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思远说:“小桔,你干吗呢?这是破坏公物啊!”
“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了,说,“你怎么那么迂腐啊,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刻,这是浪漫,你懂不?”
说着,我就在大石头的右下角一块小空白处,刻下了“思远&小桔到此一游”的字样,然后又给加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框。
我丢掉小石头,拍着手笑:“真好!思远你来看看。”
叶思远走过来,看我刻下的字,嘴角也不由地弯了起来,他说:“不知道这些字会不会被他们磨去啊。”
“管他呢!我们记得就好。”我嘻嘻地笑,说,“咱们去那个1328米处拍照吧,那个唐锐小看我们,以为你上不来呢,我偏要拍照给他看!”
叶思远说:“我上来,不是为了在唐锐面前争口气,而是为了你。”
我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我说:“我知道啊,但是,叶思远,咱们还没拍过合影呢,我找个游客帮我们拍个照,好吗?”
他终于同意了,我掏出相机,就等着有游客路过,结果,几分钟都没有人来。
终于,有一对男女走了过来,我刚兴奋地想和他们说话,一看不对,是俩老外。
我立刻在脑子里搜刮“你好,请帮我们拍个合影”,用英文怎么说,我才想到拍照是“Photo”;就见叶思远已经走了上去,用流利的口语向对方说明了意图。
男老外连声说着“OK;OK”就走了过来,友好地问我拿过了照相机,我马上跑去叶思远身边,站在那个海拔石边上,搂着他的腰,甜腻腻地笑了起来。
男老外帮我们拍了好多张,完了以后,他把照相机还给我,又和叶思远叽里咕噜地聊了起来。我凑在边上听,居然啥也没听懂,好吧,看来下个月我的四级是甭想过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只见那个男老外频频点头,微笑,叶思远才回头对我说:“这位是Mark,他来自澳大利亚,那是他的夫人Jane,我请他帮忙,带着我下阶梯。小桔,我觉得,靠咱们两个人,估计下不去。”
我傻了,我没想到这回事,我们上的来,估计真是下不去。
照也拍了,风景也看了,我和叶思远就跟着两个老外往回走,到了阶梯处时,我伸头一看,妈呀!!还真是挺陡,要是光我和叶思远两个人一起走,非得摔下去不可。
这时,Mark脱掉了外套,交给了Jane,他身材高大壮硕,比叶思远都要高半个头,手臂上有纠结的肌肉。Jane先下阶梯,Mark紧随其后,他单手拉着铁链,半转过身来,示意着叶思远往下走。
我早已接过了叶思远肩上的背包,就看着他先坐到阶梯边的地上,两条腿慢慢地伸了下去,等踩到了阶梯,他挪动着屁股,一点点,一点点地移了下去。
等到他整个人离开了阶梯边,几乎是站立在陡峭的阶梯上时,Mark强壮有力的臂膀拥住了他的身体。叶思远半转过身来,用右臂的残肢夹着铁链,Mark很好地保护住了他,他们两人开始一起慢慢地往下走。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Mark的保驾护航下,叶思远平安地下到了地面,我抽紧了的小心脏才终于归位。在分开以前,叶思远和Mark又聊了一会儿,我只看见Mark不停地朝我看,然后微笑着冲我竖起大拇指。最后,Mark拥抱了一下叶思远,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脊,朝我们挥挥手,和Jane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我问叶思远,和他们聊了些什么。
叶思远说:“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会变成这样,我说我小时候被高压电打掉了双臂,他说我很了不起,又问我是怎么爬上去的,我说,是我的女朋友帮着我爬上去的,他就说你也很了不起,说我们俩的感情很珍贵,要我们好好珍惜。”
我开心地拍手笑起来,说:“这俩老外真不错,幸好碰到他们,要不然咱们都下不来呢。”
叶思远看我笑,他也挺高兴,又说:“Mark还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中国姑娘,不仅外表美,心灵也很美。”
“哈哈哈哈哈!”我乐了,笑得得意忘形,说,“不要这么夸我嘛,我会飞到天上去的。”
“人家恭维你几句,你就乐成这个样子?”叶思远摇头,“你也太不谦虚了。”
“切~~~我就不信你听到的夸奖会比我少,我从小就被人夸漂亮,你肯定也是从小就被人夸长得好,是不是?咱们半斤八两啊!”
