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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秦战北的再次出声,让一群记者纷纷一脸惊悚地回过头,步伐顿在了原地,惶恐不安。
“明天,要是看到丁点这件事情的画面登上报刊,你们这伙人都不要混了。”秦战北税利的眼睛瞟向了砸在地板上那支破碎的照相机,上面贴了一个标签。
“丰都报社是吧!”
一群记者脸色全变了。“是,是。一定,秦部长,您老休息。”为首的记者带着一群记者火速离开了现场,秦战北的这番话俨然是表态,如果这件事谁敢上报,他就要砸了谁的饭碗,不过是一间小小的报社,灭了它,不过是轻松动一动手指的事情。
热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秦战北急忙从地上捡起了那件晨褛替玉芬披上,望着玉芬不停抽动的双肩,他知道她心里很难受,毕竟,是一场无枉之灾啊!她何错之有?
热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秦战北急忙从地上捡起了那件晨褛替玉芬披上,望着玉芬不停抽动的双肩,他知道她心里很难受,毕竟,是一场无枉之灾啊!她何错之有?
望着玉芬泪流满面的容颜,秦战北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她是他的原配妻子,可是,因为,两人属于包办婚姻,可以说,自从结婚以来,他一直就排斥着这段婚姻,自然也从根本排斥着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了,她不吵也不闹,甚至在他对婚姻不忠,发现她出轨的那天晚上,吴妈与她一起跑到酒店来捉奸,当时,她只是一脸不安地看着床上他与柳湘芸的纠缠,满眼的恐惧,吴妈跑上去指责柳湘芸,他以为是她老唆的,甚至还推了她一把,如今,画面倒过来,身份调换,原配的妻子成了小三,还真是有些演电视剧的味道,秦战北暗自思忖,她逆来顺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眼前这个面孔狰狞,披头散发,俨如一个泼妇的女人,他曾经是用整颗心来爱着她,他抛妻弃子,为了她什么都愿意,甚至为了她忤逆父亲,可是,居然得到她这样的对待,还把记者找来,让他下不了台。
秦战北伸手轻轻在玉芬脊背拍了两下。“对不起,玉芬,这件事我会处理。”
间接给了玉芬承诺,他不会让她白受这份儿委屈,然后,缓缓转过身,他面孔冷然地对柳湘芸道:“走吧!回去再说。”
语毕,迈腿走向了门边,披头散发的柳湘芸从未见到过秦战北这样满眼阴戾冷绝的面容,心里也透露出浓烈的不安,难道自己真做错了?狠狠地剜了一眼陈玉芬,柳湘芸从墙角落里站起,扭着腰肢,踩着五寸高跟鞋追随着秦战北的步伐离开了她闹事的酒店。
片刻后,待两人的脚步渐渐远去,玉芬擦掉了眼角不断滑出的泪水,将晨褛穿在了身上,投射向窗外的眸光变得幽深,柳湘芸,也许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与他生活了几十年,却不知道秦家的男人最爱的是颜面,这是秦风鹤自小灌输给他两个儿子的思想观念,根深蒂固,连这一点你都不知道,说明你们之间还是有隔阂的,也或者说,你太自以为势,以为自己在秦战北的心目中高于一切,然而,太猖狂,太嚣张的女人在很大程度上失败已经注定,一个男人即便是再爱一个女人,耐性也终有磨灭的一天,想起刚才,秦战北离去时的话语,玉芬心里就有些难受。
“让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在她听了,不过是秦战北还维护着柳湘芸的话语,现在,她之于他,终究是一个外人呵!回去再说,那说明,还是把柳湘芸当自个儿妻子看待,无所谓,天长日久,她到要看一看秦战北对柳湘芸的爱到底有多深!
掏出自己的手机,食指拔出一串电话号码!“您好,请问是‘丰都’报社的编辑吗?噢!我是美国归来的华侨,找你有一点儿事,好好,我们‘转角咖啡厅’再见吧!”
