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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懵懂懂的点头,犹疑的问,“也就是说,欣辞其实很想想起来,可每次只要有一点点回忆,她会下意识的忘掉?”不知道是在问他们,还是在问自己。我都被自己绕糊涂了,不过好歹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欣辞现在的确需要我的帮助,我不用担心自己会变成自私的人!谢天谢地,为我鼓掌!
我看到半琴和雅南俩人对视一眼,再转过来时同样挑高了一双眉,说话的表情都神似,“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我能这么想,当然对了。
但愿自己不会做错。
我呼出一口气,躺倒在屋顶上,看着一望无垠的星空,心里说不出的放松,“其实交朋友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听你们这么说,我一点负担也没有了!”噢,我真是个好姑娘,什么烦恼都难不住我!
雅南手掌成拳抵在唇上咳了一声,带着笑意提醒我,“其实你没必要总是在傅欣辞身上花功夫,你知道,有些事,需要另辟蹊径。”他笑得一脸深意,可我却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半琴,半琴竟然一脸严肃的回视我,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张口要再问,雅南一挥手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在夜风中消散——“你该研究研究你的银镯!”
阿母的银镯?有什么好研究的,它无非是阿母做决议长时的纪念,还碰巧能窥探别人的内心罢了。
他们说话说一半,简直和阿母一个样!掀桌!不知道我脑子一向很笨吗!你们真的不造吗!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我好歹也是‘官二代’啊!既然能给我走后门,为什么不走的彻底一点呢!!!
不开心!
就这样,被他们说通了的我,一直怨念到第二天中午。欣辞一向的好脾气,都对我的碎碎念不耐烦了——
“就没什么能屏蔽掉你的声音吗?”欣辞气鼓鼓的看着我,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点也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深知她性格的我,当然不把这句话当真,我满不在乎坐在她房间的水晶灯上,语气惆怅,“你现在过得蜜里调油,自然不懂我的苦楚,”我向各位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寂寞,“我就是想令仪了~”噢,阿爹阿母哥哥,原谅女儿现在没想你,你知道的,你女儿应该算是和令仪热恋,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啥的,一日如同三日总该有的,我看到别人过得那么甜蜜,心里总要嫉妒的~~
欣辞的重点很显然不在我‘寂寞’这两个字上面,她更在意‘令仪’是谁——“令仪……是你喜欢的人?”
我冲她一龇牙,表示对她这个描述很不满,“是他先跟我告的白好吗!”我飘下去,坐在她的对面,语气很是得意,“他说他一见到我就被我迷倒了~”这是我生病时,令仪跟我说的,我问他,他是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他当时不假思索——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当时虽然心里闪过‘原来令仪口味那么重~~’那种思想,但他的回答无疑让我高兴了好几天!没喜欢过男人的小女生当然不造那种心情!!咳咳,开个玩笑~
欣辞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水汪汪的杏眼露出一丝笑意,“如果我是男人,也会喜欢你。”这是变相的夸我,我懂!
我同样回笑,眼睛都眯了起来,立刻学以致用:“我不介意和你搞基~”
欣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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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在思念家人思念令仪外加研究银镯中和欣辞一起呆了三个多月,欣辞的肚子已经快五个月,小腹很明显的凸起。我仍然在研究银镯,没有丝毫头绪。幸好有欣辞在身边宽慰我,她虽然不知道我在急什么,而且也很好奇,但她从来不问,这样妥帖,我想顾修衡的大哥怎么忍心伤害这么好的姑娘。
我来的时候,蔷薇正初开,我以为三个多月过去,花园里该是没有蔷薇了,没想到我陪欣辞逛花园的时候,竟然还有这种花!现在已经将近九月,说起来意大利的气候和我们那极为不同,这里盛夏雨很少,可渐渐到了冷的月份,这里下的雨倒多了起来,可还是没有我们那么多。欣辞告诉我,意大利是‘地中海气候’,和她的祖国不同。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里有泪光闪过,我当时小心翼翼的问她,“你的祖国在哪里?”
