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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头从紫那好闻清新香味上转移了出来,转过头,就看见纳兰离双拳握紧,蓝色的眼眸好像肆虐的洪水,随时喷发。
“哎哟,长针眼了,长针眼了……”一旁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妖孽顶着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煽风点火。
“哎?纳兰离,你又来了哦?你很闲呵……怎么?看样子,和旭哥哥花园漫步,倒是很解风情的麻……”我胡乱擦擦眼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谁说我闲了!我是特地来看你的——”原本的一腔怒火,定睛看到她脸上挂着的泪痕时,都浇了灭了。
“哦?我,我没事啊。”我绽开一丝微笑,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裙摆,虽然我觉得这次事件发生的蹊跷,但是我并不希望更多人牵涉进我的事来,然后一弯儿月牙看着他,有事没事的找话,“哎?那只邪恶的羊呢?”
纳兰离原先一楞,随即反应过来,“沁阳最近找到新乐子了。”
一阵沉默,大家都无话好说,突然,纳兰离一个闪身,等我回过神,他已经来到我身边,我感觉紫搭着我的肩的手有些握紧,若有似无。
他突然蹲下身,触及我的裙摆,被紫一只手挡住。
两双眼眸对视瞬间,纳兰离眼中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正当这时,楚旭那道妖娆的声音把两人隔离开。
“纳兰只是想看看绯儿的伤势,紫是不是太过紧张了?”一半调侃,一半戏谑。
只见紫低埋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脸色,只是手却倏然松了。
纳兰离小心撩起她的裙摆,只见那玉足处包裹的白色纱布已经泛出几道血印,看得他触目惊心,左手轻轻地附上她的伤处,坐着的人身体明显一僵,脸色苍白。
“很疼?”话出口,连他自己都不能想象,这么轻柔的声音竟然出自自己之口。
“现在好多了,刚开始上药的时候很疼,你看,紫的手都被我抓青了。”我撩开紫的月牙白色的袖子,果然一块瘀青尤为显眼,我愧疚的看了看紫。
纳兰离紧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霍的站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迈了出去,直至走廊尽头时,才突然回头,“楚旭,你请我做的事,现在还算不算数?”
楚妖孽的笑容更大了,“当然。”
“难道还要我等你不成?!”纳兰离挑起眉看向他。
“这倾城里又有热闹看了。”楚旭轻笑两声,继而随纳兰离出了将军府。
究竟怎么回事?楚旭要纳兰离办什么事?直觉告诉我,一定与我有关.
我一脸困惑的看向紫,紫紧了紧我的披风,“绯儿,该休息了。”横身将我抱起。
我的惊讶一直延续到嗓子口——呆呆的看着那张遗世的脸,一时间辨不清方向,只能双手勾着他的颈,任由他抱起我轻轻的平躺安置好床上,看他将被子附在我身上,在颈处压了压实,随即转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随意拿起手边的一本书翻阅起来。
我巴眨着眼,好奇的看着他,“紫,你不用休息吗?你下去休息吧,我一会就睡着了,我没事。”
他抬起眸,那双晶亮纯净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杂质。
“羽儿会做噩梦。”
短短的六个字,却让我的眼眶一阵湿润,雾气蒙蒙的。
“怎么哭了?是不是脚上的伤又痛了?”他放下手中的书,眉宇间多了些担忧。
“没,没有,就是想哭……讨厌,紫最讨厌了,老是惹我哭……”一时尴尬,我撩起被子将眼泪全部隔绝了起来。
————————————————沉寂了半年之久的慕王府,今个可是热闹非凡,哭喊声,谩骂声,翻箱倒柜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
两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王府院内,一人双手后附,冷眼俯瞰着府内的嘈杂。另一人安稳的坐在一旁撩弄着肩上的鹰,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前前后后被带出府的“反贼”。
一个衣冠华丽的人被五花大绑带到两人面前。
“楚旭,你竟敢胆大包天擅闯我慕王府,你到底想干什么?!”被绑着的人正是大烨的三皇叔上官慕。
“我想干什么?”楚旭专注于飞鹰的眼神转到了眼前的人身上,笑道,“你府上还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吗?你的老本不是都已经送给我了吗,难道你还藏着私?”
