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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发现自己从没想过这个,我表情夸张地对他说:“原来你还有小金库!”
他被我逗乐了,微笑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其实我能支配的钱并不算少,用起来也不会被我妈发现,所以,以后你要是急着用钱,就对我说。”
“我知道了,思远。”我抱了下他,心里很感动很感动,我顾虑的东西,叶思远都懂。我想……我真的要学会再打开一些自己的心门,把更真实的自己呈现在叶思远面前。
后来,叶思远又问了我陈诺学费的事,我对他说,这件事我已经下定决心,和爸爸达成共识。家里的条件不足以供小笨蛋读贵族中学,就算他短时间内会有些想不通,时间久了他一定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你想啊,小笨蛋真的进了那外语学校,身边都是些有钱同学,人家吃的穿的玩的样样都比他好,小笨蛋啥也没有,他才13岁呢,保不准儿思想就变了,到时候我们怎么扳都扳不回来,那就完蛋了。”
我赖在叶思远身上对他说着我的想法。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也不一定的,如果人足够坚强,不会那么轻易被环境改变。”
“那我可以向你保证!小笨蛋同学就是个特不坚强的人,他还老哭鼻子呢!”
“我13岁的时候也老是会哭。”
“咦?为什么?”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叶思远唇边勾起了一抹苦笑。
我咂咂嘴,没敢吭声,叶思远拿脑袋碰碰我脑袋,笑着说:“我没事,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是挺敏感的,身子要发育了嘛,心眼儿就多。”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很认真地对他说:“思远,这次我能没事,不光是应鹤鸣帮了忙,也许还有……叶思禾的功劳。”
叶思远看着我,他的脑袋有些倾斜,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确定,他重复了一遍:“叶思禾?”
“恩。”我抬眼瞅瞅他,“他说,是夏书意那儿的关系,他说,他帮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
“思远……”我鼓足勇气,看着他,“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受伤那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小桔,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叶思禾说,虽然你一直没把他当哥,但是他一直都把你当弟弟的。我听了这话觉得特不舒服,好像你和他关系不好,还是你的错一样。”
“小桔。”叶思远盯着我的眼睛,“你真的想知道吗?”
“恩恩。”我用力点头。
“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我大概地和你讲一下。”
叶思远靠着沙发椅背,我有些紧张地望着他,他做了个小小的深呼吸,终于开了口:“我们几个小孩在打羽毛球,叶思禾把球打到了墙上,他喊我去捡。羽毛球离变压器很近,我爬上去时,脚滑了一下,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这和我听过的版本没什么不同,我搂着叶思远的腰,等待着他说下去。
“后来发生的事,我是听我妈和我小姑说的,我已经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据说……叶思禾跪在地上,哭得快要昏过去,他打着自己的耳光,抱着我爷爷和我爸爸的腿,求大人们原谅他。他说是他不好,没有照顾好我,他说他不知道变压器有这么厉害,他害了我,他愿意把他的双手赔给我。”
叶思远的语气非常非常冷静,冷静地令我身上发毛。我在心里嘀咕:发生了这样的事,叶思禾心里肯定不好受,他那时才15岁,有这样的反应和行为,也都正常啊。叶思远究竟在纠结什么呢?
“后来,就在我做了截肢手术的第五天,我大婶娘来了医院。”说到这儿,叶思远的表情终于起了一点变化,他浓眉微颦,眼神里透出痛苦的气息。
“她刚和她朋友从外地旅游回来,是第一次来医院看我,一个人。”叶思远突然冷笑了一下,“小桔,你能猜到她见到我后,对我妈妈说了什么吗?”
“什么?”
“她看到我已经没了手臂,立刻就大哭起来,那场景,我记得非常非常清晰。然后,她抓着我妈妈的胳膊,说:‘你是怎么教小孩带小孩的?亏你以前还老说叶惠琴没有照顾好秦理害他终身残疾,你现在自己不也一样?你平时是怎么教思远的?怎么都不告诉他变压器是个很危险的东西!千万不能走近不能去碰!’”
叶思远突然闭了嘴。
“然后呢?”我着急地问他。
他缓缓地开口:“然后?我大婶娘说:‘我们家思禾早就知道那东西的威力的,1年前,他学校还有个小孩爬墙碰了变压器,被打掉了一只左小臂呢!”
我懵了,像被万箭穿心。
叶思远转头看我,他轻轻一笑,说:“就是这么回事,我大婶娘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伤口疼得很,根本睡不着,所以,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
“小桔,你该明白,这些事都意味着什么吧?”
我能明白,但是却不敢相信。
“叶思禾他,是故意的。”叶思远盯着我,幽幽地为这场谈话做了结尾。
作者有话要说:连滚带爬地赶在12点前更新了!!!!!!本章虽然不肥,但是有一点信息量的对吗????
我这也算是守信了吧!!!!
预告:
04。18周三,休息无更
04。19周四,更《青春》
04。20周五,更《思远》
爱你们!!!!!还有就是最近晋江在清理重复收藏,大家都在掉收,我发现我只掉了8个啊啊啊~~~好开心!!!!!我知道你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赶在12点前更新的人太亢奋了,爬走……
正文 64、Sweet heart forever
我一边晾着衣服,一边回忆着这几日发生的事,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那天和叶思远的谈话。大文学他和我说——11岁那年的那场事故,叶思禾是故意的。
那个15岁的少年,故意让自己最小的弟弟爬上墙,去捡那个离变压器很近的羽毛球。叶思禾是几个孩子中的老大,他知道变压器的厉害,不管是通过物理知识还是现实案例,他都懂。而那时候的叶思远,真正只是一个毛头小孩,也许他还很崇拜叶思禾,很听他的话,面对着他的命令,小小的叶思远一点儿也没多想,就利索地爬上了墙。
我手里揪着衣服、衣架,心脏紧缩成一团。我不能设想那个场景,叶思远的小身体像片叶子一样从墙头飘落下来,一霎那间穿过他身体的强大电流侵蚀了他的肢体,眨眼之间,命运改变。
我不明白叶思禾的动机,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我恨他,恨得心里滴血,恨得脑袋里涌起了邪恶的念头——我恨不得杀了他,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我想要砍断他的双臂,让他尝尝这痛苦的滋味!让他知道,叶思远的这11年,是如何过来的!
