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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伴呢。”
才杀了“同伴”的,浑身浴血的少女,却是微笑着,说出了这样认真的肯定话语。
饶是精神本就不太正常的中岛,也被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千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老师啊?”
——“我那时候付出了那么多,我是为了什么?我只不过是为了你们能过的好一点,但到头来我改变了什么?什么都没改变!”
——“我恨你!但我更恨的是……明明让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贪婪所以吃掉了老师那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让我用这双眼睛,看见那个过去……让我知道你也是不想的?”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三崎真弓的声音,颤抖得不成音调,她后退了几步,努力地笑了起来:“我很难过啊,难过地想要死掉。”
紧接着,血花四溅,她反手一刀,刺穿了自己的腹部。
即使是以速度见长的喰种,在急速消耗体力的战斗中,也没办法赶过去阻止她了,飞扑过去的神宫凉,只能搂住她,以免她倒在地上。
三崎真弓的眼眸,是耀眼的金色,看起来像是太阳,但里面却毫无暖意。
周围的场景瞬息变换,她看到的,是那时颤栗着,走上实验台,备受凌/辱的三崎真弓的记忆。
月华也曾让她看过自己的记忆。
这双魔魅般的眼睛,让三崎家的人,看得见过去和未来,掌控命理,权钱在握,但也正是他们不幸的起因。
三崎真弓也看到了,因为那双眼睛而具现化的记忆。
在短暂的惊讶充斥了那双金色的眼眸后,铺天盖地的绝望接踵而至。
靠在她的怀里,三崎真弓的声音,低的近乎听不清:“我好想再见到他……但已经……不能了吧……像这个样子的我……”
断断续续的话语,终于停止了。
三崎真弓的尸体,在她的怀里渐渐冷却,她拿走了真弓腰间的那把刀。
……
“同伴?哈哈。”疯狂地大笑着,中岛觉得他完全没办法理解面前得这个少女,“同伴你还会杀了她?那把刀就是明证吧?”
“她是自杀的。”神宫凉看着他,很冷静,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想做什么,“我拿走她的刀,是觉得用这把刀杀你比较好些,真弓想必也会很开心吧。”
“……什么?杀了我?”在极度的惊惧里,中岛的颤抖反而停止了,“为什么杀了我?是我帮她开发出那些能力的,要不凭她那种半吊子的预言,怎么可能在高手云集的天道众里坐到那样的位子?你不觉得她该感谢我才是吗?”
“既然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那有为什么要在真弓的体内埋下‘傀儡’,给她下达绝对不能杀你的暗示呢?”神宫凉故作不解,走了过来。
不停地后退着,中岛争辩:“科学总会伴随着一定的代价诞生,我之所以埋下‘傀儡’,是因为愚民们无法理解我的大义,千羽小姐你难道也不能理解吗?”
“千羽?”神宫凉看着他,“你没资格叫这个名字哦,啊对了对了,你想先怎么死,是先被挖出眼睛呢?还是割掉耳朵呢?是先砍掉手脚呢?还是挖出内脏呢?选一个吧?”
少女说这话时,一直都是微笑着的,那种温柔的笑容,纯净得一如清泉,即使她的脸颊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喂喂,团长。”被少女的反应骇到了的阿伏兔,愣了半晌,压低了声音对神威说,“虽然我们夜兔也挺残暴,但这丫头完全是精神异常吧?就这么放着她不管没问题吗?元老院下的命令我记得是尽可能地活捉中岛。”
“嗯?尽可能的活捉,有什么问题吗?”神威加重了“尽可能”这三个字的读音,笑容不变。
“……我知道了团长。”阿伏兔捂脸,又是他来擦屁股对吧?
“而且神宫的话,很好理解的哦。”神威藏蓝色的眼眸凝着那个哀嚎的中岛,和面无表情地用刀在他身上雕花得少女,弯了弯唇,“虽然总是做出一副强硬又残忍的样子,但那家伙说到底没办法抛下重要的人呢,即使她口头上不承认,简单来说就是嘴硬啦。”
“……”阿伏兔无言的看着被少女挑断了手经的,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的中岛,真的很想抓着神威的肩头咆哮“那真的是装出来的残忍吗?是本来都很残忍吧!”
