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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大意了啊,亚门。”真户吴绪咳嗽了几声,看了一眼在他眼里还尤为弱小和天真的后辈,然后将目光重新转回了那柄白色的长刀,眼神锐利得仿若夜晚森林里的孤狼,泛着诡异的绿色冷光,“这把刀鲜少会认主,它认不认你,这可难说……而且,说来可笑,这把刀虽然是亡妻生前的佩刀,但它之所以为妖刀,就是它更喜欢认可心术不正的人作为它的主人……简直和那个‘傀儡师’一样的性格恶劣。”
“傀儡师?”握紧了月华的亚门钢太朗疑惑地看了真户吴绪一眼。
“哈,没什么,只是一只阴暗的小虫子而已。”真户吴绪嘲笑着,但瞥了一眼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后辈,还是粗略地提醒着,“不过亚门,对于你来说,如果你当真遇上了傀儡师,什么都不要管,拿出库因克来,只要想着‘宰了她宰了她宰了她’这一件事就行了。”
“真户先生,那个喰种难不成很厉害?”看着真户吴绪脸上隐隐的疯狂神色,亚门钢太朗好奇地问道。
“她或许能蛊惑人心也说不定。”没有正面回答,想起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傀儡师的情景,真户吴绪低低的笑着反问了一句,“你见过有人类哭着求着让喰种吃掉他吗?”
真的是,糟糕到令人作呕的场景啊。
“啧,真是相当的难吃呢,这种劣质的人肉。”随手将男人的头颅扔在了地面上,那颗脸上充斥着惊惧的头颅在地面上滚了几圈然后停了下来,坐在天台栏杆上的紫发少女,随手抹去了脸上的血渍,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声音轻快,“你到底还要跟着我多久呀,变态跟踪狂可是没有女生会喜欢的哦。”
“看来你果然是喰种。”被戳穿了的西尾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楼梯下走了上来,眸子里一片冷然,“只不过竟然在我的喰场里扑食,真不知道该夸你有勇气的好,还是该说你愚蠢!”
“你的喰场?”神宫凉目露惊讶,随即却又弯着唇笑了起来,完全没有要掩饰自己讥讽的意思,“你这么弱的喰种原来也会有喰场啊,看来二十区的喰种果然都是一些泛泛之辈呢。”
“弱不弱,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冷笑着,西尾锦的尾赫如利刃般弹出,蓝色的尾赫犹如火焰一般,好像要将它所触及的地方燃烧殆尽,西尾锦向着少女所在的地方掠去,尘烟肆虐,尾赫将坚固的铁栅栏尽数割断,天台崩塌的声音清晰可闻,灰蒙蒙的烟尘里,隐约有血雾弥散。
嘴角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扩大,身体上撕裂般的疼痛让西尾锦膝盖一软,被迫着单膝跪在了地上。
怎……怎么会?!
滴答……滴答……
那是血流下的声音,西尾锦低下了头,只看见膝盖已经被尽数捣毁,身体上血从窟窿里潺潺流出,斜插入他体内的,是利刃般的红色晶体,里面好像淬着红色的火光。
少女从他的身后靠了过来,低着头,将冰凉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肩上,一点一滴的按着他肩头被贯穿了的伤口,巧笑嫣然:“就算是你单膝跪地我也不会答应你的求婚哦,因为我讨厌弱小还狂妄的男人。”
“滚开!”暴怒的西尾锦向后挥舞着尾赫,尾赫在地面上划拉出了刺耳而又恐怖的声音,撑着他的肩头从他的头顶掠过的少女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前面,背上红色的羽赫飞舞,耀眼得一如明媚的赤日。
那是太过于美丽的画面,紫发的少女和火红的羽翼。
她像是天使,骤然降临,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一举一动,却又昭示着,那是比撒旦还要恶毒的魔鬼。
“嘁,羽赫么?”仿若是不走运般的感叹,换来的却是少女突然发起的攻击。
被羽赫连续冲撞的西尾锦被高高的抛弃,随即又像是破布一般的顺着墙壁滑落,他蜷缩着,大口大口的呕吐着鲜血,好像要将自己的内脏都咳出来似得。
“呐,认为这里是你的喰场的西尾学长,我不如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将落到胸前的头发捋到了耳后,神宫凉缓步走来,嘲讽着,“拘泥于羽赫不如甲赫不如鳞赫不如尾赫,但羽赫又克制着尾赫这种理论上的东西的喰种,永远也不会有多大作为的。”
“咳……咳……”西尾锦转动着赫眼,试着撑起身子站起了,却是徒劳。
“你在这里输给了我,并不是因为你是尾赫而我是羽赫,只不过是因为我比你强。”而走近了的神宫凉,用着看蝼蚁一般的不屑目光俯视着西尾锦,微笑道,“很浅显易懂的道理,不是么?”
