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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半点机会。
白诺言不得不承认,那个梦还是影响着她,虽然她极度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可那个梦之后,她便大病了一场。汪檀对此很担心,一直守在她床边,让她吃各种药,可她固执的什么都不愿意吃,于是连汪檀都不大想理会她了。
她只要一想到梦里程沂哲对她的决绝,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挖了一大块。
在梦里,她已经放下了身段,可他还是不肯要她。
甚至,将她当做洪水猛兽。
他是不是已经认定她不是个好女人,言而无信,说了最后一次,却还是反复的纠缠。
她给程沂哲打去电话,他没有接到。不知道是不想接,还是没有看见。
可她想到那个梦,与真实结合起来,她便开始怕了。
她想见程沂哲,哪怕只是说几句话,她不相信他会像梦里那么残忍。
可具体要说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某个隐秘的角落里,连她自己都清楚自己被放弃了,梦由心生,她做的那个梦,何尝不是自己给自己预定的结局。
却还是不甘心,想要亲自尝尝被嫌弃的感觉。
她病还没好,就跑出去了,让汪檀十分担心,因为外面下着雨。
初秋的雨,总是来得快,想必也去得快。
她想,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他不接她电话,可总要回“云城”吧。
可当她按下曾经最熟悉的那串密码时,显示的却是“密码错误”。
这里,已经不是她随便就可以来的地方了。
这个事实,让她心底发寒。
她害怕,害怕自己最后,真的一无所有。
她从未这般害怕过,当初白雯去世时,她都没有这样害怕。
她站在一个角落里等着,她想,他终究会回来。
雨竟然没有停下来,不停的下着,还有下大的趋势。
她双手抱着胸,让自己不至于感到那么冷。
不远处,那辆熟悉的车终于出现。
可,她的笑还未绽放。
远处,程沂哲刚下车,另一边的江桑榆从车上走出来。
她远远的都看到江桑榆带着笑。
他们并肩走着,走进她刚才输入错误密码进不去的电梯。
电梯门合上,她再看不到他们的背影。
她站在原地,许久,不曾离开。
她想着,也许江桑榆不久就会下来,就会离开。
可她一直坐在那个角落,在这样雨声敲打的夜里,没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晨光的第一缕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捂住想咳嗽的嘴。
原来,很多东西,要亲眼看着碎在心上,才肯相信,那真的不属于自己。
第七十季
程沂哲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看文件都觉得有些眼花。他走出办公室;想做点什么;可又实在想不出自己想干什么。他不想待在办公室,这是最真实的想法。
可走出办公室;便看到江桑榆坐在那里。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更烦躁了。
他走过去,语气很平和;“怎么来之前不打个电话?”
江桑榆笑笑,“怕打扰到你啊。”
她头发有点湿润,他猜测着,“外面下雨了?”
她吐吐舌头;“恩,出门的时候还没有下,到了你公司就下了,都不打个招呼,害我都没拿雨伞。”
他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他额头,而程沂哲也下意识的想躲,可一向温婉的江桑榆却在这个问题上带着强势,“你好像在发烧。”
难怪觉得很不舒服,“没事。”
“还是去看看吧!”
“真没事。”
江桑榆坚持,“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好没用,自己未婚夫都生病了,却表示不出自己的关心。”
程沂哲压下心中的不快,还是和江桑榆到了医院,打了点滴。
江桑榆看着他,总觉得他这些天怪怪的,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觉得他的眼深沉得像一潭,深不见底。
外面还下着雨,程沂哲看了看她,他有些不想动,所以做不出那些浪漫的事来,“我送你回家。”
这次,江桑榆没有像平时那般回答“好”,反而看着程沂哲,“上次你说你有XX写的绝版书,我想看看。我找了好多书店,都没有能找到那本书。”
“过两天我给你拿来。”
江桑榆却摇头,“我就想今天看到。”
她很少这样坚持,程沂哲不由得好奇的看了她几眼。
她自己却不感到有什么不对,“就这么不欢迎我去你的住所看下?放心好啦,即使脏乱得出奇,我也不会明显的表示出嘲笑。”
程沂哲摇摇头,“那本书有那么好看吗?”好看到,她竟然都放下了矜持。
上了车,江桑榆暗自吐了吐气,是的,她不想继续矜持下去了。
她很紧张,内心的不安完全和表面的平静不成呼应。
她只好告诉自己,转移注意力,于是她更加注视着程沂哲的一举一动。他从上车开始,已经看了手机好几次了,这样的行为发生在他身上,却有些搞笑。
“在等重要电话?”
