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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是在唱哪出大戏啊!
“你就当作我已经‘不在了’就行了。”他还是哼道。
“我错了,我不该话中有话,我只是没料到你听得出来。”
“哼哼,现在又暗指我愚笨了。”
啊咧!连这样也听得出来喔!
傅雅茜脸上挂上谄媚的笑,为了免费的美食甘愿抛弃尊严。
“哪有啊,您天纵英明,是天上地下少有的英才,怎么可能和那些形容词扯上关系呢?您想太多了,想太多了,呵呵呵呵!”
“现在又暗批我疑心病重了,是吧!”
哇咧!这样也不行啊!
她脸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那你到底想怎样嘛!”
戴阳祯忍不住笑。“放手,回去坐好啦。”
傅雅茜开心的笑了,赶紧回位置坐好,乖乖得像只可爱的小狗等着被喂食。
看在她那么可怜的份上,他好心的将炒面放回餐桌上。
“啊,您真是大好人啊!”她感激的说。
这家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你喜欢摄影?”他改变话题。
“非常。”她点头,感恩的朝他合十膜拜了一下,才继续小口小口细嚼慢咽的吃着碗里的面。“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到你的照相机。”他解释。“为什么喜欢摄影?”
“那个……我说了,可是你别不开心,好吗?”她小心翼翼的觑着他。
戴阳祯旋即领悟,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因为威尔。”他说,想到屠耀定口中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的话。
所以她不是真的喜爱摄影,只是一种延伸出来的热情,有些人,很快就消退,有些人会撑久一点,如果不是真的喜爱摄影,她能维持多久?
见他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傅雅茜安下心,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因为威尔而打坏了两人这些日子建立起来的关系。
“其实认真说来,也下完全是因为他啦。”她说。
“怎么说?”戴阳祯挑眉疑问。
她偏头思考了一会儿。
“该怎么说呢,我确实足因为爱上了威尔拍的照片,所以才喜欢上摄影,然后开始接触摄影,可是让我持续下去的,却是对摄影本身与日遽增的喜爱。如果我只是喜欢威尔的照片,对摄影本身没有爱的话,以我的个性,只会当个纯粹的观众和收藏家吧。”
戴阳祯望着她,她说,她爱上的是“威尔的照片”。
“那天你看见威尔,对吧!”他突然说。
有点意外他会主动提起,不过她还是点点头。
“他是媒体有口皆碑的白马王子,家世一流,外貌一流,也因此拥有了许多年轻的女性粉丝崇拜他、爱慕他,你也是吗?”
傅雅茜偏头望着他,眉头微微的蹙起。“如果我理解错误请纠正我,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在问我,我是不是因为他拥有白马王子的条件,所以才喜欢他?”
“你是吗?”他说。
“原来我没误会你的意思。”她点头。“我想他是不是白马王子与我无关,我喜欢的不是威尔这个人,而是他的照片……嗯,这么说好像又不是很贴切,我确实也喜欢威尔……”她有些苦恼的思考了一会儿。“应该说,我先喜欢上了那些照片,然后才喜欢上拍了那些照片的威尔,嗯,这样说比较贴切一点。”
戴阳祯眼底闪着灼灼的光芒,想起品纶说,之所以擅自将这栋公寓便宜出租给她,就是因为认为他对她应该会有兴趣,所以安排了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给他们。
他承认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确实对她很有好感,可是……还不够。
“现在你知道我认识威尔,你想见他吗?”
傅雅茜讶异的望着他,然后摇头。
“为什么?”他不解。“因为看出我和他之间有不愉快,不认为我能介绍你们认识吗?或是担心因为认识我,威尔因此也讨厌你?”
“不是。”傅雅茜还是摇头。“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孰是孰非,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单纯的喜欢照片就好了,至于威尔本人……距离才可以产生美感。”她的说法很保留,总不好直接言明威尔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差吧。
戴阳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这家伙,真是让他太欣赏了!
已经足够了,他对傅雅茜的兴趣已经浓厚到不想放手的程度了!