秦战北回家后,就一直都不给柳湘芸讲一句话,柳湘芸心里也难受,她不过是想出一口气而已。而且,看到秦战北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明明是他出轨在先,他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她真是气疯了,这么多年了,秦战北从来都没有这样子对待过她,见秦战北洗完澡,走向床边拿起一个枕褥,她这下慌了神,无法再镇定。
“战北,你要去哪里?”他想给她分居,天啊!柳湘芸完全慌乱了,她走过去急切地拉住了秦战北的手臂。
“放开。”秦战北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咧,看也不看她一眼,甩开她,径自大步走向了门边。
柳湘芸差一点被甩倒在地,她气得发疯,这个男人完全无视她不说,还要去睡客房,她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陈玉芬,疯了似地追出去。
“秦战北,你什么意思?”她火速跑到他前面去,挡在了他的面前,仰首怒斥着他。
“你还有理了,你与那个女人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当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家花?”秦战北冷笑,笑不达眼底,现在,他真的是有些烦这个女人了。“好像你曾经也是野花当中的一朵吧!”
“你?”柳湘芸活了半辈子,那受过这种窝囊气,她扬起手臂,没想到男人及时抬手紧紧地扣住了她手腕。
“还想向我扬巴掌吗?你还嫌今天晚上不够丢脸么?”
“那也是你绺由自取。”柳湘芸冷哼一声,别开脸,其实,是想掩饰心底的心虚,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她为什么要心虚?这样想着,她便急忙转过脸,再一次,将眸光投在了秦战北的脸上。
“战北,我也不是存心要这样做,可是,我爱你啊!所以,我怕你与那个女人旧情复燃。”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这是她一向的拿手武器。
闻言,秦战北的目光仍然冷咧,没有一丝一毫的软迹呈现。“柳湘芸,你说,你与风烈鹤给我戴了那么一大顶的绿帽我都忍了,我不过是去与玉芬谈离婚的事情,你就这样子不顾别人的脸面,带着记者跑到酒店去。”
秦战北指责着这个女人的残忍与丑陋。“不……是,你说你是去与陈玉芬谈离婚,可是,却谈到了床上去,秦战北,我不是三岁的小孩,更不是当年那个软弱无助的陈玉芬,老公出轨了,就只能在家里抱着两个孩子哭,更何况,当年,在跟你之前,我是跟着风烈鹤,这一点,我从未骗过你,所以,你无需拿他来当做你对婚姻不忠的借口。”
柳湘芸说得振振有词,丝毫都不觉得自己理亏。
“我是知道你跟过风烈鹤,事实上,我如果真介意也不会爱你这么多年,但是,柳湘芸,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欺骗我,你说,一段感情,维持了二十几年,却一直在谎言与欺骗中度过,这算是真正的爱情吗?”
秦战北说得很心痛,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感受,这段感情,他已经走得精疲力筋了,感觉好累,真的,从开始,他一直在就为她付出,他爱她,爱到发狂,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去做,哪怕为她去死?只不过,到头来,毁了自己的婚姻,让自己的妻子恨了自己几十年,而她,却还要仗着自己对她的爱为所欲为,甚至不惜想将他搞得身败名裂,越想越是心寒啊!
“我没有骗你,真没有骗你,沧儿!”
“别给我提他。”是呵!他还要装傻装到什么时候?北宫沧是风烈鹤的孩子,那是她柳湘芸插在他心上最深的一根刺儿。
“真的,战北,我从未骗过你,沧儿真的是你……的孩子。”她硬是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听了这话,秦战北手中的抱枕愤怒地飘出,瞳仁一下子就发红,他一把死死地卡住了柳湘芸的脖子,柳湘芸没想到秦战北会这样对她,‘咳咳咳’了几声,细嫩的肌肤上泛起一片红痕。
“你还要欺骗我的什么时候?是不是我非得出示有力证据,你才无话可说。”
他发狠的问着,也许,他平时是装着不在意吧!中国男人哪一个不在意戴顶绿帽,更何况还是秦战北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他怎么能不在意呢?
不在意老婆出轨就是真正的男人。
“你……”柳湘芸被卡的难死,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是你的……孩子。”她死鸭子嘴硬,断断续续,颤颤魏魏地道。
这女人真是不见官材不掉泪啊!秦战北松了手,转过身奔进了房,从抽屈里拿出一纸医院证明狠狠地砸向了她。
“看吧!柳湘芸,这是我与北宫沧的DNA比对,完全不一样,你有何话说?”
