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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洪门禁术
漆黑的夜,呼啸的风,天澜城中的一条幽深小巷中,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嘴角挂着一抹鲜血,狼狈的姿态没让她失去迷人的风采,只有那隐隐可见的鱼尾纹显示她的年纪不浅。
此刻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身旁那个魁梧中年的身上。
“风哥,陈家的追兵就要到了,怎么办?”
中年人年近四十,身材高大,一身正气,坚毅刚强,双目炯炯有神,即便是处于绝境当中,也给人一种绝不屈服的感觉。
身上渲染的赤红让他隐隐透露出一股肃杀与沉敛之气。只有在看着自己的妻儿的时候,方才露出一丝温和和软柔。
“把东西交给桦儿吧,我们往南引开追兵吧。”魁梧中年看着自己的妻子,温柔的说道。
“嗯。”轻轻地答应了一句,妇人转头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眼里闪过一道不舍。
虽然非常不舍与儿子分开,但是他们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他们的过错而葬送生命。
儿子也是他们的未来的希望。只要儿子能够活下去,他们的生命其实就是得到了延续。
“爹,娘。我要和你们一起走。”说话的是一个长着一头如玉般的白发的少年,他略显青涩的脸上此时还有点懵然,骤然听到父母要自己一个人逃跑,顿时充满了不舍。
“桦儿,不得任性。你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是对爹娘最大的慰藉了。”
看着自己这个一直都让自己感到骄傲的儿子。魁梧中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痛心,他的声音不由得柔和了许多。
“是啊,桦儿。如果你不答应,为娘便不要你这个儿子了。”温雅的女人为了儿子的安全着想,却不得不摆出了一副强硬的态度。
她知道,对于儿子来说,有时候她的话比自己丈夫的还要有用。
“不,娘。我答应便是。不过,爹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洪桦必定杀他陈家个鸡犬不宁。”果然,她刚一说完,白发少年便急忙表明态度。
只是说到鸡犬不宁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也换成了肃杀。年轻而强壮的躯体中更是发出一股强大的雷电元力波动。
这个年纪尚浅的少年竟是个修元者,而且还是接引了灵根的元士。
强大的雷灵根更是八大灵根中属性极强的一种。
“哈哈,好。这才是我洪风的好儿子。但是桦儿,你要答应爹一件事,在你没有达到三花境之前,不能够主动报仇。”
洪风眼里闪过一道欣慰,儿子的果断证明他真的长大了。也许有时候成熟就是需要痛苦作为代价。
“是啊桦儿,在报仇之前,为娘要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刘椿颖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想要他完全不报仇是不可能的,毕竟洪家这么多条人命就在那里,只能让他尽量有了充足的实力才能报仇。
“我一定会的。”洪桦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青涩的脸上此时多了一抹坚毅。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就在三人说话间,几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他们的不远的地方。
“这群走狗追上来了。盈,快把东西交给桦儿,桦儿,你拿着东西马上往西走。”
