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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露出了小半个笑脸,大海又恢复了碧波无垠的平静,蓝湛湛的耀眼,远处天边与水边交接,让人深刻感受到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的恢弘气势。安然抚额,即使是这样的美景,也昭示了她们的出师不利。
灰头土脸的平南王几经波折,终于赶到瀚海边的小镇子,此时都已经不知道是安然的第几次出海了。
住进客栈的一刹那,平南王发誓,如果安然不是她要找的人,她就把她宰了。即使行兵布阵、冲锋陷阵之时,她也没有如此狼狈过。翻山越岭,水路旱路,平南王各遭尝了个遍,尤其是谁不知道平南王是个旱鸭子,坐船那就是要她的老命喽!其实此番吃尽苦头的哪只她一人,还有她一干任劳任怨的下属仆从,以及身经百战宝马良驹。如今终能洗尽浮尘,免遭水旱两路折磨的平南王已经众多下属,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
平南王毕竟是军人出身,身体素质够硬,一夜好眠后,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平南王。她着手打听安然的下落,听到属下的回报,想着如何恰当的见面,就只点了点头没做其他吩咐。
一直等不到吩咐的仆从有些挠头,忍不住追问她家王爷:“王爷,咱们要准备船只去追吗?”旁边长随平南王左右的精明的随从拽了又拽她的袖子也没拦住她脱口而出的话,忍不住衣袖拂面,结果就见平南王一脸菜色的吼道:“滚!”精明的仆从想着,见过没长眼的,但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以后再也不跟她一起侍奉了,这就是个炮灰的命!
尚未思考出良策的平南王,在小镇居住的第三个时日上,收到皇帝大人的三百里加急公文。展开公文,平南王的眉头越锁越紧,东部云、月国边境小幅动乱,边境百姓人心惶惶。月国乃云国的联姻之国,邦交一直很好,如今这形式,是连你也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云国此时内忧外患,这个时候要是起了征战,怕是要危险重重了。平南王凝眉深思,看来皇姐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如今只能亲自出面震慑一下,毕竟她战王的名字不是白来的。能避免争端解除隐患是最好的,贵人的事只能滞后了。于是,留下几个心腹去跟着安然的行踪,平南王打马直奔东部边境。
平南王很悲催,她发现自从她开始着手贵人事件开始,她顺风顺水的生活硬生生拐了个弯。辛辛苦苦半月奔波,来到边境才发现,所谓的动乱不过是一群被饥饿逼上大英山的小毛猴们在作怪。打着月国的旗号,不外乎吓唬吓唬边境老百姓,老老实实交银交粮,皇帝大人真真是大材小用了。平南王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于是这群大英山毛猴成了最好的下酒菜,被关进大牢的那一刻,尚且不知这到底是哪位尊神?
汉血宝马也很委屈,向来都是去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它,最近成了彻彻底底的交通工具,无奈它的马脑想不清楚,为毛主人命它从北跑到南,又从南跑到东,现在又要它从东向北跑,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它要跑遍云国了,苍天啊,要了马命喽!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不相识
安然觉得老天对她还是颇为照顾,所以让她少经受一些风霜洗礼,此经风险之后,大都顺遂的度过了,直至结算了工钱后,快快乐乐的揣着5两银子返航了。多日的水上生活,让安然打心眼对坐船深恶痛绝了,因此欢快的告别小伙伴们,安然买了头驴,陆路返航了。要问她为什么买驴,因为马太贵了!
安然仔细算计了下行程,觉得还不需要那么赶。因此每过一个小镇时,都会停留些许时间。安然保留了上辈子喜欢逛街的小习性,路过一些小市集就想逛一逛,遇到点好玩的东西就会买下,想着带给那对父子。
随着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安然摸向钱袋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她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控制住,真金白银的委实不好赚。
为了安全起见,安然把银子分了堆,怀里头揣的占大堆,腰间系着的是用来随时买东西的小堆,连日来小东小西的一顿买下来,腰间的小袋子眼瞅着渐瘪。
又一次拍向腰间小袋子的安然,有些沮丧的低估:“钱包、钱包,你怎么又瘦了?”
