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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一个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好在杜若居位处幽谷,凉风习习,幽静清凉,倒也不是很热。
这天天气甚好,阳光灿烂,那花园里新种的一池莲花也有了要开的迹象,有几朵性子急的,已经悄悄绽开了花瓣,嫩嫩的粉白,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儿,衬着翠绿的叶子,说不出的清雅好看。
叶朝之见了,也不禁动了作画的念头,就在轩馆上的画室,对着满池莲花,兴之所至。挥毫下笔。
他精通丹青,我早将这屋子收拾出来,给他做画室兼书房。平时叶朝之也会在这里看书或者习字画画,倒存了不少他的笔墨了。
天气一热。我就昏昏欲睡,再加上池面上凉风习习,我就老实不客气的蜷在一旁藤榻上,眯着眼养神,却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直到有人轻轻摸我脸颊,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叶朝之坐在榻边,正俯身看着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他关心的道。我伸手搂住他脖子,将他扯近几分,笑起来,“画完了?”
“画完了。”叶朝之也笑道,“早知道你居然睡着了,就该在脸上画几笔。让你真的变成小睡猫。”
“喵我瞪眼,龇牙装了声猫叫。
叶朝之大笑起来。
起身走到画案旁,上面一张雪白地云浪宣。用大写意的笔法画着几朵莲花,中间那朵已经盛开。周围或是骨朵或是半绽。衬着墨色地莲叶,颇有意境。只欠提款而已。
叶朝之走到我身后,提起狼毫笔来,“要不,你来提?”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回答,“不要,我字儿太丑,会毁了这张画。”
“大不了再画。”叶朝之满不在乎,将笔塞我手中,“想到写什么没有?”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努力的回想,自己知道的诗词里面,有哪首适合的?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一首,于是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挽起袖子,运力与臂…………
龙飞凤舞两竖字,不是我自吹,颇有草书的风范!
当然,这个“草书”更接近于涂鸦……
我悻悻然把笔一丢,然后无耻的耍无赖。
“你要我写的!我早说过我字儿太丑,现在毁了这张画,不能怪我哦!”
“是是是,都怪我,不能怪你。”叶朝之想笑又忍住,对着那两竖鬼画符似的的字认了半晌,最后宣告失败。
“你能不能告诉我,写的是什么?”
“哦,这个呀…………”我低头看了看。
呼……幸好是以前背过还记得的诗词,要是是我自己即兴创作的,怕现在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宛转黄金白柄长,青荷叶子画鸳鸯。把来不是呈新样,欲进微风到御床。”
老实说,这首是哪位老人家地,早就不记得了……
好在叶朝之并未深究什么。我扭过头去,翻看起别的书画来。
一半是些随笔或者叶朝之描画的山水花鸟卷轴,笔意宛转,一半倒是他画地我的小像,有写意有工笔,或站或卧,或嗔或笑,形态各异,数量甚多。
都不知他什么时候画地。
我看着看着,只觉得心里甜丝丝地,忍不住抿唇笑起来,“怎么都画的我?“
“不喜欢?”
“也不是,不过觉得,你除了画我地样子,还会画什么?”我斜着眼看向他,挑着眉,笑道。
也许是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叶朝之也笑着,双手一摊,丝毫不谦虚。
“什么都会,尽管出题。”
“好!你说的!”我一拍巴掌。
“牛鬼蛇神好画!花鸟虫鱼更简单!山水你也会,但是有一样东西,你绝对画不出来!”
叶朝之挑挑眉,很感兴趣的样子,“什么东西?”
我笑吟吟的靠近他,然后背着双手,摇头晃脑伪装风雅,曼声吟道,“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我念完,马上抬头盯着叶朝之,手指晃晃,得意的开口,“这样东西,就是伤
叶朝之没料到我会出个这种题目来刁难他,一听之下也是怔了怔。
“伤心?”过了会儿,叶朝之笑道,“这可真难倒我了。”
我得意洋洋,“当然,我划下的道儿,哪有那么简单?”
见我这副嚣张的模样,叶朝之伸手捏我鼻子。“小人得志,看你高兴得那样儿!”
