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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电话进来了。
屏幕上一行汉字闪烁。
进藤 光。
乍一开始进藤光真觉得是杨海找了什麽人来特地开自己玩笑的。
可是她还是会认真,直接从一桌的美食佳肴前跑开,连人家去停车场拿车都等不及,拦了一辆的士往酒店奔去。
而一时头脑发热的下场就是──
她被压了。
该感谢杨海吗,连房门都没给人合上,她步入房间後看到的是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某人。
整整三十天没有见面了。
该有一点点距离感吧,在发生那件事後,干脆就硬气一点啊,这种跟自己打架的烂人,还要再去搭理吗?
进藤光心中唾弃著自己,却情不自禁,脚已挪到了床边。
塔矢亮双眼合紧,呼吸平缓低沈,头发散乱在脸上,衣服乱糟糟地解开一半,一半被压在身下,显然醉得不省人事。
这家夥,长得还真不错啊……
这就胡思乱想的时刻,进藤光还未发觉自己竟然坐到了床边。
而鬼使神差般,手摸上了某人的头顶。
唔,怎麽不是毛茸茸的?────
脑海自然而然浮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她一个激灵,骤然回神!!
不对!!!!!!!!!!!!
同时,视野也是呼啦一下整个儿颠倒!
人被翻了过去!
身上正是刚刚还沈醉不醒的人,眯细了那双凤眸,沈沈的眸色,注视著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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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下文的人,你们都懂的,嗯哼哼哼哼
☆、第二十四章 弄假成真(下)
塔矢亮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肌骨有如被拆裂了一般拼凑不起来,僵持著一会,都不能动弹。
尽管如此,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仍然下意识地,惊跳、後退,直到摔在了床下。
床上还躺著另一个人。
身上勉强用块状来形容的布料,遮挡得地方真心少的可怜,露出大片大片小麦色的肌肤。
柔韧而修长的四肢缠住了被褥,是如此之赏心悦目──
如果那张脸,不是进藤光的话。
塔矢亮惊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子空白一片,只剩嘴唇,在徒劳地不断开合。
他不知道该做什麽,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应该用力,掐自己一把。
以唤醒,如果这一切不是梦的话。
当然不会是真的了。
他自欺欺人地想,可理智却驱使他看回自己身上。
寸缕未著。
他没再迟疑,用力地,拧了自己一把。
好痛……
他试图说点什麽,哪怕是一声尖叫也罢。
但是声带早早丧失了本能。
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接下来,随著对方一个翻身,顶到了极点。
“唔──”
而这一声宣告对方的醒来的声音,也成为了他逃避现实的终结。
“……你醒了……”
几乎是同时,在大眼瞪小眼後,两人说出了一模一样的句子。
逃避不是自己的作风,终於意识到这一点的塔矢亮,最终还是艰难地发出了声音。
“我会负责的。”
孰料!
对方只是冷静地,似乎并不在意地,随便看了他一眼。
“不用,我有吃避孕药。”
生理期一直不太规律,每次都疼得进藤光死去活来,若是碰上了重要比赛,进藤光表示,因为这种原因输掉比赛是不可原谅的!
好在到了这里,听中国的女棋手介绍经验,她也开始采取遇到重要比赛便服用避孕药推迟生理期的方法来解决这一难题。
虽然过後总会疼得她欲生欲死。
这一次,只算是歪打正著。
塔矢亮自然无从得知这种只在女孩子当中口耳相传的“绝杀密技”。
进藤光的回答,在他,只可能得到另外一种推论。
为什麽一位女孩子会需要服用避孕药?
显然不会是因为她有预知能力,知道提前防范类似於昨晚发生於他、她之间的突发状况。
那就只存在一种可能。
……不过才一个来月而已,光已经有了足够亲密到可以上床的男友了麽?
纠结於当下的混乱的同时,被这一念头击中的塔矢亮更加不堪一击般,露出了脆弱的神色。
进藤光此刻真想说一句话。
她很痛。
昨晚塔矢亮喝多到烂掉,紧紧握著手腕的力量大得令她挣脱不开,可以动弹的躯干又被压在相当的分量之下,完全用不上力。
塔矢亮是睡死了,难道还得拉著她陪睡?
