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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锦,你真让人惊艳,原来,从未有一刻你会缺男人。”男人呵呵地轻笑着,第一次,心头涌起酸楚的感觉,第一次,他如此口没遮拦地讥讽她,羞侮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闻言,念锦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不知道是男人的话伤到了她,还是她的脚踝真的委疼,抬眼,她对上了那双充满了恼怒的眼睛。
狠狠地凝望着她,似想要看进她心灵深处,洞穿她所有的想法。
“你不爽来这里,我并没有请你来,秦大市长,我这庙小容不下你尊佛。”别人在攻击她的同时,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苏念锦不会是这种性格的人,秦少天凭什么这样说她,即然在他眼里,她是一个坏女人,是一个缺了男人就无法活下去的女人,即然她在他心中如此不堪,又何必再次来找她呢?
“你?”秦少天气急,太阳穴突突地跳,手腕处青筋贲起,他来这里究意是为了什么?丢下了一大摊的事儿,不远跋山涉水,来这里为的就是要看她与别的男人恩爱吗?
“我终于明白了你不愿意给我回去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姓秦,更不是因为北宫沧曾经对你的伤害,而是因为我从未能够走入你的世界,作为一个男人,我秦少天真的很失败,苏念锦,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来缠着你了,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请便。”语调散漫,唇际的笑意勾深,只听‘咣当’一声,那盏置放在书桌上,念锦一向最喜欢的小台灯就砸到地地板上,四处飞溅的玻璃碎片喧泄着他滔天的怒气,有一片不知为啥就溅到了他的眼角,划伤了他的皮肉,血痕染在他的眼角,象一条难看的蜈蚣,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男人居然砸她东西,这么没素质,念锦心疼极了,眸光瞟到了碎渣里的一缕血红,那血红还在不断地从地板上浸出来,视线随着那缕血红移动,原来,他的手掌伤了,恐怕是刚才摔台灯的时候,不小心被玻璃伤到的,手指尖的血源源不断地涌出,越聚越多,滴落到地板上,溅起无数殷红的小花。
看到他流血不止的手掌,安飞也惊呆了,他压根儿没有想到秦少天会这样做,当着他的面儿砸东西,还伤到了自己。
那殷红的血渍让念锦心慌,她推开替自己搓揉的安飞,急忙从床沿上站起,意欲想迈开步伐,没想到脚踝处象无数根小针在扎,承受不住那剧烈的痛楚,整个人又跌了下去,安飞一脸担忧地抚起她。
看着她们搂抱在一起的画面,秦少天笑了,笑的张狂,笑得没心没肺,其实,他是在嘲笑自己,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傻瓜,不过是看到苏念锦与一个烂画家在一起,就能把一向沉稳内敛,喜好不露于色的他弄得失控到砸东西的地步。
从衣袋里摸出那个银色的锦盒,灯光下,钻戒的光泽还是那么耀眼,两年了,它的光泽度丝毫也未见褪色,这一次,他带着它来,希望能把它重新戴在她的手上,希望能够把她带回去,因为,W市市中心那套高级住宅里没有女主人感觉是孤寂的,正如他的心。
三点他开完了一交常务委员会就过来了,他在这儿足足有耐性等了一个下午,甚至连晚饭都还没有吃,多么地可悲!他如此心心念念相见的女人,结果却是一整晚与别的男人呆在一起。
“苏念锦,可笑吧!我还枉想着把你接回去。我父亲一向教导我,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因儿女私而沉迷,忠言逆耳呵!”呵呵!唇际闪出一记自嘲的笑容,然后,眼神划过一丝冷咧,恼恨地,他将手上那枚戒指向她砸了过来。
“苏念锦,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吧!”吸了一口气,男人一脸郁愤地吼出。最后深深地看了她最后一眼,似乎是想把她俏丽的五官刻进脑海里,骨髓里,成为他一生最美好的记忆。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一次是带着狂怒而去,不象上一次温文儒雅,他离开的绝决吓倒了念锦,她感觉心口莫名地一疼,喉咙处象是堵了一块硬石,卡得她难受,幽伤的目光凝向滚躺在自己脚下的那枚染血的钻戒,那是他两年前为她挑选的结婚戒指。“念念,爱我吧!我保证会让你幸福。”
