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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祖母,您怎么来了?”帝修罗笑容可掬的看着伊丽莎白女王,“有什么事传诏一声就行了,我会去圣殿见您的。”
“你身体不适,我怎么能传诏你?”伊丽莎白女王淡淡一笑,上下打量着帝修罗,欣慰的笑了,“嗯,休息几天,气色果然好多了。”
“是啊,我今天正准备去政务厅呢。”帝修罗微笑的说,“女王祖母,用餐了么,不如一起用餐吧。”
“好。”伊丽莎白女王点点头,坐到餐桌边。
……
厨房又准备了一份晚餐,帝修罗跟伊丽莎白女王一起用餐,伊丽莎白女王喝了半碗蘑菇汤,突然抬眸对帝修罗说:“对了,修罗,我已经把狄凯斯、狄洛琳还有迪贝儿给放了。”
帝修罗的动作顿住,错愕的看着她:“什么时候的事?”下殿带景太。
“今天早上。”伊丽莎白女王满面微笑,和颜悦色的说,“因为知道你身体不适,所以没有打扰你休息,我直接让人把他们放了,然后亲自过来跟你说一声。”她轻轻拍拍帝修罗的手,亲切的问,“你不会怪奶奶吧?”
“不会……”帝修罗笑得有点僵硬,姜还是老的辣,伊丽莎白女王知道说服他要大费周折,所以干脆先把人放了再说,现在,迪贝儿恐怕已经离开了鹰国,狄家兄妹大概也去国外避难了。
伊丽莎白女王故意让所有人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就是想保住这三个人安然无恙的离开鹰国。
不过,她这次的态度一反平时的强势霸道,居然如此亲切友善,倒是让帝修罗感到有些意外。
“粟宁的妹妹还好吧?”伊丽莎白女王关切的问。
“不太好。”帝修罗深深的叹息,“精神失常了,现在粟宁带她去法国治疗。”
“法国?”伊丽莎白女王的眉头皱了起来,听到法国,她就会想起龙千尘和威廉五世。
“她认识一位不错的精神科专家在法国。”帝修罗淡淡的解释,他知道伊丽莎白女王在想什么,他当初也曾有那么一刹那的疑惑,粟宁去法国跟龙千尘有没有关系,但后来想到,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龙千尘扯上关系。
“嗯。”伊丽莎白女王点点头,“等她回来了,让她来皇宫一起吃顿饭吧,上次你不是说要跟她订婚吗?准备安排在什么时候?”
帝修罗微微一怔,伊丽莎白女王现在主动提出接受粟宁,无非就是想让他不要再追究迪贝儿和狄家兄妹的罪行,其实如果是以前,以她强势专横的处事态度,根本不会理会他的感受,更不会这样退让,而是直接强硬的要求他放了迪贝儿她们,可是经过上次龙千尘袭击她的事,她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
如果帝修罗再不接受,就是不识时务。
于是,帝修罗微笑点头:“好,等她回来,我就接她进宫。不过现在因为她妹妹出事,订婚的事可能会晚一点。”
“没关系,你们自己安排就行。”伊丽莎白女王笑了笑,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帝修罗,“上次她来皇宫,我忘了给她送见面礼,这份礼物是我精心准备的,你帮我转交给她,告诉她,我欢迎她来皇宫。”
“好的,谢谢女王祖母。”帝修罗接过礼物,伊丽莎白女王顺势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修罗啊,经过上次的事,我更加明白,你才是我最心爱的孙子,你也应该明白,我自始至终都是维护你一个人的对不对?”
“奶奶,我明白。”帝修罗点头,“其实我以前跟你吵架都是说的气话,您对我的用心良苦,我都记在心里。”
“你明白就好。”伊丽莎白女王欣慰的笑了,“现在龙千尘和威廉五世那个老家伙一起对付我们,再加上最近我们国家的财政方面出现了一些危险,可以说是外忧内患,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所以,贝儿和狄家兄妹的事这次就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帝修罗的唇角微微扬起,绕了半天,伊丽莎白女王终于把话说出来了,不过这些全都在他预料之中,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点头:“好!”