满身的烟酒味不提,仅是塔矢亮身上的扣子就咯得她胸口发疼。
本来想挣开的,可惜衣服都被自己挣得烂了还没有结果,她等著熬著,直到对方翻了身,这才得以解脱。
这叫她怎麽可能轻易放过那个径自昏昏大睡的罪魁元凶!
‘
她一咬牙把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扒拉光,扔在床底来回踩了好几回,看著自己身上烂吧吧的衣服,欲哭无泪。
这个样子要怎麽回宿舍啊!
连酒店房间的门都出不了!!
你要陪睡是吧,好呀,我就奉陪一回。
就看你消受不消受得起!
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往某人身边一趟,同样心情放松地呼呼睡起觉来。
四点起来看国旗她也很困啊!
於是,就出现了开头塔矢亮所见的那一幕。
所有巧合恰如其分地出现在同一场景。
塔矢亮你这次真心不冤。
这边塔矢亮面上真跟纸是一样白,明明想再说些什麽可嘴唇哆嗦了半天,始终没能吐出一个字。
进藤光半是报复半是欣赏地看了他半响,不幸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打扫房间,Room Service!”
好吧,英文中文她都不懂,只得转脸求助另一个人。
可惜塔矢亮这会儿真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了,他脆弱地,看著进藤光,想说的话,怎麽都没办法说出来。
直到,“滴──”的一声。
房卡刷开了大门。
“厄──”
光下意识地就望向了门口。
有墙壁挡著一时也没看到,她一时反应不及,直接问出了口,“谁?!”
门口站著的夫妇互相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的神色。
紧接著夫人笑道,“走错门,不好意思。”
屋内唯一还能说话的人呆呆道,“哦。”
也没多想。
而那个本该对声音无比熟悉的人,咳,则完全不在状态。
於是塔矢夫妇笑吟吟地再度进了电梯,明子道,“都说了光桑一定会在这边,偏偏你就不放心。”
行洋咳了一声。
他们倒是想按门铃的,正好清洁工按例询问完就直接打开了,她也没多问,想必没回答肯定就是儿子睡死了。
没想到还能有这番惊喜!
门口不远处走道旁,就是浴室的门,大开著,一眼就能看到尽头,浴缸墙壁上那翻开的遥控百叶窗。
房中情景,一目了然。
明子捂著嘴笑道,“怪不得会追来中国,原来是开窍了啊。”
行洋查看了一下房间号,按下自己入住的楼层,没有多话。
不过,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杨海电话他们的时候,夫妇两人还不相信,毕竟几天前他们还想努力地,撮合一把,让亮过来探探亲,顺便谈谈情。
可自家儿子拒绝得那叫斩钉截铁,愣是堵得明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实话,两个人到之前那个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她也是要付出一点间接责任的。
只好安慰自己顺其自然这句老话,干脆不再插手。
没想到啊──
“还是老话说得对啊。”
明子感慨道,一边整理著行李,一边想著,以後也要保持这种态度才对。
自己儿子啥都好,就是脾气有点……嗯,说好听点,叫坚持到底,说不好听,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明子内心嘀咕了一阵,放开心了,回头跟行洋说起刚刚预定的饭店,“杨海说出了新菜色,请我们过去尝尝呢。”
行洋顿了一顿,疑惑地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明子立马会意,“别想著那两个孩子了,随他们折腾去吧,我是管不了了,你儿子强得像头牛,怎麽按都不喝水,厄,这个中国老话没讲错吧?”明子为了照顾异国客居的丈夫有在上汉语班,後来迷上了,纯粹是为了兴趣在深造,看行洋微笑点头,她又继续道,“你看这两个孩子分开了一段时间,反而更明白了些。”
这厢塔矢夫妇还在说著私房话,那边进藤光表示自己被晾著很凉快。
美男再养眼,也不能替了衣食住行啊。
只得问了一句,“你带衬衫了吧?箱子放哪里了──我看到了。”
二话不说,蹦下床就自来熟地翻起某人的箱子来。
塔矢亮的衬衫偏长,肩膀也宽出一大截,好在她也不挑剔,三下五除二就穿戴妥当了,挽起袖子,对著镜子照了照,不得不承认有点像偷了大人衣服穿的小孩,不过这个时候也没其他选择了,将就一下吧。
进藤光一副神情轻松,完全是不当一回事的姿态。
可这样子看在塔矢亮眼里,绝对又是一戳心头,生生一包血。
他只觉有把火在心中烧,烧得五脏六腑化作了灰,恨不得一口吼出来,直烧得天地变色才好!
