时候,就到我的怀里来。”
她喉头哽了哽。翻了个身,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好。”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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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默默也不知道自己是运气不好呢,还是有什么神灵在故意捉弄她。
人生就像一场蒙着双眼的徒步旅行,你以为牵到一双合适的手可以一起走,走到半路他却去牵了别人。你又以为遇到了一双不一定合适但也可以尝试着合适的手,走了几步却发现,这竟是一双,曾一直躲在你身后,操纵着改变着你全盘人生的手。
袁佳明跟宋希希婚期在即,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这一场完结篇的到来。宋希希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奔来跑去,每一个晚上躺下时都巴不得明天就是婚期,这一天怎么来得这么漫长。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袁佳明终究是被她抢到手了,宋默默也终究是认命地嫁得很远很远不会再回来,大家都会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下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
或许是抢来的东西,总是少了一些安全感。而她亲爱的哥哥最近也经常酗酒。
太过安静的表面,内部的矛盾却一触即发。
“哥,我跟袁佳明结婚让你很苦恼吗?还是你在替宋默默抱不平?你喝成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给谁看?”
半醉半醒的林铭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你妹妹我要结婚了,你能不能高兴点?”
这次林铭看都没看她,冷冷说道,“从你把袁佳明抢到手的那一天起,我每天都在为你高兴,不差这么一会的不高兴。”
宋希希火的要死,生生忍出个不屑的样子,“少装出一副正义君子的模样,我抢袁佳明怎么了,我起码抢得光明正大,那你呢?我把袁佳明抢到手的时候,你心里也在偷笑吧。”
林铭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忘记了吗。”宋希希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