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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跟他说要留点银钱修修房子,可他总说没事儿,一有钱就散!”
既然开了这个口子,朴慧索性一口气说了出来。
“那个,打断一下,你,你爹难道还赌博?”
“唉!要是赌博倒好了!”朴慧平静了下来。皱着眉,“那样的话我还能阻止一二……”
“嗨。小姑娘就不要瞎打听了!朴老大夫那样好的人,咋会赌博?他是我们这里的活菩萨哩!”是先前那个阻止了邻里抱怨的汉子。
“怎么说?”
“这附近住的乡邻。大多贫穷,朴老大夫总是会想法子周济一二。有时候那些个实在没钱的病人,他也会免了症金,还免费送药,这一来二去的,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那朴老大夫一家也就越来越穷……”
“啊?”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好人?落落张大了嘴,看向朴慧。
“让你见笑了,家父总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看不得别人受苦……”后面的话,她就没再说下去了,只心有凄凄焉地往屋里扫了扫。
落落了然地点头,看不得别人受苦,那就只能自己受苦了……唉,摊上这么个爹,也不知是喜是忧。
“哈啾~”里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喷嚏声响起,“死丫头!你又说我坏话了是不!”
听到老爹这样中气十足的嚷嚷,朴慧的脸上多云转晴了,还能这么大声,看来是真没啥事儿了。
“姐姐,你说的可爱妹妹呢?”小八看了这么久热闹,终于忍不住揪了揪姐姐的衣摆。
“这就是你的弟弟么?真可爱!”果然萝莉正太神马的,是转移视线的利器,朴慧双眼放光,声音柔了八度不止,“呵呵,她胆小,我怕她吓着,所以送到旁边茶肆里呆着了,小弟弟要不要去看看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见小八重重的点头,朴慧赶紧又问。
“小八。”
“田学信!”
一高一低两个声音分别从落落跟小八口里发出。
小八一脸不忿地瞪着拆自己台的姐姐,“是你说了我要开始上学了,就是大人了,见人不能说小名儿!姐你咋还说我的小名儿?!”
“哈哈,好,是姐错了成不?走我带你去看看可爱妹妹吧……”落落揪了揪弟弟的包子脸。赶在他发飙的之前祭出了小萝莉这一大杀哭。
成功地堵住了弟弟的嘴,既然来了,她也不好就这样走了。好歹帮着人看看孩子也好吧。
好在朴玲儿是个乖巧文静的孩子。跟小八也合得来,倒也好带。
不多时永春堂里的人全都救了出来。放在离茶肆不远的地方,躺了一地。
看时候差不多,落落起身牵起玩得兴起的两小,“回吧。”
“爹!姐姐!”
“白眼狼……”看着小萝莉完全不顾得理会自己,飞也似地跑远。小八心里有些酸唧唧的,老气横秋嘟囔了一声,惹得落落失笑不已。
“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呢,叫小八!”小萝莉接下来的话。成功地让小八的心情阴转晴。但这小子的心里还是有点小别扭的。
“说了不要叫我小八!田学信!田学信!”
看了眼比平日里开朗的妹妹(女儿),朴慧同朴老大夫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不理两个又闹到一起的孩子,落落上前对着半躺在地上的白胡子,不对,现在应该是灰胡子老头儿施了一礼,“朴大伯好!”
“朴慧,那我就先走了,等过几天你家里好些了再打发人来叫我。”
“哎~”朴慧嘴唇动了动,有些尴尬地扫一眼躺了满地的邻里乡亲,一张脸涨得通红。“落落,那个,不好意思。我,这个样子,我怕是不能请你来帮忙了,家里的银钱不知道够不够医治这些乡邻的……”
“啊?”这样啊,落落挠头,算了,再另外接单好了。
回到铺子里时,落落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眼下成亲的人并不多。而能请自己去布置的。更是少得可怜,从开张到现在一共就接了三单。划掉朴家,就只有两家了。
“这是咋了?地形看得不好?”刚一进门。就见言棋正在里面帮忙,说起来,以前她没发现,言棋竟然还是一个画图高手。
所以除了第一回王家小姐那布置草图是她自己画的以外,之后她都是请言棋来帮忙的。
“不是,那单黄了,这晴天白日的,朴家竟然房子塌了,朴慧也没有余钱来办婚礼了。”
“啊?咋会这样?总觉得白公子最近干啥啥不成的样子……”言棋挠头,嘀咕着。
几人正聊着,突然门外闯进来一个衣着朴素的秀才。一看就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流,不过略走了几步路,就一直大喘气儿。
“呼~可算是追上你了~呼~姑娘你走路太快了!呼~小生一直叫,你都听不到……”
正在一旁雕着小摆件儿的谭林警惕地抬头,这人要干嘛?
