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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因为你没有责怪我,所以我会更加的感觉到不是。她说。我希望你怪我。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责怪你。你很好。不,做错了事就不好。最起码在做错事的时候是不好的。那又有什么。反正我又没有怪你。或许吧,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她的表情开始有些淡定。
美术教师轻轻走进画室里时,我们立刻终止对话。并且迅速在自己的坐位上呆好。我们约好在放学后见。相信彼此都不会失言。此刻画室里也静寂无声。只有美术老师在绘声绘色的给我们作讲解。而我则希望时间过的快点。女孩子还是安静的坐着,我看到她手里的画笔在不停的挥舞。她是专心致志的。可我却心不在焉。事实上在曾经我也做过努力。只是我的心里不能存有任何期许。我看到女孩子的手干净洁白,皮肤细腻柔软。如同我的一样。但我想手上的纹路也许有些不同。那是肯定的。五点半放学后,我们在附近的天桥上散步。空气中的云层仿佛压得很低。感觉到有点渴,我们各自买了喜欢喝的刨冰。我想站在天桥上把它喝完。我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但我不喜欢压制人。她在金融公司工作。男友在电视台。他们很相爱。她一直叫他林恩怀。我们所在的天桥就在电视台附近。低下头往水里看时,我发现水很深,而桥则更高。跳下去足够被淹死。足够。但我想绝对没有人会轻易做这个尝试。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她很平静的说。我想我大概是不能没有他。那你是要和他相守一辈子还是许多年。不知道。但我很清楚的告诉自己一定要为他生养一个孩子。一定。哪怕历尽千辛万苦。她说的时候很慎重。她很痴情。我可以完全理解。我甚是喜欢生活中这样的女子。只是我自己却不是。她突然转过身握住我的手,她说,扬,你也要有自己的幸福。我笑。我发现她的手很凉。她说他有三天没有牵我的手了。我说,是吗。她说是,三个月了。她说着又把手搭在我的胳膊上。我慢慢的喝着刨冰,没有再讲话。随后塑料杯子被我扔在桥下,掉落在干净的花池里。
十三岁以前,我是喜欢被别人注意的孩子。因此我爱说爱笑。但在最后我发现始终是没有谁注意到我。而我也始终是孤独。我认为孤独并没有什么不对。只要自己不绝望。而在十三岁以后,我开始喜欢注意别人。也以此让自己安静。我只想不动声色的观察别人。可是在很久之后我仍然是很孤独。因我的安静没有使人注意到我。也许命中注定我的孤独要存在于此。如同我现在的单身。我没有什么话要说。
我最喜欢的植物是绿萝。原因是它的叶子非常的绿而且很有光泽。看和抚摸的时候能够使心里非常的平静。所有颜色非常浓的绿叶我都喜欢。不管在哪里看到我都要流连很长时间。我想这喜欢也许是从骨子里带来的。没有什么可以否定我对它的痴迷。也许在我的生存空间里它是绿色生命的象征。可以带来安慰。可是我的母亲她从未有过这种幸福。
母亲曾经也是非常喜欢绿色叶子的。所以我的喜欢就不足见怪。可是那些绿色的漂亮叶子在她手里捏了很久时她仍然没有等到父亲的归来。因此她日日夜夜的流泪。我知道父亲令她终身难忘。而我只是她灵魂的支撑。不存在什么复杂的感情。可是我不想看到她在我面前就此把眼泪流干。我不想。我抱怨她为何从不在我面前提起父亲。我抱怨为何所有的事情都要独自承担。为何不放弃所有。要知道她没有这个必要。直到后来她才应了我的要求而离开了我。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想她应该在南方。因为父亲离开后去了南方。现在下落不明。
3
灯火鲜明的那个美丽之夜,我很意外的碰到苏和林恩怀。他和我想象中的更有不同。我忘了他是苏的男人,不是我的。是的不属于我。他是个留着干净的短头发男子。衣服喜欢白色。非常纯净的白,和我一样。因此我想要靠近他。不管他最终是否隶属于我。不管我是否会伤害别人或者我自己。但是我亦不会主动。
