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一起吃晚饭如何?”
何处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好吧。”
和何处约了地方,心里有些忐忑,但是这面是一定要见的。
和何处一见面,我原本紧张的情绪就消失了,直接面对他的时候我反而知道该怎么做了。
何处竟对我浅笑,我有点小小的意外,难道他知道了我不是小一所以对我分外客气起来了吗?
见面的时候何处问我:“怎么会突然要找我一起吃饭?”
我回答说:“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吃饭,仅此而已。”
何处理解似的点点头,又接着问我:“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无业游民。”我回答。
“那到我那里去上班如何?你觉得你比较擅长做什么?”
我心里真是奇怪,这何处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工作来了?
何处见我疑惑地看着他,说:“哦,没什么其他,只是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所以觉得比较亲近,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尽量帮你。”
原来如此,大概荣言已经和他说了关于我的事情,所以他大可放心了,既然我不是小一,那么就把我当做一个看起来和小一很像的普通女人?我自然是不允许的,我说了,我要在何处的心里重新种上一颗种子。
我对何处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工作了。”
何处似乎很惊讶,说:“什么工作?可以说来听听吗?”
“平面模特。”
何处突然抬头,看着我,那眼神让人不舒服。
其实我还没有打算接受程叙说的那个工作,只是为了应付一下何处。
我说:“怎么了?我不可以做平面模特吗?我的各方面条件都够碍上资格吧?”我这么说的时候,突然自己也觉得这工作没什么不好的。
何处赶紧摇摇头,说:“没,挺好的,挺好的。只是,我刚开始以为你不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
“那你觉得我该是哪种人?”问完我有点后悔了,这话在许久以前就问过何处了,不该再给何处以前的感觉的。
谁知何处却摇摇头,说:“没想过。”
这话比回答我一个和以前一样的答案还打击我。
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说了那句话:“你能原谅阿可吗?”
何处低着头吃饭,不看我。我猜这问题大概又碰到他的痛处了。
谁知他竟然是心平气和地回答我:“没有怪过她,何来原谅?”
我有些不信何处的话,那天他喝醉的时候那样赶阿可的样子说明他至少曾经是怪过她的。于是我又问:“那你为什么说给她机会偿还?那就是说你还是认为她做错了。”
何处抬头,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那是因为她自己认为自己做错了。”
我刚张口准备再继续问的时候,何处举手阻止我,他说:“不要问这么多和你没有关系的问题,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我一赌气,说:“好,那我问个和我自己有关系的问题。”
何处看着我,像在等着我的问题。
我突然哑然了,因为刚才情急想出来的问题实在是幼稚,于是我干脆说算了。
因为刚才我想说:“如果我、阿可、荣言都喜欢你,你会选哪个?”
何处看我不问了,一副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的样子,接着吃饭了。
我看着何处吃饭的样子,觉得他今天异常反常,就算他知道了我不是他要找的小一,也不至于如此轻松啊?他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和以前他看那个小一的眼神不一样了,那眼神不像原来那样带着明显的距离和陌生感,现在的他,更亲近一些。难道他是把我当成原来小一的替代品吗?可是,我就是小一啊,本来就只有一个小一存在。这个道理我理来理去,自己竟理糊涂了,我不知道我是要他像现在这样对我,还是要像陌生人一样对我。
我正在发愣,何处突然说:“怎么?不要吃了吗?”
我赶紧回神,接着吃饭。
接下来彼此都无话说,该是各怀心事。
吃完饭,何处突然说:“晚上有没有其他安排?”
我摇摇头,不知道何处是什么意思。
何处很高兴的样子,说:“那一起去看场电影吧!”
“嗯?”我真的是大吃一惊!从来没有过的事,就是以前何处也没说过要带我去看电影啊?今天他可不是一般的反常呢。
何处看我的样子,问:“怎么?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我笑笑,说:“就算不方便也要去的!”
别管其他,有这样一个可以和何处接近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
在出发之前,我跟何处说要去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我给荣言打了个电话,我问:“你跟何处说我的事了吗?”
荣言说:“说了。”
我忙问:“怎么说的?”
荣言说:“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跟他说这只是个巧合,事实证明你和他没有关系。”
我舒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又问:“你觉得他相信了吗?”
荣言笑笑说:“我的话他会信的,你就放心吧!”
我稍稍放了心,可是何处他知道这个消息会有这个反应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一路上,我坐在何处的旁边,眼睛不停地看向他,他轻松愉快的神情让他的面部更加俊朗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呢?
何处偶尔回头看见我在看他也只是笑笑。我猜不透他了,也许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我能猜得透的吧!如果要和一个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生生世世的,该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电影似乎很精彩,但是我却忘记了去欣赏,只是看见无数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我甚至都忘记了电影是什么名字,只记得在意何处的一举一动了。他微笑的时候,他皱眉的时候,他颔首的时候,他凝视的时候……
何处似乎在很认真地看,我们一直都没有说话。原先我还可以对着何处开玩笑的,但是现在何处如此表现我却束手无策了。若不是荣言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许还是可以像在西双版纳遇到何处时一样的自由吧,一样的可以坏坏地“调戏”何处的吧。可是,和他们相比起来,我实在是个傻得天真的人,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以为可以水到渠成,谁知却只是一相情愿。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像瞬间跌落下来一样,疼得难受。
看完电影,我便想回家了,真是很累了,于是我叫何处送我回去。
何处看着我,说:“真的就要回去了吗?”
我很奇怪,看着他,问:“这么冷的天不回去想做什么呢?”
何处很奇怪地笑笑,说:“这就冷了?”
