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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总会不知不觉再晕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往往轩辕流光又已经不在了。
这天他来的时候,我难得清醒,两个小宫女端着精美的膳食饭菜,正苦口婆心的劝我吃下。
可我实在半点食欲都没有,侧着头不言不语,只无力的挥挥手,让她们都端下去。
次次如此,全部原封不动地撤下。
轩辕流光正好看见。眼睛习惯性的一眯,有点发怒的兆头。
他亲自端过碗碧糯粥,勺子舀了就要我服下。
我委实不想吃。扭过头去闭上眼,理都不理。
他似乎真恼了。居然干脆把粥含在口中,喂哺过来,狠狠的堵住唇舌,直等我迫不得已咽下,然后再喂来。
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忍不住作呕,却被他用唇堵住,如是再三,才稍微咽下一些食物,而不至于吃多少吐多少。一碗粥喂完,我和他都疲惫不堪。
他累,是我地冷漠与不肯顺从。
我累,却是身心都疲惫不堪。
爱一个人苦,想不到不爱一个人。也这么辛苦!
轩辕流光挥手屏退了宫女,我惊觉,顾不得身上疼痛。翻身警惕的盯着他。
如果他再来一次,只怕我真的会死……见我惊恐地样子。轩辕流光眼神黯淡了一下。伸手轻轻理了理我散乱的长发,低声道。“小猫儿,别怕,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我还是紧张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居然开始解自己外衣,要上床来,更是惊惶的连忙往床角躲去。
“这里就这么大,你能躲哪儿去呢?”见我这样子,轩辕流光倒好笑起来,一伸手,就轻轻松松的将我捉住,揽到怀里,不过还是很小心的,没有碰到我地伤口。
我不敢挣扎。
身上的伤口还时时作痛,刚才躲开,就已经不小心扯动了几处伤口,疼得我差点叫出来,如今他搂着我,虽然不情愿,可也不得不委曲求全。
幸好轩辕流光也只是抱着而已,低头吻了吻我头顶,柔声开口,“红衣,你记得吗?我和你刚认识的时候,曾说过,你是我的凤凰。”
我没有回答他,而轩辕流光似乎也并不在乎我的回话,又自顾自的开口,“可是,你知不知道,想要让凤凰永远只停留在一棵梧桐上,需要怎么做吗?”
“……怎么做?”
许久,我才低低的问。
轩辕流光笑了,声音低沉而阴郁,“其实很简单。”
“只要折断凤凰的双翅,让她再也飞不走,就能永远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了。”
轩辕流光说这话地时候,声音甚至是带着笑的,就像在开一个玩笑,可捉住我双腕的手,却越来越用力,腕骨格格作响,竟让我有种可怕地错觉,似乎他就要活生生将我的双手折断了。我恐惧地睁大了双眼,嘴唇颤抖着,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牙齿忍不住上下敲击,发出得得地声音。
见我害怕成这个样子,轩辕流光脸上却一直带着那股熟悉的似笑非笑,然后缓缓地松开了钳住我双腕的手,转而抚摸脸颊,手指轻柔的在肌肤上滑过,小心的就像抚摸一件脆弱的玉器。
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诚惶诚恐,生怕指尖稍一用力,就又会弄伤我。
我动都不敢动。
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偏生在他那阴翳深沉的目光下,连动一下都不敢。
如果,他真的折断了我的手……
如果,他真的再对我做一次那种事情……
自己会变得多么凄惨,我简直都不敢想象!