……
“差不多可以了。”暗室里,丸山太一看着垂死挣扎的中岛,笑了笑,抽出了脚边“怪物”身上的武士刀。
“怪物”吼叫着,似是想扑过来咬他,但又因为脖颈上和手脚上的锁链,勒出了条条血痕,没办法挣脱。
“你放心,马上就会有美味的食物了。”丸山太一振血后,收刀回鞘,沿着楼梯向上走去,“我会为你打开锁链的,在上面。”
……
“差不多……可以了吧?神宫桑。”别开视线,不想再去看那副惨景的白夜,盯着破损的培养皿出了声制止。
“唔,说的也是呢。”将刀从中岛的尸体里抽出,神宫凉随手将已经钝掉了的刀仍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不过任务好像被我搞砸了。”
“……”阿伏兔看着被砍成了肉酱的中岛,默默腹诽:“你还记得任务,这真难得。”
“……”至于同样的话,白夜也想说。
神威则是随意地瞥了一眼惨不忍睹的中岛,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嘛,阿伏兔会处理的,所以没关系。”
“喂喂,团长,你也考虑一下老人家的心情啊。”阿伏兔突然想提前退休了。
“阿伏兔副团长还老当益壮哦。”话音落下的同时,神宫凉刚迈开了脚步,紧接着瞳孔骤然紧缩,然后跳离了原地。
锁链拖动的声音里,尘埃四起。
墙壁开启的轰隆声还没散去,一个“怪物”正趴在地上,抓起那一滩烂肉,“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那是什么鬼东西?”阿伏兔一脸的惊愕。
事情发生地太突如其来了,白夜也未能回过神来,只是愣愣地看着“怪物”把人类吃掉的场景。
微愣后,神威却是侧过了头,看向了神色阴晴不定的神宫凉,声音里虽然还有迟疑,却听起来很轻松:“那是……你的同类?”
阿伏兔和白夜也都看向了神宫凉,眸子里是显而易见的惊愕。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神宫凉显然也有些错愕,“明明都不是——”
声音戛然而止,神宫凉忽的想起来,月华有告诉过她,平行的世界里,有着时空夹缝这样的东西,月华做的,并不是开启时空夹缝,而是利用,但也不排除,会有些倒霉的家伙,被自然开启的时空夹缝卷进去。
“味道……好难吃……”饥饿被填满后,对食物的贪欲却窜了上来,那个喰种摸了摸嘴边的血迹,从尸体的残肢里站起了身来,红黑的眼眸里满是疯狂,“我要更美味的食物……啊啊啊,你是我的同类吧,小姐?”
“……”神宫凉眸光微闪。
“同类……啊,是吗?是同类啊。”脸上是撕裂般的诡异笑容,那个喰种掰着手指,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三崎妹子彻底退场了,她的心情很矛盾吧,一方想报复小凉,一方又下不去手,再加上被实验的事情【这个是重点】,于是选择了自我毁灭。
至于她喜欢谁……是的,就是那只中二的矮子!
下章巨人篇开启~
☆、第七十章
她醒来的时候,脑海里纷杂的记忆如同杂乱无章的线条,零散的陈列着,梳理不清。
“塞丽娜,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啊。”
双手掐腰的少女站在她的面前,弯腰看着她,微微地抿着唇,漂亮的脸上是佯装的生气。
塞丽娜?
浑噩的记忆里出现了那抹怎么也挥之不去的违和感,她下意识地开口辩解:“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啊不是,还不起来,被艾尔文团长知道了,你又要挨骂了!”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金发的少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起来,向山坡下跑去,“今天是训练兵团104期生毕业的日子,我们要去巡逻的你忘啦?”
什么巡逻呀?
“……”她微微地张了张口,又察觉到现在不是适合说这些话的时机。
风声沙沙,绿草如茵。
被少女拽着经过湖畔时,她低头看去。
倒映着湛蓝天空的湖水,倒映着的,是少女灵巧的倩影。
金色的短发刚及肩头,浅褐色的眼眸里还带着稚嫩的茫然。
那个人……是她?
