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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拆了那封快递后,即使里面除了这把刀外再无其他,但神宫凉还是猜到了这把刀是谁送来的。
第十二师团前团长,中岛。
在第十二师团的据点收到这件快递,而且恰好是在神威和阿伏兔出去的这段时间。
唔,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呀。
……
通往地下的电梯正缓缓的下降着,映入眼眸的,是那繁华糜烂的街道,与街道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招揽嫖客们的艺妓。
头顶无光,灯火如荼。
温暖的橙色灯光落入了那些女人们美丽而空洞的眼眸中,她们的脸上是练习过千百次的虚伪假笑,麻木地重复着那些媚人的情话,所惧怕的,无非是在这个都市里,揽不到客人的艺妓将会面临死亡而已。
哪怕是丑陋的、匍匐的、无生气的、也毫无目的的。
她们也要活下去。
地下都市吉原桃源乡,由中央暗中支持,又名“常夜之街”的地方。
在这里,地上的一切规则和法律都不适用。
“这可是那个夜王凤仙所掌管的国度啊。”同行的阿伏兔这么说着,笑得很古怪。
而另一个同行的夜兔云业,脸色就更是难看了,小声的嘀咕了句:“希望团长这次别乱来才好啊。”
虽然云业说得很小声,但感官灵敏的神威还是听到了他的话,转过了头来,语气轻松:“说是夜王,那种沉溺于酒和女人中的老头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云业你还是太胆小了呀。”
虽然神威的脸上此时缠绕着用来防晒的绷带,但是神宫凉还是可以想象得出,神威绝对是一脸微笑地说出这句话的。
“喂喂,团长,你不是又打算乱来吧?”阿伏兔神色有些难看,“那个人可是夜王凤仙,第七师团的创始人,就算是团长你,任性也要注意场合啊。”
“放心放心,工作第一对吧?”神威毫无诚意的回了句,随着电梯停下,他似有察觉的看向了左方,清澈的藏蓝色眼眸里微微闪过了一丝讶异,随后轻笑了一声说,“刚说起工作,工作就送上门来了呢。”
神宫凉随着神威的视线看了过去,身形微僵。
铁管上的井盖正敞开,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女人,正抽着烟杆,与其他几人说着些什么。
提着一个身穿灰褐色和服衣领的白发男人,像是讨价还价般,和那个女人在说些什么,脸上是惯有的漫不经心,只是那红色的眼眸里,却是满满的认真。
男人的身后,艺妓装扮的神乐和男扮女装的志村新八在那里相互斗着嘴。
“那个小孩,是日轮的?”用着疑问的语气,但神威的话语却是笃定的。
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的阿伏兔愣了愣,略感意外地回了句:“我还以为团长你每次进工作室,都是在敷衍了事,没想到你还是真的看了任务资料的啊。”
“嘛,再怎么说我也是第七师团的团长呀。”隐瞒了他只是随手翻了翻资料,刚好记住了的这个事实,神威侧了侧头,看了神宫凉一眼,沉静的眸子里有什么别样的情绪飞快闪过,快到让神宫凉来不及反应,紧接着,他回过了头,语气和往常相比并没有什么两样,“动手。”
银时,快逃!