“你错了。”叶思远低头看着我,说,“虽然人家是说我长得好,但通常后面都会跟一句——可惜啊,两只手臂都没有了。每次都听到这样的评语,你说我会高兴吗?”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说正经的还是在开玩笑,我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才说:“叶思远,咱们下山吧,要迟到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终于点点头,我们启程往半山腰的铃铛旅馆走去。
我们当然是迟到了,一直到4点40分,才沿着地图,走到旅馆。
一进旅馆,就见班长在大堂等我们,说是大堂,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办入住手续的空间。有小小的前台,一组U字形的木头沙发,边上有几个小货架,算是自选超市。
班长说:“陈桔,你可算来了,我打你电话你没接啊。”
我说:“啊,对不起,开震动了,没听到。”
“是这样的,你之前不是说你男朋友要一个人一个房间吗,真是对不起了,这个旅馆也挺小,房间也不多,除了咱们还有其他客人。咱们班有些男生已经3个人挤一个标准间了,你男朋友只能安排着和唐苗的堂哥住一屋,你看成么?”
我跳起来,说:“唐锐??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呀?”我的反应太大了,班长被我吓一跳。
“和唐锐住一屋,我还不如现在就下山。”我挑着眉说。
“现在下山,山脚没车了呀,连黄鱼车都打不到的。”
“我不管,我死都不会让叶思远和唐锐住一屋的。”
这时,叶思远发话了:“小桔,没事的,我和他住一个屋吧,也就一个晚上,一下子就过去了。”
“不行!!”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时,正巧王佳芬走了出来,到旅馆的小超市买东西。
她看到我们,就走了过来:“陈桔,你才回来啊,我和你一个屋,床给你留着呢,在306。”
我看看她,说:“哦,等会再说。”然后我又对着班长说:“能不能叫唐锐去和其他男生挤一个屋?”
班长说:“你说合不合适啊,人家3个人一屋,你男朋友1个人一屋。”
我说:“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的嘛!总得说话算数啊。”
班长说:“我也实在是没办法,这不是一直等在这儿,想找你说么。”
叶思远又插话了:“小桔,算了,房间很紧张,我一个人一个屋也不好意思。”
“不行!!”我瞪着他,心想你得和我统一战线啊,我这是为了谁呀!唐锐那家伙就是个天生的反社会者,我是绝对不会放心让叶思远和他住一个屋的,天知道一晚上下来他会怎么羞辱叶思远呢。
王佳芬终于听出了一个大概,她想了想,说:“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我去和小燕小英挤一个屋,陈桔,你和叶思远住咱们那个屋吧,男生那边床位本来就不够,也能让其他男生和唐苗表哥住一屋,我们女生个子小,挤挤无所谓的。”
我一听,愣了。
班长说:“这个……怎么说呢,班主任交代了男女生不能睡一个屋的。”
王佳芬说:“你别说,谁知道呀。”
我看叶思远的样子也有点为难,同意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他占了王佳芬的床肯定觉得不好意思,但又是实在不想和唐锐住一起。
最后还是我拍了板,我说:“佳芬,你真的愿意把房间让给我们吗?”
王佳芬笑笑,说:“我愿意的呀。”
我说:“那就这么定了吧,谢谢你,佳芬!”