她揩了揩眼角的泪,语气多有感慨,“在东面,她的文化和你那个地方很像,如果你去了那里,你会爱上那里。”她已经知道我来自不同的空间。
我听完唏嘘不已,用我透明的手抚抚她的头,无声的安慰她。我知道对家乡的思念是怎样的。不同于对家人的思念。你总会抱怨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不够好,这里无聊,那里不合你的心意,可是真当你离开那个地方,你会发现,你比任何人都爱你的家乡。爱到说起她会大哭,甚至不允许别人一丁一点的否定。
说的我都开始感伤起来,我叹了口气,坐在凉亭里看书的欣辞听到我的叹息,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笑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泰戈尔诗集》,声音轻缓,如同古筝弹奏,“你闷不闷,我读书给你听?”
我恹恹的点点头,她耸耸肩,任意翻了一页——
“我的孩子,我这一只歌将扬起它的乐声围绕你的身旁,好像那爱情的热恋的手臂一
样。
我这一只歌将触着你的前额,好像那祝福的接吻一样。
当你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它将坐在你的身旁,在你耳边微语着;当你在人群中的时
候,它将围住你,使你超然物外。
我的歌将成为你的梦的翼翅,它将把你的心移送到不可知的岸边。
当黑夜覆盖在你路上的时候,它又将成为那照临在你头上的忠实的星光。
我的歌又将坐在你眼睛的瞳仁里,将你的视线带入万物的心里。
当我的声音因死亡而沉寂时,我的歌仍将在我活泼泼的心中唱着。”
欣辞的声音低缓好听,就像是冰山裂开一缝,里面流淌的清流,足以熨帖人心。我坐在一丛花上,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银镯,心思沉浸在上面,一时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欣辞?”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微疑惑在我身后响起来,我霎时一惊,不小心按到银镯的绿键,我抬头,欣辞温柔的朝着向她走来的男人微笑,我也一笑,飘得远了些。顾修衡穿着针织线衫,简单的长裤,一手插在裤袋里,慢悠悠的走过来,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朝我看了一眼,但一想到他不可能看到我,于是放心的待在原地。可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我意料——
顾修衡:“你们在干什么?”
完全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试探,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和宝宝的欣辞:“我们在读书!”
简直惨不忍睹!我头疼的抚额,听到顾修衡语调微微上扬,“哦?我很高兴你已经有了胎教的意识,”他缓缓一笑,我作为一只鬼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修长的手臂抬起指向我的方向,“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回事?”
欣辞的笑脸一僵,慢慢转头和我对视一眼。此时不用多说,我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我也在想这个事,万千感慨都化作了三个字,我想这也正是欣辞想说的——
完,蛋,了!!!
于是在八月二十五号这一天,顾修衡终于发现了我。而在他的手指向我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雅南那句话的意思。原来银镯竟还有这个功能,按下绿键就能让原本看不到我的人看到我,为了验证我想法的正确性,我又按了一下,果然听到顾修衡问欣辞我在哪里。雅南让我不要总是在欣辞身上找窍门,我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既然顾修衡能看到我,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我又按了一下,果不其然看到顾修衡正愣愣的看着我,这对一直保持高贵冷艳的顾先生来说,是世间罕见,欣辞已经站了起来,她捏着裙角,看了看顾修衡,又看看我,显得很无措。
“我说你这几个月怎么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他喃喃,眼神像是见了鬼,咳,我本来就是鬼,“原来是见鬼了……”
我大囧,顾先生你要不要这么直接!掀桌!
因为欣辞是个孕妇,考虑到我和顾修衡接下来说的事情与她有关,又恰好不想让她听到,我对欣辞说:“你先回房,我和他说完了话,就去找你。”顾先生一脸黑气的看着我,我想他肯定认为我一个鬼跟在孕妇身边有可能会伤害她就算了,还对她‘颐指气使’的。嗯?我没用银镯竟然也会读心术了!