“念念,只要你嫁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世界。”
“念念。”无数声亲昵的念念在她耳边回旋,还有他那一脸宠溺的表情,嘴角荡漾着幸福的神彩,从未见他象今天这样狂怒过,包括上一次他拂袖离开,蓦地,她象是察觉到了什么,也许,他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再来找她了,不是一直都希冀他出现吗?他来了,她却在赶他走,这样做好吗?这样做你会快乐吗?苏念锦。
眸光慢慢地移向了那扇洞空的大门,漆黑的世界里他高大的身影正在渐渐地远去,最终化成一个小黑点,一点一滴地消失不见,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念锦不顾脚伤,捡起那枚钻戒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追去,可是,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只看到脚下一滴又一滴鲜红的血汁,离去时,他的手就一直就滴血,她担心他啊!‘少天。’她想喊他,可是,一个字也发不出,喉咙处象是堵了一团棉花,软软的,难受极了。
四川地震了,亲们,外出可得注意啊!暮阳今晨是被震醒的,震感强烈,还在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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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7章 完美人生
脚下一软,她整个人再次扑跪在地,抬起雾蒙蒙的眼帘里,是那枚染着他鲜血的戒指,指尖那属于他的淡淡体温烫痛了她的心,一颗泪沿着她的颊慢慢地滑了下来,顺着她的鼻尖滚落,那泪,咸咸的,湿湿的,苦苦的。
安飞看到她颊边不断滚落的泪珠,心里虽不是滋味,不过,秦少天能离开,他心里还真是高兴啊!毕竟,那是他希望的嘛!这样一来,他才有机会与念锦在一起,他喜欢念锦好多年了,只是一直都未曾向她表露过自己的心迹,他毕生的梦想,就是能够与她走到一起,结婚生子,组合一个美满的家庭。
那天晚上,念锦睡得极其地不安稳,梦中,她又想起了秦少天对她说的那句决绝的话“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少天,挥手中,她从睡梦中醒来,这是一个孤寂冷清的世界,手心一疼,摊开手掌,借着窗外飘进来的微弱的路灯光,她看到了手里紧握的婚戒,也许,他并没有骗你,苏念锦,他是真的爱你,你可愿意就这样放弃一个愿意为了你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男人。
想着森山野林里,他用嘴吸走她腿肚上的蛇毒汁,为此,在他意志最脆弱的时候,他的敌人还差一点儿要了他的命,是的,她一直就在猜测那个想要他命的坏人是谁,她不想去推测,宁愿就这样缩躲在壳里,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呆在这一片呼吸着自由空间的纯净天空下,可是,如果他是真的爱她,将来的人生岁月,她会不会遗憾,遗憾自己曾经错过了那个优秀的男人,他是一个权势滔天的市长啊!居然为她吸毒,说不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可是,他真的这样做了,她一直担心会是他的另一个骗局,可是,如果是想报复北宫沧或者傅雪菲,聪明睿智的他要什么办法没有,何必要苦苦地巴着她不放。
做戏不可能这么真,只是,她怕呀!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蛇,而且,她也极不情愿跨进秦家那道大门,与傅雪菲成为妯娌,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还有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也许就是她排斥秦少天最主要的原因。
傅雪菲与北宫沧对她的伤害已经成了一个烙印,这烙狂已经刻在她的骨髓里,让她不去计较所有,让恨消磨,那根本是难如登天的事儿,她可以做到成为陌路,却做不到共同生活在屋檐,看着他们亲亲我我地上演恩爱的场面,她不想面对那么一天啊!