我从来没发现,王佳芬居然这么好。
她笑吟吟地说:“回学校别忘了请我吃饭呀。”
“忘不了,我爱死你了。”我忍不住拥抱了她一下,就听见她说:“哎呦,你真肉麻,你们俩赶紧跟我去房间吧,我把东西给整理出来,小屋子留给你们。”
我回头冲叶思远笑,心想,终于不用让他和那个变态唐锐住一起了。
王佳芬的行李还没打开,所以她提起包就可以直接走了,临关门前,她贼兮兮地把我拉到门口,小声说:“等下6点到旅馆餐厅吃饭,你们……晚上注意安全啊。”
我想了半天才弄明白她在说什么,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她嘻嘻笑着就帮我们带上了门,我一脸窘迫地往回走,看到坐在床沿边累得一塌糊涂的叶思远,就感觉脸烧了起来,脸上温度“噌噌”地往上升。
可怜我直到现在,才搞明白一个事。
这个漫漫长夜,我竟然要和叶思远一起度过了。
正文 21、但你是你,So I believe
铃铛旅馆只是一个很小的家庭旅馆,所谓的标准间刨去洗手间只有10个平方左右大,两张床各只有1米1宽,房间设施很简陋,但东西还算齐全。
我打开包,拿出洗漱用品和叶思远的睡衣睡裤、我的睡裙,想着还有1个小时才吃晚餐,还有时间先洗个澡。
今天在峰顶上连滚带爬的,我早就脏得跟个泥猴子一样了,要吃饭还是弄得干净点比较好。
我问叶思远:“我先洗个澡,我洗完了你洗吗?”
他摇头,继而又点头,说:“我洗澡比较慢,先简单洗一下,等会晚上再洗。”
我说好,就进了浴室。
小旅馆的洗手间很小,抽水马桶、洗脸台盆、淋浴房都是紧紧地凑在一起。我站在花洒下,感觉水温很合适,只是在热水的冲洒下,我感觉到了浑身骨头、肌肉的僵硬,我知道自己累坏了,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会全身酸痛。我仔仔细细地洗了澡洗了头,擦干身体穿上睡裙就走了出来。
叶思远还是坐在床沿边,他看到我的样子,一愣。
我的长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我把它们都拢在我的右肩处,正歪着脑袋拿着毛巾擦。
我身上穿着短袖连衣及膝睡裙,没有戴BRA。
我在叶思远面前完全袒露过自己的身体,这会儿也不用装腔作势地武装自己。
叶思远很温柔地叫我:“小桔,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掌心。”
我听话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摊开手掌给他看,经过热水的冲洗,掌心有些发白,伤口看起来好了很多,尤其是右手,已经看不太出来了,当然,左手破皮的地方还是很明显。
叶思远问:“疼不疼?”
我摇头。
他低下头,亲吻了我的左手掌心,说:“小桔,你不能再在我面前受伤了,我会受不了的。”
我说:“叶思远,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自己。”
他笑起来,说:“我先去洗一下,等一会儿咱们去吃饭。”
我突然想起来,是要和我们班同学一起吃饭,有几个讨厌的男生,还有更讨厌的唐锐,我觉得头疼,就问他:“你要不要和我单独去吃?”
他说:“不用,这是你们班的集体活动,你应该参加。”
我撇撇嘴,心想我们班那些讨厌鬼可没把我当他们集体的一份子。
叶思远又说话了:“你那个室友人很好,你也应该陪陪她。”
我一惊,原来我和王佳芬的互动,叶思远都看在眼里了呀,他真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我答应了,叶思远站起身,用脚整理了一些换洗衣服,弯下腰用嘴咬着,头一甩,就将它们搭在了肩膀上,然后,他用脚从背包里夹出那根可以帮他穿裤子的小钩子,咬进了嘴里,就走进了浴室。我没去管他,开始整理包里的东西,我们还带了一些小零食,我想着等下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可以吃。
这时,我想到了我们在铃铛峰拍的合影,就拿出照相机来看。一看没把我给气死,叶思远被我拾掇得还算干净,脸一点儿也不脏了,就是头发有点乱,他微微笑着,眉眼五官分外好看。而我呢?我挤在叶思远身边,笑得很傻,头发像个叫花子一样乱,一个歪辫子从脑袋左边露出来,脸上仍旧是脏兮兮的,粉色短袖T恤又脏又皱,捆在腰间的运动外套像条麻花一样扭成一团。我的形象,一点儿不夸张地说,就像是一个难民。
我这么副鬼样子都能被Mark说成是最美的中国姑娘,澳大利亚人都是骗子!
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