欣辞点头应了一声,又看看顾修衡,显然在这种事情上,顾先生是与我同一战线的,他揉了揉欣辞的头,把那本《泰戈尔诗集》拿在手中,另一只手揽着欣辞的腰,步履缓慢的扶着她走远了。
我抱臂看着他的背影,停在半空没有动弹,然后我看见顾先生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好笑的看着他,同时朝他吹了个哨,十足十的轻佻。他显然没料到我一个古人竟然会现代人的挑衅动作,只愣了一会,又转头揽着欣辞回房了。
嗯哼,要知道我当年可是只花了一个月就背下整套《大燕启示录》,还能举一反三无人能敌,连林太傅都想收我做学生呢~~嗯?虽然骄傲自豪,可这种寂寞如雪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许你天荒地老(四)
今天,我看到了傅小姐的十七岁青葱岁月,那之前她一直乖顺有礼,天真烂漫,而那之后,她几乎要亲手埋葬这份回忆才能保证自己永远保持那分温和从容。
因为那是她的父亲所期盼的,她永不能忘。
——《德音快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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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把傅小姐送去房间的空档,我飘到了客厅。顾修衡家虽然大,但是这个家里也就只有他们俩个人,于是我毫无压力的来到客厅,把电视打开……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开电视,我学过,然后我坐在茶几上,熟门熟路的收到中国台,然后津津有味的看……《甄嬛传》。
顾先生走过来的时候,甄嬛正抱着允礼哭着请求他带她出宫,这么苦情的情节,我竟然看的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我得治病了。我正笑得欢,就看见顾先生走过去把电视给关了。世上还有这么差劲的人吗!!作为你最爱的那个人的朋友,你好歹也该尊重我吧!!我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不管你是谁,”他直直盯着我,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欣辞现在已经怀孕,我不希望你还在这里,我希望你离开她。”
我老神在在的点头,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问他,“哪怕我是来帮你们的?”
他皱了皱两道舒缓的眉,眼睛眯了起来,声音冷厉,“我想我们没什么需要你的帮助,而且……谁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聪明!如果不是他对我不敬,我几乎就要拍手称赞,他比欣辞要精明的多,可是他这样聪明,还是让欣辞受了伤害
“你当然需要!”我继续吊儿郎当,“我知道欣辞失过两次记忆,第二次失忆,她甚至忘记了你们是怎样相爱的,你为了让她开始新的生活,给她编造了一个再美好不过的梦,”说到这里,我怜悯的看向他,“你以为你们能重新开始,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怀孕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说的显然超过他对我的预估,他冷冷看着我,一点也不惧怕我是个鬼。
我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算是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语调一转,严肃的看着他,“我真的只是来和欣辞交个朋友,顺便帮帮她,你放心,如果我想伤害她,三个月前我就能那么做。”他还是面无表情,眼神也只有那么一丝松动,我只好再三向他保证,“我绝不会伤害她,如果不信,你可以日日跟在我们俩身边,不过,我想你应该碰不到我,也打不过我的吧~~”
他静静地看着我,忽然也笑了下,语气里却满是警告,“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飘到楼梯扶手上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抖腿,不耐烦,“我知道啦!”随即小声道,“既然你相信我了,我觉得有些事,我必须要跟你说。”
顾修衡扬眉,忽然眼神一闪,抬步往他右手边走去,我忙跟上去,急急问他:“你去哪儿?我真的有事跟你说!”他冷冷的声音碰撞着长长的走廊,脚步却不停,“欣辞会偷听,你还是跟我到书房里来。”
我:“哦。”
所以说被一个人给鄙视了真是一件伤感的事。
虽然他态度恶劣,但为了欣辞也为了我,我还是决定‘委曲求全’,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顾先生。
顾先生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眼神看着书房的某处许久不出声。久到我等的不耐烦了,顾修衡才慢悠悠反问我:“你的意思是,欣辞现在并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