那天晚上,秦少天是连夜驱车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天还下着雨,念锦打了一个电话给李乡长,就得知李乡长并不知道他的离开后,她心里就有一些忐忑不安起来,她担忧着他的安危,站在自己宿舍窗口,望着窗外淋淋沥沥的飘洒的细雨,念锦的心象是被什么狠狠地抓握着,难受的紧,她也没有想到他会来,还有,那个药医箱是什么时候放在她床下的自己并不知道,也许是安飞放的吧!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床下有一个医药箱,她的脚也是,偏偏在那个时候就扭了,安飞送她回来不过是一翻好心,她无法去责怪安飞呀!
只是,如今,看着窗外蒙蒙的细雨丝,心里有些纠葛,心里暗忖着,他的坐骑虽算不上很昂贵,但是,也是保质保量的,可是,雨都下了好个时辰了,路上肯定是打滑的,她就定定站在窗前,面情掠过缕缕担忧,一颗心紧紧地纠结,直至掐指算了算时间,算算时辰,他应该到了W市了,并没有任何人打电话给她,她才安然上床睡觉。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许多的恶梦,梦中,是秦少天将她压在那一片竹林下与她欢爱的一幕,而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引来了那只凶残的野兽,狗熊张开了大嘴将她们撕成了碎片……
那一幕是多么的血腥,后来又做到了秦少天驱车滚落下山崖的画面,满脸是血的秦少天愤怒地冲着她嘶吼,眼睛里充斥着殷红的血丝。 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那颗染着他血液的戒指狠狠地砸向了她。
“苏念锦,你这个绝情的女人。”画面又切换了,是一身西装笔挺的秦少天,深情的眸光定定地落在她如玉的脸孔上,然后,眼神中尽显寂寞与落寥。
最后,英俊阳刚轮廓布满了疲惫,微闭了闭眼瞳。“苏念锦,爱你真的好累,从此,你我路归路,桥归桥吧!”就是那一句分手绝决的话让她倏地睁开了眼睛,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心处冒出了冷汗,惊魂未定地瞟了一眼窗外漆黑的星空,雨虽然未停,可明显转小了,但,还是能听到沙沙沙的细雨声。
并不是一个梦而已,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秦少天是真的再也不会来找她了,从他离去时绝决的语气就可以听得出来,他已经心灰意冷。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么?她一直躲着他,甚至不惜拿安飞当炮灰,就是想他离开,从此与他形同陌路吗?
为什么自己的心却空落落的?空的啊!比两年前与北宫沧离婚的时候还有空。
心情稍稍平复,重新躺在床上拥着丝被,尽管合上了眼,但是再也无法入睡了,蓦地,左胸空就是猛地袭来了一阵剧烈的痛楚,象被一根针扎了一样……
数天后,念锦结束了一天的教学生涯,刚换着备课本走回自己的宿舍,便看到了她的宿舍前立着一抹高大健壮的身躯,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同色系的笔筒长裤,里面着一件V字型领的针线衫,看起来有些性感时尚,整个人象是从橱窗里走出来的模特儿。
见她归来,笑脸吟吟地抬腿向她步了过来。“弟妹,让我好等啊!”
“呃!”见到秦煜湛的那一刻,念锦显然有些意外,是呵!没想到秦煜湛会三翻五次到这种穷困地方来,据她所知,东方集团的生意做得很红火,销售量总额在中国商界算得上跃跃领先,是知名的大企业家了。
秦少天从政,秦煜湛从商,这两兄弟都是秦战北看重栽培的儿子,当然,也许在秦战北心里,还有那个私生子北宫沧的一席之位,只是,北宫沧拒不接受罢了。
东方集团的事业如日中天,秦煜湛管理着那么宠大的集团,日理万机之际,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游玩,能不让她感到奇怪吗?
“秦先生,你怎么来了?”一句‘秦先生’,无形中就划开了她与秦少天,与秦家的距离。
“噢!”她陌生的称呼让秦煜湛面情掠过一缕窘色,很尴尬地抬指摸了摸鼻子。
“有什么事吗?秦先生。”念锦想抬呼他进去坐,可是,又想到了自己一个女人的单身住宿,随便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