她的脑海里有了短暂的空白,但细想,又发现这空白一如连接成面的冗长线条,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
“就是她?”在那两个少女急匆匆地跑走后,一个橘红色麻花辫的少年从树上跳了下来,向上抛了抛他从别人家里顺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声音清脆。
“还不确定。”树下,一个朦胧的影子渐渐成型,那是一个黑发金眸的小女孩,凝望着塞丽娜刚才离开的方向,声音平静无波,“如果她丧失了关于我的记忆的话,我是没办法确切的感知到她的。”
“唔,那就在观望一阵子好了。”将手边的伞撑开,遮去了头顶那抹刺眼的阳光,神威藏蓝色的眼眸里,飞快地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脸上的笑容却没什么变化,“不过月华你还真是过分啊,明明和我没什么关系,却把我卷进来了。”
“那是失误。”小女孩蹙眉,她也没想到,那个喰种的心脏里竟然埋了一颗炸弹,原本想借助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带走神宫凉,结果两个本不该在那个位面的喰种,同时出现,导致时空发生了错乱,把神威也卷进来了。
而且……如果不是她感知上发生了失误的话,她的本体月华刀,和神宫凉躯壳都在墙外,当务之急是找到神宫凉的灵魂,将她的宿主带去墙外。
“在本体不在的情况下,我没办法长时间出现。”三崎月华抬头看向了神威,神情严肃,“总之这个世界很危险,你别只想着玩。”
“是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听到三崎月华说这个世界很危险,神威的眸光微闪,却似是兴奋。
“……”三崎月华顿时觉得很头痛,纠结地叹了口气,平地消失。
在三崎月华离开后,神威随手将果核扔掉了,打着哈欠,在思考今晚该去哪里顺食物。
……
陌生的街道,和陌生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塞丽娜低着头叹了口气,正靠着冰凉的墙壁驻守。
芬妮说驻守这种事本来应该交给驻屯兵团的,但是因为墙壁外边最近有异动,需要加强罗塞之墙的驻守,巡逻的事情就落到了调查兵团的身上。
“明明我们调查兵团也很忙啊。”芬妮,也就是拉她离开草坡的那个少女,双手环臂抱怨着。
塞丽娜是从其他人口里得知的芬妮的名字,芬妮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名词和事情,结合着她从芬妮的自言自语里得出的零碎信息,塞丽娜抿了抿唇,制止了喋喋不休的芬妮:“那个……我们还是认真地巡逻吧……要不团长会生气的。”
“团长正忙着跟新兵洗脑呢,才没空管我们。”芬妮摆了摆手,一脸的不在乎,“要是我那时候综合成绩再高点,我早进宪兵团吃香的喝辣的了,谁还待在调查兵团里等死啊。”
“……”塞丽娜眸光轻闪,试探性地问道,“芬妮你觉得,调查兵团很糟糕吗?”
“当然!”芬妮想也不想地就给出了答案,“谁都知道每年调查兵团出去墙外调查会死多少人,问题是我们死了那么多人,那些民众们还认为我们的牺牲是在浪费他们的税费,真该把他们统统扔墙外去看看!”
“……”墙外……有着什么呢?
疑惑盘踞在塞丽娜的心头,但她知道自己是不能问出这样鲁莽的问题的,是以只是弯着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令人热血沸腾的宣誓声震耳欲聋,划破了夜晚的寂静。
“……”原本抱怨个不停的芬妮抬头看去,虽然她的那个方向除了一条长长的楼梯外什么也望不到。
为人类献出心脏吗?
似是对这样的宣誓词感到困惑,塞丽娜也跟着芬妮抬头看去,楼梯上面有一个礼堂,听芬妮说104期的训练兵团就在里面举办毕业典礼。
“毕业典礼快结束了,我去那边看看,塞丽娜你也好好地加油吧。”芬妮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对塞丽娜说了句就离开了。
上面突然喧闹起来了,塞丽娜看到有些人有说有笑的走了下来,但有些人却是愁眉苦脸,满脸的绝望。
“阿明,你也和艾尔一样决定加入调查兵团啊,哈哈,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说是英雄主义什么的,阿明,其实你就是成绩差吧。”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