“……”
“而这世上,能决定弱者命运的,只有强者!”
“以后不要在身上弄这么多血啊。”在二十区经营了一家服装店的喰种三浦茜,按照神宫凉的吩咐,很是头疼地给神宫凉带了衣服来,抱怨着,“这样会给我带来很多的麻烦的!”
“对不起啦三浦姐姐。”乖巧地接过了衣服,找了个地方换好了的神宫凉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下一次我会注意的。”
“每次你都这么说的好吗!”忍不住刺了一句的三浦茜,在瞥见了天台上躺着的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少年后,目露讶异,啧啧称叹,“那不是这里小有名气又狂妄自大的新人西尾锦吗?小凉,这里可不是十一区,你以后要收敛点知道了吗?别跟我把白鸽引来了,我只想好好地开我的服装店,有时间再去山崖下捡捡跳崖自杀的废柴男,过着悠闲自得的生活!”
“那种家庭婚姻事业都失败了的废柴男人有什么好吃的?”神宫凉撇嘴,“连肉质都蕴含着一股很糟糕的酸臭味。”
“喂喂,你……”
“好啦,我错了,我不该讽刺你的品位的,虽然实话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的伤人。”依旧是毫无诚意的道歉,淡定地无视了三浦茜幽怨的目光,神宫凉走下了楼梯,刚走两步,忽然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啊,对了,我知道你还活着。”
“……”
“呐,西尾学长,我希望在学校的时候,我们能够好好地相处。”淡淡一笑,神宫凉笃定着,“我想贵末学姐也是这么想的。”
“……”
华灯初上,城市的危机四伏向来是在人们察觉不到的地方,就如温水煮青蛙一般,一点点的蚕食着人们,在他们发觉危险的时候,早已为时已晚。
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走近了安定区的神宫凉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
紫色短发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将咖啡放在了她的面前,对少女冷漠的态度浑不在意,神宫凉一如往昔的洋溢着温暖的微笑说了句:“谢谢。”,然后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很是偶然的,看见了脸上带着纯真笑容的神代利世,而她的身边,则站着名笑容腼腆的柔弱少年。
啊,真可怜呢,竟然被利世盯上了。
不过那个少年有一点眼熟呢。
托着腮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他们是同一个辅导员的神宫凉目露惋惜。
那个少年……好像是叫金木研的样子。
看起来很好吃。
为什么每次利世都能够找到很美味的食物呢?而她却总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唔,真苦恼啊。
浅尝了一口咖啡,神宫凉刚刚打算拿出高摫泉的小说《黑山羊之卵》来看,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巨大的,钢材落地的声音。
哗啦啦,崩坏的声音,惊碎了夜晚的安宁。
那个方向是……利世?!
轻蹙黛眉的神宫凉莫名地有一点不安。
☆、第三章
红色的红色的。
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
血,像是曼珠沙华般,从女人的胸口盛开,贯穿了她心脏的钢筋,在月下泛着冷冷的寒光。
“啊……金木君……”吐纳着他的名字,美丽的女人脸上泛起了一个堪称是诡异的微笑,她挣扎着,向他伸出了手。
一点点地靠近。
不要!
猛地打开了女人的手,金木研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阳光温暖,清风柔和,窗外的鸟声清脆悦耳,对于此时的金木研来说,就连医院里浓郁的消毒水气味都变成了一种安慰。
呼——
原来是梦啊。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金木研,目光无意间瞥见玻璃窗上倒映着的那个模糊人影的时候,神经骤然绷紧。
有人?!