“你谁啊?叫我干啥?”幸好他家的落落妹妹跟他比较合拍,开口就问出了他的心声,他又低下头去,专心做活了起来。
谭林的表现一分不差的落在了六郎的眼里,他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知道护人,还算可以。
“哦,小生姓刘名良成,白水镇人士,”来人整了整衣冠,斯文有礼地道。
“你能在这里当然知道你是白水镇人了,到底有啥事儿?”落落心里正烦着呢,敲了敲桌子,大早失了一单生意,可不是啥好兆头。
“身为女子!怎可如此形容粗俗?”落落敲桌子的举动让刘小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有屁快放!”谭林不满意了,大眼一瞪,他家的落落妹妹多可爱一姑娘啊!凭啥这样说她?
“额~君子动口不动手!”刘小生吓了一跳,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手里抱着画卷儿掉了一地。
“姑娘!我来是想跟你说,那个,你可不可以免费,那个免费帮朴家小姐办一场婚礼?”
☆、第81章 免费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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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费?”落落笑了,这人长了好大一张脸。
“请问你同那朴小姐啥关系?看你这样年轻,也不像是成亲了的样子。”白夙臻留下来的金柜子倒是好性儿,见落落要发火,赶紧笑眯眯地将话头截了过去。
“小生,呃,小生乃朴小姐的未婚夫。”被落落一双怒目吓了一跳,再见金柜子一脸和善的笑容他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忐忑。
“哦~未婚夫啊~”金柜子拉长了声音。
落落明白过来,撇了撇嘴,“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人家婚礼自有她父母长辈操心,你一个男人家,跑来操这心干啥?”
刘小生向来面皮极薄,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一张白净的面庞就涨得通红。
“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同你争论!”刘良成气呼呼的一甩袖,冲着金柜子一揖,“掌柜的,成与不成,还请说句话!”
“他是掌柜的,这位可是小东家哩~”言棋也是个爱凑热闹的,凉凉的将话头就截了过去。
刘小生呆了呆,一张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如此这般经历了好几个来回,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就此离开的时候,突地懊恼地咕哝一声。
“这位姑娘,先前是我多有得罪,可是我那朴,未婚妻她非常渴望有一场不一样的婚礼。只是家中突逢变故,无力负担,还请姑娘看在朴伯伯一生行善的份上,承认一二。”说完,也不管落落脸色如何,深深的就是一揖。
他倒是能屈能伸。瞅得机会也好。落落气坏了,他刚刚说话的时候正好挑的一群客人进门的时机。
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一个后脑勺,落落磨了磨后槽牙开了口。“刘公子还请起来,听我说两句。”
“我们家开了这个铺子。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不单是我家,这铺子里打工的所有人家都是这样,”
落落环视四周,“朴小姐家逢大难,我并不是不想帮,而是实在力有所不能及。若是这铺子里只有我一人,我自是毫无犹豫。可是这铺子里还有其它人要养活,我总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心软。而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吧?”
她巧妙地偷换了概念,直接把不收银钱上升到了个人死活问题上了。
“啊?那个,圣人有云,急公好义……”刘小生愣了,半晌才张嘴弱弱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那也得先保全自身再来好吧!”落落掸了掸指甲,“若是我因为急公好义,把自己先搞垮了,那不是给别人添乱么?人家自己就够麻烦的了,还要分出心神来回护于我!否则就会被人说成背信弃义,没有良心!”
