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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头术?”袁潇疑问出声,“那种东西厉害吗?”
徐远笙替谢寒亭答了这问题,“不过跟我学的一样,是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说厉害那是对着你们普通人,真跟谢先生他们对上,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也不是这样的,什么东西练好了,都厉害。”老鬼环住袁潇的肩,叹道:“你要小心那个瞎子,别让他趁机对你下了降头。”
“放心吧,谢大师。降头术毕竟其余起源于我们中国,跟我们一母同胞,袁潇有我照看着还是不会被下降头的。”
“他学会了飞头降。”
谢寒亭一说出这话,徐远笙就没了声,看来这飞头降来头不小。
袁潇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见此,谢寒亭安抚道:“没事儿,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下飞头降。”
“为什么?”
“因为下飞头降的时候头要和身体离开,到时候他的身体就会成为死穴。再加上张越川快回来了,他们更不敢随便出手了。只是你和袁睿还是多加小心!”
袁潇点点头,摸着袁睿脑袋的手更加轻柔。他心里祈祷着这日子快些结束,这么个生死难测的情况真的不希望袁睿还要去经历。
他们三人刚到A城,就见着了赶回来的张越川。他仍旧是那副模样,只是手中的箱子大了一号。因闻定的屋子最大,众人便聚集在这里,作为临时会所。
“老爸,你真没法子?”张晗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得到的回复仍旧是张越川的白眼。张晗难过了,他回身摸了摸闻远清的脸,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张越川附和道:“那就以身相许吧!”
“别以为我不敢啊!”张晗整个人都吊在了闻远清身上,“别看他现在这个模样傻里傻气的,但是好控制,又宠爱我!”
“是啊,人不傻也看不上你。”
“老爸,有你这么打击儿子的?”
张越川吸了口烟,再喷出来时那双目便神情复杂起来,“不是打击你,你听老爸一句,跟他在一起没命享福。”
话音刚落时,张晗还有些发懵,随着思绪的深入,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地看着张越川,“跟你一样?”
“嗯。”张越川刚想把烟含嘴里再吸一口,就被张晗抢了走。他转头,只见张晗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吸烟的表情特别狰狞。这下他算是明白自家老爸为什么一进屋就不拿好脸面对他和闻远清了,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想清楚了?”
张晗把烟摁灭,脑袋里还是有些不清醒,但那头还是点了点,说:“清楚了。”说着这话的同时还顺手拨开了闻远清抓着自己的手,看到后者疑惑的眼神,他狠下心自我鼓励道:不是爷心狠,是爷对你不心狠就是对自己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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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飞头降 。。。
袁潇进屋就见着张晗失魂落魄的样子;后者坐在自家老爸身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闻远清。袁潇发现熊孩子的眼神一直盯着张晗;那眼神里面的东西很是奇怪;似乎带着……委屈还有哀求。
这一想法瞬间把袁潇雷得不轻,这才多久的时间;张晗就跟闻远清搞上了,而且对方是未成年吧;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冲向张晗的步伐,走到对方边上低声问,“你跟闻远清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晗的脸赫然变得绯红,后又变得惨白。
“老鬼告诉你了,”
其实谢寒亭什么都没有说,但听张晗这么问,袁潇心中的猜想变成事实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张晗太特么禽兽了!
“你跟我过来。”鉴于周围全是长辈,袁潇不好当面发火,只得把张晗带到僻静处一顿咆哮,“你居然跟闻远清搞在了一起,他才16!你多大了?22是吧?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子就好像高中的时候泡了个小学生一样,太丧失了!”
张晗做好了被袁潇批评教育的心理建设,但听闻此言,不禁发问道:“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没错,我的重点就是这个!”袁潇说完,又紧接着叹了口气,倾身抱住张晗大力地拍着对方的背,“没关系,我是你哥们儿,就算你喜欢的是闻远清,只要他能带给你幸福,我依然全身心地支持你。”
“不了,我跟他分手了。”张晗说完就自嘲地笑了笑,“他三弊五缺,鳏缺命弊。我要真跟他在一起,肯定英年早逝,当然他也活不了多长。袁潇,我还是怕死的。”
这番话弄得袁潇有些没反应过来,这神转折的,让人措手不及啊!他赶忙换了个话题,“你没事儿吧?听他们说那个瞎子是降头师,他有没有摸到你或者对你做什么事儿?”
