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毕竟是后面有人的。估计现在就是回去求援了吧。”此时黑衣男子的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小的飞刀。小巧的飞刀在他手中犹如变魔术一般,忽隐忽现。随意荡漾一下,便像是从四面八方飞出,飞回。
偶尔露出的那一抹微不足道的寒光,足以让人丧命。
他姓李,名作乐。来自神秘的八谷之一的神刀谷。
“你是说三十八皇子。”司马无空眼角略显一丝不以为然,显然对那个所谓的皇子不屑一顾。
“别小看他,能够在一百多个皇子当中脱颖而出,他还是有点门道的。”李作乐摇了摇头,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手中。
“别说他了,就算他做了皇帝又如何,上面还不是有人在管着,我们难道会理会皇家圣旨不成。”司马无空显得非常不屑。
“圣旨敢来神刀谷,我一定用飞刀把它撕毁。”
“这不结了,我倒是对那个神秘人有点感兴趣了。你当时的感觉如何。”司马无空把话题转到了洪桦的身上。
“很强。”说起洪桦,李作乐眼睛里爆发出一团精锐的光芒,握着飞刀的手猛的一紧,既凝重又兴奋的说道:“我的飞刀锁不住他。”
“嗯。”司马无空可是深知自己的这个老友的飞刀的恐怖的,不由得略显震惊,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李作乐说这话的时候,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火热。一道寒光突然从他手中飞出,准确无比的命中了墙壁上一套盔甲左眼上的那个空洞。如果有人此时拿开头盔,一定能够看到里面多了一只发丝般细柔的毛虫被一把飞刀叮住了身体。
“我很期待与他的再次见面。”
当李作乐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一道响彻灵魂的钟声忽然响了起来,两人脸色皆是一变,齐齐把头一扭,目光犀利的朝着窗外的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这是震天钟的声音。
……
郑氏钱庄地下的一间密室中。
墙壁上的夜光珠散发的淡淡荧光让这个不见天日的密室内布满了柔和的光晕。非常的舒服。
此时,在密室里,有四个人。两坐,两站。
两个站着的,正是郑氏钱庄对外号称的大掌柜和二掌柜的郑沙壁和周二笔。
平时嚣张霸道的郑沙壁和老二周二笔此时手里各自捧着一本账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别说说话,连头颅都不敢抬高一点,大气都不敢喘多一下。
他们手中的两本账簿,一本是明帐,一本却是暗帐。明帐里面记载的全部都是钱庄正正经经赚来的账目,而暗帐里面记载的东西则相对要隐秘一些。例如一些杀人掳掠得来的钱财珠宝自然不能出现在明帐上了。
坐着的两个人,一个面冠如玉,目如星辰。身上偶尔显露出一丝淡淡的威严之势,看起来不是皇孙贵族,便是大家子弟。这个人正是两人的老板兼主人。
他姓郑,名锐。乃是当朝皇帝的第三十八个儿子。虽然身为皇子,但是他却并不被外界所看好。
面对记载了自己钱庄整整一年的生意账目的账簿,郑皇子却一点着急要看的意思都没有。而是不急不缓的继续与身边的那个男人交谈着。
坐在他旁边的人身材高大,光是坐着都足有七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一身戎装,手中带着两把不满尖刺的八陵铜锤,狰狞的尖刺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肉,充满了逼人的杀气。仿佛他身边随时都能涌出滔天血浪。
