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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看他:“你结婚,他一定会回来吧?”
“不一定。我已经两年多没见他了。”秦理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抬头看我,“你马上要实习了,想好去哪儿了吗?”
“广告公司,已经谈妥一家了,过年后去报到,我没打算转行。其实吧……我觉得凭我这张脸,去做个高级文秘什么的,绝对是十拿九稳啊!”
“做小秘啊?那你这四年不是都白念了。”秦理摇头笑,“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公司?”
“不用,我都找好了,要是哪天没饭吃了,再来找你。”
“一言为定,不过我相信你能行。”
“那是!”我得意地笑起来,不是我自夸,大三、大四,我不知用功了多少倍,英语过了六级,门门课都很优秀,要考研说不定都能行。可是我打算工作了,这个象牙塔,我已经待够了。
寒假以后,我开始上班。
公司离学校很远,可是我依旧住在寝室。
我在广告公司里跟着前辈们做文案策划方面的工作,2个月后,也许是因为表现还不错,外形又好,老板开始栽培我做客户经理,简单地说,就是拉业务。
公司的业务一直都比较稳定,我需要做的只是陪着笑脸和客户吃个饭,带着策划专员或设计专员给客户讲解我们的思路和方案,十个案子里九个都能签下来。
签单以后,后续的客户跟进则由我自己来负责了,这份工作挺有挑战性,好在我嘴巴够甜,又会装,打工几年混下来的厚脸皮这时候也发挥了作用。总得来说,我还是做得挺得心应手的,用老板的话来说,一点儿也不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看着就是贼精贼精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但我理解为是表扬,我身上发生过的那些事,教给了我许多道理,我再也不会傻兮兮地盲目相信别人,单纯无知地以为世上全是好人。
我腆着脸皮和客户讨价还价,陪他们喝酒,溜须拍马,送礼请客,无所不用其极,在回学校进行毕业答辩前,我的月工资已经突破了3000块,要知道,我的实习底薪只有600啊!
6月,我毕业了。
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手拿毕业证和同学们一起合影时,我笑得特别灿烂。
王佳芬特地请了假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她转行了,在父母的安排下进了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王佳芬这样的女孩,本来就适合这样的工作。
毕业以后,我继续留在那个实习的广告公司,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小单间,只有15个平方大,厨卫公用。
爸爸希望我能回家,他担心我的身体,但是我没答应。
“爸爸,你信不信我立刻能达到月薪5000。在我们那儿,哪里赚得到呀!我留在这儿,小笨蛋的大学学费你就不用愁了。”
小笨蛋到了9月就读高一了,他考得很不错,考上了P市最好的重高。臭小子三年来个子已经窜到1米76,一张脸也长成了祸水样,听他自己说初中里不知拒绝了多少小姑娘的表白。
“不许早恋啊!”我在电话里警告他,“好好儿念书,高中很重要。”
“放心啦!我会考去H市的,Q大是我的目标,我要学医!”
“去去去,谁要你来。”
“姐姐,你一个人在那里,不寂寞啊?我来陪你嘛。”
我的眼泪悄悄地掉了下来,小笨蛋已经是一副年轻男孩的嗓音了,我很高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小男子汉。
我每个月都去监狱里探望婉心,她因为表现好已经减了几次刑,又因为学历高,在狱中甚至担任了一些文书方面的工作。
“你别担心我会和社会脱轨,我们天天都看新闻看报纸的。”婉心冲我笑。
我叹了口气,把带给她的东西递给她。
“哎呀,你不要每次来都带一大堆东西嘛,水手哥和豹子哥也是,我们这儿还有一年到头都没人来看的女犯呢,她们见着心里该多不好受。”
“我才不管呢!”我拍拍她的手,“我想好了,先在广告公司做两年,攒一点儿本就出来单干,路子都摸熟了,等你回来,你就和我一起干。”
“我行不行啊?”
“废话!当然行了!你是谁啊,你是苏婉心!”
婉心愣了愣,终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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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留在了H市,过起了职场生活。
每天早上手忙脚乱地起床,化妆、吹头发、穿上漂亮的衣服、高跟鞋,横冲直撞地出门。
租的房子离公司的距离很怪,坐公车嘛,犯不着,走路又有点儿远,我就给自己买了一辆小电驴,每天在路口买袋豆浆,买个包子或是煎饼,哼着“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开开心心地去上班。
遇到出门办事,就用公司的车,或是坐公交、打的。
我实现了对爸爸的承诺,到了年底,我的月收入真的达到了5000块。只是我知道,这每一分每一毛,都是我拼尽了力气赚来的。
年前,我接了一个单子,一家建筑工程公司要做一批宣传册,分5个类别,印量很大,老板派我去和对方的经办人接洽。
那天下雪,我身体不是很舒服。这是受伤以来的后遗症,每逢阴雨雪天,我就全身酸痛,尤其是断骨痊愈处。看过医生,医生说是因为我多处骨折而造成的,而且我的情况竟然还算是好的,没有痛得影响到生活,只是浑身不得劲而已。
想着也许一辈子就是这样了,我还是有些懊恼,但是转念想想,这也没什么嘛,晴天总是比阴天多的,是不是?
我打车去了那家建筑公司,那公司挺大,有一幢十几层高的楼,我收了伞,在前台做了登记,再次和对方的经办人电话确认。
“嗨,你好,程经理吗?我是广菲广告的JOJO,上午和你约过的,我已经到你们公司了。”
电话里是个好听的男声:“你好,那你上来吧,我在8楼,807。”
我坐电梯上去,到了807门口,我轻轻敲了敲门:“你好!”
“请进。”
我开门进去,办公室里好温暖,我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你好,JOJO?”