有人在看着他?!
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在视线的余光看见那一抹紫色长发的时候,金木研名为脑袋里“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在此时此刻断掉了。
“不要——”看也不看就闭着眼睛向后逃开的金木研,狼狈的翻下了床上,他伸出了手,胡乱的在桌上拍打着想要按铃,却又因为恐慌而总是扑空。
“金木君?”看着这个突然间发起狂来的少年,少女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你是想要叫护士来吗?”
“那个……”在护士小姐帮他重新铺好了被褥,扶他到病床上坐好,并未他输液后,金木研对护士道了谢,这才尴尬地看向了那个自称是神宫凉的少女,视线飘忽不定,“神、神宫桑,我、我刚才在你面前做出了那么失礼的行为,真的很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有礼貌的鞠了个躬,神宫凉歉意地笑了笑说,“没打招呼就私自跑了进来,打扰到金木君了吧?”
“没、没有……”
“但是我是真的很担心金木君啊。”金木研客套的话语,被少女认真的神情给堵了回去,面前的少女眼里蕴含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没有得到金木研的回应,随即又失落的阖下了眼睑,轻声说,“我难道说了让金木君感到很困扰的话,所以金木君你讨厌我了?”
“并不是这样。”红着脸反驳的金木研,支吾着问,“可、可是我和神宫桑,并不是那么的……嗯……熟稔吧?神宫桑你……”
“金木君……”神宫凉抿唇,有点失望的反问,“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诶?”
“我们两个以前是同班同学。”笃定金木研绝对想不起来他以前的每一个同学的神宫凉,故意用十分难过的语气低声说着,“我一直都记得金木君,但是为什么金木君不记得我了呢?啊,是因为我太没有存在感了的缘故吧?所以才总是被大家无视……就连那个时候唯一对我温柔的金木君也忘记我了……”
“对、对不起,神宫桑。”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少女的金木研,看见少女如此失望的表情,不由地内疚了起来,柔声安抚着,“虽然我暂时还想不起来神宫桑,不过神宫桑可以跟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吗?我会尽量想起神宫桑的。”
“那如果你想不起来该怎么办?”神宫凉露出了惴惴不安的表情。
“就算是想不起来,我们也可以是朋友啊。”金木研微笑,“要不然我们重新再认识一次吧,我叫金木研,请多指教。”
“我、我叫神宫凉。”少女赶紧欠身,“请、请多指教。”
于是金木研从神宫凉这里得知了,他以前的班上有一个总被人无视的女生,只有他会主动跟女生打招呼,所以女生一直很感激他,这样的一个故事。
“很抱歉,神宫桑,我果然还是想不起来你说的事情。”
“没关系啦。”看着少年很歉疚的表情,神宫凉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就算只有我一个人记得那件事也没关系的,因为金木君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对谁都那么的好,所以才想不起来的,因为对谁都温柔,所以对某些人反而无法留下特别的记忆呢,不过这也正说明了金木君是一个好人啊。”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呢,反而觉得更内疚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我们既然重新认识了,那么金木君就还是我的朋友对吧?”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便当的神宫凉,将其递给了不知所措的金木研,认真的说,“这是我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做的便当,因为不知道金木君喜欢什么,所以就做了寿司,金木君尝尝看吧?”
“可、可是……”
“这是谢礼哦。”
“诶?但是……”
“我今天一大早可就起来忙这个便当了呢。”
“就算是这样,我……”
“金木君。”神宫凉语气低落,“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于是金木研没话说了。
“谢谢。”接过了少女手里的便当盒的金木研,看着少女满怀期待的表情,却觉得如临大敌。
他打开了便当盒,里面盛放着看起来很美味的寿司,五颜六色的,而且很新鲜。
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却突然从他的胃里翻涌了上来,他捂住了口,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金木君。”少女担忧的看着他,“是……因为我做的便当很差劲的缘故吗?”
“不是,怎么会?”金木研摇了摇头,像是为了证明他所说的话一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