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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府里也是一切从简。
艾虎带着丁月华和丁月影来到后花园,园中有水,土中种植着各种花草,水中有一小亭,一个身着素服的女子正在亭中抚琴。
丁月华注意到那女子的衣袖上以金丝绣着一只狼头,那是契丹的图腾,只有契丹贵族身上才会有的标志。此人是宇文飞儿无疑了!
琴声戛然而止,宇文飞儿站起身,从亭中走了出来,丁月华和丁月影这才看清女子的相貌。
“哇……不愧是王妃啊……”丁月影小声赞叹了一句。
宇文飞儿乌黑发亮的头发只是简单的绾了一个松散的大辫子斜在胸前,没有盘髻,头上也没有任何饰物,穿的是汉式服装,淡淡的紫色,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样夸张的饰物,只有腰间系了一块刻着字的玉佩。看上去并不雍容华贵,却是优雅大方。
“身体不适有失远迎,还望二位女侠莫见怪。”宇文飞儿微微低头致歉。
丁月华见对方如此礼数,自己也不能丢了大宋的脸,连忙道:“王妃客气了,是我等冒昧到访,还请王妃多多担待。”
宇文飞儿微微一笑,是那么舒服,那么如沐春风,连女人看了都心驰神往。宇文飞儿把两人迎进了小亭,命艾虎备上茶点,自己亲自给丁月华和丁月影斟茶。
“这是我们大辽的特产,二位品尝一下。”宇文飞儿给她二人介绍了一下茶叶和糕点,全部是她从大辽带回来的。
“本宫在大辽生活多年,始终还是觉得大宋的茶更美,这次奉皇命出使大宋也希望大宋皇帝能派遣一些茶农过去教我们种茶。”宇文飞儿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缓,娓娓动听。
丁月华和丁月影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话了,这回是见到了宇文飞儿本人了,可是要聊些什么呢?觉得有些奇怪。
“二位有话不妨直说。本宫早就应该去开封府看望义父,顺便拜会大家,只是先去了天波府看望太君,现在感觉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不适,所以在驿馆里歇一下,打算晚些时候再去开封府。”宇文飞儿一直微笑着。
“我……我是丁月华,这是我妹妹丁月影。”丁月华想了半天才发觉自己都没有做过自我介绍,虽然人家宇文飞儿知道是谁,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应该介绍一下自己。
“二位本宫都应称为嫂子,只是年龄相仿,如此称呼生疏了,不如我们互相称呼名字,二位意下如何?”宇文飞儿询问。
“好啊!王妃你叫我月影就行了!”丁月影是心直口快,马上就接话,丁月华暗自踩了丁月影一脚。丁月影尴尬的笑了笑。
“展大哥和白大哥近来可好?一隔多年,他二人终于有了归宿,本宫也替他们开心。”宇文飞儿说。
“不劳王妃挂心,我夫君一向安好。过几日是五哥和舍妹的婚期,王妃可要来观礼?”丁月华说。宇文飞儿不提展昭和白玉堂也就罢了,提了她可得有所防备。
“自是要去的。”宇文飞儿笑着。
一阵阵飞儿飞儿的叫声从前院传来,越来越近,一蓝一白两个身影马上就出现在后园。展昭和白玉堂飞奔而来,面容焦急。
“飞儿你还好吧!没有怎么样吧!”白玉堂把展昭推到了身后,自己先一个身子过去,拉住宇文飞儿。
宇文飞儿起身:“白大哥,你们来了。”宇文飞儿眼中泛着泪光,多年不见,思念之情无时不刻不记在心间,如今一见,恍如隔世。
“展大哥,你还好吗?”宇文飞儿看着白玉堂身后的展昭。
“你呀,一直就惦记着你的展大哥,明明是我写信比较多,你怎么不惦记我!”白玉堂有些吃味。
“白大哥说笑了,飞儿一直惦记你二人,不分轻重的。”宇文飞儿同时拉住展昭和白玉堂。
丁月华拉着丁月影离开了后园。
“姐……我们就这么走了?姐夫和玉堂还在……不会出什么事吧?”丁月影不愿意走。丁月华是早就嫁了,展昭是不会轻易如何,白玉堂可不同啊,她和白玉堂还没成婚呢!
“走吧,没事的,留给他们一些空间,让他们好好处理自己的事。”丁月华拍拍丁月影的手。毕竟曾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感情非比寻常,而在这个时候,丁月华也选择信任展昭,她相信展昭不会有二心。
两姐妹走出了驿馆,丁月华心中一股酸楚涌上,刚才展昭担心的神情她从未见过,就好像她们要把宇文飞儿怎么样似的。展昭和白玉堂看到她和丁月影连招呼都不打,只顾着和宇文飞儿说话,连她们走了都没知觉。
丁月华强忍住要掉出来的眼泪,丁月影还在身边呢,若她都这么软弱,丁月影可怎么办?她还没成婚呢!