我搓搓手,做出很冷的样子。
何处突然一把抓过我的手,握在了他的两只手里,问我:“这样还冷不冷?”
我心惊般想要抽回来,却就是抽不回来,我看着何处对我微笑的眼睛,疑惑,深深的疑惑,在我心里像草一样疯长。
我终于问他:“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何处笑笑,过了一会儿,看我的眼神终于安定了下来,笑意全无,很是认真的样子,刚了我一声:“小一。”
我奇怪地嗯了一声,何处接着缓缓地说:“做我女朋友如何?”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里开始天旋地转,我感到自己的手脚麻木了。何处,他竟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已经知道我不是小一了吗?他为何又要如此?难道他已经开始喜欢现在的我了?但是,他真的因为现在的我而忘记了原来的小一吗?为什么要忘记?
失落,侵满我的心,我宁愿他是记得我的,即使彼此分离,我也宁愿他是记得我的。我之所以至今没有谈过恋爱,不就是为了等一份纯粹的爱情吗?即使不能相守那又如何?我要的是在彼此的心里扎根,扎很深很深的根,扎一道几世都抹不去的痕。
何处说的这句话,让我失望了。
我还没回答他,他又说了句让我更失望的话。
他说:“只做今年这一个冬季的情人,如何?”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开还在何处手心的手。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只不过是自娱自乐地做了一场很不实际的梦吗?我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地演了一场很荒唐的闹剧吗?原来我以为的美好的爱情都只是空洞的幻想吗?我现在的这副容颜只配叫何处拿来做一个冬季的情人吗?
心在深秋微凉的马路上破碎的声音响得可怕。
我睁着无奈而又愤怒的眼睛看着何处。
何处也是一愣,说:”怎么?你是不愿意了?”
我真的不忍心这样面对他,但我又不得不说:“原来你就是这样无所谓的一个人!”
何处小声地自言自语般地说:“我以为你会愿意的。”
我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说:”我何小一,越是喜欢,就越不会委曲求全的!”
何处没有追上来,很好,这本身就是个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话题。没走几步,我伸手拦了一辆车,就这样远远地把何处甩在了身后。
回到家里,越想心里越是觉得委屈,想找个人说说话,无奈,却不知道该找谁,恍然间明白,这世界上的每个人原来都独立地存在,遥远地生活。
我开了音乐,很大很大的音乐声,传来的竟是阿桑的“你温柔的慈悲,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突然间想念阿可,想念一点,想念连秋。
没想到,再次回来的时候竟是如此失望,我究竟想要什么呢?现在似乎也模糊起来了。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拿起手机给妈妈打电话。
我在电话里说:”妈,我也想回去了。。
妈妈说:“想回来就回来吧,我也很想你。”
我没有和妈妈多说,但是在挂了电话的那一刻,我真是有了万念俱灰的感觉,什么伤害,什么爱情,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心里这么恪守着?阿可她不是喜欢何处吗?但她还是一样对何处做了那样的事,我不是一直安分守己地活着吗?但还是有人三番五次地不放过我。何处呢?他不是一直很真诚的吗?难道我所看到的都是假的吗?对了,还有周韩和张想……
这世界本不是适合我的吧。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我心里一惊,这个门铃声让我觉得害怕,我不知道它这么一晌又会给我带来什么。
我迟疑着,但是门铃声一直在响。
难道是何处?
应该是何处了。
一想到何处,我便索性让门铃晌着,本来就没有心情见人,更何况是何处。
门铃又接着响了几声就沉默了。
我等了一会儿,门铃依然没有响起,心里不免又有些愤怒了,为什么你就不会再多按几下?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门,本想开门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门外,但是假若他真的还在门外我又该如何收场?
索性,就当是个惩罚吧!
那一夜,竟然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我一起床,忽然间鬼使神差地去开门,也许还在半梦半醒间,还觉得这是昨晚,还觉得门铃在响。
可是门一打开,我竟然看到有一只行李箱放在我的门前,再仔细一看,行李箱旁边倒在地上的,还在呼呼大睡的不是一点吗?
这么冷的天!他在这里多久了啊?
我赶紧蹲下来,拍拍一点,说:“一点,一点,醒醒。”
一点赶紧坐了起来,揉揉眼睛,说:“你回来了啊。”
我笑笑。
突然,一点呆了一样地看我。我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一时情急竟说错了话,这一点迷迷糊糊地也把我认错了。这时,他约莫是已经清醒过来了。
我没管那么多,赶紧拉他进屋,我拉他胳膊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手臂是凉的,我又心疼了一下。
一点傻乎乎似的,看着我,说:“你和小一什么关系?怎么会认得我?又怎么会住在这里?还有,你怎么和她,这么像?”
一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我只是笑,不管他,把他拉到沙发上,然后给他倒热水。
一点的眼睛一刻不离地跟着我,不停地问:“小一她在哪里?”
我笑着把水递给他,然后坐下来,准备慢慢和他聊。
这样的一个早上,突然看到了一点,我的心好像一下子又暖了起来。
我坐在一点面前,只是看他的一脸茫然,心里竟有点得意,一点此时缩在沙发上,看着我竟然还带着一点防备,我扑哧笑了出来。
一点更是奇怪了,看着我,不解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叫一点,你到底是谁?”
嗯,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是一点呢?这个问题我要好好跟他说才是。
我想了想,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本来不认识你,只是听原来的那个小一说了好多你的事,就认识你了。”
一点突然很开心的样子,说:“她经常跟你提起我吗?”
我笑笑,点点头。
一点开心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然后问:“那你是?”
我说:“你就叫我小一好了。”
一点一听,神情又不对劲了,奇怪地看着我。我赶紧岔开话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