秦战北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动,象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不,不是的。”柳湘芸六神无主,急忙弯下腰身捡起那纸DNA,她简直不敢相信,秦战北会背着她去做那纸证明,但是,铁证如山,他的确去做了,还有,沧儿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他为什么会愿意让人抽他血去化验?
不可能,她摇着头,仍然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啊!
“不是,战北,你听我说,听我说。”她想解释,可是,张着红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毕竟,北宫沧的确不是秦战北的孩子,这是风雷都改不动的事情,当时,他瞒着秦战北,瞒着风烈鹤,说自己怀的是秦战北的孩子。
不过是图秦家权倾下世的地位,她真不想再与风烈鹤过那种颠沛流离,胆惊受怕,冒着随时入狱的生活,她以为有了北宫沧是秦战北儿子这张王牌,就可以将秦战北这个高干子弟劳劳撑握在手中,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只是,如今,东窗事发,她如何来圆这曾经撒下的弥天大谎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湘芸,你做的这一切,我忍了,这么多年来,我秦战北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啊!”
吞咽了一口口水,柳湘芸艰难地启音:“当初,你怕你变心,怕你又回到陈玉芬身边,所以,才迫不得已撒了这个谎,其实,战北,老实说,我当时也不清楚沧儿不是你的骨血。”
何为睁着眼睛说瞎说,今天,秦战北真是领教了,同床共枕数十戴,柳湘芸居然是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令他心寒啊!
“好吧!”闭了闭眼睛,平复了自己愤怒的情绪,秦战北幽幽吐出。“如果说,多年前,你不知道,我可以相信,那么,后来呢?你为什么还要去见风烈鹤,这证明什么,证明你们之间还藕断丝连。”
今天,秦战北是铁了心要给她柳湘芸算总债了。
柳湘芸瞧老公这个架势,明明是他出轨了,与前妻纠缠不清,现在,却倒过来给她一起算总债,心里顿时就感到委屈万分,气得脸色紫青,可是也不敢怎么样?耐着性子向他解释。
“我去见风烈鹤,是让他停手帮助沧儿,我不想沧儿往黑道那条道越陷越深,战北,你真不能理解我么?”
“理解,如何时理解?我想全天下的男人没有几个愿意戴绿帽子,哼!”是呵!人间才是真正的一对夫妻,她与风烈鹤之间有一个儿子,北宫沧,那个他捧在掌心爱了二十几年来的儿子,却是别人的,这让他情何以堪呀!
冷哼一声,秦战北绕开她,重新走向了隔壁的客房,房间他已经命吴妈打扫出来了,整个屋子里的家具纤尘不染,他到在客房的沙发上,抿着唇不语。
柳湘芸不想与他之间有隔阂,厚着脸皮贴上来,笑嘻嘻地道:“战北,我的心可是一直都向着你的,战北,我与风烈鹤早就是过去式了,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吃这门子飞醋,人家会见笑的。”
她想与他解开心结,然而,秦战北闭上了眼睛,一副将她拒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柳湘芸自讨了个没趣,暗想着,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过一阵子应该会好一点,然而,柳湘芸不知道的是,这个结是她与秦战北之间的死吉,一生都解不开了。
她嘟着红唇,起身走向了外屋,心里暗自想着办法,想到了陈玉芬,她心里就恨得发慌,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此次归来,变强势了,全不象以往那们软弱了,在秦战北面前装得楚楚可怜,在她面前又是一另一副扬武扬威的样子,她恨极了。
倒在床上,她难以入睡,闭上眼睛,眼前就是秦战北怒骂她的画面,好不容易睡着了,梦中,全是秦战北抛弃,将她赶出秦家,她一无所有,端着一个破碗,拄着拐杖,沿街乞讨的画面。
“求求你,给口饭吃吧!”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裙破烂不堪,还散发出阵阵臭味,过路人见了都急忙闪开。
“求求你,给口饭吃吧!”她拔开了散乱在额角的发丝,将手中的破碗递到了一个贵妇的面前。
贵妇身着一袭华丽的衣衫,全身珠光宝气,让她看了足实羡慕,妇人身旁正有一个五十左右的妇人,妇人缓缓转过脸,赫然,她看到的是吴妈的容颜,回头,就看到了陈玉芬的,贵妇原来是陈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