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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著她手背的罐体上,传来温热的感觉。
“想不到塔矢名人也会过来观看女流比赛啊。”
进藤光笑道,“记者们一定会感激感动地泪流满面吧,日本围棋的未来什麽的,总算指日可待了啊。”
贴著她身边坐下的,是如今已经无可争辩的日本围棋新生代第一人,塔矢亮。
听闻这再明显不过的嘲讽,他却只是淡淡道,“桐山杯中国赛,陆力拿了冠军。”
“唔,那家夥等著这一箭之仇,已经等不及了啊。”进藤光了然地说,“十六岁北斗杯上输给你,可是他自认的人生最大污点呢,难得桐山杯中日冠军赛你有露面的机会,可让他
等来了这一刻。”她不在意地用指尖搔了搔自己的胸口,“可是,这次恐怕他又要失望了。嘛,日本棋士又没死光,桐山杯的日本赛冠军,难道就非塔矢君不可吗?”
你就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
包含著这样的无奈,塔矢亮摇了摇头,终止了这个话题,“我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今天让我载你回去吧。”
因为女流本因坊简短而搪塞般的获奖感言并没能够满足蜂拥而来的记者,这会正门应该被堵个半死。
归来的首个胜利,可以说,“进藤光”这三个字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女流本因坊奖项本身。
与其用来横冲直撞形容,不如说是刀切豆腐更为贴切,而进藤光在女流比赛中所向披靡就是一面倒的趋势。
所遇到的对手无不是被她在中盘击溃绞死,一下就失去获胜的信念。
而进藤光的宣言非常简单。
这只不过是她小试牛刀罢了。
在她归来的第二年,打入名人与本因坊循环赛的当下,仅仅只是女流赛事的头衔,完全不能满足她了。
没有碰塔矢亮拿来的罐装红茶,她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蓝色的衬衫如此贴切地描绘出上身的曲线,夕阳温柔的光线,给她曼妙的身躯镶上了一道金红色的边,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似地,是如此不容忽视的突出的存在。
塔矢亮有些怔忪地望著她。
半响才回过神,不自觉地就摇了摇头。
这是,进藤光回国後第二年。
这一年,他们刚好二十岁。
进藤光百无聊赖地坐在副驾座位上,玩著自己的大屏幕手机。
塔矢亮状似无意地问,“成人礼的礼服准备好了吗?”
毕竟进藤光母亲的情况有点特殊,她是绝对不可能给自己儿子准备长振袖来著。
不过塔矢亮早就知道自己母亲已经打过不知多少个电话给进藤光建议了。
一生一次的成人礼,怎麽著都不能随随便便度过啊。
果然,进藤光的眉毛皱起来了。
“嗯。”她的目光没有挪开手机一寸,轻描淡写地回了一个语气词。
塔矢亮尽可能地保持自己的语气平和,显得不那麽过分地关心,“是在哪里购入的?”
“怎麽,塔矢君有何建议?”进藤顿时就不耐烦起来,“我说,你有这个心思关心我穿什麽和服,不如关心下几个月後你还能保住几个头衔吧?”
塔矢亮握著方向盘的手指收紧。
他不明白这究竟是怎麽了。
对,这一切从进藤光回国後,一切变得不同起来。
她对他明显缺乏耐心,而保持了几乎如同陌生人般的距离。
可明明……明明他们之前不仅仅是这样的关系啊。
“……你往哪里开?”
进藤光刷完微博,一抬头顿时警惕起来,“喂喂,这个不是我公寓的方向!”
塔矢亮忍不住要揉眉头,“请你吃个饭罢了,别这麽防备。”
进藤光用高跟鞋重重地踢了一下车底,“不要!放我下车!”
“饭店都订好了,你不是一向都很喜欢吃的吗?”
“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你想干嘛?!”
“……”塔矢亮真的忍无可忍了,“进藤,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进藤光被噎了一记,很快就振振有词地反驳,“你就没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最後几乎是一字一词地强调他的不怀好意!
塔矢亮被气得好笑,“以前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了这麽久,我有怎麽你吗?”
进藤光立马反击,“有!你把我看光了!那还不满意吗!”
塔矢亮:“………………”
进藤光:“………………”
好吧,话赶话之後,这下两个人都无话可说了。
过了片刻,塔矢亮终於忍气吞声,“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进藤光趾高气昂,“是嘛?!还有同床的那次呢,怎麽说?”