“嗯。”刘椿颖应了一声,便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一个犹如一个人类一般的石头塞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并且催促着洪桦往西边走去。
当她目睹唯一的儿子消失在她的眼前后,他们夫妇忽然向南边走去。
没多久,少年洪桦便听到了自己的父亲那洪钟大吕一般响亮的声音,心中就是一颤,脚步猛然停顿了下来,心里有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陈家的狗腿子,我洪风在此,不想要狗命的就来吧。”
“洪家余孽,今天便是你们的死境。”
“二长老,洪桦不和洪风夫妇在一起,其中必定有诈。”
“不错,你观察得很仔细,你去找出洪桦,其他人跟我去追洪风夫妇。”
“遵命。”
洪风夫妇成功吸引了陈家派出来追捕他们的人的注意力,却没想到那些人当中竟然有心思细腻的人物,一下子就发现了洪桦不在他们的身边,并且提出了分兵。
“城东是我们陈家的地方,他不可能去那里。洪风夫妇往南走,也不可能是那边。城北乃是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集中点,以洪桦洁癖的习惯,一定不会选择那种地方。那就只剩下城西了。”
说话的是一个眼睛狭长,像毒蛇一样阴森的中年男子。他短短时间内,就分析出了洪桦有可能去的地方。看起来似乎对洪桦有着很高程度的认识似的。
他也是一个果断之人,一旦分析到洪桦有可能去的地方,马上拔腿就跑,朝那边冲去。
当他果然在城西的一条空旷的街道上看见了闷头赶路的洪桦的时候,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终于找到了,哼,洪桦,你果然往西边逃走。你跑不掉了,与其冥顽不灵,何不束手就擒。”狭眼中年对着洪桦道。
“是你。”洪桦愤怒的看着他,竟然是阿福的仆人。
“除了整天跟着福少爷的我,还有谁会这么熟悉你的习性呢,哈哈。”
“想要我的命,你做好死亡的觉悟了吗?”洪桦此时那里还有一点小孩子的感觉。他的语气冷漠而愤怒。
“区区一个引灵境的二转元士,居然也大言不惭。”
说话间,这个护卫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远远超过了洪桦。
“四转元士。”
洪桦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凝重了起来。
元力修炼者分九个境界,每个境界分九层。每三层一个台阶。前三层叫初期,中三层叫中期,后三层叫后期。后期大成就是大圆满,突破大圆满便可达到第二个境界。
同样在第二个境界引灵境,但是洪桦只是初期,而追兵却是中期。实力差距不小。加上洪桦已经经历了一次惨烈的厮杀才从包围中逃了出来。现在体内元力只剩下一半。情况更加恶劣了。
“不错,初期和中期的差距,代表着什么你一定明白。你是跑不掉的。”狭眼中年的得意地道。
“哼,元力不代表战斗力。谁死在谁的手上还是两说。”洪桦也不甘落后,暗喝一声,手中的宝剑顿时灵光大灿。
“千雷剑法。”
洪桦手中宝剑顿时蕴含道道电光,化作千万剑影向那个元士刺去。
“洪家的入门高阶的元技千雷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元技的强大与否除了它自身的等级之外,更重要的却是使用者的修为。看我的大冥土掌。”
一道庞大的气息重重压下,虚空之中出现一只巨大的暗黄色手掌,带着不可阻挡的气息向雷光剑影压去。
“轰轰轰~”
两大元技碰撞,产生的狂暴气流把周围的建筑摧毁不少。激起了一股尘土飞沙。
尘埃落定,陈家元士气定神闲,洪桦却是连退五步,脸上更是多了一道深深地血痕自左眼眉宇上方一直划破到脸皮,鲜艳的血流从那里不断冒出,染红了洪桦半张脸庞。竟然是大冥土掌把一道千雷剑气弹到了洪桦的脸上。
“我说过了,台阶的差距,不是用元技能够弥补过来的,起码不是入门级的元技可以弥补的。”狭眼中年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个如今落魄,昔日身份高贵的少年,有种异样的变态快感。
“是吗?”
