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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在他们从内堂转出,竟见魏凡无意料之中的恐慌,反而气定神闲的上座品茗,旁若无人。即使以两人的老谋城府,也禁不住面露惊容。
“晚辈魏凡,见过天璇子、天权子两位前辈。小子‘反客为主’,想来两位前辈都是不拘小节之人,应该不会见怪吧?”魏凡言笑自若到。
反客为主,一语双关。
魏凡不留情面的下马威让两位成名已久的大修士脸上火辣。更让他们羞愧的是,以他们的眼力,竟然谁也没有发觉魏凡已然识破幻术,毫无准备下徒被这小辈暗嘲冷讽。
两人本就因为门下弟子而对魏凡印象不佳,现在就更是心里暗恨,只是碍于主客和尊幼,至少面上还不得不保持客客气气。
“魏凡小友不必拘谨,请你过来,只为劣徒日前莽撞赔个不是而已。”王瑛笑道:“凌天神剑乃本门至宝,舒雅根本未有足够能耐驾驭,差点因此酿成大祸,实在是‘教不严,师之惰’,老身有愧。听闻小友有宝能匹敌凌天神剑一剑之威,可否让老身见识见识?”
有愧是废话,验宝是目的,魏凡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天阶至宝凌天神剑被一件烂大街的货色挡下来,这种事传扬开来,对天玄门威信便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不管站在门派还是个人立场,王瑛和范淞都要尽可能的把此事影响力降到最低。两人都不相信区区一件玄级下品法宝能挡得住凌天神剑,要是检验出魏凡所使同样是一件高阶至宝,那至少可以挽回不少颜面。
看透了王瑛验宝的目的,魏凡倒没推却,很爽快的把黑棒子交到了王瑛手上。
王瑛把此宝拿在手中,婆娑把玩,久久不语。
魏凡一点也不怕她看出什么玄机。阿宿曾经明言,此宝只有真命主人魏凡一人能够发挥全部未能,在其余人手中,顶多算一件还算趁手的法宝而已。
第十七章:诘问
“材质坚韧,无锋自利,大巧若拙。虽品阶只位列玄级下品,但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良品。”
不出魏凡所料,好半晌以后,王瑛才不甘心的给出如斯评价。
这已经是王瑛所能挑出最好听的评价了。事实上,她细致检验过后,心中已经认定了这确实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烂大街货色。要不是为了给至宝凌天神剑留下最后的遮羞,恐怕王瑛对这黑棒子给出的评价直接就是一无是处了。
而在确认了黑棒子的品相以后,王瑛和范淞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彼此眼中看出深深的忌惮。
既然不是法宝的问题,那就是说魏凡是靠纯粹的法力神通抵敌住凌天神剑了。天阶至宝凌天神剑的威能如何,两人知之甚深。能不依赖法宝抵挡住一剑之威的,恐怕天玄内门还没有任何一人。
也就是说,魏凡的实力确实凌驾在所有年轻一辈的弟子之上。
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魏凡有真材实料的情况之下。只是这一点两人已不得而知了。真相如何,恐怕这辈子也就只有魏凡一个人自己心知肚明。
魏凡自然知道王瑛说的这场面话,是想有个体面的下台阶。不过他可不是大人有大量的滥好人,两人挑衅在先的仇他还记着,这时便故意顺势假装听不懂,大咧咧道:“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东西,只是花了两千灵石在买的,暂时用着,马上就要换的了。”
这一下故意刺激让王瑛范淞心同时一抽,却都只能装作是听不懂了。范淞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听闻小友不单单神通修为惊人,而且更是精擅种药炼丹,阵法修为也是一绝,如此全才,放眼整个晋国,也是凤毛麟角。老夫如小友这般年纪时,还尚只是个懵懂小儿,实在惭愧,惭愧。不知小友尊师何人,才教出如此惊艳绝伦之辈?”
