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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念锦漠然一笑,不确定地反问。“当然。”男人吻着她的眉宇。轻声呢语。“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绞尽脑汁的满足你……”
他笑的很坏很邪,但那笑意之下,不知道是不是念锦看错了,竟有淡淡的苍凉,他说完深深看她一眼,就将手抽出来,转身走了,念锦一个人坐在那里,心中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她居然让北宫沧打掉自己的孩子,她多么地残忍,她还是三年前那个纯真美好的苏念锦么?
她陷入了这个复仇的漩涡,已经,走不出来,只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然后,让所有害她的人统统都下地狱。然后,她就去下面找少天了。
*
泰国的街角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五官轮廓精美,眼神有些忧郁,眉宇间印着刻痕,他的忤立迎来了众多异性纷纷侧目,中国忧郁王子,甚至有的还向他吹着口哨,抛着媚眼,他苦笑了一记,漠视掉所有对他仰慕的目光……心里一阵苦涩漫过,随着他的脚步踏遍了泰国的每一个角落,他眉心的刻便越来越深,心中的那份绝望越来越大。
念锦,你到底在哪里?我为什么找不到你?
夜又黑了下来,他伫立在一株大树下,淡淡的路灯光照耀着他的身体,在树下拖出一道长长的暗影,影子有些潇索落寞。
望着对面来来往往浮动的人影,他从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食指卷曲指出一支,最近,是这个东西伴他度过了艰难的日子,W市王书记已给他好几通电话了,让他回去,父亲秦战北也打来了电话,可是,找不到念锦,他绝不离开,父亲在电话里的谩骂最后变成了毫无修养的砸手机声音,他也无动于衷。
砸电话之前,他大声怒吼出:“真是鬼迷了心窃,你永远都不要回来。”
鬼迷了心窃,是呵!他就是鬼迷了心窃,总之,他无法置念锦母子于不顾。
风一吹,烟灰缭了一地……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
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
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
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
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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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住了眼睛,被送到了权垫滔天男人的床……
Chapter 71 相见
鬼迷了心窃,是呵!他就是鬼迷了心窃,总之,他无法置念锦母子于不顾。
风一吹,烟灰缭了一地……
不远处传来了优美的歌声,是一首老歌。女歌星柔美动情的歌声让他心底漫过撕心裂肺的痛楚。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你要几时能回我怀抱,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真是他如今的真实写照啊!是鬼迷的心窃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
鬼迷心窃,的确,性感的薄唇勾出一抹苦涩的笑痕,来到泰国五天了,他几乎找遍了泰国的每一个角落,踏遍了万水千山,然而,他连念锦的影子也没有找到。
猛地,有一阵索索尼尼的脚步声从左边角落里传来,虽然那声音很小,可是,他当过特种兵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这种人,大脑随时都会保持着一种高度的警觉性,风吹草动能逃过他的眼睛,更何况,他是从病房逃出来,单枪匹马来泰国寻妻,北宫沧即然步入黑道,绝不是省油的灯,眼尾扫到了斜对面的一颗大树上有一抹人影在晃动,唇际的笑勾深,整张脸变得冷妄,扔掉烟蒡,意欲转身离开,出奇不意间,他火速从腰间掏出手枪,扣下扳机,红红的火舌从枪筒中射出。
不远处,斜对面的大树上传来了一声惨叫,“啊”一抹人影从树身上摔了下来,落到了地面,血从他嘴巴里涌出,越聚越多,血流淌到了地上,泛起了朵朵红色的小花,昏黄的灯光下,血花看起来有点儿冷妄,手中还捏握着一把枪,食指紧紧地捏握着枪柄,刚才,如果少天迟一秒钟开枪就会死在他的枪下,谁输谁赢只是一念之间,扬起手,想说一句什么,终是难以出口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皮一动,眼珠子翻滚,好象死得很不甘心。
秦少天没有走过去,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若是一尊雕像,锐利的眼神扫向了前方,就在倾刻间,握着手枪的大掌反了过去,枪筒红红的火舌射出,身后再度传来了一声惨叫,又一个持枪的男人倒向了地面,碰碰碰再度几枪,将男人的尸体打出好几个血洞,秦少天缓缓转过身子,瞟了一眼手上还冒着青烟的枪筒,抽出白色的丝巾擦了一下,热度沿着枪筒传达到了他的掌心,他本来不想要他们的命,可是,如果他不如此狠心,他们就会夺了他的命,这两个男人一直鬼鬼祟祟跟着他身后好久了,他刚下飞机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向那个温热的尸体走过去,蹲下了身察看是否有何线索,用脚踢了那张染血的死人脸,他断定是北宫沧派来的,北宫沧,他们真到了水火深,兵戎相见的地步,他不会怕他的,哪怕泰国这片是非之地是他的地盘,他秦少天也不会怕他。
锐得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再无一人跟踪时,他高大笔挺的身形步伐纵容地离开。
*
日已西斜,念锦翻过最后一页书,看到“全书完”那三个字时,方才意犹未尽的搁了书本,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身子随即向后一躺,靠在柔软的抱枕上,她就那样斜躺在窗台上,赤足披散着一头半长的发,一整天的时间,她竟是连衣服都不穿,还是穿着睡袍。
不知道是夏至即将到来人就会觉得疲累还是怎样,她这几日很嗜睡,而且还总是腰酸背痛的感觉累。
不过是这样看了半天的书,就感觉身子骨要散架了一般。
窗外的阳光还有余温,念锦隔着玻璃看外面的葱翠,不知不觉间,似乎回到了幼小的时光。
她未与北宫沧结婚时,也是这样,整日整日的待在自己的小楼上,看书,睡觉,下下棋,弹弹琴,日子也是逍遥无比的。自从,她与北宫沧结婚后,完全迷失了自我,连最喜欢的小说也可以搁置一旁,曾经的琴棋书画早已丢到了一边,可是,他负了她,背叛了她,后来遇上了少天,与少天结婚后,她以前的一些习惯才慢慢地找了回来,思念着少天的时刻,她好象是听到他的脚步声时,念锦并没有被惊动,她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今晚要陪他出去参加一场晚宴的,所以他此刻也该是回来接她了。
她答应陪他参加今晚的宴会,而他也答应她,将傅雪菲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这交易,她不算吃亏,至少,她可以报一箭之仇了。
“在看什么?”他亲昵的按住她的肩,将下颌搁在她头顶软软的发丝上轻声询问。
“你看……”念锦这次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手指给他看窗外一处,嗓音低沉的轻柔:“从这里看出去,和我家的园子,像极了。”
他略一顿,手掌下滑搂住她的纤腰,要她靠在自己胸前,方才哦了一声问道:“是想家了么?”