他没有告诉我他为何会选择苏。也没有告诉我他是否希望他们之间会有未来。相反他问我为何我要选择单身。难道是这世间男子不够多。我说不是,因为没有人爱我。他笑那怎么可能。你这么年轻漂亮。他的笑使我感觉温暖。他大概是可以爱上很多女子的男人。
我没有笑,但是苏笑了。我们并肩走在电视台附近的天桥上。他是在五点半后来接苏的。而我仍然是独自。我走在左边,苏在中间,林恩怀走在最右边。所以没有人感觉到不脱。在苏面前,我不愿与他靠的太近。我不想伤害到苏。苏是思想纯真简单的女子。她喜欢爱情也依靠爱情。但是从不多想。即使他身边再多出一个女子。或许某天她会渐渐明白这所有。
十点过后,我们去了附近的酒吧里。我记得很清楚名字叫做布都。事实上里边很繁华。爱情是烟花。时而绽放时而颓败。服务员端来啤酒和水果。全部都摆放在桌子上,但我不饿也不喝。我说我从不喝酒。苏喝了两杯后她说她要去大厅里跳舞,那里人多,他不喜欢在包间里,实在太闷了。他没有阻止。我低声说我也去,但被他拉住。那种地方你不要去。他说。我不允许。我说好,那我就在这里陪你。苏只身一人出去。我想她也许没有想太多。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他说。我说,我明白。我始终在想我究竟是否爱她。你不需要去想。你只需要知道她爱你。可是我不能够不去想。想了如何,不想又如何。想的太多只会把两个人的关系搞的更复杂。所以你不恋爱。在淡黄的灯光下我发现他其实很英俊。是的,我从不恋爱。爱情总是会把人搞的很累。所以我宁愿不爱。害怕爱而选择不爱。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傻,吗。是的,我很傻。但凡事都有宿命。我一向习惯于此。宿命,难道你相信宿命。不,我只是相信任何事情都会有它的结果。所以很多事我是不愿意去想的。他笑。然后他举起酒杯对着我。你也喝杯吧。我再次对他重复。我从不喝酒。他笑,然后独自喝完。
林恩怀的住房在离我家较远的北区,只需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同样也是苏居住的地方。因为他们一直住在一起。三年里从未分开过。我选择和恩怀在一起时,是在梨花盛开的时候。但我没有去看梨花。而那也是我第一次去他家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他。只是我觉得我不应该拒绝他。就像当初在酒吧里时我顺应了他的要求。而这次也同样。可是苏不能扔下我而独自和他远走高飞。她不能置我于不顾。
我终于看到他所居住的那所地理位置偏僻而又有些破败的旧公寓。但住在这里的人却还是很多。楼梯道里漆黑一片,在白天时灯就已经坏了。他牵着我的手走在黑暗的楼梯道时我只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我忘了我还穿着鞋跟很高的鞋子。我想外边大概也和这里一样的静。
夜晚寒风呼啸,电闪交加。我听到大雨降落在地面啪嗒不停的声音。喧嚣不止。就像当年父亲离开的那个夜晚。父亲离开之后,我的母亲就再也没有振作过。她也没有爱过任何人。她选择了孤独。但是她依然为我们的生活发愁。也依然为我的未来担忧。后来她终于绝望。但是我不怪她。我没有怪过任何人。每缝雷雨咆哮的时候,我都会伤心欲绝的掉眼泪。可是我没有办法。最终我发现母亲也在哭。她的眼泪是干涩的,所以我没有听到她的哭声。我的眼泪是潮湿的,因此我的哭声很大。也常常惊动到母亲。但是她再也没有勇气去拥抱我。
他俯下身子来亲吻我,我转过深来也亲吻他。恩怀的表情里带着些许的忧虑。他说,你喜欢我这样吗。我笑,难道你后悔了吗,恩怀,你是不是后悔这样了。不是,我相信这是宿命。你和我的宿命,我们的宿命。他的话里似乎有些悔意。我说,我相信这是宿命。可是我无力阻止。他再次用力亲吻了我。而我也再也无法拒绝。我垫起脚去迎合他。突然我的鞋跟断了。那是我非常喜欢的鞋子。只有和我爱的男人见面时才会穿。可是它就这样的断掉了。我的母亲,她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她恐惧高度。
4