范淞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移到魏凡来历之上。因为一贯坏印象,更兼有李林这个前车之鉴,所以他对魏凡这突然横空出世的天才来路和目的一直有所怀疑。魏凡自报的五行宗从未听说过,天玄门派去报信的人也尚未有回音,由不得范淞对魏凡不设防。
“家师五行宗宗主,火才真人。师门弟兄一共八人,以我最为不肖,不务正业,只会一点邪门歪道。前辈的谬赞,晚辈愧不敢当。”这一点上魏凡倒是坦荡荡,不肖是之,不务正业也不假,钻营邪门歪道也没错,只是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后就反而成为谦逊,说是真话也没有人会相信。
“原来是五行宗火才道友。”听了魏凡的接收后范淞作恍然状。真实状况其实搜肠刮肚后还是想不起有这号人物,总不能对魏凡失礼的说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把?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不说他处,光是这晋国就地广域辽,修真者多如牛毛,各门各派多不胜数。如此几人的小门小宗又名声不显,眼高于顶的天玄七子能知道才是怪事。
魏凡见他还是满眼思疑之色,心知他就是在装逼。李林叛变在前,范淞问起自己的身世来,魏凡多多少少猜到他的用意,虽然对其没什么好感,但好歹现在在人家大树底下乘凉,不必要的误会还是尽量撇清好。
想到这里,魏凡便娓娓解释道:“五行宗虽已式微,但好歹开派祖先五行真人是位飞升大贤,所传衣钵我们这些后人可不敢忘,这阵法之道多少就多少有些心得了。至于种药炼丹,毕竟门小人薄,凡事皆须亲力亲为,久而久之就熟能生巧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五行真人!”范淞王瑛两人同时面色肃然。
人界可考究的数万年修真史,飞升修士不过寥寥数百,其名字道号早已如丰碑一般矗立在每一个立志大道者心头之上。
对于这些飞升前辈,作为晚辈的范淞王瑛两人都是心怀敬意的,作为其中一份子这五行真人的名号他们自然有所耳闻。
范淞城府疑心不浅,魏凡这此番话还没有彻底打消他的疑虑,不过能找茬的地方已然没有了,和王瑛二人分别劝慰勉励了魏凡一番,这才放了他回去。
尽管明争暗斗都没有处于下风,但被别人似犯人般审讯终究让魏凡很是不爽。
不过回到外院之后听到了好消息,在魏凡优质丹药的辅助下,李健的修为已经攀升到了炼气十层的巅峰,随时可以准备冲击筑基。
魏凡现在手下是不少了,但都是清一色都是炼气修士,而且良莠不齐。现在李健终于要做出突破了,算是一个大好消息,让他郁结稍舒。
炼气十层和筑基尽管只有一线之隔,但却是登堂入室的区别,算是修道路途上的第一个分水岭,不知多少修士望洋兴叹,终其一生也只能望而却步,其中难度,可想而知了。
李健是魏凡收回来的第一个心腹手下,一直任劳任怨。现在要进阶了,魏凡自然不会亏待他,直接把阿宿精炼出来效力最佳的丹药塞给了他不少,又让巧月给他指点了不少筑基经验。如此一来,虽然不能保证李健筑基成功率达到百分之百,但想来至少有七八成把握,如无意外应该可以一蹴而就。
说到巧月,现在已经算是暂时完全放下了对魏凡的私怨,全身心投入到种植业之中。魏凡听听话话的炼成仙筋,阿宿大为满意,一开心就把仙人苏立传下的那套栽培灵药法子全部告诉了魏凡。正好巧月已经完成了的颜色心情训练,魏凡便充当了一次传话筒,直接把话倒了过去。
其实这法门也并非太高深的理论,总结起来无非“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八个字。通过各种颜色搭配,把相性好的灵药移植到一起相邻,结果就是共生共赢,种出来的灵药植株自然就更加优异了。
当然,仙气浇灌这一手魏凡没有泄露出去。这对他来说就是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自然不能这么简单外泄。
再来就是他一直在谋算着的计划了。收拢起来的黑社会成员在丹药辅助和修炼指导之下,实力稳步前进中,但如此出来的修士顶多只能算温室的花朵而已。魏凡倒是很信奉一句话,那就是强兵都是练出来的。只是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一阵东风而已。
第十八章:刺客世家
晋国中部有一城,名为曲临。此城虽然物产并不丰足,但因地处交通要冲,贯通晋国的南北交通皆由此过,所以凡人修士川流不息,以致百业繁荣,长盛不衰。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八卦。人越多,八卦就炒得越玄乎。而最近在曲临城中流传得最红火的八卦,莫过于一则炼气修士和元婴大能大战了一番的离奇传闻了。
“你问传闻是真是假?当然是真的!这绝对真人真事!我三舅公的小叔子的拜把子兄弟的儿子,当时就有份在旁边围观!那个小子虽然修为只有区区炼气,但绝对是凶神转世恶煞附体,身长三丈,腿粗臂圆,一副青面獠牙相,举手投足间天地崩碎。可怜那昙天城主青木道人,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元婴大能,竟然三招两式之下便被硬生生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最后更是不得不跪地求饶,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呜呼哀哉……”
“哼,竟然跪地求饶,也忒窝囊了!我辈修士,宁死不辱!亏那青木道人还是元婴大能一城之主,真是修真界的奇耻大辱啊!”