叶思远对我说了那番话之后的晚上,我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幕我自己设想出来的情景,怎么努力都睡不着。
那时候我才明白,叶思远为什么一直不对我说这些,他知道,我会为他心痛,为他难过,为他恨!他不想让我的心,再经历一遍他经历了十几年的心酸委屈。
他宁可希望我一直把他的受伤当成意外事故,也不愿让我知道这也许是他亲人的故意为之。叶思远自己也说过,他放不下;他还说过,从手没有了的那一天起,他就很难再相信别人了。
我相信这些年来,他也曾经在心里向着某个莫名的世界问过为什么,他也许会躲在没人的山头哭得声嘶力竭,也许会迎着风一边奔跑一边呐喊,也许会站在远处默默地看同龄人恣意游戏;也许会像我现在一样,在每一个午夜被噩梦纠缠,猛然惊醒。
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了那两截永远空软的衣袖。
我不知道他是否得到过答案,只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我们是那么渺小,面对那些丑陋、邪恶、不公、颠倒是非,黑白混沌,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在这样的无可奈何中,叶思远逐渐长大,他学会了把眼泪咽下,开始积极又与众不同的另类人生。
他是个善良又坚强的人,他把这份痛藏在心里,努力让我看到他阳光灿烂、优秀美好的一面,不想让某些黑暗的东西,污浊了我的心。
直到——我因为叶思禾的话怀疑到叶妈妈,才触到了叶思远心底的那根弦。
转过头往客厅里看去,叶思远正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右脚搁在茶几上,脚趾正在按着遥控器。他身上穿着短袖的T恤,空瘪的衣袖垂在身边,那个样子,格外地令人心疼。
穿着短袖的叶思远残缺得十分明显,以前的我并不会萌发这样的感慨,只是在知道叶思禾的事情后,我无法控制地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甚至做过一个梦,梦到我坐着时光机来到了叶思远11岁生日那一天,在那片空地上,小思远正要往墙上爬,我一下子就冲了过去,一把就把他捞了下来。
“不要!不要爬!叶思远!不要爬!”我大声地喊。
“小桔,小桔!你怎么了?醒醒,小桔!”
我睁开眼睛,浑身虚脱,发现自己紧紧地搂着叶思远的身体,面前是他担忧又惊讶的面容。
“你又做噩梦了。”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凑过来把脑袋搁在我的肩窝处,“早知道你会这样,我一定什么都不和你说。”
“思远……”我喘着气,手掌抚上他的脸颊,“我又做那个梦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咬着我的肩膀,咬着咬着就变成了舔吻。大文学
“怎么办?叶思远,我老是做这些奇怪的梦。”我曾经对他说过我的梦境,因为我苦恼极了。
“没有人能回到过去。”他终于开了口,语气很平静,“如果老是这么想,我早就疯了。”
可是我没有他那么坚强,我就是会想,止不住地想,想得心里泛酸,呼吸困难。
“小桔,往好处想,如果不是因为受伤,我也不会认识你。”他笑了一下,眼神柔柔的,“我觉得,你就是老天爷送给我的宝贝,我感激还来不及。”
“那我宁可不认识你。”我说,“我只希望你能有一副健健康康的好身体。”
“我现在就很健康啊。”
我瞪他,他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很晚了,睡觉。小桔,别再胡思乱想了。”叶思远翻了个身,双腿夹着薄被往我身上盖,我也捞过他那边的被子帮他盖上。
房间里重归黑暗,我们紧紧地挨着彼此,很久以后,我听到叶思远低沉的声音:“我的身体无法改变。如果哪天你倦了,就和我说,我一定会放你走,绝对不会怪你。”
“我走了,你怎么办?”我幽幽地问他。
他沉默良久:“我会继续活下去。”
收回思绪,我已经晾完了衣服,走进客厅挨着叶思远坐到了沙发上。我紧紧地抱着他,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怎么了?”他感受到了我的异常。
“没事。”我摇头,突然想起白天的事,“叶思远,你知道吗?唐锐被开除了。”
他的眉头轻皱,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讶,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也是中午看了布告栏才知道的,唉……我觉得,这也太狠了点。”
“什么太狠?”
“学校的处罚呀!你不觉得学校太狠吗?唐锐都大四了,之前读了12年书,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无惊无险地读了4年,临到毕业却被学校开除了。我在想,他的父母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换成我爸,非崩溃了不可,然后就打断我的腿。”
叶思远抿着嘴唇看着我,他又轻轻摇了摇头,说:“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对你做那些事时就应该想到也许会有这样的后果。”
“恩……可是,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么。而且……我也没和学校说唐锐的事呀,但是我听我们学校那些领导的意思,好像他们都知道了。”
叶思远轻轻咳嗽了一下,他别开脸,说:“学校里也有挺多传言的,都说你是被陷害的,老师们也不会坐视不管,有了不一样的声音总会去调查一下。”
“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挺替他可惜的。”我说的是实话。
“没让他坐牢,已经不错了。”叶思远的眼神看起来不太高兴,“想到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真恨不得撕碎了他。”
我笑了,揉着他的头发笑道:“他已经够惨了,再坐牢就没法活了。哈哈!叶思远,听你的口气,好像唐锐被开除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