我以前从来没有怕过轩辕流光,甚至两年前当他暴露自己真实身份,将我掳走之际,都不曾害怕过,可现在,眼前的人,模样丝毫未变,就连嘴角那抹微笑都和两年前一模一样,我却不可抑制的发抖,一股从心底窜出的寒意弥漫全身,让我轻颤着,恐惧的看着他。
他也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复杂,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许久,才慢慢的将脸凑近,在我唇上轻轻碰了碰,柔声道,“红衣,慢慢忘记叶朝之,好不好?”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几乎哀求了。
“……”我低下眼去,半晌,才出声,“除非我死,否则,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轩辕流光听了,并没有吃惊的样子,就像我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然后,温柔的将我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就贴着耳边响起来,“怎么抖成这样?别怕,我发过誓,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轻声软语,不知情的人听见了,只怕还以为他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可说的话,却截然相反,“如果我再伤了你,红衣,你就一剑刺死我,我绝不会反抗。”
“一剑刺死你?”我听着,忍不住冷笑一声,“皇帝陛下,我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面对暴力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又怎么有本事一剑杀了你呢?”
“您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
轩辕流光何尝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之意?脸上愧疚的神色又深了几分,低喃,“是我的错,红衣,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好生保重自己,别拿自己身体赌气,好不好?”
又是一句“好不好”。
又是带着哀求的语气。
可我已经无力理会。
大概是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再加上之前激动了一下,突然之间,只觉得倦意潮水般涌来,也顾不得是在轩辕流光怀里,眼皮怎么也支撑不住,很快的就意识模糊,进入了梦乡。
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身体才逐渐开始有点起色。
可是脸色依旧苍白,身形依旧瘦弱。
轩辕流光甚是心疼,命人专门熬了补品之类,想将我病弱的身体调养得好些,每天更是一有空就往栖凤宫跑,定要亲眼看着我将那些难喝的药汁服下,才会满意的暂时离开。
渐渐的,据说,轩辕流光除了处理朝政之外,所有的时间,都是待在栖凤宫了,后宫三千佳丽,他连看都不再看一眼。
即使这里守卫森严,可宫内宫外的蜚短流长,依旧像无孔不入的微风一般,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无非是谢红衣妖媚惑主,糜乱宫闱,将东离年轻的皇帝迷惑得魂不守舍,专房独宠。
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宫女们才闪烁其词的告诉了我一点高墙外的流言,可从她们慌乱的神色中,我知道,外面传的,绝对不只如此,有多难听,也不难想象了。
可奇怪的是,我竟然心如止水,似乎外面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只是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妖女也好,祸水也罢,那都是在说我吗?在说谢红衣?
我困惑了。
轩辕流光在我的事情上极其固执,根本不理会文武大臣一面倒的反对,执意的,近乎专横的,宣布三个月后,就立我为后,到时,天下大贺,他要这天地间每一处角落,都知道谢红衣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
那天轩辕流光抱着我,在耳边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他吻着我,一边道,“红衣,我定会给你一个最豪华最隆重的婚礼。”
我表情淡淡,侧开脸。
豪华的婚礼?
隆重的婚礼?
只可惜,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零八章
更新时间:2008…8…6 3:10:29 本章字数:2869
转眼立秋了,黄叶落地。
这天难得太阳出来,天气甚好,轩辕流光见状兴致勃勃,亲手搀扶着我,去御花园散心,也好晒晒太阳。
轩辕流光一直舍不得让我见外人,我也懒得和他争辩,倒是太医的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太医说,我体质虚弱,脸色过于苍白,要多晒晒太阳才好。也正因为这样,轩辕流光终于舍得让我出来走动。
一路上,虽然宫女太监等都规规矩矩的退在一旁,连头都不敢抬,可我知道,他们十分好奇,也在轩辕流光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打量我。
无非,是想好生看清楚,这个迷惑了他们皇帝的“祸水”,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只作视而不见。
御花园好像都差不多的样子,不管是嘉麟还是东离的,花花草草,楼台亭阁,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不小心吸进口冷风,又猛地咳嗽起来。
轩辕流光倒慌了,“冷?”
也不由分说,解开自己外衣就把我紧紧搂进怀里,根本不管周围还有人在。
我窘得一张脸通红,可恨轩辕流光竟然丝毫没有发觉我为什么脸红,还以为是咳嗽的,连忙一迭声的叫宫女去端热茶水来,同时将我抱得又更紧了一分。
我心里哭笑不得。
难怪会被别人称为“祸水”,不知情的人看在眼里,怎么会不觉得轩辕流光对我宠得过分,又怎么会不觉得我是媚视烟行的狐狸精呢?