“哈哈哈哈哈哈……”
曲临城内,一处热闹酒肆之中,被人群围在正中央的筑基修士高谈阔论完毕,其余人均附和上夹杂嘲讽和幸灾乐祸的大笑声。
在这片笑声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边上角落一闷头独酌的长须老者,脸色不知何时已然阴沉之极,手中酒杯更是在怒极之下被捏成了粉碎,那浑黄的双眼杀机更是若隐若现。
这老者正是众人口中百般奚落的青木道人。幻星界外,尽管他已以性命相胁,让那些筑基修士守口如瓶。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和魏凡一战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炼气修士和元婴修士大战本就是千载难逢的稀奇事,更加可恨的是,传言一传十传百,传到最后就完全变了样,成了青木道人被打成丧家犬的荒唐传说。
这一传言传到最后,没有谁知道那炼气修士的真正身份,倒是人人都记住了被打成丧家犬的青木道人。而这传言初始传来时,青木道人怒气填胸,不顾一切的大开杀戒,把所有敢乱嚼舌根的修士屠戮一空。
但时移地易,传言的人非但不减反而越来越多,传回的传闻也越来越离谱。青木道人尽管是无人敢惹的元婴修士,但总不可能每一个传言的修士都杀干净惹起众怨吧?到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
这一路上走来都遮头掩面,堂堂元婴修士沦落到此地步,免不了面上无光心中有气了。
青木道人数百年人生从未试过如此屈憋。在他看来,这一切过错自然都得算在活该被千刀万剐的魏凡身上了。然而以青木道人这般势力,倾尽全力竟然也调查不出魏凡这小虾米分毫来历信息,而魏凡本人则受到天玄门的层层庇护,青木道人就算再自恃身份,也没有资格和勇气上门找茬去。一个天闲子楚昂就够他憷的了,更何况还有并驾齐驱的其余天玄六子?
魏凡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才能洗刷掉自己这份屈辱,这是毫无商量余地的。青木道人自知以自己的能力,短暂时间内只怕也不能报仇雪恨。可是他一刻也等待不下去了,这才不远万里,风尘仆仆的赶到这曲临城中来。
再呆着也是窝囊,瞧瞧日已至午,青木道人便到着一肚子气离开酒肆,在转过数道街巷后,拐进了一处略显萧条的小店之中。
这小店专营馒头豆浆之类的小吃,规模并不大,店内只有一个凡人小二在眯眼打瞌睡。见来了客人,慌忙打起精神,笑脸相迎道:“这位爷想吃要点什么吃喝?小的马上给您备来。”
青木道人瞥了店小二一眼,淡淡道:“我要买馒头,买半个。”
小二面上笑容敛去。小心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点了点头,低声道:“暗号是对的。掌柜在内,这位爷里面请。”
青木道人跟在小二身后,穿越狭窄的门道后,进入到了一处宽敞的内堂。
内堂并无多余装饰,只在主案上有一小号旗,边上绣着一个细小的“荆”字。
只此一旗号,青木道人便知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了。
一个姓氏,一种手艺,无出其右。
主卖馒头,兼卖人头,无往不利。
泱泱晋国,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负责接待的掌柜是个肥矮身材的老者。虽然只有筑基修为且一副弱不禁风老相,然而面对青木道人这位元婴修士却能处之泰然,不吭不卑的开口道:“这位前辈既然想买人头,便应该知道本店规矩。本店只杀声名显赫之辈,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