“楚旭,你不要贪得无厌,我哪来那么多钱,上次为了请你出兵助我,我的积蓄已经悉数给你,谁知道你竟然出尔反尔,你这个反复小人,卑鄙无耻……”
脸上不无失落,“哎……才区区一百万两白银就想收买我跟你谋反?果然是老糊涂了。不过,这次就算你钱再多,我也无能为力。”
“你,你什么意思?”
“青颜,把圣旨拿来!”
展开黄绸,“奉天承运,大烨皇帝诏曰:罪臣上官慕承蒙皇恩,却不知感恩,反而联合纳兰国皇室中人,意图谋反,颠覆皇权,证据确凿,本该行诛,朕念其血肉至亲,特赦其死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慕王府上下一干人等全部发配西北守皇陵忏悔,永世不得回朝……”
“接旨吧,慕皇叔!”楚旭咬紧了最后的两个字。
“楚旭,你——不可能,这圣旨一定是假的,皇兄已经赦免我的罪了,不可能反悔的……”上官慕眼底的惊恐泄漏无疑,说是守皇陵,但是谁不知道那就是有去无回的差事。
“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是因为证据不足草草结案,定你重罪吧,皇上怕落人口实与其这样,不如饶你一次,众人只道皇上宅心仁厚,体念旧情;而如今,你请求纳兰国皇室出兵的书信全数在此,你以为老狐狸还会饶了你?”
脸色苍白,一时间失了心神,“怎么会这样,他们答应过我就算举事不成功,也不会背信弃义出卖本王的……纳兰离你——”单手颤微微的指向眼前的人。
“绯儿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纳兰离对他的指控视若无睹,皱着眉问道。
“呵呵……原来是为了那死丫头!楚旭,你们兄妹一个都不是好东西,做哥哥的扰乱朝纲,乌烟瘴气;做妹妹的,勾引当朝皇子,争风吃醋,还欲挑起两国纷争,红颜祸水!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上官慕仰天大笑。
“啪——”眼前一黑,一颗头颅滚落面前。
纳兰离意欲动手的右手还停在半空,上官慕的头却已经被人一掌砍下。
在场的侍卫目瞪口呆,看着笑意涟涟的罪魁祸首打了个寒蝉,只有青颜上前递上了一块雪白方巾,楚旭接过,擦了擦让血溅到的手,自言自语道,“罪臣上官慕意欲反抗,不尊圣旨,被镇国将军当场击毙。”
“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也等不到。”
“你是紫衣盟的人?”
楚旭绽开一枚轻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传说紫衣盟的上者杀人均不喜用兵器,直接取人性命。”纳兰离若有所思。
楚旭淡笑,不置可否。
“那个人呢?”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小心,别惹他。”楚旭抛下一句话,戏看完了,还是早些回去看看那只倔强的小强醒了没,好久没听到她在耳边聒噪了,还真是有点想念。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绯儿,在他眼里似乎是特别的。”
“就因为特别!绯儿不喜欢滥杀无辜,所以这种让人厌烦的事情还是由我来代劳——反正我一直都是个坏人。”留下一个妖娆的背影,只剩下纳兰离一人怔怔的站在原地。
第十五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Ⅰ(全)
清风拂面,房间内第N声幽叹轻轻逸出.
“怎么办?明天就是上官聿夜的案子开审之日,我这腿——看样子,没个一月半月的,恐怕下不了床……”
“是两个月。”
我没好气的瞟了紫一眼,本想在这个问题上避重就轻,可是每次都被他拆穿,他不去做状师真是浪费了人才,“是!是两个月!紫少爷。”
我单手托着腮,自言自语,“杜行远那个狐狸,怕是一般的状师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他现在身份特殊,当初的丞相,不久后的皇亲国戚,有几个傻瓜敢找死……”
“现下不就有个傻瓜,正在冥思苦想。”
灵光一现,哎?紫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讽幽默了?我把目光从案子上移到了他身上,上下打量,左右环顾一周,摸着下巴,“紫,你是不是和楚妖孽呆久了?恩!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能再让楚妖孽污染你!”
