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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和你们一起长大的那个谢红衣,非此红衣啊……
这话我哪敢开口,哈哈一笑搪塞过去,刚转身,景无月沿着走廊正往这边过来。
见到景无月我条件反射想拔腿就跑,可她已经看见了我,满脸心花怒放的青春笑容,笑得我心里一阵一阵拔凉拔凉的。
“侯爷……”景无月娇羞万分的先屈膝福了一礼。
“无月郡主……”我惊恐万分的双手抱拳回了一礼。
“侯爷昨夜休息的可好?”
“很好很好,好的很,多谢郡主关心。”我顺口应了两句就想溜,“昨晚彻夜不归,我也该回沈园去了,以免四皇兄担心。”
我铁了心想早点摆脱这对兄妹,无视他们一迭声的挽留,嘟囔了声“改日再来拜访”,就落荒而逃。
坐上回沈园的马车,我终于忍不住问紫菀,“到底以前景无染景无月两兄妹住在宫里的时候,和谢红衣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次八卦达人紫菀也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回答,“其实当时侯爷年纪也还小,并未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真的没有?”
“若硬要说的话,也就那年无月郡主掉水池里的事情了。”
“说说说。”我催促她快点讲。
紫菀清清嗓子,“当时小侯爷和世子郡主都还住在宫里,时常在一起玩耍,不过,无月郡主性子比较害羞,不喜欢讲话,却总爱跟着小侯爷。”
哦……原来还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我说那无月郡主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怎么就偏偏对个恶名昭著的红衣侯死心塌地呢!
“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紫菀明显犹豫了一下,才带着一种憋笑的表情继续,“后来……小侯爷嫌烦,就一脚把无月郡主踹到了池塘里,还好马上就被宫人捞了起来,为这事儿,小侯爷还被先帝责骂了一顿呢。”
……………………………………
此时此刻,我已经再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我那跌宕起伏的心情。
马车轱辘轱辘驶进沈园,紫菀又靠近我耳边,“小侯爷,京城来消息了。”
我眼皮也不抬,“如何?”
“他出身商家,两岁识字三岁习武,武功多是家里的护院武师所授,一年后拜华山张真人为师,十二年后下山从军,在有‘进士将军’之称的赵无忌营下,因杀敌勇猛而被看中,随之习得兵法策略,后在大司马柳子昌的引荐下,逐渐成为掩日将军。”
“听起来似乎还算满正常的。”我拉拉衣袖,遮住手腕,“就只能查到这些?没有派人去他家乡核实过?”
“去了,没有丝毫异样。”紫菀答道,可随即又疑惑的问,“小侯爷,可是觉得有异?”
“不,很完美。”我淡淡回了一声。
确实很完美,无懈可击的过往,无懈可击的经历……
可是……就是因为太完美了,才让我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也许是直觉,轩辕流光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不被人所知的……
马车忽然一抖,停了下来,车帘外传来赵一的声音,“侯爷,是康王爷。”
我掀起帘子,前方,康老四正顶着一张涂满白粉的橘皮脸冲我直乐。
“老九昨晚睡的可好?”
我龇牙回他一笑,“好得很。”
然后跳下马车,正正发冠抖抖衣领,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康老四见状笑得更加花儿般灿烂,扇子一收往手心里一敲,“既然精神不错,晚上就一起赴宴去。”
我听见“赴宴”两字,连忙追问,“什么宴?”
“景无染设的宴,说是为你接风,也没外人,就你我还有叶相,以及无月郡主,算是私宴,用不着担心。”
我心里暗暗叫苦。
怎么才刚刚摆脱了那烦人的两兄妹,转过背还是没跑掉?