“小人得志就小人得志!反正我难住你了!学富五车无所不知博学多才的叶朝之叶相!”
叶朝之听了,颇不以为然。只是自我身后将双手撑在画案上,把我身子扯起圈在他双臂之间。脸靠得很紧,几乎是贴着我的后颈,暖暖地呼吸就喷在耳际。
“不是不会,是不能。”他的声音低沉,却温柔万分。“伤心人别有怀抱,看出去自是什么都是伤心,可如今我有爱侣为伴,神仙也羡慕,何来伤心?”
“……”我低头,抿唇低笑。
“既然不是伤心人,又如何画得出来?”他说完,便在我脖子上一亲,“除非你又想让我伤心。”
“怎么会?”我连忙转过身来。分辨道。
“知道你不会。”叶朝之温和的笑起来,手臂一用力,就将我身子抱起。倚着栏杆边坐下,依旧搂我在怀里。
我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依旧猴子挂树地难看姿势。担心的扭头看了眼身后清澈地池水,然后瞪向叶朝之。“我要是说会,你是不是又要把我扔进池塘里去?”
叶朝之扬眉,“你再自作主张做糊涂事情,我就再扔你下水清醒清醒!”
“……真的不敢了……”听出他话里另含的意思,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只能反手紧紧抱住他。
叶朝之没再说话,圈在我腰上的双手却紧了一紧。
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只听见清风拂过水面,细微的响声,带起莲叶地清香。
过了一会儿,叶朝之清朗的嗓音又缓缓响了起来。
“红衣,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散心?”我眨眨眼,“平时我也有去泉州逛啊…
话还未说完,抬头看见叶朝之怀疑的神色,于是乖乖的说实话,“………呃……偶尔去,而且还是躲在马车里……”
“难怪你脸色这么苍白,应该多出去走走。”叶朝之伸手摸了摸我脸颊,心疼的道,“杜若居虽然适合静养,可窝太久了也不好。”我担忧的回答,“可是我担心被人认出来,尤其是谢凌云和轩辕流光的人。”
叶朝之听了,也轻叹一声,隔了半晌,才开口,“皇上并未对你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也沉了下去,眉毛紧紧皱了起来,“而且轩辕流光……”
“……他怎么样?”我仰头看去,见叶朝之神情担忧,不禁问。叶朝之沉默了许久,然后慢慢道,“也许现在该叫他东离皇帝。”
“他继位了?”我睁大双眼,想起“暗影”的情报来。
一年半以前,东离国皇帝忽然宣布退位,成为太上皇,太子继位,随后,东离在新皇地统治之下,国力大增,如今,已经称为嘉麟、皇泰等国最大的心腹之患。
而这个东离新皇,经历也十分的蹊跷。
他本是东离太上皇地大儿子,但据说自幼就体弱多病,不能见外人,所以一直藏在深宫,皇帝也鲜少提起他,而且改立二儿子为太子,这个几乎被打入冷宫的大皇子,基本上都被东离国上上下下,给彻底遗忘在脑后!
可没有料到地是,两年前,这个“体弱多病”地大皇子,突然出现在世人面前,高大健壮神采奕奕,哪里是传言中病痨鬼的模样?还力克众高手,武功之强,令人咂舌!
东离皇帝也突然宣布,改立大皇子为太子,没过几个月,就退位让贤,这个凭空杀出来地大皇子就成了东离皇帝!
当时我也觉得疑心,种种蛛丝马迹看来,这个神秘的东离大皇子,应该就是轩辕流光!
他自出生就被送到嘉麟,东离的那个,不过是替身而已,而且一直没有露面,让人不知道这个皇子的长相,等计划完成,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国民面前,那个替身自然就没用了。
真是天衣无缝!
可我也听说,东离原先的太子,也就是轩辕流光的弟弟,东离二皇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为人精明,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轩辕流光把他的太子之位拿回去,然后登基为帝,一声都不吭的?