“原来我在绯儿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地位?那我还是让人把那几个丫头轰走吧。”说罢,刚踏足进来的一只脚又折了回去。
“哎?你说谁?楚旭你给我说清楚!”一急,单脚就要站起来往外跳。
三寸金莲阿,三寸金莲,终于明白古代女人的痛苦了!
一个没站稳,身体就往地上栽去。
“小心。”紫已伸手将我圈在怀里,我都没来得及看清他是怎么步到跟前的,身形仿佛根本没有动过,那张放大的俊彦毫不保留的呈现在我面前,四目相对,我的头又开始晕了,天啊,千羽绯你太没出息了,看见帅哥居然要流鼻血了。
“咳咳……别把我当死人。”楚旭轻咳。
“呃——我看我还是坐着比较好。”扯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容,紫把我扶到太师椅上坐着。
“小姐!书儿好想你啊——”一道粉色身影。
“小姐终于看到你了,你的腿怎么了?”一道白色身影。
“小姐……”泣无声,一道黄色身影。
“哪个混蛋做的?我替小姐了结了他!”一道红色身影。
楚旭轻按着太阳穴,头痛,这下将军府可有的热闹了——“哎!有了!”我猛拍一下大腿,“我有主意了!杜行远,你就等着接招吧!”
楚旭面带笑意,在一群女人的叽叽喳喳中步出了房间。
“公子为什么不阻止绯小姐?”
“我拦得住吗?她似乎变了很多……”
“那公子为何还要杀上官慕,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放逐皇陵?可是……”
“可是什么?青颜是想说,为何我明知上官慕不是害绯儿的罪魁祸首,还要灭他一家?”
青颜低下头去。
“上官慕恨我入骨,迟早也会对绯儿动手,不如我防患未然,利用纳兰离把他连根拔起,至于最主要的目的——我是想给宫里的那位提个醒,杀鸡给猴看罢了,若是再敢轻举妄动,休怪我手下无情!”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眼看着那道黑色的背影远去,青颜低敛下眉,即便跟了他三年,还是摸不透他的心思,心若谷,心似海。
——————————————…“三皇子,别来无恙啊——”跪在一旁的杜行远脸色略显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上官聿夜,亏我这么信任你,还想把挽柔许配给你,你竟然为了司家的案子,巩固自己的威望,拉我下马?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念旧情!即便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杜丞相在刑部大牢里似乎过得也不错。”上官聿夜面带微笑。
杜行远收了脸上的笑容,阴沉道,“上官聿夜,你不用嚣张,不要以为银千两能替你洗罪,就算他有这个能力,而如今——呵呵……据我所知,银千两已凭空在倾城内消失,一月没有消息。”
“是吗?杜丞相的消息真是灵通,本王自愧不如。”依旧和煦如风。
“哼——咱们等着瞧!”
一声“威武”,两人均是秉了声息。
“传三皇子上官聿夜的状师——”
四道白色身影,四柄白扇横立胸前,四个跨着一样步伐的清秀男子步入大堂。
“小人银东(银南/银西/银北)参见大人。”
“这个……这是什么状况?三皇子请的不是银千两吗?怎么凭空冒出来这四人?”刑部尚书罗敬也虽说见过不少世面,并不如堂上芸芸众人那样瞠目结舌,但是也是一脸诧异。
不等上官聿夜开口,其中一个白衣男子笑容可掬,稳步上前,“大人,我四人均承银状师门下,家师有要事缠身,现下身处外地一时回不来。所以,委派我四人为三皇子辩状。”
“可是,你们四人同时上堂似乎于理不合?”罗敬面带难色。
身后身材稍高的另一白衣男子挥动着手中的白扇,有理有节道,“与理不合?于谁得理?敢问大人,这是不是我大烨的领地?”
“当然!”毫不犹豫回答。
“既是大烨领地,那自然是适用我大烨的律法,那罗大人,太祖德武皇帝钦定的律法中可有这一条——规定一案一状师之说?”
“那倒没有……”
“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第三位白衣男子说话了,简单明了总结。
“这个,的确——”罗敬略低头思量。
“既然已经没有异议,那就赶快审案吧!”最后一位白衣脾气似乎不太好,脸色也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