他叫申屠饮血,乃是申屠家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在小辈中以心狠手辣闻名。纵然是在十大家族的年轻一辈中也是赫赫有名,前途非常光明。不知怎么就与郑锐这个并不被外界看好的皇子勾搭在一起了。
在两人的面前,是一张用龙梨木完整的雕琢而成的一个龙梨茶几,茶几上盛放着一套用紫砂石雕琢而成的瑰丽茶具,从茶壶到煮炉,一应俱全。
郑锐随手一翻,变戏法般拿出了一个通红的玉匣子。打开玉匣子,一小撮形如血龙的奇特茶叶便显露出来。这茶叶是赤红一片,仿佛刚刚浸泡完新鲜的血浆一般。
“这是血龙茶叶!”申屠饮血见到这些茶叶的时候,顿时两眼充血。对于茶,申屠饮血只知道一种,那就是血龙茶,那是一种能够增益人们血气的异茶。长年累月饮用此茶,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一身血气的旺盛程度也不会比一般的元师差多少。
这种茶对申屠家的人来说,还有特殊的作用,是能够增加他们突破元王的关键。所以申屠家的人见到血龙茶,就像温家的人见到异火,司马家的人见到灵雷一样。
“我知道饮血急需血龙茶,所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此茶,就拍了下来,就是为了再见到你的时候带来给你的。”郑锐一边说着,一边把用一把玉夹子夹了一片茶叶放到被炉火轻灼的茶壶上。
奇异的茶叶一落到沸腾的水中,刹那间就化开了,里面晶莹的灵水在和化开的茶叶相融合之后,瞬间就变成一种如新鲜滚烫的鲜血一般的液体。就连飘荡在空气当中的气味中也存在着几楼浓烈的血腥。
“饮血试试这茶,看看这血龙茶究竟是真有其事,还只是名过其实。”郑皇子亲自为申屠饮血倒了满满的一杯血色茶水,连飘起来的雾气都凝聚龙形,端的是神奇无比。
“传闻血龙茶刚猛霸道,一口下去,体内血气翻腾如龙,对炼体大有帮助,光是闻着这气味就让人精力倍增,不愧是极品好茶,我就不客气了。”申屠饮血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把那茶水一口饮尽。
“轰。”
一道逼人的杀气从申屠饮血的身上爆发,无差别的笼罩了室内之人。郑沙壁和周二笔一阵惊悚,纷纷骇然向申屠饮血看去。以他们那点微弱的修为,哪里顶得住,差点就要伏倒软趴在地上了。
可就在此时,两人只觉得一道冰冷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就见到自己的主子正不悦的看着他们,顿时心中一颤,赶紧低下头去。不过他们也感到体内涌起了一股力量,让他们不至于脚软无力。
毕竟是自己的小弟,郑锐也不想他们在别人面前出糗。
“好,好,好。不愧是血龙茶,以我的体质,竟然差点没能马上炼化这口茶水的血气。”就在这时,申屠饮血狰狞的脸上布满了兴奋,连说三个好。
“饮血喜欢就行。我这里的茶叶本来就是为了给你而带来的,你就拿去吧。”郑皇子面对申屠饮血的时候,与面对两个仆人决然相反。
“好,既然锐哥说道,小弟就却之不恭了。”申屠饮血双目放光的看着那个玉匣子,这么多血龙茶叶,足够他在元师的路上走上很远的一程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郑皇子才转头看向他的两个奴仆。在后者巍巍颤颤的双手中接过钱庄的两本账簿,一边翻阅着,一边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道:“梁炽辉呢,不会是不知道我今天要来吧,还是说他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郑、周两人艰难对视,来了,果然来了。这个该死的老三,居然真的胆敢不回来。他难道真的不知道主人的手段吗?