“这就对了。”伊丽莎白女王终于完全松了一口气,“现在我身体也不好了,以后啊,我就安心的养身体,朝政中的事就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要记住奶奶的一句话,无论发生任何事,一定要以国家利益为重,以自己的权势地位为重,不能感情用事,知道吗?”
“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午餐之后,帝修罗送伊丽莎白女王离开修罗宫,然后去政务厅,路上,他接到杰瑞的电话——
“将军,果然不出您所料,迪贝儿公主已经乘上了回E国的专机,狄凯斯和狄洛琳兄妹也去美国暂避风头,昨晚您让我提前调班,然后暗中监视他们三人的行踪,当时我还有些想不通,现在才明白,原来您早就知道女王陛下会擅自放他们出来。”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帝修罗严厉的警告,“就当你从来不知情,就当我从未预料,只是被迫接受,懂吗?”
杰瑞怔了一下,恭敬的领命:“是,将军。”
……
挂断电话,帝修罗紧紧闭上眼睛,仿佛自己也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其实这样的事,他已经做了不止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是关于粟宁,在情感和权势之间,他衡量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
其实他早就预料伊丽莎白女王会这么做,他并没有阻止,反而让杰瑞提前调班,让伊丽莎白女王顺利放过狄凯斯他们,这样一来,粟宁将来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伊丽莎白女王,而不会怪他。
他毕竟真的有调查,也有严厉处罚狄凯斯他们,是伊丽莎白女王擅自放人,而且他知道的时候,狄凯斯他们已经走了,他也无可奈何。
帝修罗曾经考虑过很多,伤害已经造成了,就算杀了狄凯斯他们,粟云也不能回到从前,他这次已经严厉的惩罚了他们,他们以后应该不敢再造次。
这是最完美的处理方法,即不会让粟宁责怪帝修罗,也保全了大局,也解决了后顾之忧。
只是在情感上,帝修罗感到很愧对粟宁,可是,他真的别无选择。
**
一个月后,法国波尔多……
波尔多的田园别墅,这里不大,也没有太过奢华,却是清雅别致,尤其是建在波尔多这个红酒发源地,还是在一片葡萄庄园里,仿佛世…外桃源般,舒适休闲。
这栋别墅是粟云半年前买下的,现在用来给粟云休养居住,粟宁没有让粟云住进精神病医院,为了给粟云最好的治疗,她花重金请来法国著名精神科医生爱尔为粟云做长期治疗,粟海和宁慧也放下所有事情留在这里照顾粟云。
粟宁打算让他们长期住在这里,暂时不要回鹰国。
这一次,梁七少也跟着一起来法国,自从粟云出事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异常沉默,眉目之间也没有往日的飞扬洒脱,而是多了一份忧郁,他想要守候粟云,可是粟云现在见了男人就害怕,只要他靠近,她就像发疯一样在他放肆的撕咬扑打,他的手臂,脖子,甚至脸上都被她弄了很多伤痕,却比不上心里的伤……
粟云出事,他没有哭过,可是粟宁见过他一个人蹲在角落抽烟,肩膀在颤抖,她知道,他心里比任何人都痛苦。
粟云出事那天,他本来是想跟她告白的,经过长期的相处,他发现他对粟宁的感情只是年少时的一种仰慕,对粟云才是真正的爱情。
那天早上他没有跟粟云一起出发,是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他第一次穿上笔挺的西装,打上领带,将头发梳得发亮,买了一束红玫瑰赶来歌伦城,还在一家西餐厅订了位置,就是想在粟云开学之前对她说,他也喜欢她。
没想到后来看到的居然是那样残忍的场面,从车上冲下来的那一刻,他心如刀割,他的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走,为什么要晚二个小时才出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
这世上有太多的为什么没有答案,就像粟宁的心情一样,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恨她,却要报复在她妹妹身上,为什么她们不直接找人轮J她,而是要伤害粟云?为什么……
**
这个早晨,阳光明媚,可是那抹灿烂的阳光却无法照进心底深处,自从粟云出事之后,粟宁的心就一直是大雨倾盆,潮湿阴冷,那抹寒意几乎快要将她冻结成冰,最近她感到很冷,从身体到心,仿佛都没有一丝温度。
粟宁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父母去世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心情,只是现在的她,比当初更有承受能力,更坚强,更勇敢……