他畅快的笑声让她惊讶,虽然他的表情依然掩藏在大胡子下让她看不清,可是他的笑声,是真的很愉快的。
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见他开心,她也开心的微笑起来,夹了口面慢慢的吃着。
戴阳祯收了笑,看她细嚼慢咽的样子,是很可爱,可是……瞥了她碗里的面一眼,忍不住摇头,就算已经看了好几天,他还是对她吃东西的速度很有意见。
“你吃东西的速度比蚂蚁还慢,我都吃掉半锅了,你竟然只吃了半碗不到。”
他对她摇头。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她白了他一眼。
她有个毛病,吃太快胃会痛,看过医生做过检查,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问题,最后只能控制自己吃东西的速度了。
因为速度慢,再加上她食量下小,所以一餐吃下来至少都得花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你缺乏训练,以后我吃饱,你就要跟着停筷。”
“嗄?不行啦,这样我会饿死!”他吃饱通常只需要五分钟。
“那就吃快一点。”
“怎么这样啦!”傅雅茜苦着脸,头忍不住痛了起来,唉!
第四章
惨了,原来头痛不是因为伤脑筋,而是她感冒了。
傅雅茜昏沉沉的醒来,觉得全身热烘烘的,却又不住的畏冷打颤,抬手摸摸额头,没什么感觉,因为她的手好像也很烫。
她有些无力的撑起身子,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看了一眼时间,半夜一点四十。
好渴……
喉咙的干渴让她很不舒服,感觉好像吞了几磅的沙子似的,她有些腿软的站起身,脚步虚浮蹒跚的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因为太过干渴,她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将水灌进肚子里。
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舒服了一点,可空虚的胃里因为突然灌进大量的水,一阵痉挛般的剧痛在下一秒袭来。
糟糕……她呻吟一声,手中的杯子掉落摔碎,她弯腰抱着肚子,无力的蹲下。
她怎么这么粗心,一定是发烧把脑袋烧昏了,才这么不小心……
傅雅茜费力的起身,想要回房躺下,但突然一阵晕眩袭来,她伸手及时一抓,抓到餐椅椅背,没想到不仅没稳住,还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砰地一声巨响,她难过的曲身躺在地上,手臂手掌传来一阵刺痛,她虚弱的抬眼,看见慢慢冒出来的血,可……她没力气动了。
好难过……好痛……
她眼泪掉了下来,长这么大,还没有独自对抗病魔的经验,以前病了,身旁总是有人陪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从来不知道当自己是一个人的时候,一旦病了,就是加倍的孤独,加倍的心酸。
好痛……好难过,谁来……
“傅雅茜!”一声低吼从寂静的夜中窜出,戴阳祯冲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该死,你全身发烫!”
“大……黑熊……”傅雅茜喃喃的低唤,不敢相信他出现了。
大黑熊?
算了,他一把将她抱起,送回房间。
“你的手也割伤了!”戴阳祯又看见她手上正在冒血的伤痕,幸好割伤不深。
“杯子掉了……”傅雅茜痛得呻吟一声,眼泪掉得更凶了。
戴阳祯心头一痛,将她暂时放回床上。
“你怎么……会上来……”她抽抽噎噎的问。
“你这家伙半夜下睡觉,在楼上制造噪音,我以为你打算拆房子,所以上来臭骂你的!”他没好气的说。
实际上是,他晚上下楼前就发现她好像不太对,放心不下,刚刚他在整理要给屠耀定的东西时,听到巨响,心生不祥,便拿着钥匙直接冲上楼来了。
一进门看见厨房的灯光,就直接走到厨房,没想到看见她倒在地上,那一瞬间,他整个心揪成一团。
“对不起……”她眼泪拚命掉。
“不要哭了!”她哭得他心烦意乱。
“我忍不住,我一生病就变得很爱哭……”她可怜兮兮的说:“我的胃好痛……刚刚水喝太快……”
“你这家伙,全身都是毛病啊!”戴阳祯恼怒,分不清楚是心疼还是气愤。
“没有……我只是……东西吃太快会痛……”
所以她才会吃那么慢,他总算理解了。
“既然这样你干么不说啊!”他忍不住咕哝。
“我……会努力的……”她哭着说。
“不准努力了!”他低吼,光是水喝太快就痛成这样,她想怎么努力啊!“你乖乖躺着,我一下就回来。”
他转身冲下楼,拿了皮夹之后,打电话叫计程车,又冲上来,从她放在柜子上的皮包里找出她的证件。