“你……”他唇瓣发抖,不得不咬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就不把我当回事吗。”
进藤光也没回头,只看著镜子,半响一笑,“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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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大家期待已久的!床戏!
哈哈哈哈
☆、第二十五章 棋逢对手(上)
午休时间,进藤光搁下了手中的棋子,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锺,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背包。
里面搁著一版药。
避孕药避开生理期是很方便,但是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那就是每天必须在同一个时间点吞服。
诶──
世间上真的很难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
正当她起身要去倒点热水来服药,眼前却是一暗──
“咚──”
一杯水搁在了她的面前。
“啊,谢了。”
面前来的正是让她对著棋盘纠结了一个上午的罪魁祸首,陈群。
年纪跟她差不多,但是棋力等级真心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状态好的时候,战个国手不是问题。
但问题就在於,他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状态好……
这种不稳定的家夥在国家队里实属异类,变数未定,因此常常是杨海等下赌的对象,进藤光与他,也算是同命相怜了──
她初来乍到,彼此情况还摸得不熟,常常就成了赌局的主角儿。
跟赵石下平手的那盘,据说杨海输得就差剩条裤衩刚够回家。
也就是知道要对上这个家夥,这才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服药,推迟自己的生理期。
“这种东西还是少吃为妙,”陈群倒水前瞅了一样她拿出来的药片,蓝色的药版非常眼熟,他那几个师姐师妹也常备著,这点子用途一望就知,“对身体不好。”
他在校的第二外语就是日语,完全不用翻译。
进藤光想起来就禁不住要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因为这个恐怖的家夥,这一战必须全力以赴,她就顺其自然躺直挺尸去了,才不会自找麻烦呢。
两个人的对话非常自然,纯属无意。
但有句话怎麽说来著。
嗯,世上无八卦,只怕有心人。
偏偏杨海多事,请了塔矢亮过来,说好久不久,到棋院下一盘呢。
於是塔矢亮就在他们相隔不到两步的隔壁桌。
听著他们那熟稔亲热的对话。
真心是一口血,梗在了胸前。
……原来她一直在口服避孕药的关系,是因为他……
墨绿的眸子几乎在瞬间就卷起了漫天飞雪。
沈沈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那个少年的身上。
仅仅一个月,进藤光就……跟这个人有了这般亲密的关系了吗?
那之前……
她不是还对自己……
手指紧紧地捏在了一起,他想说什麽,但是喉咙绷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对面的杨海被他瞬间变换的神色吓了一跳。
心想刚刚自己下了很要命的一著麽?
不觉得呀?
厄……要麽自己再看看?
进藤光要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差一点就误了自己一生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这麽嘴快了。
这会儿她还在喝水,目光没从局面移开,越看脸色越差。
这跟之前与赵石那一盘不可同日而语。
陈群这个人,是之前她从未遭遇过的对手。
下得好的她也见过,藤原佐为离棋神就只有一步之遥,但也不至於这般让她觉得,胆战心惊。
大概是因为,佐为执刀也从不为夺命,而这个人杀伐决断,犹如修罗般让人胆寒。
进藤光对著棋盘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压根没打算认输。
想著填饱肚子先,她伸了个懒腰,又左右扭了扭,起身问道,“不去吃饭麽?”
陈群嗯了一声,问杨海,“师兄?”
杨海头也没抬,“等会!”
倒是塔矢亮把棋子一放,看样子是不打算下了。
杨海死活没看出刚刚自己哪一步妙手生花了,恋恋不舍地朝棋盘投去一眼,这才站起身,打算继续自己的使命召唤──
三陪。
陪吃陪喝陪玩。
下午的棋局在对手明显不在状态的前提下草草收了尾。
杨海没放在心上,收了棋子去看进藤光那一盘。
同样下得艰难异常。
进藤光能支撑到官子部分,已是女棋士中的翘楚了。
不过这小子今天状态基本全开,居然能让进藤光下到只差半目之距,啧啧啧──
杨海一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