这一晃神的功夫,突然一个娃娃陡然从旁边窜出来,擦着安然的身体飞奔了过去。
脑中猛地划过一个画面,安然一个激灵,眼疾手快的拎住娃娃的后衣领子。拎到自己眼前仔细的打量着,小女娃穿着有些破烂,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乱转着,看这年纪比小诺也大不了多少。至于面色吗?安然有些冷笑,虽然涂抹的脏兮兮的,但是却难以掩盖住圆润光泽的脸蛋。
躲在胡同的平南王兴冲冲的盯着这一幕,哟,还有点警惕心理嘛!自家侍从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前面主子鬼鬼祟祟的身影。
平南王也刚到不久,一路上沿着侍从飞鸽传过的路线途径了几个城镇,终于在此和侍从们会和。
侍从们的意见是直接把人接到客栈,大家详谈一场就万事皆欢。自家王爷的脑袋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想要旁观下安然的人品,然后拼命想着巧遇的段子。无奈最近的确桥段用尽,就干起了跟踪的戏码。
安然却不知被人跟踪的,想她一个无名小卒,也万万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值得别人跟踪的。此时她正专心的对付着手里拎着的小女娃:“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亲自搜出了,然后把你送进官府,让你去吃几顿牢饭。”
小女娃涕泪横流,泥土混合着泪水,脸上花的让人不忍直视,嘴里可怜兮兮的说道:“你、你为什么抓我,你个大坏蛋,好好的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然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四周的视线渐渐聚焦到安然身上,安然被嚎的头大,也被看的恼怒,她冷冷扫了扫那些看热闹的人,又冷冷的看着手中的娃娃,冷声道:“偷东西还不知悔改,真是欠管教。”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小偷啊,又仔细看了看安然手中的娃娃,有人窃窃私语道:“这是郑无赖家的小无赖嘛,准是看到又是外乡人来了,爪子又养了。”
胡同里的平南王躲的有点远,没有听到人群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们指指点点的,她觉得是时候了,然后就凑过去看热闹了,侍从们苦着脸跟了过去。
安然有些无奈了,自古以来总有喜欢看热闹的人,明明早知道真相,却偏偏总喜欢凑趣的看到结尾。
安然想了下,然后拎着娃娃从人群的缝隙中窜过,一路飞奔,片刻间不见了身影。人们呆滞了半晌,然后稀稀拉拉的四散开来。
平南王却撒开了脚丫子在后面追着,一直追到安然停下来的小胡同。
安然有些无语的盯着后面追过来的女人,看穿着出身应该不错啊,为什么如此的恶趣味,看个热闹也要追人追到底。不过,反正观众少了,也就不再理会那个莫名其妙的的女人,准备处理手中的娃娃了。
小女娃此时见周围没了人群,有些惶恐不安了,眼珠四处乱转,寻找逃脱的方法。
安然换了只手拎着娃娃,腾出了右手,在女娃屁股上拍了一下,不重,但也绝对不轻:“承认错误不?不承认我继续打。”
小女娃吃疼的瑟缩了下身子,但却仍旧嘴硬的嚷嚷:“我没有错,明明就是你一个大人和我一个小孩过不去,你看我穿的破烂,瞧不起我,想欺侮我。”
平南王吹风:“哟,这么大人还欺负小孩子呢!”
小女娃立刻求救望向她。
安然脑筋蹦了蹦,然后倒提着小女娃的腿,像抖袋子一样,一顿猛抖,哗啦一声,安然熟悉的钱袋子从女娃脖颈处划了出去,掉在地上。尚在空中的小女娃还手舞足蹈的冲着钱袋子的方向抓挠着。
安然拾起钱袋,又把小女娃正过来:“还不承认错误?”
小女孩脸色变了变,然后不管不顾的吼道:“是我偷的怎么样,有能耐你就把我交官。”
安然冷笑:“破罐子破摔,还死不悔改,带我见你父母,现在、立刻、马上,要不然我就打到你听话为止。”
小女娃被镇住了,然后颓丧着小脸道:“好,你先放我下来,我带你去见我娘。”
安然放下她,缓和下神色:“为什么偷钱?”