…………………………
塔矢亮表示,他真的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
成人礼和服什麽的给我死开啊!
这会吵架的功夫,饭店毅然决然地,伫立在他们眼前。
进藤光一看,好吧,看起来就挺不错的,於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塔矢亮的邀约(其实是这个时间点她打不到车回家)。
“这个,这个,这个……然後不加沙拉的水果沙拉一份,谢谢!”
进藤光点菜就秉持一个原则,从最贵的当日推荐往下点,点到她口干舌燥结束。
塔矢亮在旁边扶著额头直想揉,“你最近没怎麽吃饭?”这麽多,再来两个进藤光都吃不完。
进藤光挑眉,“请客就该拿出请客的态度来,怎麽,名人的奖金这麽多,还不够你挥霍?”
塔矢亮现在不气了,只剩好笑,“是啊,本来也无所谓,可是摊上买房子,那就捉襟见肘了,日本的高房价你又不是不知道。”
进藤光狐疑地看他,“你看什麽房子,你爸爸什麽地产没有?”
塔矢亮看著菜单,随口答,“你也说了,是我父亲的地产,与我无关。”
进藤光心存疑惑,她所认识的塔矢亮从来不说没有关系的废话,也绝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但这会真的看不出他在想什麽,所以只好把目标转移到自己面前的甜点上。
在她大快朵颐的同时,塔矢亮在内心检讨了自己十分锺。
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这麽冲动,作出完全无聊而可笑的那个决定来。
“……送上楼什麽的就免了,你是我朋友,又不是我男朋友。”
进藤光一只脚抵在了电梯门口,并没有让人送上楼的打算。
跟塔矢亮走得太近的後果,这一年之中她已经饱尝了,绝对没有再上第二次当的决心。
“拿我当你相亲的挡箭牌,也适可而止吧!”
塔矢亮後援会有多恐怖,基本只要家有适婚女青年的各式权贵就差把他拉回家给强娶了。
偏偏自打自己回国後,塔矢亮身边的女人就她一个……
塔矢亮却是轻轻推著她,坚定地往电梯里走,“避免等下某位小姐报警说尾随,我也提前申明──”他看著那双灵动的双眸,“我买房了。”
进藤光愣愣道,“所以?”
“正好在你隔壁,所以……”凝视著她的那双凤眸中含著一抹笑意,“接下来请多指教了,进藤女流本因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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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成人礼(上)
“……啊,真是麻烦啊。”
在门前念叨著,进藤光等不及就先踢掉了脚上的木屐。
今天是去试穿成人礼衣服的日子,因为区内要求进藤光作为女性这边的代表要发言,这麽著想随便穿点什麽应付过去的念头就被掐死在萌芽之中。
结果好不容易穿上去又站了两个多小时以供工人修正後,成衣店的老板娘极力要求她把这件改良给穿回来,说是必须穿一段时间才能发现一些隐藏的问题。
她觉得自己差不多被裹成了一个粽子。
还是个肉粽。
又叹了一口气,心烦意乱地,她在包里使劲翻找著自己的钥匙卡。
“哢──啦。”
是钥匙掉落的声音。
不过不是她的。
僵直在门前的青年,是一口气买下这个楼层来居住的,被称作围棋界的未来之星,新晋名人塔矢亮。
“对、对不起……”
他慌忙低身去拾钥匙,可不知怎的,腰就是弯不下去。
进藤光挑眉,著足袋的右足踩著被踢开的木屐,晃来晃去。
“今天回来得也挺早的嘛。”
她打算用这句话结束今天的见面。
所谓邻居,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塔矢亮将这句话绝绝对对落到了实处。
进藤光非常非常佩服这一点。
像这样拥有头衔者还能像个学生族朝九晚五的男人,在日本真的非常非常少见了啊。
可偏偏她早晚出入,十有八九都能在门口遇到这个人。
虽然日本是个人情冷漠的民族,可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
进藤光打算等他客气完就回去,天知道这身和服捆著她有多难受。
孰料,塔矢亮像是找回了他的舌头般,突然说,“我找到了父亲收藏的秀策棋谱,不过来看看吗?”
正中死穴!
这还是塔矢亮搬进这里後,进藤光的第一次拜访。
不是不好奇,不过打量了一阵後,她还是得承认,其实跟一般的出租屋,没什麽两样。
跟自己那边的格局差不多,想来也是,这个人哪里还有美国时间去管装修这茬事啊!