“是,你好,程经理。”
嗬,挺帅的嘛,我悄悄打量着他,是个看着很清爽温和的男人,个子也挺高。
我们互相交换了名片。
“陈桔?”他笑起来,“你的名字挺有意思。”
“大家都喊我JOJO。”
“我俩名字还有点儿像。”他突然说。
“恩?”我低头看他的名片,原来他叫——程旭。
作者有话要说:看隔壁文的姑娘应该都认识程旭,不看隔壁文的姑娘,程旭的出场不会对阅读《思远》造成影响,之所以不重新塑造一个男配,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和后文有关。
如果不喜欢有剧情交叉的姑娘们,说一声抱歉,只是一个小小的穿插~~
这小章也许会比较无聊,但是,小桔的这几年不是呼啦啦一下就过来的~她真是一个好姑娘,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爱你们!下一小章就是第六大章完结,当然,会有你们期待的内容。
77、他凭什么呀!
我摘下围巾、手套,程旭请我坐到沙发上,为我泡了茶,然后捧了一叠宣传册也坐了下来。
“陈经理,这些是我们公司前两年做的宣传册,因为近两年新竣工的工程很多,所以打算重做,我们每年要参加许多次展会,册子的用量还是挺大的。”
“程经理,您千万别叫我陈经理,叫我J0J0,或者小陈、陈桔都可以,我还是个新人,还有好多事儿要请您关照呢。”
他一笑,说:“行,那我就叫你JOJO吧。”
我接过他手里的宣传册翻了一下,设计得的确比较老套,然后与他讨论了一下新册子想达到的效果,以及我们设计所需要的素材。
“很多工程做得非常漂亮,那个H市大剧院你知道吧?就是我们的分公司设计,并由我们公司承建的,只是我们手里的照片不是特别好,有些工程实景还需要你们派摄影师去实地拍一下。”
“这没有问题,啊!原来大剧院是你们公司建的呀?造型很好看哎!我特别特别喜欢。”我相信自己的眼神一定写满了崇拜之情,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最简单的套路了。
程旭摇着头笑起来:“还好啦,外行看来气势挺恢弘的,懂行的看了就知道,经不起时间考验,就像H市的火车站一样,我一直觉得那造型像个大坝。”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个人还挺有意思,我说:“幸好我不是本地人,不然肯定得和您吵,这火车站可是H市人的骄傲呀,听说当年受尽了荣誉与夸赞!”
“很难看。其实我也不是本地人,你是哪儿人呀?”
“K省的,离这儿挺远。”
“哦,口音听不太出来,我是J市的,要比你近许多。”
“我是在这儿读的大学,毕业就留下来了,这儿的发展机会要比老家多。”
“我是毕业了才来的,你多大?我看你才20出头啊。”
“到年底24了,我去年毕的业。”聊了几句,我发现我俩已经在闲扯了,这状况真不错,换成平时,我一定与他多唠一会儿,可是今天我的身体真的不舒服,急切地想回小窝去睡觉。
“程经理,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就先告辞了,明天我和您电话联系,您给我传一些资料,名片上有我QQ号,要是图片不符合规格,我们就自己去拍,或者扫描,您看行不?”
“行。”他看看表,说,“呦!都快下班了,你是回公司还是回家?开车过来的吗?”
“回家。我打车来的。”
“我也该走了,你住哪块?顺路的话我送送你,今天下雪,车子不好打。”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用了,这儿有公交车可以到我家,挺方便的。程经理我先走了,您忙,明天电话联系。”
他有略微的失望:“好,再见,你路上小心。”
“我会的,再见。”
我一直保持着职业微笑,走出办公室,才呼出一口气。
又是一个对我感兴趣的男人,我耸耸肩往电梯间走去。电梯门的镜子上映出了我的样子——微卷的及肩发,脸上化着淡妆,身上穿着浅灰色的呢大衣,脖子上裹着粉红色的粗毛线围巾,牛仔裤下套着一双灰色雪地靴。恩,我今天的样子就像言情片里的女主角,甜美中还带点儿楚楚可怜,果然是男人们喜欢的款型。
在过年放假前,我和程旭又见了几次面,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为他们设计了一个初稿,程旭基本满意,不过还要等他的领导从国外旅游回来再定夺,讨论了几次后,我们把定稿的时间推到了年后。
准备回家过年前,秦理又来了H市。
他的精神不太好,我觉得他看起来瘦了许多,即便是穿着厚夹克,坐在轮椅中还是显得很单薄,尤其是两条腿,即使有裤子裹着,还是细得让我不忍去看。
“你怎么啦?身体不好吗?”在凡人轩的包厢里坐下,我有些担心地问他。
“没什么,你最近好吗?”他没有如往年那般笑得灿烂,神色间透出了一些忧郁。
“不错啊,最近挺冷的,其实你不用过来看我,我也可以去D市见你嘛。”
“我也是顺便到这家分店来看看。”秦理轻轻叹了口气,他转着桌上的茶杯,过了一会儿抬头看我,说,“小桔,以后,我不会过来了。”
他的语气很淡,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H市的凡人轩,我决定转让了,下家也已经找好。”
“为什么?生意不好吗?我不觉得呀,每次来人都很多。”我奇怪极了。
“有多方面原因吧,总之,今天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秦理笑起来:“别这副表情,我们又不是情侣分手,不用难过。”
怎么不是呢?他是我和叶思远之间唯一的联系了,本来还有刘一峰和冯啸海,可是一年前,我就联系不上刘一峰了,听冯啸海说他似乎是回了老家发展,而冯啸海,他说叶思远没有和他联系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但是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不好追问。
毕竟我还有秦理,经常和我通电话的秦理,每年冬天都来看我的秦理,可是现在,他居然对我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叶思远的意思?
“阿理,我能去D市见你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秦理看了我一会儿,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