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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东石偷偷地向对方的深沟瞄了瞄，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反而让人产生更多的遐想，让人心里更为痒痒。看到金雅夏一脸的坦然，许东石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请坐。”
“谢谢。请问要点些什么吗？”金雅夏抬手招来服务生。
“摩卡，谢谢。”许东石随意地点了一杯咖啡。
“好的，请稍等。”
等送咖啡的服务生离开之后，许东石很直接地问：“你确定是要送价值三千万的健康保险给我？而且是家庭套餐？”
“是的。我们选择您作为家庭的主收益人。”金雅夏很明确地点头。
“为什么？或者说为什么找我当主受益人？”虽然是一名纨绔子弟，但最基本的眼界还是有的，他一点都没有被眼前的馅饼砸昏了头。特别是现在，父亲正在竞选大总统这个敏感时刻，才需要更加小心。
“在商言商，作为一名商人，是不会让自己做亏本生意的。就这一点想必您跟我心里都很清楚。之前徐候选人遭到不明人士的恐怖袭击，这在民众中造成很大的影响。相比其他候选人，在我们看来，他的获胜可能性更大。无论是之前的新闻价值还是后续的大总统家族。对于广告效应来讲，越早投资我们获得的利益越多。”
听了金雅夏的话，许东石赞同地点了点头，完全合情合理，暂时看不出有什么陷阱。
“至于主受益人的人选。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令尊和令堂都不太合适。很容易成为政敌攻击的对象，舆论的焦点，哪怕明明没有什么，泥巴沾上身不是屎也是屎了。”
许东石不小心被咖啡呛了一下。
“对不起。”金雅夏忙对自己的之前的失礼道歉。“这样反而对你我双方都没有好处。当然，我们公司也对您和您的兄弟做了一点调查。对此我们深感抱歉，但也请理解我们公司的做法。毕竟这样的投资不能算是一件小事情。”
“继续。”许东石将胳膊放到椅背上，对于对方的话他一点都不惊讶。如果对方说没有做调查他反而会怀疑和担心。
“令兄因为心脏有问题而免服兵役。现今并没有治愈心脏的特效药。如果他作为主申请人，那会遭人非议的。令弟前不久刚刚因为肌腱韧带撕裂同样免于兵役。虽然与您的情况类似，但从时间上来说，太近了。从最坏的情况考虑，您是最适合的人选。万一不小心披露，又或者以后传出去了。说起来，您已经进行康复训练一段时间了，恢复健康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挑得出刺来。至少在签合同的时候健康报告是正常的。至于以后，这不就是保险存在的意义之所在吗？”
“哪怕是癌症？”许东石已经拿起桌上的合约看了起来，很显然，他对于金雅夏的解释非常满意。
“哪怕是癌症。全额医疗费用都会由我们出。您可以详细看一下合约上对于疾病的说明。有哪里不明白的，我可以马上跟您解释。”
“条款太多了，看着头疼，不如晚上一起吃顿饭，你慢慢跟我解释？”许东石摸摸下巴说道。
“许先生，时间对于广告的效应是非常敏感的。您总的先让我对公司有个交代。这连送东西都送不出去，这就是个人的能力问题了。对于这件事情，公司高层可是都盯着呢。至于您签了合约之后，您就是我的大客户了。作为您的代理人，哪怕是为了以后的公司效益，我也必须与您保持联系不是？”
“这……”许东石还有些犹豫，就在嘴边的肉，不咬一口，不甘心啊！
“名片背后是我的私人电话号码。如果您不信，现在就可以试试。”金雅夏说道。
“好吧。不过这健康检查报告……”许东石担心自己的检查报告一旦泄露，不但对父亲的竞选会造成一定的麻烦，兵役更是躲不掉了。
“这点请您尽管放心。”说着金雅夏从包里拿出一个电子板和一个没有开封过的新u盘，“这是合约的电子版本。您只要在这里签字，然后将电子板的健康报告一起传送到公司的数据库就可以了，我手里将只会留有合约的副本。您保有储存检查报告的u盘。这也是公司为了保护客户的**、预防有员工跳槽之后将客户资料泄露出去的保护手段之一。”
听了这些话，许东石终于彻底放心了。
