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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诺言在车停下的时候,直接钻了进去。
汪檀很自觉的不会去问为何白诺言不让孟津维送她,也不会开口询问她这个时候这么晚要去哪里,虽然有很多个夜晚白诺言都是不回来的。
白诺言斜靠在座位上,手捏着自己的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看起来不错。
她说的地址已经不是汪檀第一次听闻,但就算汪檀刻意的去打听了那地址,也没有人能具体说出那是谁的住宅,唯一知道的是能住得起这样房子的人肯定不会是一般人。
到了目的地,白诺言看了一下汪檀,轻轻一笑,“回去补眠吧!”
汪檀看着她下车,那一瞬间,有一种错觉,这窈窕的身影给他们看的只是她愿意给出的一面,她不愿意给出的那一面,谁也看不到。
白诺言听着引擎发动的声音消失后,这才一步一步向那栋大楼走去。她站在电梯口,输入密码,然后走进电梯。她喜欢照镜子,所以此刻看着自己的样子被放大变形有些失笑,她不喜欢坐在电梯里的感觉,那感觉有点像踩在棉花上,总让她感觉没有实点。
到了顶层,她走出电梯,刻意将自己的步子方的很慢很慢。
带着几分恍惚,她拿出那把钥匙,然后将门打开。
屋子里已经有光,但却并不是很明亮,浅浅的光确实是那个人的特点。只是她思索了一会儿,自己离开“归临居”的时候,他还留在那里,她真算起来可是一刻没有耽误,前提是她选择性的忘记她得让孟津维毫不怀疑的送她回别墅后又来这里结果绕了一大圈。她故意在门口狠狠的踩了几声地板,高跟与地板亲密接触后,刺耳的声响围绕在屋子里久久不散。
过了一会儿,她想自己是真的无聊了,明明知晓他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却还是再而三的想要去激发他会有什么样的回应。
事实上得到的也只是她憋郁的蹲下身子,将鞋子脱下,然后拿出鞋柜里属于她的那一双拖鞋。
她有一点点固执的爱好,比如说穿鞋子一定要穿有跟的。五厘米的鞋跟对于她而言简直和平鞋一个样,现在的她穿平鞋很不适应,久而久之所有的鞋子都会有着跟,一般是6厘米到8厘米,她喜欢这个高度,恰好不会让脚难受。
这双拖鞋也是有跟的,厚度大概在五厘米到六厘米,样式很简单,又能显示出她脚的漂亮。
她幽幽的像书房飘去,果然那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神色认真的看着什么。
她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如果你长久的看一个人,那他也会感知到你的目光,只是这一准则很明显的不能用在程沂哲身上。或许他是看到了自己也不会有任何表示,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也就不纠结于此了,缓缓的走过去。
她站在他的对面,中间搁着圆形的木桌,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文件。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电脑的屏幕,看不出是在思索还是在发呆。
她想自己是不是该制造点声音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当她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选择了最恶劣的一种方式,“听说那某女星的艳照在网络上传得很火,难不成你也有兴趣,看得这么认真。”
她成功了,因为程沂哲抬头扫了她一眼,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眼。
她有些郁闷了,双手撑在桌子上,本来想着要不要直接坐到这桌子上,想着那姿势确实是不够雅观,只好换成现在这样,“很多人都会去看,你到底有没有兴趣?”
程沂哲大概是明白了如果不回应她会继续纠缠,终于开口,“如果是你拍的,大概会有点兴趣。”
他凉凉的语气是把她刺激到了还是郁闷到了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开始长篇大论,“我才不会去拍那种照片,没有任何底线,也不会允许我这样对待我自己,让我日后有一天会为此埋葬幸福。而且那是毫无保留的□,虽然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旁人不应该去评判什么,但一个公众人物的所作所为的确会有着号召力,会对一些不够理智的人产生巨大的影响。很多东西都是潜移默化的,在一个圈子里谁都有低谷的时刻,但不能因为处于低谷想要一炮而红就出卖自己。所以每一条路都要斟酌,年轻不是犯错的借口,青春是一条单行道,永远不能回头。只不过,如果是我做过的事,我会敢于承担,会让自己变得更努力,更认真,前提条件是如果我已经选择了那样的方式。不过,绝对不会再把自己包装什么女神了,那听起来很……”她不太想去用那样的字眼,只是顿了顿,“反正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程沂哲又露出了他一贯的表情,眼睛眯了眯才开口,“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有自尊心。”他笑了笑,但笑意里没有任何温度,“如果我能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需你拍一组那样的照片,你也不会点头?”
