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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犯规(见观发财卷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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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透着一股压抑,偌大的华丽宫殿中越发死气沉沉,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穿着明黄龙袍的皇帝寒着脸,坐在书案后面,静静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

阿观、齐穆韧、何宛心,三人并肩齐跪。

何宛心身子在颤抖,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湿透,从外头吹进来的凉风拂在她身上,她不禁打个寒颤。她知道有一道目光盯住自己,却不敢抬头,深怕眼睛泄漏太多秘密。

齐穆韧满脸肃然,无数个打算在心底盘桓。

皇贵妃没有中毒,错误未铸下,此事可大可小,只看皇上心底怎么打算,若皇上能看在自己立功的分上将此事掠过,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下宛心。

同样跪在地上的阿观,心底虽有几分惊疑,却没避开皇帝的视线,她坦然望向书桌后头的男人,心底暗暗想着:皇上与齐穆韧真的很像。

果然孩子不能乱生,有胆和隔壁邻居搞在一起,就要有东窗事发的心理准备。抿嘴,这时候是不该笑的,所以她用力憋住,难怪大姜要隐姓埋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大概都活不长吧。

宫女清脆的嗓音还在叙述皇贵妃宫里发生的事。

「……那猫儿不过舔几下茶水,就口吐白沫,没有气了。」

「继续说。」

皇帝阴沉的嗓音加深了何宛心的恐惧,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另一名宫女接下话:「禀皇上,奴婢是在福安宫里专管织缝的,奴婢看见悄悄进入福安宫的女子背影,那名女子身形窈窕纤细,衣裳是锦云缎所制,而姑娘身上所穿的恰恰是锦云缎,奴婢才会指认姑娘,可奴婢看见王妃身上的衣服后……便不敢确定了。」

第四十四章



此刻,一名太监匆匆上前,手里拿着三匹布呈至御前,「禀皇上,奴才已将赐给德妃、敏妃、贤妃的锦云缎取来,三位娘娘都说,因为锦云缎难得,尚未裁制成衣。」

答案若揭,贡品六匹布,两匹穿在阿观、宛心身上,三匹还在,而皇贵妃没有道理害死自己的爱猫,所以凶手不是阿观就是宛心。

是皇贵妃自导自演,企图陷害齐穆韧?阿观摇头,她没那么神通广大,能够事先知道赏给齐穆韧的锦云缎已经制成衣裳,并且她们会在今天穿进宫里。

她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症,更没有失心疯,所以凶手只能是何宛心。

何宛心有没有杀人动机?当然有,那年是叶茹秧亲自挑起何御史的贪墨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这么做理所当然。

现在,就等着齐穆韧怎么接招,怎么为何宛心脱罪了。

侧过头,阿观发现齐穆韧在看自己,怎么?他怀疑她?她又没有飞天扫帚或分身术,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皇贵妃的福安宫及福宁宫旁的亭子。

「皇上,不是民女,民女当时正和王爷在一起,王爷可以为民女作证。」何宛心急急为自己辩解。

「阿观,你呢,你在哪里?」皇帝拧眉问。

「王爷与臣妾在福宁宫旁的亭子谈了些话,王爷便命令臣妾在那里等着。」阿观据实以告。

「穆韧,你说,当时你和谁在一起?」皇帝问。

屋里一片静默,因为太安静,连呼吸声都扩大了好几倍似的,阿观回眼看向齐穆韧,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握住阿观的手握得很用力,他的掌间包裹伤口的棉布刮得她手心发疼。

是心疼吗?心疼深爱多年的女子,好不容易与他重圆梦想,却又做出不理智决定?

阿观理解,理解他的心疼。

「说,是谁?」皇帝怒斥,逼着他交出人。

齐穆韧铁了心,压抑道:「是宛心。」

轰!阿观的脑中一片空白,傻傻地,她将视线定在他的眼睛上,不敢置信他的回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阿观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一下撞得胸口发疼。

她怔怔地望住齐穆韧。

是他吗?这是她不由自主爱上、不由自主思念、不由自主盗用「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男人?是他吗?是她以为可以安心留在这个陌生世代的理由?是他吗?是她说过千百次爱,仍然觉得不够的男人?

为保下何宛心,他选择舍弃她?谋害皇贵妃是什么罪名,他怎不明白?所以,他要她死?!

咬紧牙关,她是对的,为救下何宛心,他不介意对她残忍,月季琉芳被卖进青楼算什么,有需要,他连叶茹观的命也舍得交换的呀……那个时候真该逼大姜下赌注的,因为,她又是赢家。

愤怒油然而生,这个自私的男人,他只看重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的命便如蝼蚁,死一个、一百个,于他无差。

叶茹观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同他上过床的女人,柳氏、夏氏、陈氏、徐氏、方氏、文氏……以及一堆她来不及认识的女人,谁没跟他上过床,最终她们的下场他在意过吗、心疼过吗?

