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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晗有些不甘心地站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谢寒亭的手指头抚摸着袁潇的下巴。
“你这么确定自己不会出事儿?”
袁潇叹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如果谢先生想要杀我,现在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说完这话,袁潇就见着谢寒亭皱了下眉头,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却被袁潇捕捉到了。
“谢先生,我可以见一下袁睿吗?”
“他现在很好。”谢寒亭说完,便松开了手。一时无话,两人大眼瞪小眼。
袁潇不明白这个老鬼究竟是要做什么,却也不敢开口说话。多说多错,还不如缄默不言。
“你要看他,就来城西的别墅,我现在住在那里。”谢寒亭说完,便转身离去。待他彻底消失,张晗才凑到袁潇身边,奇怪地道:“他住在城西别墅?那为何老爸一直都查不到他的住处?”
张晗说完,就给张越川打了个电话,把谢寒亭来这儿的事情仔仔细细交代了一遍。
“什么?你说什么?”张晗惊嚷一声,语气不好地道:“不,你怎么能让袁潇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老爸!”张晗一直极力反对,不知张越川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到了最后,张晗又有些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电话挂断,张晗悻悻地回头冲袁潇道:“老爸让你去接近谢寒亭,趁机多套取点信息。袁潇,你要是不想就别去,没关系的!”
“没事儿,张叔叔一定是有需要才会让我这么去做,我会尽力的!”说完,袁潇便咧嘴一笑,眼里含着坚定。到了这步,张晗也不好继续阻止,只是担忧他的安全。
没过多久,张越川带着闻远清回来了。一进门就递给袁潇一个东西,那是一道符,却不是用黄纸制成的,而是沉香木,用一根红线串着,形成一个吊坠。
“你把这个戴在身上,要是你出事儿了,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不过你放心,谢寒亭应该不会杀你。”
袁潇双手接过,戴在脖子上。听着张越川给自己讲一些注意事项。
另一边,许是不久前才回味过那次交合,张晗见到闻远清的时候有些脸红。别看熊孩子十五岁,可年富力强啊!
闻远清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脑子里划过什么东西。比起张晗的疼痛与异样并存,他可是完完全全在享受。这段日子倒是对这个喜欢算计人的混蛋有了些改观,只是好感,还谈不上。所以闻远清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入夜,城西郊外别墅。袁潇站在大门前,不觉得紧张。不管怎么样,自己要是能尽点力也算是弥补了一点自己闯出来的祸事。他踏步上前,木门却砰然打开,谢寒亭站在门后,冷冷地看着他。
“我来看袁睿。”
谢寒亭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脚跟微转,让出条路来。袁潇迈步进入,大门在身后缓缓地阖上。
“袁睿呢?”
谢寒亭走到了前面,说了句:“跟我来。”
袁潇一边跟着他上楼,一边打量现在的别墅。几乎和他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他跟着谢寒亭来到了曾经的卧房外,袁睿的哭声隐隐传来。
果真,袁潇一开门就看见自己儿子躺在床上挥动着小手,多日不见,这小孩儿竟然瘦了一些,看得袁潇心疼得要死。
“他没有按时吃东西吗?”
“你不在,他除非饿极了才吃。”
袁潇听到这话,心中更痛,不禁上前刮了刮自己儿子的鼻尖,“你别这样啊,儿子!饭要吃,觉要睡,要不老爹见到了,非心疼死不可!”
袁睿这小孩儿一被袁潇抱在怀里,就不哭了,嘴里含着手指看着他,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可爱极了!袁潇亲自去冲了奶粉,喂孩子吃完。估计正牌父亲来了,袁睿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袁潇轻轻地把儿子放在床上,拿被子盖好。
他正好起身,腰上却被人搂住。这一情形让袁潇面色瞬间惨白,他强作镇定地打趣道:“谢先生,我的身体还好,不用人扶也可以站好。”说完,便要拂开谢寒亭的双手,对方却紧搂住不放。
袁潇不敢动,谢寒亭也不动,就那么一前一后地站着。渐渐,袁潇身体开始发凉,肌肉太过僵硬,血管流动不畅的问题开始暴露。袁潇实在忍无可忍,便出声道:“谢寒亭,放开我,好吗?”
