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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看着叶倾城,哼道:“叶倾城,虽然我忘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过旁人倒是说了不少,让我十分清楚你做了些什么。本来我是不会放过你,要你也尝尝凌迟的痛快滋味的,但上官下跪替你求情,我也不能不给上官这个面子。”
雪漫故意说出上官情为了叶倾城给她下跪的事情,想看看叶倾城还有没有一丝人性。
可惜,她看见的却是叶倾城眼里,那抹若有似无的嘲弄。
她一下子就怒了,喝道:“没错!上官的确又傻又蠢,居然为了你这样的贱人下跪!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你这条命是上官救的,所以你只要离开上官超过五个时辰,我派去盯着你的人就会取你性命!”
说完,她转头看向成魅:“魅儿,左护法现在应该挺闲吧?就让他盯着叶倾城吧!”
成魅毫无异议地点头,他的人就是雪漫的人,雪漫自然可以随时调动,何况是要用来对付叶倾城的。
“叶倾城,你最好给我记牢了!没有了上官,你他妈就连一只蚂蚁都不是!姑奶奶我随时捏死你!”雪漫爆了粗,警告完叶倾城后,拉着成魅就转身离开了地牢。
她怕再多留一秒,就忍不住出手把叶倾城给弄残弄死!
叶倾城看着雪漫和成魅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若有似无一丝幽光,以及一抹嘲弄。
陆雪漫,你有弱点,我叶倾城可没有!你,注定是要败给我的,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倾城,别跟她斗了,你斗不过她的。”上官情一直注视着叶倾城,见到那抹深可见骨的恨意,他心里一个激灵,急忙劝她。
叶倾城瞥了上官情一眼,冷冷地勾了勾唇,却是说道:“带我离开这里吧。”
就算真斗不过,她也不会示弱。
当众被剥光衣物的羞辱,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是冰清玉洁的第一美人,那些可恶的男人,她要挖了他们的眼珠子!还有成魅,她有朝一日必定要剁去他那双狗爪子!
“好,我这就带你离开。”上官情不知叶倾城冷静的外表下,藏着各种毒辣与蛇蝎,只心疼于她苍白的我见犹怜,立刻就牵着她离开了地牢。
雪漫一脸不豫地回到宅子里,南宫若水很快得知她因为上官情而放过叶倾城的事,不免有一丝嗟叹。
“没想到,上官情看似玩世不恭,却对感情如此执着。”南宫若水摇了摇头,有些替上官情的痴情所不值。
虽然他对雪漫的付出同样不求回报,但至少雪漫将他当成朋友,雪漫也从不曾有利用伤害他的心思。
叶倾城则不同,叶倾城心里是瞧不起上官情的,可为了活命,她又不得不对上官情虚与委蛇。
这就是他和上官情的根本不同。
他顶多是傻,而上官情则是蠢,他顶多是为情所困,而上官情则是被情所伤。
雪漫默不作声,她心里当然是气的,但她也拿上官情莫可奈何。
五年的交情,他都给她跪下了,她也不能不答应他放过叶倾城。
“叶倾城这次逃离生天,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她还会卷土重来的。”南宫若水提醒雪漫,希望她早作对策。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叶倾城单打独斗不是雪漫的对手,但就怕她阴谋诡计给人添堵,让人防不胜防。
“我已经让魅儿身边左护法去盯着她了。”雪漫抿了抿唇,清冷美眸透出一丝凌厉,“我也警告过她:只要她离开上官情一步,左护法就会杀了她!”
南宫若水闻言,微微点了下头:“这个法子倒也可行,就是苦了左护法了。”说着,他淡淡一笑,笑容带着如清泉般的暖意。
“那也没办法了,暂时先这么着吧!”雪漫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接着说道:“明天我就搬去夜王府,要在夜王府住上一个月,若水你要不要一块儿过去?”
她倒是不介意他过去啦,但夜王府那位夜王恐怕是要闹点别扭的,明明心里挺感激南宫若水,却总是在面上不给南宫若水好脸色看,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不了。”南宫若水心下无比了然,自然不会去夜王府横插一脚,他说道:“也是很久没回圣水宫了,前几日还被我表哥上门来责骂了一通,是该回去几日处理事情了。”
雪漫闻言倒有些不舍,她实在喜欢南宫若水这个人,善良又不失手腕,不过,她倒是宁愿他离她远一些的,因为她似乎对他仅止于朋友之情而已。
“也是,圣水宫不能就那么搁着,不然很容易像日月盟一样。”她笑了笑,又看了成魅一眼,见成魅完全无动于衷,不禁摇头:这小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在乎那么大个日月盟说没就没了啊!