温柔乡,英雄
轩辕流光是他们英明的皇帝。怎么可以就这样因为一个女人而神魂颠倒?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臣赵三留,参见皇上。”
赵三留?他还没死啊?
想不到他乡逢故知。虽然这个“故知”更大程度上是“宿仇”,可还是让我小小吃惊了一下。忍不住越过轩辕流光肩膀,循声看去。果然是他,一身黑衣,左手没有手掌,我记得。那是被赵一砍掉地。
轩辕流光依旧还是抱着我的姿势,只略转了下头,脸色也严肃起来,沉声道,“何事?”
赵三留却没有回答,抬起眼来看了下,又马上低下头去。
轩辕流光会意,将我放开,脱下外衣披在我肩膀上。柔声道,“我离开一会儿,马上回来。你别乱走。”
难得的,我顺从地点头。
轩辕流光对我的反应颇为满意。还体贴地伸手替我掠了掠鬓边的碎发。才和赵三留离开。
见他走得不见踪影了,我才起身。在小路上散步。
宫女们想跟上,被我回头恶狠狠一瞪,都乖乖的止住了脚步,不敢靠前。小路蜿蜒,沿途种着不知名的树木,枝叶扶疏,长势甚好,只是如今秋天,原本碧绿的叶子也染上了一层金黄色,偶尔飘落下来,在小路上也零零星星地散落着。
我慢慢走,秋风瑟瑟,我忍不住将轩辕流光的外衣拉紧了一些。
“你便是谢红衣?”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十分陌生,我讶异的回头看去,果然是个陌生人,相貌端正,看起来有点眼熟,目光阴郁,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果然国色天香,难怪皇兄会对你迷恋不已。”
他一说,我立刻知道这个人是谁。
轩辕流光的弟弟,东离二皇子,轩辕清明。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和轩辕流光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禁好奇,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眉目之间和轩辕流光有点相似,难怪觉得眼熟,可一双眼睛却阴翳如蛇一般,冷冰冰的,显得浑浊阴暗,枉费叫“清明”这个名字。
他漫步走到我近前,一双眼更加放肆的在我脸上、身上扫来扫去。
我恼恨他这般无礼,转过身打算离去,不料他又开口了,“谢红衣,我一直很好奇,以皇兄地身份,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见过,怎么就独独对你一人如此倾
我停下脚步。
轩辕清明倒是抢过几步,和我正面相对。
“难道你当真如传闻一般,有狐媚的手段不成?”他眼神阴郁起来,“如果真是那样,我就该杀了你!”
他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光凛冽,寒气逼人。
“你可知皇兄为了你一意孤行,不但劳民伤财,修建了栖凤宫,还不顾文武百官死谏,执意出兵相助嘉麟,而条件居然只是要你!甚至还要立你为后!忠言劝谏他充耳不闻,我这亲弟弟地话也当成耳边风,如今,更连父皇的话都听不进了!长此以往,东离岂不是要毁在你地手里?”
轩辕清明将剑指着我,明晃晃地剑尖就正对着我的咽喉,近在咫尺。
“世人皆说你是祸水,我说你根本就是妖孽!”
妖孽?
我只觉得滑稽,忍不住笑起来。
什么时候,我又从“祸水”升级成“妖孽”了?
这莫须有地罪名,当真是扣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荒谬!
轩辕清明也许没想到我不但不害怕,反而还笑得出来,倒怔住了,厉声喝道,“你笑什么?”
他不吼还好,一吼,我笑得更厉害。
想必轩辕清明也没有遇到过有人在生死一线之时,还笑得出来的,神情突然有点狼狈,又连忙正了正脸色,再次厉声喝问,“你笑什么?”
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你说我是妖孽?当真好笑。”
即使轩辕清明的宝剑正指着我喉咙,我也视若未见,冷笑着开口,“轩辕流光修建栖凤宫,可是我唆使他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