谢寒亭的手松开了,袁潇正要松一口气,就被人整个压在了床上。袁睿在旁边睡着,他不敢大声叫嚷,只得寄希望于脖子上挂着的木符。
没想到把袁潇压住之后,谢寒亭却不再做什么大动作。只单手压着袁潇的手臂,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袁潇的身体。这一切让后者恶心不已。
“谢寒亭,你究竟想干什么?”
谢寒亭停下了动作,凑到袁潇耳边,不疾不徐地吐了两字:“干你。”
操!袁潇大惊不已,奋力挣扎,却敌不过谢寒亭。老鬼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动作,因此脖子上的木符毫无反应。最终,筋疲力竭的袁潇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任由老鬼胡作非为。袁潇闭上了眼,原以为自己要被老鬼那个啥,对方却没了接下来的动作,反倒是忽然站了起来,右手捂着肚子。
袁潇有些惊异于老鬼的动作,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呢?”
不怪他好奇,实在是没想到老鬼有一天也会露出一种类似肚子疼的表情。谢寒亭冷冷地看他一眼,把手放了下来,“没什么。”
袁潇这次是来打探消息的,张越川在他来这里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弄明白一件事,谢寒亭复生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袁潇曾记得老鬼说过一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鬼之所以成为鬼,都是有原因的。当时袁潇曾问过他,老鬼没有回答。现在,袁潇也不一定能问出来。他坐起身,揉了揉被谢寒亭弄疼的肩膀,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谢寒亭,为什么要把袁睿留在自己身边呢?你是想把他当儿子养吗?”
谢寒亭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他,又似乎没有在看他。
“为什么?”
“我喜欢这个孩子。”谢寒亭似乎回过了神,盯着袁潇的眼睛道:“你说过,他也是我的孩子。”
“可你现在的样子,并不适合养育他。”袁潇叹了口气,伸手拢了拢袁睿身上的被子。“他现在的吃饭问题,你就不能解决。难道每次都要等他饿极了才吃?这样早晚会落下病根。”
谢寒亭笑了,撇着嘴角道:“你既然担心他,就留下。”
“我只能活八个月。”
谢寒亭面色不改,“你死后化作的鬼,可以一直待在人间。”
气氛更加冷却了下来,袁潇坐在床上,抬着眼看着谢寒亭,而后者没有避开他的视线,依旧用那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盯着袁潇。他们像是在较劲一样,谁也不躲开谁。
最终,袁潇败下了阵来。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跟谢寒亭干瞪眼的。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只能活八个月?”袁潇问出了心中另外一个疑惑,“我明明可以活得更久,不是吗?”