但那又如何?那份疼痛感丝毫未曾减少。
每当粟宁看见粟云歇斯底里的痛哭,惊恐万状的尖叫时,她的心就像有被人活生生的扳成碎片,那一刻,强烈的仇恨在心里不停的生长,抽枝发芽,长成一棵桑天大树,似乎想要刺破她的心脏。
粟宁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发誓,一定要为粟云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这一个月来,她脑海里闪过最多的就是这二个字。
经历这些事,粟宁最大的领悟就是: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粟宁必须拥有强大的势力才能保护家人,这一点,她应该向帝修罗好好学习,在地位没有站稳之前,根本不能将儿女私情看得太重,更不能依靠别人,这世上,能够依靠的只有她自己,即便是最心爱的男人,在关键时刻也会将她的安危放在权势之后。
这世上,也许只有亲情才是永恒的,她与帝修罗的爱情,早已回不去了。
是她太天真,才会误以为他还是当初的他,而她也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换来的代价,就是毁掉粟云一生。
以后,她再也不会了。
“啊——————”
突兀的尖叫声打断了粟宁的思绪,她心里一惊,条件反射般站起来,像箭一样冲进别墅的二楼,粟云又一次从恶梦中惊醒,正在房间里发疯发狂。
为了不让她伤害自己,粟宁已经让人把房间里的家具全部搬走,只留了一张床,可是这张床现在也有危险,粟云发疯似的撕咬床单,咬得自己满牙的血,然后将布缎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用力的拉扯,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要,丫头——”梁七少想要冲过去,粟海突然抓住他,悲痛的说,“别进去,你进去她会更受刺激的。”
“云云,云云,救救你别这样,别这样……”宁慧跪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却不敢靠近粟云,怕她因为太用力而将自己勒死。餐午主洛莎。
“云云!”粟宁冲上楼来,看到这一幕,心脏又不停的加快速,她全身都在发抖,回头冲楼下大喊,“爱尔,爱尔……”
“来了。”爱尔医生带着医护匆匆赶来,爱尔很有经验的开导,“粟云,魔鬼已经出来了,他不在你身体里了,快放手,我们一起去抓魔鬼好不好?”
粟云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一双眼睛空洞的盯着前面的墙壁,不停重复着那句话,“出来了,出来了……”
“对,魔鬼已经出来了,我们把他抓住,抓住。”爱尔拿着一个十字架往粟云盯着的空墙上敲打,“粟云,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一起抓住魔鬼,抓住他……”
“抓住他,抓住他……”粟云完全松开绳子,一双手恐慌的伸在前面,一点一点向墙壁靠近。
爱尔向医护使了个眼色,四个女医护立即从后面扑过去将粟云压在沙发上,然后将她手上的布缎抢夺下来,为了避免她再伤害自己,她们必须将她的手从后面绑住。
粟云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野猫,歇斯底里的挣扎,不停的尖叫:“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姐姐…………”
听到这句话,粟宁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瘫软的跌坐在地上,低低的垂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浑身发抖。
粟云还在不停的尖叫大喊,重复那句“姐姐救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越来越无力,到最后只能重复的喊着“姐姐”……
此时此刻,这声“姐姐”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狠狠捅着粟宁的心脏,还要绞几下,鲜血淋淋,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粟宁死死咬着下唇,将自己的唇瓣都咬出血来,她紧紧闭着眼睛,在心里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粟云,连累自己的亲人受到这样残忍的伤害,全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
不记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