各种原由,耐心寻味。
我想得出神,不提防叶朝之伸指抬起我脸来,笑道,“别想那么多了,最近天气很好,我陪你出去散
我不忍拂他的意,于是点头,“好啊。”
网友上传章节 第九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8…8…6 3:09:44 本章字数:2322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这是韦庄说江南景色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意盎然。
如果改改,倒也可以应在如今的景况。
改动不大,一个字足够…………
夏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我双手托腮,听着雨水从船顶上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连成线似的落进湖水里。
只觉得好笑。
“是谁说,今天阳光灿烂的呀?”
我扭头,斜眼看向某个负手看天,默默不语的人。
“是谁说,今天是好天气的呀?”我心里偷笑,故意伸手到船窗外,接了几滴雨水,然后夸张的甩手,“真是下雨的好天气!”
我故意在“好天气”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叶朝之没吱声。
我强行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
这时,叶朝之才慢条斯理回一句,“天有不测风云,尤其是夏天。”
“我知道我知道,雷阵雨嘛,你又不是雷公雨婆,当然不能怪你。”听了叶朝之这话,我再也忍不住,笑得瘫在几案上。
“还笑?”叶朝之不满的咕哝了一声,换来的却是我更加嚣张的大笑声。
紫菀一脚踏进来,正好看见我笑得前仰后合,不禁好奇。
“小姐,什么事这么开心?”
“啊?这个呀……”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叶朝之,想忍住笑,可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上翘。于是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拍着紫菀肩膀,长辈状道。紫菀,不是我说。做人呢,一定要脚踏实地,要多注意观察周围环境,更要记得出门看黄历,不然一旦天有不测风云。淋成落汤鸡着凉的,还是自己,何必呃?何必呢?”
紫菀眨眨大眼睛,正想说什么,好在她反应够快,马上明白过来,及时住口,只憋着笑使劲点了一下头。
“知道了……”
明显就快忍耐不住地语气。
叶朝之听我和紫菀一唱一和的调侃他,倒也不恼。只是扬起一边眉,慢慢踱过来。
我也扬起眉看着他。
紫菀机灵的很,早识趣地退开去。
可就在这时。船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
“不行呀!你们不能上去!”
“滚开!”我和叶朝之闻声一愣,对看一眼。他冲着我摆摆手。示意留在这里别出去,然后就起身。出了舱门。
我趴在船舱窗口往下看。
因为下雨,船就泊在岸边,还搭着船板,岸上,几个脑满肠肥的富商,身后随从谄媚地撑着伞。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正气势汹汹的,对着船家大声吼。“把船上的人都给本老爷撵下来,这条船,本老爷包了!”
可惜这船是我钱大老板私人的船,船家也不吃他这套,很轻蔑地回了一句,“这船是我家主人的,没有主人命令,谁都不能上去。”
“你家主人?叫他出来!我要买下这艘船!”死胖子不知死活的大叫。
叶朝之已经走到了船头,手里撑着一把青竹伞,见此情境,微笑道,“不知这位员外,买下这船想做何用?”
我一手托腮,甚感兴趣的等着看他怎么打发这几个瞎了眼的家伙。
叶朝之倒是客客气气,可惜那几个胖子当真是瞎了眼,居然还高声叫嚣,“没看见下雨了吗?本老爷要游湖赏雨!”
“游湖赏雨?”叶朝之笑了笑,“各位真是好兴致。”“按理,天公不作美,如今小雨淅沥,各位无处避雨,在下也该请各位上船避避雨,喝杯茶歇息一下才是。”叶朝之还是一派温文尔雅,“只是,各位如此蛮不讲理,强买强卖,还要撵人,那就别怪在下送客了。”
他说完,袖子一拂,做了个“请走”的手势。
那胖子大概平时就颐指气使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气?一张肥脸涨得通红,勃然大怒的上前一步,踩在船板上,指着叶朝之就骂,“你是什么东西?本老爷买你的船,是看得起你!”
叶朝之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看得起我?”
我听叶朝之这语气就知道要糟,偏偏那死胖子居然还得意地挺胸抬头,唯恐别人看不见他堪比喜马拉雅山雄伟的腰围。
“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