“我带你去挂急诊!”他从她的衣橱里拿了一件外套替她穿上,将她抱起,快步的下楼。
“嗯……”她哭着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对不起……”
计程车很快就到了,他抱着她坐进后座,感觉她在他怀里颤抖着,他圈紧手臂拥紧她。
车厢内不时传来她低低的呻吟和啜泣,戴阳祯的眉头没有松开过,她身上的热度让他忧心不已,依他的经验,至少有四十度了。
如果他没有听见声音,如果他没有上楼察看,甚至,如果他根本不在家呢?她会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她的身体也变得冰冷……
甩甩头,抱紧她,不再胡思乱想,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幸好三更半夜,车流并不多,不到十分钟,车子已经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前停下。
“不用找了。”他递了一张五百元的钞票给司机,抱着傅雅茜下车,跑进急诊室里。
偏偏,值班的医护人员不疾不徐的,只安排了一个床位给他们,丢下一句“医生等一下就来”之后,便将他们晾在那里,气得他好想破口大骂。
“大……黑熊……”傅雅茜抽泣地低唤。
“我在这里。”戴阳祯握住她的手,靠近她。“医生等一下就过来了。”
他替她擦拭额上的冷汗,将被冷汗浸湿的发擦干,感觉她的热度似乎又升高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样子。
他焦急的抓住经过的护士。
“医生呢?她发高烧,不能先帮她处理吗?”
“等一下就轮到你们了。”护士敷衍的说。
“这不是急诊吗?到底要等多久?”戴阳祯生气的吼。
“又不是只有你们等着看诊,还有其他人啊!你先帮她量一下体温。”护士塞了一支温度计给他,便转身离开。
“可恶!”戴阳祯低咒,什么鬼急诊!
“大黑熊……”傅雅茜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对不起……你别生气……”她抽泣着。
“没有,我没有生气。”他深吸了口气。“手抬起来,我帮你量体温。”他轻声的说,拉开她的衣领,抬高她的手,将体温计放在她腋下。“夹紧。”他帮她压着手臂。
“对不起……”傅雅茜闭着眼,喃喃的哭着。
“不要一直道歉。”平常看她坚强开朗的样子,偶尔还会显露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怎么一生病,就变得这么脆弱爱哭,还一直说对不起,听得他整个心都揪成一团了。
四十一点六度!
看着体温计的高温,戴阳祯脸色大变,再这样拖下去,搞不好会转成肺炎。
虽然是凌晨,不过急诊室也确实有些忙,医护人员来来去去,他知道等待是正常的,除非有什么关系!
他眼微眯,只想到一个人,虽然很不想动用那个关系,可是……
望着呼吸短促,一脸死白的傅雅茜,看她眼泪直流的样子,听着她痛苦的呻吟……
他深吸口气,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您好,对不起,我是……”
“阳祯?”对方立即问。
戴阳祯一阵感动,没想到多年不曾联络,师父不仅还记得他,而且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认出是他。
“对,我是阳祯,对不起,这个时间打扰您。”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个硬块哽着。
“不要紧,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孟书豪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表情有些惊讶,望向守在病床边的戴阳祯,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你不用担心,李医生说她不会有事的。”孟书豪拍拍他的肩。“她的烧也开始退了,虽然退烧药的药效过后还会发烧,不过配合治疗,下次发烧温度就不会那么高了,李医生说等她不再发烧,就可以出院了。”
“师父,真的很谢谢您的帮忙。”戴阳祯站起身,对孟书豪深深的一鞠躬。
“阳祯,对我不用这么客气。”孟书豪望着他的表情有着疼惜。“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
“是,我送您。”戴阳祯说。
两人前后走出病房,孟书豪突然停下脚步。
“师父?”他疑惑。
孟书豪瞥了眼病房。“阳祯,里面那位小姐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