“那样的好事。我还是不做了!”落落摇了摇头。
一席话绕得刘良成张口结舌,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突地又想到自己的那个准丈人,整天散财。现在害得自己的未婚妻连个自己想要的婚礼也负担不起,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了起来。
“啊,那个,是小生唐突了。”他神色黯然的一拱手,垂头丧气地转身就要走,连怀里的画卷儿又掉了也不自知。
金柜子胖胖的脸皮抽动着,扫一眼还笑得一脸大义凛然的落落,姐啊,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真的好么?
“喂!你的画儿!”落落可不想一会儿他再想起来东西忘了再跑回来,她可不敢保证一会儿还能再把人忽悠走一回。
“多谢!”
“咦?这是你画的?”落落眼里露出了一丝好奇。还有一丝——狂热?
被落落这样的眼光看得有些发毛,刘小生紧了紧怀里剩余的画卷儿。“啊,是的,那个,如果你喜欢,就买一副去吧,我,我先走了!”
“等下!不要急!”落落豁然暴喝,露出一脸狼外婆的笑容来,“嘿嘿,你不是要帮我给朴慧办一场婚礼么?”
刘小生更警惕了,那模样像极了良家妇女遭受不良人士调|戏时的样子,极力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金柜子只觉得后背一凉,这姑娘这笑容,咋这样渗人呢?
“是,是又怎样?”刘小生苍白着小脸,结结巴巴地道。
“是的话,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那朴家小姐办一场婚礼,且分文不取,”落落童心大起,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眼刘小生那单薄瘦弱的身子,啧了一声,“不过呢,你要做一点牺牲,哈哈!”
“我!”刘小生出离愤怒了,这姑娘这眼神是啥意思?他可是良家妇女,啊呸,妇男!
“还请姑娘不要随意戏弄人!我自知家中没钱,也没那本事让别人随便急公好义!还请姑娘自重!”
说完,连落落手上那画儿也不顾了,夺路而逃。那模样,生似身后有恶狼在追一般。
“嗤嗤……”落落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拎着手里的画儿,上气不接下气,“你怕啥呀,我不过是想请你来我们铺子里做一名画师罢了!不过我这铺子小,没钱,所以我想说,这头半年的工钱,我就不算给你了,只给你那未婚妻布置一场婚礼如何?”
“啊?就这样?”刘良成僵着身子,一寸一寸的扭过头来。这么简单的事儿,她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可以吗?”落落晃了晃手腕。
“当然可以!只是,我是君子,也不占你便宜,我这画儿并不值钱,我免费给你做一年吧。”
刘小生显然是个厚道的孩子,自家有几斤几两,他可是清楚得很。
时下人作画,都喜欢讲究一个意境。而这刘小生的画不知怎地,总是写实比较多,笔下不管是人物还是景色,皆是工笔细描。
他也曾拿去拜过师,却被人斥为匠气太浓。而他又着实不会那些意境画儿。只好回来了,继续匠气下去。
见他如此厚道,落落也不好再落井下石。只摇了摇手。“你可以先在我这铺子里干上半年,虽没工钱。但是却可以有赏钱,若是半年之后你觉得还可以,我们再签文书契约,可好?”
刘小生虽不明白为什么落落要这样说,却也明白这样的话比先前是好了不知多少了,也不再推辞,当即就跟金柜子要了笔墨,就写了个一式两份临时文契。“以此为凭吧。”
“啊,那个,我今天就先走了,明天再来上工成不?”看着落落又露出那副饿鬼看到红烧肉的眼神,刘小生心里又惴惴了,再次落荒而逃。
“喂!这画儿不要啦?”落落无良的再次呼唤。成功地看到刘小生脚一个踉跄,要不是见机得快,差点就是一个大马趴。
“不!不要了,送你了!”刘小生头也不回,他拿这些画儿。就是想去卖点银子看能不能给自己的未婚妻换一场婚礼来,眼下既有人答应了“免费”帮忙,他也就不在意了。
人已走远。
“你这是要闹哪样?干啥笑得这样……”金柜子僵着身子看着兀自吃吃发笑的落落。
“天机不可泄露!”落落摇了摇手指。想想前世的时候那些个各大影楼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