仓皇的惊叫堵在了她的喉咙里,只是刹那间的迟疑,铁管的崩塌声就从前面传来了。
崩坏的声音,飞溅的石块,还有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的艺妓们无措的尖叫声。
神乐被神威一伞打到了对面的屋顶上,碎裂的砖瓦簌簌而落,响声震撼。
如果神乐不是夜兔族的话,神宫凉毫不怀疑,这一击下去,她绝对会血溅当场。
单手紧扣住铁管上废弃的爬梯的铂金色头发艺妓紧紧的拽住了坂田银时的手,而坂田银时又拉着冒充成艺妓的志村新八,志村新八又拉住了那个褐色头发的小男孩。
这种岌岌可危的悬挂也只是拖延了一瞬,紧接着所有人都掉了下去,落在了稍矮的屋檐上,滚了几圈,差点坠地。
三个夜兔。
仅仅是短暂的交锋,久经战场的坂田银时就理解了目前的形式,和他们之间实力的悬殊。
咳着血,他从屋檐上缓缓的站起,看向了对面。
拿着深紫色的直杆伞的少年,脸上缠着绷带,仅露出了那双杀气充斥的藏蓝色眼眸,冷漠地俯视着他们。
而另外两只夜兔,则站在了那个少年的身后,同样是面无表情。
“神乐,新八,你们没事吧?”紧盯着他们,不敢回头的坂田银时出声问道。
“我们没事,银桑。”扶起了神乐的志村新八说道,但是被扶了起来的神乐,却是一反常态的抬起了头,愣愣的看着那个缠绕着绷带的少年,久久不语。
紧接着,少年骤然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视线一直锁定着那里的坂田银时,想也没想的拔出了木刀。
剑跋扈张的交锋,却被人骤然阻止了。
少女手里的刀,锋利至极,刮着深紫色的伞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她的深紫色的长发,被冷风吹起,猎猎飞舞,露出了那张漂亮的侧颜。
“千羽!”
“凉姐姐?”
坂田银时和神乐近乎是同时出声,神宫凉微微僵住了身子,没有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见面不坑了!hhhhhhhhh
☆、第四十七章
神宫凉大脑有些空白,脑袋发热大概就是说的她这种情况吧?
握刀的右手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紧绷到了极致的肌肉和神经如同张弛到随时都会断裂的弓箭,昨晚被扭断的左手还未完全痊愈,骨子里浸出了阵阵的刺痛,但比起神威冷漠得毫无感情的目光,神宫凉更害怕的却是那个人的呼唤。
“千羽!”
他喊着,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背对着他,神宫凉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松阳老师,那个暖如春风的男人死掉了。
被她杀掉了。
心脏那里就像是破了一个巨大的洞一样,有猛烈的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当他唤着她早已抛却的那个名字与身份的时候,神宫凉却只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冰凉的刀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凉姐姐?”另一个夜兔少女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与隐隐的颤抖,“真的是凉姐姐吗?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凉姐姐你一定会没事的阿鲁!只不过怎么好像缩水了阿鲁?”
“……真是奇遇啊,神乐酱。”见背对着他们的紫发少女一直保持着沉默,坂田银时很快就将表情从错愕调整回了平静,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笑容,“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可是叫千羽哟,吉田千羽,麻烦鬼,几年不见你不会以为换个名字就可以和我们这些老同学划清界限了吧?老同学这种东西啊,就像是拼命叫你去相亲的乡下老妈子一样,可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哦。”
“千羽?”神乐愣了愣,口吻执着,“她明明就是凉姐姐阿鲁。”
“……”见神威没有下令,阿伏兔和云业互相对视了一眼,决定先按兵不动。
“神乐酱,这种事情问问本人不就好了?”坂田银时紧盯着少女略显僵硬的背影,红眸微凝,语调倒是惯有的漫不经心,“不过麻烦鬼,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才突然诈尸,诈尸前也不给老同学托个梦来,好在阿银我心脏坚强才没被你吓出病来。”
“不……银桑,你不是怕鬼吗?”完全没听懂坂田银时和神乐在说什么的志村新八看着那个突然出现,赶来救场的少女,目露疑惑,“银桑,神乐酱,她是你们的熟人吗?”
“……”而一边的死神大夫月咏则是将日轮的孩子晴太紧紧地护在了身后,冷汗顺着白皙的侧颜滑落,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熟不熟,这也要看老同学认不认帐啊。”坂田银时嗤笑出声,志村新八微愣,毕竟在他眼里银桑虽然经常吊儿郎当的,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士,所以对银桑对出手救了他们的少女的出言讥讽感到惊愕,坂田银时却浑然不觉似的,笑容慵懒,“毕竟一毕业就各奔东西,想要赶快甩掉MADAO的同学,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的老同学也不在少数,你说对吧?麻烦鬼。”
“……”神乐也是惊讶地看着整个气场都不对了的坂田银时,一时间也没有去纠结那个人到底是凉姐姐,还是什么吉田千羽了。
“……”神宫凉感到神威将伞向下压了压,她轻蹙黛眉,只觉得右臂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他在生气?