“你活,或者死,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不同。”
这话差点让袁潇跳起来给他一拳,真是无耻之论!但袁潇忍耐了下来,继续问道:“那既然我是死是活,对于你来说都没什么不同,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知道的,我不能杀人。”谢寒亭的身体动了,一步一步地向袁潇靠近。他的手撑在了床上,他的鼻尖完全地碰触着袁潇的,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给袁潇带来了不小的压迫感。
“如果你企图从我的口中,问到你想知道的答案,那么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复生。”
袁潇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脏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他瞪着眼看着谢寒亭那双阴冷的眼睛,里面蕴含着无尽的愤怒。
“为了……”谢寒亭低哑的声音说完这两个字后,便移动脑袋,将嘴唇凑在了袁潇的耳根,两个带着嗜血气息的字传入了袁潇的耳中。
“复仇。”
在袁潇尚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谢寒亭掐住了他的下巴,然后俯着身体亲吻他。老鬼的态度,仿佛这个吻不是单方面的强制,而是赏赐。袁潇的手在握紧之后,慢慢开始放松。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趁机享受。不得不说,谢寒亭的吻技越来越好了。
两张贴合的唇,在来回的吮吸。温度渐渐升高,袁潇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谢寒亭的脑后,整个人如同吊在老鬼身上。谢寒亭趁机压了下去,身体贴在一起,某处的反应开始激烈。最终,婴儿的哭声制止了这场不应该有的性事。
袁潇慌忙将老鬼推开,爬到儿子身边。袁睿正哇哇大哭着,但一见着袁潇的脸,他的哭声就停了,小手准确地抓住了袁潇的袖子,一点也不放松。
被儿子吓了一跳的袁潇松了口气,心中有些感动。还是自己儿子好,护爹什么的技能从小就是满级。他微笑着亲了亲自家儿子的额头,柔声道:“睡吧,袁睿,爸爸在这儿。”
在他轻声安抚中,小孩儿渐渐睡了过去。袁潇的头枕在婴儿旁边,他有些累,见着儿子酣睡的脸渐渐开始双目发困。
忽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袁潇回头一看,谢寒亭不知去了哪里。他想移动,小孩儿的手却紧抓着他不放。此时已是午夜两点,袁潇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张晗。
“别等我了,回去吧。”
“你没事儿吧?”
“嗯,没事儿。我陪儿子睡会儿,谢寒亭不在这个房间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真的吗?”张晗的声音透着一丝担忧,惹得袁潇笑了笑,柔声安慰道:“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张晗,你放心吧!其他事儿,我明天回来的时候再说。”
隔了一阵儿,电话那头的张晗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好吧。”
挂了电话,袁潇再次亲了亲儿子的脑门,躺在边上睡了。他真的是累极了,跟谢寒亭打交道的时候比在工地搬砖还累,以至于躺了片刻,他便睡了过去。房门没有开,一个人影却穿墙而入,他脚步声全无地靠近袁潇身边,呆立了许久,才动作轻轻地躺在床边,手臂缓缓地抬起,搂住了袁潇的腰。
这个人正是谢寒亭。
另一边,张晗挂了电话便准备骑车回家。他在开店之前买的摩托车算是派上了用场,袁潇来的时候他送,怕袁潇有事儿,就在门外候着。倒是吩咐袁潇做事儿的张越川,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就连张晗送袁潇来的时候他都在呼呼大睡。
张晗算是服了自家老爹了。
A城的冬天冷,而且是湿冷,没有暖气,只能靠厚厚的被子衣物御寒。张晗骑在摩托车上,就算穿了羽绒服依旧冷得发抖。好在晚上车少,他开得速度可以稍微快点。只是开着开着,张晗就觉出了后面有辆车跟着自己。他停下摩托回头一看,便见着一辆宾利跟在身后,他停,宾利也停。
片刻,车上就下来一个人,闻远清。
张晗皱眉道:“我爹叫你来的?”
“嗯。”闻远清点了点头,说:“上车。”
张晗摇了摇头,“不行,那我这摩托怎么办?”
闻远清招了招手,两个保镖便走了过来。闻远清指着张晗的摩托道:“把这车抬到你们那辆车的后备箱。”保镖立刻恭敬地把张晗从摩托车抬了下来,再快速地把车放进了宾利的后备箱。张晗也没不高兴,毕竟天寒地冻的,谁愿意在雪风里夜奔。
他跟着闻远清上了车,里面的暖气十足,热得他没一会儿就解开了围巾,露出白皙的脖子。一直盯着他动作的闻远清立刻撇开头,不看。张晗显然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没个正经地道:“怎的?就是脱个围巾,你就不好意思了?”
闻远清确实是个熊孩子,他哼了一声:“更多的我都看过。”
张晗呵呵笑了起来,不再跟他交谈,专心整理衣物。只见他把围巾放在膝上,动作熟练地折成小方块,放在一边。接着,就转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地方闻远清也没看着张晗,似乎不想看他。
张晗也不介意,但基本的礼貌他还是讲的。
“谢谢啊!”说完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