南宫若水浅浅一笑:“我可没想过解散圣水宫,因为圣水宫传承了百年,是我南宫家的基业,不能像成魅小公子一样,说毁就毁了。”
说到这里,南宫若水就起了身,云袖一挥:“我回房收拾行礼,明日与雪儿一道离开吧。”
雪漫看着南宫若水离开的背影,表情怔怔,连答话都忘了答。
他刚刚那番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日月盟是魅儿故意毁掉的?
“魅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故意毁掉日月盟的吗?”雪漫好半天才回过头,拉着成魅讶异地问道。
成魅眨眼看了她半晌,良久后抿紧小嘴唇,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雪漫突然觉得头好晕,那么大的势力,多么不易啊!他居然说毁就毁了,还一夜之间杀得只剩下三十多名高手,这是病了吗?
成魅蹙了蹙眉,拉过她手掌写道:麻烦。
日月盟越大,麻烦事就越多。
以前倒还不麻烦他,他根本不用管,所有事都是左护法右护法决定的,只有在他想插手的事情上他才插手。
后来两派起争斗了,麻烦就来了,他可没有功夫去处理那些麻烦事,所以由得他们自己先打吧!
打得差不多了,他们就把矛头对准他了,他干脆就给了他们一个空子钻,让他们来杀他!
然后,一网打尽。
多大一件麻烦事,他一个月圆之夜就摆平了。
从此,清静了。
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雪漫呆在一起,也没有人来烦他了。
“麻、麻烦?”雪漫愣愣地看了成魅可爱的小脸蛋一会儿,突然就有种吐血的感觉了。
她和夜陵各自有着势力,怎么就没嫌手下人麻烦?这个小家伙,也太冷血了吧?
不过,一想到面前这可爱的小家伙,居然就是传说中杀父弑母的怪胎孩子,她瞬间又淡定了。
日月盟死的那几百号高手,对他来说估计一点影响力都没有。
只是她很难相信,这个让她疼爱有加的小家伙,会是杀父弑母的魔头啊!到底,当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
雪漫心中是想探索这个秘密的,但她却没法直接问成魅,当年他为什么要杀夜城壁和陆初容。
那或许是成魅心中的痛,不能轻易触及,触了……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恐怖的事呢!
“魅儿,会不会有一天你觉得我也麻烦,然后就把我杀了?”雪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成魅,问道。
成魅诧异地看着她,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表示绝对不会。
瞧着那小眼神的坚定和急切,雪漫勾唇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相信你。”
成魅眨眼看着雪漫,感觉到她眼中的暖意,顿时就勾起一抹单纯而又善良的笑容。
任谁,没亲眼见过嗜血如恶魔的成魅,也不会把眼前这个单纯的孩子,当成恶魔。
☆、第194章 爱之深蠢之深
华丽宽敞的府邸里,夏风徐徐的凉亭中,石桌前一名青衣俊美男子正喝得酩酊大醉。
石桌和地面上东倒西歪了许多酒坛,而俊美男子双眼微眯,醉意朦胧,仿佛是要借这些酒精来麻醉神经,麻痹那心头的烦躁与痛意。
翩翩白衣的叶倾城寻到凉亭来,看见此情此景,就冷笑着上前,一把将青衣俊美男子推倒在地!
“上官情,别以为你成天喝酒就能博得我同情!我告诉你,陆雪漫欠我的,我会从你身上加倍讨回来!”叶倾城眼中弥漫着恨意,嗖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了鞭子。
啪!啪旆!
一道道狠辣的鞭笞声响起,数十声之后叶倾城才停了手,她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陆雪漫,你不是挺在乎上官情这个朋友么?那好,就从你这个朋友开始,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窠!
叶倾城并不急于将上官情给打死,她只抽了这十来鞭之后,收起鞭子冷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死的。”
说着,她上前把上官情给扶了起来,语气又变得柔软了:“上官,我扶你回房吧。”
上官情睁开醉眼,看见眼前的清丽佳人,唇角弯了起来:“好……”
叶倾城阴冷地笑了一声,扶着上官情回到房间。
门一关,她便又变了脸,冷喝道:“上官情,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你简直给夜陵提鞋都不配!”