白诺言咬了咬牙,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她没有去分辨那目光里是不是还存在着鄙夷。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大概是一直是这样,她都不曾觉得自己在身份上低于他,也不曾觉得自己就该去对他卑躬屈膝,有着一种深刻的认知,她的今天是与他无关的,她的成功没有靠他半分,完全靠她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如果非要说还靠了什么,那只能是运气了。努力的人千千万万,天才的人也千千万万,但获取成功的人凭什么只有她?
但她在心凉了一下后,脸上还是露出笑意,“如果能得到的是你,我愿意去试一试。”
程沂哲眉毛一挑,下意识的吐出一句,“你要得起吗?”
很多的时候,她的心里都会有隐隐不安,她从不曾去深思那究竟是什么。然而在今天,那心底不愿意深思不愿意探究的东西被他一句话就揭发出来了,她要不起他,或许还不敢要。
第六季
很多时候,当事实伤了自己的心时,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或者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在下一秒的时候,她就一步一步走到程沂哲的身边,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上面有着一些数据图,红色黑色白色的线条密密集集。她看不懂那些是什么东西,不过他却一边转着ZIPPO打火机一边认真的看着。她的兴趣点在于这个打火机,她并未去查找这个打火机有着什么样深厚的背景,只是在某一次去一家精品店时,看到放着各种格式打火机的柜台时,下意识的就想去看看。虽然那打火机只需十元一个,但设计得也算精巧。她选择了两个,一个是纯白色,长方形的立体,只是最后在把那贴着价格的贴纸撕掉时,一些胶还是沾在上面,看起来有些脏,她试过一些办法,都没有擦干净。而她的另一个打火机的图案有点古老的一元人民币,上面有两个纺织的女工人。她之所以会选择这样一个其实并不十分美感的打火机是因为她在初中的时候将那样的一元钱夹在书中,结果没有多久,那一元钱连同她放着的其他钱一并被偷了,而这个打火机恰好能满足一点她对过去小小的遗憾。
一般而言,她在这里拥有着绝对的自由,这样的自由包含着除非必要程沂哲是不会对她有什么意见。比如她可以随意的选择一间房睡觉,也可以乱动他的东西,甚至将他一些东西弄坏了也无所谓,因为他自己也不怎么在乎。她曾经想,或许他根本就觉得懒得说自己,何必惊动他自己的金口,
不过这样的自由也在慢慢延伸。
比如她现在。
她站在程沂哲身后,纤细的双手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的吐气。然后嘴唇移到他的额头,轻轻的吻着,慢慢向下移动,吻着他的脖颈。她总是觉得自己有几分了解程沂哲,他在某些事情上有着一种固定的习惯,当他将一些文件带回“云城”的时候,他在没有处理完那些文件是绝对不会去睡觉,当然也不会受她引诱,无论她的撩拔多么具有吸引力。
她的手从他衬衣的领口伸进去,在他胸膛反复的画着圈,然后才一颗一颗的将他衬衣给解开。这个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边,身体贴在他的身体上,解开扣子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而程沂哲的目光一直停在电脑屏幕上,没有对她的行为进行鼓励,同时也没有进行阻止,所以她的胆子更加肥厚了,是谁说过了默认就是相当于认可。
所以她现在用手在他□的胸膛上上下抚摸了一会儿,手有些不规矩的落到他裤子上,甚至已经将他裤子上那唯一的一颗扣子解开了。
终于,他有了一点反应,看了她一眼,目光还是很淡,“要么给我发衣服扣上,要么去把空调开起,我不想感冒。”
她的手一顿,无形的拒绝让她心中瞬间憋了一团火,不过她自然是没有资格和理由去对他发火,干脆离他远一点。走了几步,心里还在不停的念着:最好冷死你。
白诺言是被程沂哲从洗手间伶出来的,一只手扯着她的衣服,便将她给伶出来。她第一个念头是衣服质量真好,第二个念头是他手劲真大,第三个念头是他衣服的扣子还是没有扣上,不过裤子上的那颗扣子是已经扣上了的。