签完合约，从诊所出来，许东石不死心地问道：“既然合约签了，晚上不如一起喝一杯，庆祝一下？”
“合约的收尾需要我马上处理。今晚是肯定没时间了。您看周末如何？”
“那好，这个周末。”被一再拒绝，许东石脸上的不满意再也藏不住了。
金雅夏转身走了没几步，包里的手机响了：“您好，我是金敏。”
“说好了啊，这个周末。”许东石的声音传出。
金雅夏一回头，看到许东石早已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她笑。
“一言为定。”
看到许东石真的开车走了，并没有跟踪她之后，金雅夏通知裴植重来接她。
没多久，李润成也上了车：“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金雅夏将电子板递给李润成：“健康报告的复印件就在里面。”
“阿布吉那里……”
金雅夏知道李润成想要说什么，很坦率地告诉他自己将会做的事情：“一件归一件，这是你跟我之间的生意。你付钱了不是吗？那么依照规定，我暂时就不会将这个情报交给令尊，否则会提高你行动失败的风险。事后我会将这份内容作为资料交给你的父亲。”
“谢啦。”李润成大为高兴。
“你没有看过报告内容？老二的身体情况怎么样？”裴植重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金雅夏给了一个扫兴的答案。
“回去再看就是了。”李润成不以为意。有一就有二，既然老大的健康报告是作弊的，没道理老二的就变成真的了。
“许东石对于自己的健康报告通过保险系统的审核没有一点担心。”
金雅夏话中的意思让裴植重笑琢颜开：“去吃饭吧海鲜大餐，庆祝一下……”
李润成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裴植重对吃饭地点的思考。
“快点过来，功课真是太有趣了。多惠。”看到短信，李润成一阵无力：“啊，真的要疯了。”
“怎么了？”裴植重问道。
“大叔还是下次一起吃吧。我得去打工。”李润成回答道。
“打什么工？你不是有正职吗？”裴植重奇怪地问道。
“就是有啦。”对于这份不得不接受的家教工作，李润成是一点劲都提不起来，却又不得不去。
“润成啊！”看到李润成一个解释都不给，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裴植重不由哀怨道：“你怎么老让我一个人吃饭呢！”
这股子哀怨劲，然正坐在后面卸妆的金雅夏手抖了抖，忍不住替李润成辩解道：“这次碰到的是桃花劫，而且来头太大，躲不掉。大叔还是回去想想怎么弄些好吃的，帮他好好补补才是真。我很好打发的，一碗海鲜面就行。”
“那个，今晚不成，今晚还有事。那个，下次，下次我亲手做满满一桌子菜，请金小姐吃，您看怎么样？”裴植重献媚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与金雅夏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每次两人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但裴植重就是没有办法像对李润成那样随便地对金雅夏。
“许东勋？”金雅夏猜测道。
裴植重的脸色一僵。
“要帮忙就开口，不然我就回去睡觉了。”说完，金雅夏继续卸她的妆。
“金小姐如果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裴植重想了一下，笑呵呵地回答道。润成说的嘛，术业有专攻，跟金雅夏这个专业人士相比，自己完全是业余当中的业余。如果她愿意帮忙，事情成功的保险系数绝对上好几个档次。
金雅夏为自己再次争取到了一个钱多，任务简单的生意而高兴；裴植重为能够找到一个专业人士协助自己完成任务而高兴。双赢局面，皆大欢喜，值得庆祝，一起好好吃一顿，裴植重很大方地决定饭钱由自己划卡，和女士一起吃饭，怎么可以由女士付钱呢！反正到时候钱是润成的的帐号里扣的。
而苦逼的李润成不但对于即将再次破财一无所知，还要面对一名显然学习之意不在书的学生的骚扰。
时间难熬啊……
第33章 烦乱的心