上官情俊脸瞬间一扭曲,仿佛酒醒一样血红着双眼瞪着叶倾城。
“瞪我干什么?瞪我也改变不了你比不上夜陵的事实!”叶倾城要的就是他有反应,他若无动于衷,她还怎么继续刺激下去?
本来今天打算放过上官情了,但上官情醉成这样,她却突然想到一计,顿时不准备让上官情就这么醉着睡去!
上官情再痛苦,陆雪漫不知道啊!
她得想个办法,让陆雪漫亲眼看看,这个有着五六年交情的云倾国国君,被她害成什么样子了!
“夜陵……”上官情双眼血红,一把攫住叶倾城清瘦的肩膀,悲怆低吼:“倾城,你醒醒吧!夜陵他心里只有雪儿一个女人,他不会爱你的!只有我,只有我上官情,才是真心实意爱着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撇下你的男人!”
即使醉得只剩一丝理智了,夜陵这两个字,也对上官情有着莫大的刺激力。
上官情不是不嫉妒夜陵,也不是不恨夜陵,但因为雪漫,他必须压抑着这股嫉妒和恨。
嫉妒,是因为叶倾城眼里只有夜陵。
而恨,则是因为夜陵如此伤害叶倾城。
事实证明雪漫失踪一事与叶倾城无关,但夜陵没有对叶倾城只字片语的道歉,有的只是更加猛烈的伤害,这尤其让他感到愤怒!
纵然是叶倾城谋害雪漫在先,但看她因为夜陵伤她而几乎入魔,他痛心啊!
“你真心实意爱我?”叶倾城冷冷地抬起下巴,高傲地冷笑道:“好!你现在就去挑战夜陵!如果你能接下他一百招,我叶倾城就嫁你上官情为妻!”
上官情眼里迸发一股战意,他沉沉地看着眼前绝色女子:“当真?”
一百招?如果夜陵不让上官情的话,上官情连十招都接不了!叶倾城在心底冷嗤,脸上更是嘲讽满面:“不错!我叶倾城说话算数。不过,你要是连夜陵一百招都接不了,以后就不用来见我了!”
“倾城,你等着!”上官情一咬牙,转身就掠出了房门之外。
看着上官情七分醉意三分清醒的背影,叶倾城冷冷地一笑:就凭你这愚蠢的头脑,要想让我叶倾城嫁你为妻,下辈子都不可能!
又冷哼了一声,叶倾城甩了甩长袖,唇角阴冷地一勾,决定去夜王府门口看戏。
“夜陵哥哥,这雪儿姐姐出门去逛,你怎么不跟着去啊?”
肃冷的夜王府花园里,夜陵坐在石桌前独自小酌,却被寻着他而来的阮暮天给打扰了清静。
今天雪漫和夜兰儿在赤炎红鸾以及几名暗卫的陪同下,上街去购买女红一类的东西了,据说是夜兰儿如今待嫁之身,想学点姑娘家的东西。
所以阮暮天一来夜王府就扑了个空,没见到他想见的雪儿姐姐,又不愿这么空手回去,听说夜陵没有一同前去,就来找夜陵聊天了。
夜陵淡淡一抬眸,眸中嘲讽挪榆并存:“你怎么这么闲?”
喝点小酒也要被打扰,真是没个清静地儿了。
“哎呀,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嘛!”阮暮天笑嘻嘻地不请自坐,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摸出一个玉杯,倒了夜陵手边的那壶陈酿。
阮暮天连喝了三杯,嘻嘻笑道:“好酒,好酒啊,可是上回龙腾国进贡的百年雕花酿啊?”
夜陵不给人准备酒杯怎么办?当然是随时自带咯!阮暮天早就已经养成习惯了。
夜陵冷哼了一声,既不答话,也不理阮暮天。
不过,既然没有出言讽刺阮暮天,说明这酒的确是阮暮天所说的龙腾国贡酒、百年雕花酿了。
“夜陵哥哥是不是因为雪儿姐姐住进夜王府之后,时常和夜兰儿郡主在一起,所以不高兴啦?”阮暮天似乎不知道什么叫热脸贴冷屁股,笑眯眯地又跟夜陵闲聊道。
夜陵这回悠哉悠哉地弹了弹衣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