念锦微微低头,眼底却似有了浅浅的哀伤:“怎么不想。”
北宫沧眼底神色微变,却只是勾了勾唇角一笑,并未接话,岔开话题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去收拾下,我们该出去了。”
念锦点点头,站起来后,却又不忘嘱咐他一句:“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记。”
他点头,道:“放心。”
念锦这才转身进了浴室,门关上那一刻,她若是回头,定然能够看到北宫沧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以一抹难见的比幽伤,想得到她,必须得牺牲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也够悲惨的了,曾经他将她弃如敝履,当她匍匐在他脚下,将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是他不知珍惜,毫不犹豫把她踢开,如今,当他真正发现自己的爱情时,她对于他来说,早已成了水中月,镜中花,看得到,却再也得不到,呵呵!苍凉渐渐浸染在他的嘴角。
念锦换好衣服出来,念锦还不忘绅士的提醒她拿一件厚厚的大衣,上流社会的晚宴自然少不了衣香鬓影,而漂亮性感的晚礼服就是锦上添花。
但是美丽之后,要承受的寒冷,就不在女士考虑的范畴之内了。
念锦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得一扬眉:“北宫沧,你倒真是对女人一等一贴心的绅士。”
她明褒暗贬的话语让北宫沧脸色一凛,旋即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大衣搭在臂弯上,然后搂了她的腰;“走吧,就你伶牙俐齿的。”
念锦哧了一声,也不再理会,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住进梅园的别墅这么久以来,念锦还是第一次得以出去,透过车窗,就见这风景和来时那天已然完全不同,她有些贪婪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繁花似锦的春末夏初,正是最热闹最舒适的季节,她却不得身入其中。“这些天拘的你很闷吧!我也正忙着一些事,走不开,等我闲了,陪你四处好好逛逛这泰国的山水,异国风光定别有一番风味。”
忙?这段时间他很忙,忙着将罂粟制出毒品,忙着贩卖军火,忙着四处杀人犯火扩充地盘,念锦的心里升起一缕冷嗤。
他微微偏头,伸手拿了她一缕头发在指端轻轻绕了一下,又拉近到面前,就嗅到那熟悉的栀子花香,只感觉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忍不住的箍住她细腰的手掌微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就带入了怀中:“念锦,如果我将雪菲的孩子打掉了,你可得兑现自己的诺言,留在我身边,我保证,我会好好对你的。”
“如果我食了言,就天打雷辟。”
念锦咯咯的笑,她笑的眼底流光溢彩,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带着一点俏皮的神情望着他:“说梦话的吧!”
北宫沧一扬眉,唇边泛起一抹笑;“怎么,不信?”
念锦垂了眼帘,长睫轻轻的颤动起来:“记得,曾经你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是,结局你那颗心还不是被傅雪菲勾走了。你不也还好好地活着,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睛啊!”
“念锦。”闻言,北宫沧心中的负疚加深,喉头一紧。“今非昔比了。”以前他不爱她,很多事情自然不会站在她的立场去思考,他北宫沧一向是一个怀揣天下的男人,他不甘被秦家人看成是一无是处的私生子,所以,才与念锦结了婚,以前也许是利用,可是,现在,他的心境已经完全改变了,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因儿女私情而沉迷,可是,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即便是他拥有了天下,没有了美人的陪伴,他的心终究是孤独的。
领悟到这一点后,他就将念锦看得很重要了。
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天,他的真诚会感动念锦,她的心会回到自己身上,呵呵!
“北宫沧,你也许很难相信,即便蚥囚禁着我,即便是我天天与你在一起,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少天,少天死了,我的心也跟着他去了,死的了心是不会再复活的,即便是我兑现了承诺,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没有心的一具躯壳,你也要?”洞察到了他的心思,念锦有意将话挑明,也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让他不要枉费心机,她不可能再爱他了。
听着她的话,他的心如万箭穿心一般难过,他想发火,可是,这火却发不起来,喉咙处涌起缕缕苦涩,走到今天这一步,怪谁呢?
咽下喉间灼烈的苦汁,北宫沧熨帖着她纤细腰肢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紧,那人的脸就从她视线上方缓缓低垂下来,唇凑在她的耳畔,念锦听到他戏谑的声音:“念锦,你对秦少天如此念念不忘,难道他的那功夫比我好么?你知道的,我很猛的,我的经验比秦少天要多,尤其是……”
他挑逗一般在她耳畔轻轻吹一口气,用哑哑的嗓音熨帖她的耳膜:“尤其是在床。上……你想啊,一个毫无经验的男人能给你多少快感?他能比过我给你的快乐?你没忘记以前我们没离婚时,见天的,那些花样儿……我可记得,我每次都喜欢从你后面……你的身体热热的……”
他的舌尖一下子探入她的耳廓,轻舔而过的瞬间带了微微的酥麻触感:“就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