“没有吧,我爸刚给我喝了道符水,我没吐,应该就是没中招。”
袁潇悬着的心放下了,他生怕张晗有什么闪失。等他们又谈了几句,才勾肩搭背地走了出来。一道冷冻射线照在了袁潇的后脑勺,他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地看到了闻远清一脸不悦的样子,而恰在此时,张晗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句:“这谢寒亭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啊!”
袁潇甜蜜地笑了,打包票道:“没事儿,有我在,他不会动你的。”
这话引得张晗斜视着他,那鄙视的神情表露无遗。忽地,像是想起什么,张晗又凑到袁潇耳边低语了几句。
袁潇坐回谢寒亭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笑成朵花了。谢寒亭居然买了戒指,这尼玛是要求婚然后在一起的节奏?!袁潇不敢再让自己脑补下去,要不脑细胞通通得死光。
谢寒亭一眼就瞧出了他在笑什么,原本放在腿上的手垂下,覆住了袁潇的。那大拇指温柔地揉了揉他的手指头,爱意满满。
此时,闻定从楼上下来,拿了两个东西。袁潇认得那是一个罗盘还有龟壳,它们被闻定放在桌上。同时被放上桌的,还有闻家老仆送来的热茶。待老仆推开,闻定才严肃地道:“这是我闻家的宝物,墨玉罗盘和万寿龟壳。”
是了,闻家可是以卜术闻名的,在占卜之术上可算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只是这个时候求神来做什么?
谢寒亭见袁潇看向自己,便尽职地解释道:“这是为了占卜闻远清另外五魄的去向。”
“哦。”袁潇不是太清楚闻远清的事儿,只是听谢寒亭这么说,便下意识地瞧了过去。现在的闻远清确实有点不对劲。若是按他以前的性格,就算再喜欢张晗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双目不错地一直盯着对方。偏偏张晗理也不理,让他的神情好生落寞。
而就在袁潇盯着闻远清细看的时候,闻定出手了。
他到底是闻家的当家,就算出了家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势依然非闻远清可比。只见他先把罗盘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取下自己脖子上的佛珠拿在手上,闭着眼睛嘴巴无声地张合几秒。
待他再次睁眼之时,眼中精光四溢,皱着眉头盯着罗盘。没成想那罗盘竟然动了。
墨玉罗盘,顾名思义,这东西是用玉做成的,散发出淡雅的光泽。那勺子在罗盘之上缓缓地转动着,渐渐加快了速度。而这时,闻定猛地抓过龟壳,砸在了罗盘之上。
袁潇双目怒张,他做梦也没想到那龟壳竟浮在了罗盘的上空。而罗盘之上的勺子转动速度极快,如同风扇。龟壳浮在上空,像是被急速的气流冲刷着一般。不大一会儿,罗盘陡然停住,而龟壳落在了勺子之上。
闻定凑过去细看,只见龟壳之上浮现了几个金色的字,看起来像是小篆。袁潇读不懂,只看到闻定如遭雷击一般定在那里。
谢寒亭倾身靠了过去,看到那些字的时候也忽地眉头紧皱,站了起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渐渐发冷,拳头紧捏着。
“谢先生,这是为何?”闻定回过神,端坐着身体,声音大有一种问罪的感觉。
谢寒亭睨他一眼,回道:“看来戚振丰比我们想的更没脑子。”
他回头看着袁潇,平稳地道:“你这些日子就在这里住着,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在座的几个懂行的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袁潇虽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却不敢不说好。
他点头的那时,张晗也不耐地冲张越川答道:“知道了,我不会出去的。”
得到他们答复,谢寒亭、闻定还有张越川出了门,而徐远笙留下来照看袁潇这三个拖油瓶。这时,袁潇才敢上去问明缘由。
“我暂时也不清楚,但看谢先生的面色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袁潇点点头,又指着龟壳问道:“这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徐远笙说了一串地名,袁潇只觉得脑子里特别熟悉,他还没想明白是哪里就听着张晗吼了句:“我操!”