她用力把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但他不允,他牢牢握住她的手,想抓住什么似的,施力过大、伤口裂开,鲜血透过棉布,带着腥味的湿润濡染上她的掌心,可是阿观感觉不到,她偏着头,盯住他,任由泪水盈眶、溢出,任由它们沿着脸颊一颗一颗成串淌下。

她眨也不肯眨一下眼睛,固执地瞪他。

「对不起。」他用唇语对她说。

对不起什么?有人对即将入热锅的鸡说对不起的吗?对不起,谁教你的肉太好吃、你的血太补,我无法不吃掉你。

她嘲讽一笑,缓缓闭上眼睛,再缓缓张开,真是了不起,这时候居然还能想出笑话,还能用唇语回答他。

「没关系。」

没关系,这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有权利在分岔口选择左转或向右走,他只是选择让她死、让何宛心活,选择用她的生命保住何宛心,选择把她对他的爱情一脚踹进地狱,选择作践她的尊严与未来,来成就他与何宛心。

没关系,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他有权利为心爱的女人自私,有权利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益的决定,有权利为未来的幸福牺牲一颗棋子。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啊,反正他选择放弃她之前,她不也决定放弃他了?以后路上相见便擦身而过,假装谁也不认识谁。

不……再也不会了,她不会与他擦身而过。

因为,接下来他面对的是何宛心的感激与全心全意,而她面对的是生死困境。

当人在生死攸关时刻,会想到什么?

上次在大姜的地下室,她想到的是那把刚烧好的茶壶,现在呢?失望?痛苦?哀伤?

……都不是,她只剩下满脑子空白。

她别过头,视线迎向皇帝,她在笑,依旧笑得一脸坦然。

「叶茹观,你认吗?」皇帝拧眉问。

不认吗?和最受皇帝看重的靖王爷对质?这是一场连开打都不必,就注定惨败的战争。

「启禀皇上,臣妾认。」

不是认罪,是认输。

她输给爱情,输给一个不值得付出的男人,输给自己,也输给这整个让她害怕恐惧的世界。

「你确定要认?杀害嫔妃是唯一死罪。」

问这做什么,阿观嘴角漾出一丝苦笑。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的儿子铁了心肠要救何宛心?

齐穆韧的态度坚决,意愿分明,当父亲的还能与做儿子的倔强?就算再多的辩驳,也驳不掉一个齐穆韧爱何宛心的事实,反正事情弯弯绕绕结局都一样,她何不大方一回,让事情简单几分。

阿观垂下眉睫,下一刻,再抬眼时,眼底是一片澄净清明。

皇帝看着她的表情,心有疑问:面对生死,她依然不惊不惧?

如果她是个将军,他可以理解那心底强撑的那股子傲气,但她只是个弱女子,连争取自己生存与否都困难的弱女子啊。

皇帝忍不住问:「你到现在还是认为,千载勋名身外影,百岁荣辱镜中花?还是不妒嫉那些活得比你好的,不羡慕那些日子过得比你张扬的?」

「禀皇上,仍然是老话,世间上,有人享福、自然有人受罪,天底下好事与坏事是对半分的,只不过臣妾的运气一直不太好,总是摊不到好的。」她冷笑自嘲。

「甘心吗?」

「不甘心,所以臣妾想求皇上一个恩典。」

「你想要什么恩典?」求自己饶她一条活命吗?皇帝微微一笑,等着她开口,他就不信有人能这般淡看生死。

「当初是皇上一纸赐婚圣旨,将臣妾嫁入靖王府,解铃还需系铃人,万望皇上颁下一道休妻圣旨。」

她的话让皇帝意外又震惊,居然……居然她不为自己求得生路?

「都快死了,你要休书做什么?」皇帝眼底扬起一丝意味不明。

「不过是图个自由自在的灵魂罢了,况休书一下,臣妾今日毒害皇贵妃的所作所为便与靖王府无关,两相互利之事,何乐不为。」她自始至终,都不肯向齐穆韧望去一眼,即使她的手仍被攥在他的掌心。

「我不!」齐穆韧硬声。

皇帝冷冷向齐穆韧看去,心想:是你要保下何宛心,怎能怨阿观心死。刻意同他作对似的,他说:「好,朕允。」

皇帝示意,一旁的大臣振笔疾书,不多久一纸休书既成,皇帝亲手盖上大印,让太监送到阿观手上,阿观看也不看,折起休书贴身收藏。

她俯身,额头贴上冰冷地面。

「谢主隆恩。」

「来人,把叶茹观押入死牢。」

「是。」两名宫卫进门,欲拉起阿观,但齐穆韧打死不肯放,他牢牢握住阿观,怒目瞪向宫卫。

阿观冷笑,分明是他做出的选择,却演出这一幕深情戏要给谁看?

她用空出的那只手拔出簪子,抵在自己颈间,双眼尽是决裂。

「还请王爷放手。」

他不放!

她把簪子往下刺,一颗血珠子凝结、滑落,阿观冷然的眸子再没有他熟悉的温暖,她看着他,像看着陌生人一般。

他不放手,她又往下扎两分,血珠子连成串,一滴滴落在昂贵的锦云缎上,染出一朵朵沭目惊心的红梅。

视线交接,他与她抗争,这回,他输、她赢。

齐穆韧咬牙,松开手,阿观淡淡一笑,丢下簪子,随侍卫而去,长长的裙摆在地板上拖出一道冷清……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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