申屠饮血嗜血的看着两人,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把这两条小鱼小虾的生死放在心上。
“主人恕罪,老三他……”郑沙壁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可是刚刚说了一半,一道惊天动地的钟声便把他的话给硬生生切断了。
“霍”的一下,郑锐和申屠饮血猛的站了起来。
这是震天钟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姐弟
飞叶城的菜市场,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杂味,白小生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味道。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就是在这些地方谋活的。所以他对于这些并不好闻的味道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反而有种熟悉的亲近感。
离开案发之地,他害怕了一会儿,但是毕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哭的小男孩了,知道生活还是要过的,尤其是家里还有个姐姐呢。便调整了一下心态,来到了这个整个飞叶城中最熟悉的地方。
“老板,来两斤猡兽肉。”走到一家猡肉摊,白小生熟练地喊了一句。虽然内心深处非常担忧何尚大哥的安危,但是不能饿着了姐姐。不让姐姐受委屈,这是白小生的底线。但是以他现在的财力,也就只能够购买猡兽肉这种最便宜的肉了。
“好嘞。”光着膀子,身上只披着一条漆黑的大布条的老板一刀精准的切下了一块巨大的肉,用手垫了垫,不多不少,正好两斤。
这些肉贩虽然不是强大的猎兽师,但是他们都是三四转的元者。做这点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也是飞叶城的特色,因为这里文化的缘故,真正一点元力也不修炼的普通人在这里反而少见。其实这也是现在的主流文化,也就只有那些崇尚艺术的都市,才会有完全不修炼元力的奇葩存在吧。
就在白小生准备接过兽肉的时候,一道惊天动地的钟声突然响了起来。
“震天钟,这是震天钟的响声,发生了什么事情。”猡肉摊的老板惊恐的叫了起来。
对于这道钟声,整个飞叶城的人都不陌生。每年飞叶城都会进行震天演练,就是告诉大家震天钟的含义,尤其是二十年前的围城事件更是让这道钟声带上了一些黑色的记忆和恐怖的色彩。
“姐姐。”白小生虽然没有经历过二十年前飞叶城的围城事件,但是对于这道钟声的含义他还是一清二楚的。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会如此着急。他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他那个双脚瘫痪的姐姐。
围城事件中,民众可是慌乱无比,在这样的环境里,不知道多少人打着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主意。
一想到姐姐的安危,白小生就有种说不出的焦虑。努力运转体内那为数不多的一楼元力,他放开了脚丫子,马力十足的朝着难民街冲了过去。
“噗。”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他撞到了一个人。
与其说是一个人,更像一堵坚实的墙壁,让白小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对不起,我有急事,我……”白小生抬起头急忙忙的想要解释,但下一刻,他呆若木鸡。入目的是一个满脸鲜红狰狞的脸庞,竟是他误以为已经死去了的吴升。
“你急着上黄泉吗?”满脸是血的吴升狰狞的盯着白小生,恶狠狠地道。过激的言语扯动了他的伤口,让他一阵咳嗽,但是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个小子杀掉。他就算死,也不能让何尚好过。
“你……”白小生难以置信的指着他,一脸的惊恐。
“你什么你,你这一次死定了,我要剥你的皮,啖你的肉,拆你的骨。”吴升阴测测的说着。并且一步接着一步的朝着白小生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白小生双腿一软,竟被吓得绊倒在地上。
“当。”
又是一声震天钟声响起,这道钟声粉碎了白小生内心的懦弱,他的脑海里呈现出一张秀美的脸孔。
谁也不能阻止我回去找姐姐。看着满身是血的吴升,白小生双目暴睁,呲牙咧嘴,识海当中有某种东西狂暴而出。
……
每一个城市都有繁华的一面,也有阴暗的一面。天澜城有北城区的贫民窟,飞叶城也有南城区的难民街。
说是难民街,但却还是比天澜城的贫民窟要好上很多。起码这里还可以隐隐的听到孩童们结伴而玩,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让人感到有种希望。不像天澜城的贫民窟,只有一种绝望的气氛萦绕。
只不过破旧的房屋依然是这里的特色,每一家每一户的房子最低的都有着上百年的历史。经过历史的沧桑,这里没有变成危楼,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自然没有几间是美轮美奂,别致幽雅的了。
在这些楼宇之中,有一间长满了青苔的小房子。房间内稀稀疏疏的,没有几件家具。
灰白色的墙壁已经陆陆续续掉下了原来的皮肤,露出了黑褐色的内层,犹如人体的伤疤似的。天花板上面穿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洞口。平时倒是无所谓,但是一到刮风下雨的时候,房子就会渗水渗得厉害。
几个大木盆端坐在那里,就是为了接那渗入房舍的雨水。
在靠近墙边,有一张老旧的木床,床的上面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此时正坐在床头,依偎着墙壁,手上捧着一本残旧的书,靠着窗口照射进来的几楼光线,静静的品味着书中的博大精深。
一头如同瀑布似的长发垂落到她的腰间,她的脸色有种病态似的苍白,连本来应该是红艳的朱唇也白的发青,偶尔她的眉头会突兀的一皱,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