张晗转头盯着袁潇,满脸惊慌地说:“袁潇,那不是我们以前住过的别墅吗?”
这下,袁潇也是惨白了脸。
不对劲儿,这事儿从头至尾都不对劲儿!闻远清的魂魄怎么可能在那间别墅里,现在那地方不是谢寒亭住着的吗?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对戚振丰这个人算是恐惧至极了。这人居然能在老鬼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玩意儿,那实力真心是神鬼莫测啊!
许是张晗焦急的神色让闻远清感到不安,熊孩子扑了过去把人紧紧地抱住,嘴里轻声道:“不怕,不怕。”
徐远笙也赶忙应和了句:“是啊,你们要相信谢大师,他的实力不比戚振丰差。”
袁潇点点头,心中仍旧不安。
挂在客厅墙上的始终滴答作响,让袁潇的心跳也跟着紧张。一晃,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徐远笙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张晗也是脸色不好地靠在沙发上,闻远清在他旁边握紧他的手,只关心张晗,不关心其他。而袁潇在厨房里给袁睿冲奶。
“哇啊!”袁睿的哭声忽地传入他的耳中,本就绷紧的神经让他吓了一跳,听到是儿子的哭声又放松了一些,赶忙拿着奶一边走一边道:“儿子别哭,爸爸来了!”
他刚走出餐厅门口,就看到了徐远笙紧张地站在客厅中央,而袁睿在他身后惊骇地盯着窗户那儿。
有东西!
这是袁潇的第一反应,他呼吸有些不稳地走到袁睿身边,坐在对面的张晗也是一脸惊恐交加。
“是谁?”他低声问徐远笙。
对方报了个人名,“何瞎子。”
袁潇和张晗同时皱起了眉头,前者是因为听到这人会降头术,又想到了谢寒亭说这人会飞头降时,徐远笙沉默的样子。而张晗,则是害怕。
或许是对方的形象太过恐怖,让张晗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有种见鬼的感觉。太瘦,骨头都秃了出来,像一具行走的骷髅。而那宽大的墨镜,阻挡了他瞎掉的眼睛,却形成了两个黑洞,似乎读透了人的心。
这是一个……危险人物!而现在这个人物,就在外面。
袁潇紧张的情绪不得缓解,袁睿的哭声倒是在他来了之后低了不少,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却忽地想到了一个被遗忘的人。
闻家的老仆在哪儿?
“张晗,那个老仆在哪儿?”
被他发问的张晗也是面色一滞,摇头道:“不知道。”
但张晗可以肯定的是,起先这个老仆是在这栋屋子里的,那些被放在桌上的茶都还热着。
“忠伯!”张晗吼了一嗓子,却无人回应。他的心肝都在揪紧,颤抖地站起身,向老仆的卧房走去。二楼是给主人和客人住的,而一楼的一间卧室,是给忠伯住的。张晗有些犹豫地停在了卧室门前,回过神看向徐远笙。
徐远笙现下是屋子里最厉害的人,他点点头,示意张晗继续。
后者敲了敲门,“忠伯,你在吗?”
房内无人回应。张晗不死心地再敲了几声,仍旧是门内无声。他有些惊慌地回头看着徐远笙,后者正往这边来。
只见他到了门口,却不打开门。而是在身上摸了摸,取出一个袋子。他把袋子的拉锁解开后,一条细小的毒蛇爬了出来。猩红的蛇信吞吐,惹得其余三人后退几步。那蛇不做停留地钻入了房门之中,徐远笙趴在地上,耳朵紧贴着地面。他皱紧的眉头在几秒之上蓦地松开,眼珠子却瞪得老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