程沂哲抿了抿嘴,“没。”
“那为什么一直看着手机?”
“那你为什么一直注意我?”
江桑榆一愣,不再开口。
到了“云城”,雨势却越来越猛。
江桑榆没有太在意,跟着程沂哲上楼。
程沂哲头还是晕晕沉沉的,根本不想处理什么文件,可他现在也不想说话。他如果沉默,会让江桑榆很尴尬,于是只好假装很忙的将电脑打开,看着一些不怎么重要的资料。
江桑榆没有打扰他,站在他的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
她这个动作刚做完,程沂哲突然直直的看着她。
她有些恍然,不知道该继续抽出这本书,还是将书放回原位。
程沂哲咳嗽了下,选择比较委婉的措辞,“每本书都有固定的位置,如果有人拿了,我会找不到它们在哪里。”
潜台词就是他不希望有人碰他的东西。
江桑榆对此不置可否,很多人的确有着这样的习惯。她看了看程沂哲,心里大概也明白,他只是不想她碰他的东西。
程沂哲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可江桑榆的那个动作,让他下意识的排斥。
就是,他的领地被人占领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明明另一个人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平常,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哪里,出了差错?
他想,或许有些地方,真的出错了。
他站起身,在书架上取出一本书,放到江桑榆手中,“就是这本。”
她之前提及的那本书。
江桑榆笑笑,“送我还是借我?”
“如果你不想还,我不会说你贪污。”
她捂着嘴轻笑,气氛不算太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桑榆看书看得很认真。
突然,她在书中翻出一幅画来,是程沂哲的笔触。他画画不怎么好,几笔勾勒出轮廓。画里是一个背影,很简单的画,和他送给她的画一样,看不出任何特别。
可她看着画,又看着程沂哲,心中却很是温暖。
他一定不知道,这幅画真算起来,是他送给她的第一百幅。
她一定不知道,这幅画是他随手画的,却不是给她的。
她将画依旧放在书中夹着。
外面的雨声不停,程沂哲很是烦躁。
一个女生,这么晚,依旧待在这里,他不会不懂这代表什么。
如果他强硬的提出送她回家,一定让彼此更为尴尬。
“这书很好看吗?”
“还好。”
江桑榆从椅子上站起,看了一眼窗外,竟然划过闪电,接着是雷鸣,“我……”
程沂哲蹙眉,“雨有些大,就在这里住下吧。”
她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家人打了电话。
江桑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对还是不对,她没有睡衣,就翻了下柜子,却发现一件未拆封的睡衣。她有些好笑,不知道这算什么。
可当她洗完澡走出来,程沂哲直直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深邃而带着寒意,让她感到害怕。
她有种全身发冷的错觉,程沂哲这表情,就像想将她的睡衣扒下。
不是因为带着欲念。
仅仅只是因为,她穿了不该穿的衣服。
原本打算调侃一番,打算开玩笑问他怎么会有女人的睡衣,可这会儿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看了她半响,“早点休息。”
然后,他自己转身,回他自己的房间。
她咬咬唇,“我一个人,害怕打雷。”
他顿了顿,“有事叫我,我浅眠,听得见。”
无形的拒绝,让她尴尬与难受,“可……”
程沂哲转身,对她努力扯出一个笑,“我们还不是夫妻。”
所以,有些东西,他永远不会越界。
江桑榆不再说话,程沂哲回了自己房间。
江桑榆站了许久,她是不是错了?
夫妻才会做的事……
她笑着,脸色有些惨白,在鞋柜底下的那一双拖鞋,很明显的是某个人喜欢的风格,鞋底有些磨损,穿的时间比较长。
那代表着什么?