洪桦忽然放开了捂住左眼的手,居然狞笑了起来,随着他的一个手印,一股恐怖的气息爆发了。
“洪家断脉术。”陈家元士惊惶地叫了起来,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嚣张了。禁术,居然是禁术。
禁术顾名思义,就是一般情况下被禁用的秘术。禁术无论威力大小,它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对人体的伤害无比巨大。至于大等到什么程度,要视情况而定。一般而言,能够借用的力量越大的,就越是高级。
只不过借用的力量越大,对身体伤害的程度就越高。
洪家的断脉术在天澜城赫赫有名,因为每一个洪家培养出来的死士都会在将死之际使用。这种禁术以断绝经脉为代价,短时间之内换取三倍的实力。一般而言,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不会修炼这种禁术。这时陈家的那个元士才想起来眼前这位爷的外号。
洪家小疯子。
不愧是小疯子,身为洪家继承人,居然连这种死士才会修炼的元技都会去修炼。
“逃。”他产生这个念头,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气向他射来。
“大冥土掌。”情急之下,他只能用这个自己最熟悉的元技去应对。
只是同样的千雷剑气,这一道与刚才却是天壤之别。在实力大涨后,这门元技的威力被洪桦提升到了最大。
“兹兹~”
雷光闪动,冥掌破灭。洪桦手中的宝剑受不住他瞬间输入的灵力爆裂开来,无数碎片射进陈家元士的身体里。后者双目瞪圆,似乎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被杀了。
满脸是血的洪桦无力的虚晃了一下,精神恍惚间,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
向北边逃去。
第二章 小饼
残阳消逝,夜色拥来。
玄天帝国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城,天澜城中燃起了万家灯火。
城东,城南、城西那些居住着贵族和富豪的地区更是变得喧嚣无比,似乎他们精彩的夜生活此时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城北的角落呈现出决然相反的现象。
城北地区居住着这个城市中最底层的那部分人,鱼龙混杂,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这里是天澜城的贫民窟。
此时的城北,乌漆麻黑的,没有一家灯火,和其余三个城区形成鲜明的对比。
借着微弱的转光,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两排低矮破烂的木板房,也许不能说是房子了,歪歪斜斜的,纯粹是用一些腐烂不堪的木板堆砌起来。
两排房子中间是一条泥泞不堪,肮脏无比的马路。
本来铺垫马路的大青石已经碎去大半,好像一具残破的躯体,污秽的垃圾、浑浊的污水,甚至连人们的排解物都可以随处可见,整条街道都充斥着一股难闻至极的腐臭味。
浑身破破烂烂,瘦骨伶仃的孩子因为饥饿而在垃圾堆上翻找食物。双目无神,一脸麻木的大人呆呆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被病痛折磨的要生要死的老人在拼命咳嗽着……
偶尔会有一些青年看向其余三个城区的眼神一阵羡慕和向往,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这样的日子过多了,他们的表情也将会变得跟那些中老年人一样的麻木不仁。再也没有一丝的生气。
如无意外的话,贫民窟的夜晚将会在这种死一般的沉寂中翻过,然后第二天将会又有说不出名字的老人或者小孩死在疾病或者饥饿中。
然而,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空气湿凉湿凉的,气压有点逼人,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准备要下雨了。
贫民窟中的居民都紧了紧身上污秽丑陋的衣服,匆匆忙忙的找了个有瓦遮头的地方躲起来。即便是在这么残破的地方,没有房子的人也不少。
人少地多永远都只是贵族或者强者的权利。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十来岁,满脸脏兮兮的,额头上还有一个明显伤疤,脸上有一对淡淡的小酒窝的女孩。
她就是因为找不到房屋躲雨,只能撑着瘦弱孤单的身体,跑到一个巨大的垃圾堆旁边的一辆残破的马车下躲避即将降落的雨水。
尽管那辆残破的马车早已经千疮百孔了,还要忍受一股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和地面的一些虫子,但也比毫无遮拦的要强。
小女孩叫小饼,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在两年前因为没钱看病,得了瘟疫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鬼地方。
不过她从来没有为父亲的死亡而感到任何伤心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丝庆幸。
她那个酒鬼父亲,一天到晚不是打她,就是骂她。就连她额头上这道疤痕都是她的那个酒鬼父亲送给她的一个礼物。
她曾经听别人说过,她不是自己父亲的亲生女儿,而是后者在垃圾堆中捡到的。她想想也是,哪里有父亲会整天虐待自己的女儿的。
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了。
只是她恨自己的父亲,却不恨自己的母亲。
每一次看到别人家的妈妈,小饼每天晚上都会仰望天空的转转,以此来思念她那个从未见面的母亲。
如今乌云密布,自然没有半点星光了。只是小饼还是习惯的透过漏水的木板,试图看到一转半点那璀璨的银光。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的那块石头,上面的字她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