“可不可以不去?”我愁眉苦脸的开口。
“当然不可以。”康老四笑眯眯的就打碎了我的期望。
“……”我无奈的抓头,最后妥协,“那我先去好生休息,晚上再叫我。”
想到要去应付那个惨绿少年和娇羞郡主,我就觉得筋疲力尽……
是夜,碧宁馆。
康老四这回还真没蒙我,确实只有景无染景无月,然后就是我、叶相、康老四,闲杂人等一个都没,连王府总管张忠都没在。
康老四笑得一脸白花儿开,叶朝之低眉客气的不动声色,景无月羞涩万分的不时往我的方向抬眼一看,又急忙低下脸去,只有景无染还算正常点,至少能端着酒杯冲我点头。
眼见酒过三巡,我捉摸着就算有话也该讲了。
景无染想要离家一定有原因,自打昨夜和他见面以来,好几次欲言又止,八成是觉得为难,才不知如何对我开口,今儿个这宴,没设在镇南王府而是设在外面,倒也蹊跷。
可问题是,宴无好宴!
我正在猜测景无染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口,麻烦事儿又来了!
本来觥俦交错,热闹的紧,却听见一迭声的“什么人?”、“有刺客!”
随后,屋顶哗啦啦砖瓦直下,砸得众人躲避不及,一片烟尘迷了眼,朦胧中只见几个黑衣人手持银光闪闪的长剑,见人就砍。
康老四倒不是吃素的,屋顶刚破的刹那,他手里的酒杯就激射了出去,正中一人虎口,“叮”的一声,可旋即刺客涌入,外面的侍卫却还来不及赶上,康老四也只能护住离他最近的无月郡主躲避刀枪。
这次的刺客似乎都是奔康老四去的,只连累了他身边的景无月。
宽大的房间里一下子挤入这么多人,顿时拥挤起来,混乱中,木屑粉尘飞扬,看出去都是模糊一片,正在这喧哗混乱的关键时刻,我只觉得后颈被人重重一击,眼前顿时黑了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8…8…6 3:08:24 本章字数:4027
再醒过来的时候耳根子清净的很,没有女人的尖叫也没有刺客的咆哮,房间布置的简单,也就一些基本家具,一张桌子两根白蜡烛,当然,还有我身下躺着的床。
安静的近乎死寂,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缓缓动了动身体。
还好,除了后颈还有点疼之外,并无不适,可恶!哪个王八蛋背地里下黑手敲晕我?
撑起身来,才看见左侧墙上挂着一幅字,字迹斯文,虽不像叶朝之的那样俊逸飞扬,行云流水,也算得上是流畅工整。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红照影来。”
惊红?
我一愣。
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惊鸿”才对啊……
看着那幅字有点出神,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
我缓缓回头,无奈的叹一声,“你把我弄晕了抓来,也没什么好处啊?”
景无染笑得有点凄凉,“红衣,对不起了。”
“你设这场戏,就为了抓我一人,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理由?”景无染那秀气的面孔上忽然露出一丝恨意来,“当年杀我父母,你谢家皇室又何曾有理由了?”
我惊住。
这码子过往我还真不知道,敢情景无染这惨绿少年是报仇来了?可和我没关系啊!简直哭天喊地窦娥冤!
片刻的出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景无染已经走到我面前。
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可背部已经抵到了桌案,无法后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无染向我俯下脸,然后,他的双手就放到了我的脖子上。
“谢凌云最疼你……如果你死了,他一定会很伤心罢……”
他一边喃喃自语,脸上那仇恨的神色变得狰狞起来,一点一点收紧手掌。
我大骇,死命挣扎,却被他全身压制住,只觉得快无法呼吸,咽喉处的重压让我窒息,心中涌上从未有过的恐惧。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他的手下不成?
想呼救,可声音也被卡在咽喉,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能张大了嘴,无声的、颤抖的喘息。
心里惊恐的呼救,无论是谁也好,来救救我啊!我真的不想死!