是因为她明明是他的属下,此时却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吗?
错综复杂的心绪,与乱成了一团的思虑交织着,懒得去细思神威生气的原因,觉得心里堵得慌的神宫凉微微颤了颤睫毛,本来想避开神威锐利的视线,但是对峙中将目光离开敌人这无异于是最为愚蠢的做法。
再加上,如果她转开了视线的话,不用说,或多或少的她都会看到被她护在身后的那几人。
她不想看到他们。
也不想出现。
但为什么还是动了手呢?
甚至于她明知道她绝对打不过神威,却还是出手了。
绝对不做无济于事的事情,绝对不纠缠于明知道打不过的对手,在判断对方强于自己的时候,就停止自己一切徒劳的举动。
这虽然是黑沢夏树那家伙教给她的对战原则,但神宫凉不得不承认,这一原则曾让她多次险里逃生。
“银时。”沉静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开了口,声线却是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平静。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啊,是了。
在她第一次在雨中撑着伞,在小巷里抬头,远远地看到万事屋里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她就曾无数次的在脑海里演示过她应该怎么做。
决定,早就做好了不是吗?
“吉田千羽早就死掉了。”她说,语气认真,“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或者骗你,但是既然她是你曾经的同伴,那么我想,我还是告诉你关于她的事情比较好。”
“……”
“我手里的这把刀名为月华,是传闻里能蛊惑人心的妖刀。”手里的刀,冰凉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无论刀柄上溅上了多少温热的鲜血,也无论她紧握着这把刀有多久,从来就没有温暖过的时候,第一次说出掩藏在心中的秘密,神宫凉的心情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吉田千羽’就是因为这把妖刀从而产生的亚人格,本来从理论上来说,新产生的人格,应该是更为恶劣的人格才对,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为‘本我’的我,性格太过于恶劣了的缘故,‘千羽’的人格倒是与我完全相反,但是呀,我真的很讨厌她。”
“……”
“懦弱无能,自以为是,但是无论我有多么的讨厌她,身为‘本我’的我,却至始至终都没办法占主导地位。”神宫凉微微敛眸,手上的力道轻了些,神宫凉不清楚神威是不是也对她说的话感兴趣了,所以才稍微的松了手,“甚至于在此之前,我曾多次在意识里暗示她杀掉你们,都被她否决掉了,而我唯一抓住的空隙,就是松阳老师的那件事,那时候她受了很重的伤,想要存活下来的话,就必须吃人,刚好松阳老师就是那样一个不错的食物,我知道她很珍视老师,但那样的感情对我来说是累赘,我并不需要,她也是,所以在她抵抗着本能,精神面临崩溃的时候,我吞噬掉了那个人格。”
“……”
“我和千羽或许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们的思想、感情、认知都并不相同,而她死掉了。”神宫凉习惯性地弯了弯唇,背对着他,一字一句,“所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神宫凉,春雨第七师团成员,副团长,我们的目标只是那个小孩不是吗?凤仙大人想必等了很久了吧?我想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比较好。”
“……”其他人霍然一惊,回过头去的时候,却只见月咏目露惊愕,紧接着软了下去,倒在了屋檐上。
“放开我!”惊慌失措的晴太手足无措的挥舞着手臂,被撑着深红色直杆伞的中年夜兔抓着衣领提了起来。
之前他们一直沉浸于那个夜兔少年和神秘少女的对峙,与她的话语里,从而忽略了另外两个夜兔。
而此时,他们则站在了晴太的身后,面无表情。
“啊呀呀。”那个夜兔少年忽然间开了口,收回了伞,沉静的藏蓝色眼眸里,却是略显古怪的笑意,“我还以为神宫你打算叛变了呢,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呀。”
“我只是怕团长你一打起来就收不了手了而已。”神宫凉也将刀缓缓地纳入了刀鞘里,“要知道团长你每次任性,遭罪的都是我们这些下属呢,凤仙大人那里的任务如果没完成的话,春雨当然不会怪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