“你喝点什麽?”
进藤光无所谓地招了招手,“把棋谱给我,明天还给你──不,还是现在,我用手机拍下来好了。”
突然想到塔矢行洋能收藏的棋谱,估计是不能轻率地外借的,所以立即改变了说法。
塔矢亮却自顾自地去了厨房,“红茶加蜂蜜,还是砂糖?”
进藤光今天试了好几身衣服站了数个小时了,真心累惨,这会也不再坚持,干脆坐了下来,解放下自己的脊椎,“可乐,加冰。”
厨房传来声音道,“没有可乐。”
冰箱就在她视线不远处,本著“你不让我干的我偏要干”的光荣传统,进藤光顿时来劲了,“我自己拿!”
门一拉开她就啊──了一声。
一整排的啤酒出现在拉门的下方!
“塔矢亮你你你!你酗酒?!!!”
这可了不得!
酒精对大脑的伤害有多大,只要看看那些曾处於何等巅峰状态的棋士怎麽走下坡路就绝对一目了然。
塔矢亮正端著红茶出来,见状立即解释,“这不是用来喝的!”
进藤光嗤之以鼻,“不喝,难道你用这个来泡澡?啧啧──”
说著,露骨的目光从塔矢亮的脸上移到了他的颈部,又沿著脖子往下瞄,不由啧了一声,“细皮嫩肉的,嗯,也说得过去。”
塔矢亮被她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顿时粗声道,“你还要不要看棋谱?!”
“唔,没有可乐的话,喝这个也行啊。”
进藤光顺手端过一听,一手拉开了拉环,啜了一口,冰凉的泡沫流过了喉咙,卷走了身体的燥热。
等塔矢亮反应,抢上身来夺,她已经灌了好几大口,全身的疲惫,在酒精的作用下,顿时一扫而空。
“啊……果然不错。”
塔矢亮一把抢走啤酒罐,“你还没成年!喝什麽酒!”
进藤光丝毫不当回事,“什麽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摇了摇手指,“我记得那次你就是喝醉了才──厄……”
进藤光打了一个酒嗝,脸上渐渐地浮现了一抹红色。
塔矢亮皱眉,回头拿了纸巾蹲下身递给她,“你喝了多少,不会醉了吧?”
进藤光想站起来,却发现衣服太紧,行动不开,她使劲拉了几下衣襟,之後又非常用力地去拉拽下摆,这才好不容易能膝行几步,爬到了塔矢亮的身边。
她一下抓著对方的衣领,“你、你说谁喝──厄,喝醉了?”
塔矢亮:“…………………………”
他晃了晃刚刚进藤光喝过的啤酒罐,半听液体在手中打著摆子。
以後绝、对、不、让进藤光沾一滴酒。
现在只好这麽推脱,“……我把棋谱忘在老家了,明天拿复印件过来给你看吧。”
打定主意先把进藤光送回家再说。
这个状态,估计说什麽也是白费。
“…………干嘛要明天啊!”
白皙的肤色在夺目的金黄外裳下格外耀眼,金丝勾勒棣棠花蕊绚红色绞染压底的腰带垂落在散开的裙裾上,下摆虚虚掩著。
敞开著露出的胸前肌肤如凝脂般,挑逗似的让人的目光无法不随著那突起的曲线一直向下延伸……刻意掩藏的暗影模糊了脸部轮廓;却掩不住扬起的笑意微醺,而修饰完好的两叶黛眉下那一双足够让任何男人心动的剪水双瞳还那麽眨了一眨,非常疑惑地望著他──
塔矢亮的呼吸不由一闭,随即皱眉,“起来,回去!”
进藤光懒洋洋地歪著,吐字却是无比清晰,“干嘛,是你请我进来坐一会的,现在又要赶我走!塔矢亮你也太少女心了吧,这麽善变哦,你的後援会一定会哭泣的,啊,不过也难说,怎样都好,只要这张脸还是这样端正,就算善变得跟我国领导人一样,都会有人天天围堵你的说……”
一大串义正词严堵得塔矢亮抓狂。
见过喝多的,没见过喝多成这样的!
“我去给你做解酒汤,”思来想去他只得投降,“你爱坐多久就多久……”
进藤光手上骤然用力,猛地把塔矢亮揪到了自己脸前,“那你陪我坐!”
塔矢亮一个不提防,整个人前倾,差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