我伸出手徒劳的想要扳开他紧紧掐住咽喉的手,却只能在他手背上狠狠抓过,鼻尖闻到一点血腥味。
耳畔隐隐听见他呼一声痛,也就是刹那的功夫,紧掐在我颈上的双手不知何时松开,空气冲入胸臆。
生死之间,不过一念。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头看向景无染。
他之前狰狞的脸色一扫而空,正双手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万分的模样,“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
惨绿少年正在顾着自己良心的挣扎,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可还没窜到房门,头发被人猛地一扯,整个人便摔倒在地板上。
这一下只摔得我七荤八素,眼前发黑,背部一阵剧痛,景无染已经压了上来。
“红衣……”他粗重的喘息着,湿热的唇在我脸上乱亲,最后用力堵住了我双唇。
我彻底僵住,脑子顿时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皇室的人……你要是女人多好……那我……那我……”他近乎绝望的吻着,撕咬着,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嘴里逐渐浓郁的血腥味,倒猛地惊醒过来,想也不想,扬起手就给了景无染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声。
景无染一惊,手下放松了力道,我连忙把他猛力推开,喝道,“无染,你疯了?”
“我是疯了……”景无染哀伤的苦笑,“我真的很恨你,你们害死了我爹娘……可是……我也不知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你……我们都是男人啊……我……”
我擦擦嘴巴,也无话可说。
至此,事情已经很明了,景无染一直以为是谢家皇室害死了他的父母,念念不忘要报仇,可偏生又对红衣产生了感情,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妹妹的心上人,于是开始痛苦,开始挣扎,开始想逃避,开始毫无悬念惨绿少年明媚的忧伤……
想不到这样戏剧化而且狗血的桥段,居然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不禁苦笑。
景无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捂住刚才挨了一巴掌的地方,笑容简直凄凉的肝肠寸断,“红衣,别怪我……”
说完,落荒而逃一般快步出房,随后听见咣锵一声,房门被锁了起来。
我也起身,回头看了看那幅字。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红照影来……
“红”字并非错手,而是有意为之……这字是谁所写,也再清楚不过了……
但……红非鸿,如何能照影而来?
注定他的这番相思,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注定伤心,注定无望……
片刻之后,房门吱呀一声,有人开锁进来了。
我回头看去。
来人不是景无染。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黑布,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我看着有点眼熟,见他缓缓走近,一下子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上次船上的刺客?难道……那次我险些遇刺,和景无染也脱不了关系?
那人走近我,开口讲话,“红衣侯爷?”
他故意在“侯爷”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我何尝听不出来?当下哼一声,“藏头藏尾的,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算什么江湖好汉?”
来人冷笑一下,居然真的伸手取下脸上蒙面的布来。
也算是长得不错,满英俊的,但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冷漠的气质来,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他见我上下打量他,嘴角一勾,又是冷笑,“恐怕要委屈侯爷几日,到鄙人府上作客。”
我心道,你就直接说俩字儿“绑架”多省事?非得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累不累啊?
可我不敢说出口,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人的武功我不是没见过,在他虎视眈眈之下,我不觉得凭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儿就能逃出生天!而且看他这样子,还算客气,万一惹恼了来个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从来不是革命党人,没有那百折不挠的硬骨头。所以现在而今眼目下,我很合作,异常的合作,并且合作的面带笑容,“可否请叫一下,大侠尊姓大名?”
“赵三留。”他丢过来三个字就再没开口。
我正想继续问大侠师承何处生辰八字,却见眼前人影一晃,后颈旋即一痛,眼前又黑了过去。
……可恶!为什么都这么喜欢敲人脖子?不是好习惯啊不是好习惯!
屋外,清风宜人,带来些淡淡的花香,若是静室,该是怡心养情的好所在。
可惜我现在既不想怡心也不想养情。一僧曰幡动,一僧曰心动,就算是良辰美景奈何天,心情不好看出去,也未必还会是赏心悦事谁家院!
谁家院?
当然是赵三留的院子!
自我被打晕再次醒来,已经被关在这处悬崖之上,三面峭壁,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