我在二十岁以后就开始拥有许多高跟鞋。但是在平时我很少去穿。我用数码相机把它们拍成图片存在我的电脑上,然后再用非常新的盒子装起来。我只是喜欢它们。鞋子的颜色有多样。纯白的,淡黑的,深红的。看上去耀眼而充满激情。深夜失眠的夏天,我穿着它们在楼层的顶端踱来踱去。时而听见寂静的声响。我喜欢这种声音。但后来我的鞋跟断了。我没有多想就把它们扔下楼去,我不知道它们落在了哪里。我想我是寂寞的。可是我的身边一直没有男人。而那些高跟鞋却还一直陪着我。但母亲我从未见她穿过。
父亲的模样我记得很清楚。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爱过母亲。但我知道母亲一直都是被他伤害过的人。而她却始终不明白为何父亲要坚决的离开。我想我的生命里或许还有些值得留恋的人,比如你。她说。可是为了你我要背负让人难以想象的痛楚。而你却还认为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所以你应该跟着他离开。
你是我无法阻止的恶梦。她经常这样对我说。她因为痛苦而失去控制。然后她阻止我去穿那些漂亮的高跟鞋。她要我不要相信男人。也不要有爱。后来她把我的那些鞋子都扔掉了。她不喜欢它们。她说那样我会不舒服。可是我不能没有那些鞋子。她扔鞋子的时候我看见她在哭。她满脸都是泪。哭累了她又开始拾起那些鞋子。她的忧伤接连不断。但我从不给她任何安慰。虽然我爱她。我知道我是她唯一可以发泄的筹码。所以我可以目睹她的孤独。直到我死。她终于走了。
5
黎明时分我走出恩怀的家。心里觉得很平静。他还没有醒。为了不吵醒他,我在离开时没有再抚摸他,只是轻轻的拉上了门。独自走在冷清的街头时,我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脸。我不知道除了回家外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凌晨的风有些冷,走在风里我似乎只听到树叶飘落到地面的声音。静寂而平缓。我开始没有任何目的的往家里走。冰凉的风吹动我的长发,凌厉的无情的刮在我的脸上。
我想起来要给苏打一个电话。我只想知道她是否会在梨花开的时候嫁给恩怀。她在上班的公交车上,声音喧哗。我说,你真的打算要在梨花盛开的时候嫁给他吗。那真的是个非常美丽的季节。不要在梨花还没有开的季节里和我讨论结婚这个话题。苏的声音很直接。男人大抵是不爱任何人,他们只爱自己。比如他寂寞的时候希望身边有个人来陪。他给你打电话了,是吗。是的,因为他需要你。我轻轻的拂了拂额头前被吹乱的长发。我要带你离开这里,苏。相信我。我们去比这更美的城市。我毫不犹豫的关掉了手机。
我始终觉得恩怀会在第二天再给我打电话。果然如我所料。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怠慢。苏发现你掉在这里的蓝色衬衣。我没有对她说,这是你的衣服。那确实不是我的外衣。我说。我从不穿蓝色衣服,她明白。我不想失去她。我没有办法,恩怀。那你会和我在一起吗。他说。我想我不能回答你,对不起。我想一直拥有你。我不语。他轻轻哀叹。最后他说。我明白你的苦衷。他的电话突然挂断。声音消失。
夜晚苏来到我家里。她似乎有些疲倦,所以什么话也没有说。熄灯后她紧抱双腿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我把她拉上床。我说。苏,你还想和他在一起,是吗。可是人生总会有离别。比如,我的母亲她离开我,而现在你也要离开。难道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吗。苏推开我的手,坚决的说,我厌恶说谎。
我到了十三岁时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我抱怨命运的不公。我甚至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可是我的母亲她不允许我有这样的想法,她爱我。所以她不能让我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