吃完饭后，裴植重邀请金雅夏和他一起执行跟踪任务。怎么看，金雅夏也算是专业人士。而金雅夏在吃人的嘴短的借口下，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小儿子许东勋出现在弘大美美夜店。”裴植重发完短信，拿出了摄像机进行最后的机器检查。
金雅夏则调出了整个夜店的平面示意图，整个夜店大厅有上下两层，一共有7个出口。然后她入侵了夜店的监控系统。
“我到了，2号门。”李润成的对着无线耳机说道。
金雅夏切换出离他最近的摄像头：“看到了。许东勋在一楼吧台那里。”
“收到。”
“咦？娜娜怎么会在那里？”检查完机器，驾驶座上探头看着监视画面的裴植重惊讶地喊了一声。
吓了金雅夏一跳。
“什么？”夜店里重金属音乐的声音使得李润成一下子没有听清裴植重的话。
“英雄救美，英雄该你出场了。照计划进行，我们在后门等你。”金雅夏回答道。然后转头看了裴植重一眼。
“哦。”裴植重忙拎着摄像机跳下了车子。
看着画面上许东勋和李润成相互推攘了两下之后，李润成很潇洒地被许东勋拎出了夜店。
“3分钟后出后门，都准备好了。”金雅夏再次向裴植重确认。
“准备好了。”裴植重兴奋地躲在在一棵大树后面，将摄像机调整到了最佳焦距和光线。他在心底赞叹，这有专家在旁边帮忙就是不一样啊。
等一群人涌出了后门，金雅夏干净利落地退出了监控系统，扫清了痕迹。金雅夏推门下车，她靠在车门上，仰头望天。今夜星光灿烂。
“姐姐们快想办法，我是不会逃的，快救救老师。”
“我们不能这么做，这已经超出了警卫员的职责范围。”
“碰、碰、碰。”实物撞击的声音。
“笨蛋，傻瓜，平时我怎么教你的，踢腿呢？为什么不踢腿？”
这些杂乱的背景音合着薄荷糖清凉，在金雅夏的口中蔓延。她并没有回头，她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那是一场戏，一场苦肉计。可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无论如何李润成之与她，都算得上是多年并肩的伙伴、战友。
“你这个坏人。”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孩声音响起。从声音上听，应该是大总统那个宝贝女儿。
没两分钟，车顶被轻轻敲击：“在等我？”
“上车。”金雅夏坐到了驾驶座上。
李润成和裴植重一前一后上了车。车子迅速地消失在了车流中。
“嗄呦，一定很疼吧。”裴植重没心思看录下来的视频，一脸担心地想伸手碰碰李润成脸上的伤口。
副座上的李润成避开了，同时看了金雅夏一眼：“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家里有红花油吧？”金雅夏问道。
“有。”（裴植重）
“没有。”（李润成）
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唉？急救箱里不是有一瓶没有开封的吗？”裴植重奇怪道。
“被我不小心打碎了，一直忘了买新的。”李润成回答得面不改色声不变。
“那怎么办？这么晚了，药房已经关门了吧。”裴植重焦急地说道。
金雅夏没有回答，直接打转了方向盘。
虽然知道金雅夏住在哪里，但李润成还真的是第一次到她的家里来。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百来平公寓。单从装潢来看，就不是彩虹公寓那套危楼公寓可以比拟的。可李润成还是觉得彩虹公寓那里给人一股子温暖，安心，家的感觉。这里，客厅和他家的一样，光洁、干净地不沾染一丝人气，充满了孤寂的味道。
“给。”金雅夏从卧室里拿出一小瓶红花油给裴植重。 “嗄，那个，我不太会啊。还是金小姐来吧。”裴植重没有接瓶子，笑呵呵地说道。然后，他一拍额头：“啊，糟糕，我把摄像机落在车子上了，我马上去拿。”说着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冲出了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然后趴在房门上偷听了一会儿。只可惜，门的隔音质量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