小女娃脸色暗淡,再没了先前的嚣张:“我娘亲病了,前些日子腿部都溃烂了,娘亲人缘不好,没人肯借钱给她,她就去街头捧着碗要钱,也让我去偷些钱来,攒给她治病。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我看过娘亲的腿,确实是病的很重。而且娘亲对我很好,每次我偷的钱都会给我多留一些,让我买东西吃饱。”
让女儿给自己偷钱是对女儿的好,安然冷笑。
很快两人来到了街头,当然身边还跟着一个尾巴。
平南王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自来熟的和一大一小并排而走。
郑无赖正萎靡的瘫坐在一角,面前摆着一个瓷碗,一条外漏的腿上有些惨不忍睹。平南王看的有些作呕。
安然却是目光闪了闪,溃烂的皮肤颜色有些不对,似乎是深了些。她走到郑无赖的面前,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在伤口上戳了戳,传来了一大一小两声惊叫。
小女娃有些歇斯底里:“坏人,不许你碰我娘。”
平南王也有些冒火,伸手制住安然的肩膀,阻止她继续戳的举动:“你有些过分了,她已经病成这样了,你怎能还如此落井下石!”
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的安然有些爆发:“多管闲事到你这种程度也算是个境界了,我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了不成?”
平南王火气也上涌,还从来没人敢跟她如此说话:“不是病猫是什么?只有病猫才连病人都不放过,不对,你还不如病猫,病猫尚懂得同病相怜!”
安然是真的怒了,也不再废话,挥拳就揍了上去,很快以两人为中心,聚集了一圈的观众。
场内见招拆招,打的昏天暗地,沙尘四散飞扬。随着招式的进展,划着招的两人打着打着却有些惺惺相惜,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渐渐的也就平息了怒火,自动停战。
安然换了下气息,然后说道:“伸手不错,就是眼神不咋地。”
平南王咬牙:“我眼神怎么个不咋地了?”
“识人不清。”说着安然分开人群走到郑无赖面前。
郑无赖本以为二人打起来也就没她什么事情了,因此没想着逃,趁着人群聚集还忽悠到了十几个铜板,此时见安然走到她面前,不免有些心慌。
小女娃很快闪到郑无赖面前,嚷着:“不准你伤害我娘亲。”
安然冷着面孔像拎小鸡似的把女娃拎到一边,蹲下,刷的一声撕下郑无赖腿上的粘着物:“这种把戏你也就骗骗小孩子。”然后斜了平南王一眼,平南王表情讪讪的,这回被骂是小孩子也没敢吱声。
小女娃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娘亲。
安然有些不忍,走过去把小女娃抱在了怀里,小女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安然轻轻的拍拍后背,直到女娃哭够了,然后把她从怀中扶起,擦了擦她的眼泪:“你尽孝是没有错的,你现在年纪小,没看清楚事实,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没有火眼金睛,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要学会用心去看。”
小女娃用力点点头,然后认真的对安然说道:“我叫郑凯。”
安然点头表示记下了,但她却没预料到,这个娃娃就是以后护着他宝贝儿子几经沙场的著名战将。
事情解决了,本想一走了之的安然,被平南王勾肩搭背的拐到了她所住的客栈。
安然坐在椅子上,有些发傻,这都是哪跟哪啊!为什么随便遇到一个人,身份就是一个王爷?为什么这个王爷死缠烂打的让她进宫,说皇帝大人等着召见她?卖了才买几日的驴兄后,安然任命的背起包裹随着平南王进皇城。
作者有话要说:
☆、达官贵人
进宫的一刹那,深沉的压抑感扑面而来,安然很不喜欢面对这万万人之上的皇帝大人,她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召见她,只是她向来无愧于心,也就处之泰然了。即使万里出现了那个一,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入乡随俗,安然有些不情愿的跪下:“草民参见皇上。”
皇帝大人有些纳罕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人,完全没有贵人样子嘛!看看那表情,还有些不情不愿的,擦,当她皇帝是卖白菜的,那么容易见到吗,顿了顿,收敛心思,道:“平身。。。。。。”
皇帝大人的话刚开了头,外面大内总管就向她请旨,说国师大人在外求见。皇帝大人的心有了些雀跃,眼光瞟了瞟站在一边规规矩矩的安然,看来是了,转身对总管道:“宣。”仙风道骨的国师叩见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