而程沂哲则是去把窗子打开,然后把空气清新剂取出来,目光深沉的看她一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闹火灾。”
她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刚才她一直在研究那烟雾,以前听同学说男厕所里因为有太多人吸烟,那烟雾都形成了晶体,有着一道白色的光。她刚才只不过是想试试,会不会真的形成那种状态,当然她是不会把自己这么傻的想法说出来,太损她智商了。
“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在自杀?”她从地上爬起来
“要自杀也别在我这里。”
她懂了,他压根就不关心她是不是自杀,只是关心他的屋子别被她弄脏了,因为她自杀了后,他自己也不能住了。
她愣愣的看着他,他处理好之后才走回她身边,动作一点都不绅士,将一块帕子扔在她头上,“去洗澡。”
他自己也抽烟,偏偏很讨厌别人身上带着烟味,古怪的人。
她将帕子从自己的头上拉下来,懒懒散散的向浴室走去。
程沂哲站在一边,目光被她的脚所吸引。不知道为何,无论这双脚穿上什么样的鞋子,他都下意识的觉得不合适,因为这双脚似乎应该得到自由,更加适合什么都不穿,自由的走着。他回过神来,被自己这样无聊的想法弄得一愣,随即也拿着睡衣去洗澡。
白诺言洗澡通常喜欢洗得久一点,她很喜欢那种热水淋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她没有泡过澡,所以不清楚那又会是什么感觉。她有点心理洁癖,但在生活中又无法体现出来,因为她似乎脏和乱都挺能忍受,但到了用一些公共的东西,比如打开水龙头接水后,她一定会捧着水浇到水龙头的开关上,然后拧紧,好像这样做了之后她自己的手就可以干净几分了。她有一些自己难以接受的东西,比如她不敢去想程沂哲和江桑榆发展到哪一种程度,她光想想都觉得难受,所以她诅咒程沂哲这辈子都追不上江桑榆。
她裹好浴巾,这才慢慢的走出来,她的小腿上还沾着一些水珠,看起来闪闪发亮。
她的鞋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种和她不能融一起的感觉,一拖一拖的在地板上摩擦。
她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抬头打量着此刻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他穿着睡衣,可腰上的带子并未系上,她有些无聊的想他到底有没有穿内裤……她承认,自己又开始无聊了,无论如何眼前这具身体都是具有诱惑力,虽然她其实没有可以作为对比的人。
程沂哲此刻头枕在自己头上,目光清明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
她并未很费心思的露出自己的春光,只是微微露出一点□,看不出任何性感的地方,不过两条纤细的腿却能让人遐想连篇。她皮肤很好,牛奶白,而且不容易嗮黑,她一直为此沾沾自喜来着。而且,她总觉得真正的性感并非是你身材多好,而是你会让人去遐想。就如同一具裸|露的身体的魅力并不比穿上衣服的魅力大,反而是露出一半让人遐想更为的有魅力,人想要看的永远是自己眼睛没有看到的那一部分。
她出过一本写真集,她在公司有着足够的话语权,所有风格都由她自己设计。有一组照片是她上身穿着比基尼,但下身穿着牛仔裤,别样的风情,却让那一组成为很多人都想争相保存的经典图片。
她慢慢走到床前,将鞋子轻轻一甩,她便爬到床上。
她的发丝有些微湿,贴在额头上,她却没有丝毫介意。而她的脸却是格外的干净,甚至因为刚才的水温而显得白里透红。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她主动,她爬到他身上,有些试探的吻上他的唇。因为有时候,他不是很喜欢她这样,只要他不反感的都是她可以去做的,最初的时候他似乎挺反感她吻上他的唇,但后来在激情的时候他也会主动吻上她的唇,于是那点反感便慢慢转淡。
此刻,程沂哲只微微的蹙眉,便将枕着的手抽出轻轻放到她的背后,将她的浴巾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