第七十一季
早晨的时候,天已经放晴;程沂哲开车送江桑榆回去。
车内的气氛沉默;江桑榆下意识将车窗打开,视线转移到程沂哲身上时发现他也刚将头转到她这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后又迅速离开。
他张张口;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车疾驰在路上,将不少车都甩在后面;两边各型各色的建筑飞快的向后运动。
终于,到了江家别墅。
江桑榆解开安全带,下车。
程沂哲没有说话,也没有向往常那样倒车准备离开。
她顿了顿;还是走到他的车窗前,看着他将车窗降下来。
“你有话想对我说?”
程沂哲抬眼,看着她,“订婚的时间是不是太匆忙了?”
问了这句话,他便后悔了,明显最不好的方式。
“匆忙?”江桑榆带着疑惑,“哪里匆忙?”
因着最不好的开头,接下去也不会最坏了,“感觉挺唐突。”
“我觉得还好。”江桑榆抿紧了唇。
程沂哲也没太大表情,嘴角扬起丝若有似无的笑。
他不再开口,江桑榆心底叹了下,“不进去坐坐?”
他摇摇头,“公司还有事。”
这个说“公司”还有事的男人,却是将车开到了自己的家里,让徐素青不由得笑道,“难不成是快要成家了,所以开始想家了?”
程沂哲听到自己母亲这样开口,脸色沉了沉,却不接过话。
他倒在沙发上,看上去有些疲惫,还很不顾忌的直接将烟拿出来,点燃,深深的吸着。
徐素青打量了他半天,这才摇摇头,“和桑榆吵架了?”
脸色有些臭。
程沂哲摇摇头,“爸回来了没?”
徐素青坐到他身边,“等会儿回来,你看上去不大好。”
“
挺好的。”又怕她不相信,“真的。”
徐素青的“等会儿”是半个小时之后,程沂哲也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半个小时。徐素青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急,看他的样子,总感觉像回来找不痛快。儿子不经常在家,可以免除很多争执,尤其是父子之间,儿子翅膀硬了总想飞,但在丈夫的眼里儿子永远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什么都需要管着。
徐素青的担心是真的。
程志峰坐在那里,脸色很沉,半响都没开口。
程沂哲也抿紧唇,也不开口了,他不喜欢现在模糊的感觉,尤其是在自己的终生大事上,当然,他也没那么可笑的希望全世界都认同他想法。
他不开口,让程志峰的火气更盛了,“上次我和你母亲就建议干脆直接决定结婚,你非要先订婚,不肯直接结婚。桑榆是你自己选择的人,我们没有做任何干涉。你一心一意要想娶的人,我们也算满意。你母亲还说你从小到大都没犯什么错,真怕你就栽在婚姻上。你弟就是一个多好的例子,现在把你叔叔婶婶气得够呛。你也喜欢桑榆那么多年了,如今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在排斥什么?”
程沂哲抬眼,将刚才的话做了小小的调整,“暂时不想考虑这个,也没心情。”
程志峰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大的缘由来,气得竟笑了,“你弟还会聪明的将事端向杜家长子绕,你是真以为什么都由着你性子来是吧?”
“我只是想,毕竟人生是我自己的吧!”
“我们有逼过你吗?”程志峰嘴角咧了咧,“你未来的岳父岳母昨天已经确定了婚期,我和你母亲也同意了。现在这订婚也就一个形式,如果你不反对这么早结婚,这订婚也不会这么麻烦。”
程沂哲蹙着眉,笑了笑,“我只是希望订婚能推迟。”
这可比他走进来直接来句“取消”好听多了。
程志峰哪里不知道这是他在玩文字游戏,先说“取消”让你急,他再说个“推迟”听上去就让人想接受多了。
可这次不同。
“这次订婚已经向宾客发出邀请了,突然推迟让别人怎么想?而且,这样会让桑榆承担多人流言蜚语。这次的订婚办得如此盛大,你不会不知道原因。”
程沂哲嘴唇抿得更深。
“环艺”的资金链暂时出现了一点问题,各环节的项目都启动,将资金拖住。最大的这个项目前景非常看好,但需要巨大的资金,并且此项目在短时间内还无法收回成本,不少投资者都处于观望态度。江家之所以能有今天,和江博远这些年在人脉上有着重大关系,和许多银行都有往来。之前,和江家讨论过此项目,对方在这样的关系上自然愿意投资,并且暗示着会说服一些人。
这订婚哪里是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