“回去做事吧,开封府不能没有人。”丁月华强逼着自己笑。丁月影点点头,两姐妹一起回了开封府。
☆、116|4。07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展昭和白玉堂坐在宇文飞儿两侧,宇文飞儿拉着他们的手,静静地坐着,三个人一句话都不说,任由杯中的茶不再冒烟,冷却了下来。
“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回到大宋,还能见到你们,我真的……”宇文飞儿止不住眼泪,此刻已泣不成声。
白玉堂拿出手帕,擦掉宇文飞儿脸上的泪水:“傻瓜,现在我们都在,我们不是见到了,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你还留着?”宇文飞儿一眼就看出白玉堂手中的手帕还是之前她绣上名字的那块,一下就山洪爆发,哭的更厉害了。
“白玉堂!你可真笨!你看看!哭的更厉害了!”展昭吼了几句,也掏出手帕,让宇文飞儿转过来,继续给她擦眼泪。
“喂!你这么有本事你让她别哭啊!我看你都要哭了!还说我!真没良心!”白玉堂又和展昭吵了起来。
宇文飞儿这时扑哧一下笑了:“你们两个人啊,这么多年了一直吵个不停的,都没有长进,搞得我又哭又笑。”
宇文飞儿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止不住的笑,表情难看透了。
“好了好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哭了,我们说点开心的事!”白玉堂一锤定音。
展昭起身,出了花园,叫来在花园外守着的艾虎,换了一壶热茶,重新摆上点心,大家又坐下来,这时宇文飞儿也止住了哭泣,不再哽咽了。
“大人好吗?我本想今日从天波府回来直接去开封府,不过这几天连续赶路有些累,头晕晕的,所以回来休息一下,想明日再去开封府。”宇文飞儿说。
“不急,你身体养好了再去,我们回去会和大人打招呼的。”展昭说。
白玉堂伸手一拦:“我看还是算了,先别跟大人说,大人若知道飞儿来了,肯定会马上出府到驿馆来看飞儿,这又不妥,还是等飞儿前去比较好。”
“是了,还是白兄想的周到。”展昭夸上了白玉堂,白玉堂得意的看着宇文飞儿,十足十的扬眉吐气的样子。
宇文飞儿低头笑着。以前她在开封府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就是你来我往整日斗个不停,时不时的刀剑相向,算是开封府的一景。现在看来真是几年如一日,还是斗个不停。
“飞儿,南院大王……他待你可好?”展昭最关心的问题终于问出口了。白玉堂也面色一紧,看着宇文飞儿,等着她的回答。
宇文飞儿像是有意回避展昭和白玉堂的目光,抬头看向别处,随意说了一句:“他待我很好。”
好不好只有宇文飞儿自己心里最清楚,在她有身孕的时候被耶律皓南赶出王府,在黄龙谷暂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被人袭击险些丧命,好在展昭有拜托北侠欧阳春来保护她,才不至于被奸人所害。
这些事展昭和白玉堂全然不知。
宇文飞儿不敢告诉他们,如果告诉他们,他们会马上不顾一切的跑来大辽护着她。可既然大家已经没有可能在一起了,最好就别再有交际了,就这么远远的相望,偶通书信,留个念想,不是很好吗?
“你胡说!他待你一点都不好!”展昭腾地站了起来。他怎么不知宇文飞儿言辞闪烁,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才说待她好的,实际上一定不是这样。
“展大哥,我……”宇文飞儿也站了起来,看着展昭的眼,充满忧伤。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一个远离自己的故土远离自己的亲人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拼命的适应环境,拼命的挣扎,难道现在的结果对她来说不是好结果吗?
白玉堂站起身拍了拍展昭,示意他不要这么激动,三个人又坐了下来,谁也不说话了,空气暂时凝固。
“展大哥,白大哥,我在大辽过得很好,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有些累了,想进去休息了,不如……等我到开封府探望义父的时候再聊吧。”宇文飞儿打破了沉默。
宇文飞儿站起身,走出了花园,返回卧室,留下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艾虎转了进来:“展大哥白大哥,我送你们出驿馆吧。”
展昭和白玉堂就这么被请出了驿馆,他们还有好多话想说,好多事想问。可就是因为展昭刚刚激愤的那一句,就被宇文飞儿赶了出来。
“小猫啊,你以后说话能不能注意点,你明明知道飞儿不开心,还戳人家心窝子!人家能不生气么!”白玉堂摇摇头。他可是比展昭更会见风使舵,宇文飞儿不开心,不提也就罢了,换个话题,聊一些开心的事,说说开封府啊,说说展昭和白玉堂平日里掐架的事啊,宇文飞儿听了高兴。
“可是……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展昭气呼呼的走到一边。
“咽的下怎样,咽不下怎样?”白玉堂也跟了过来。展昭一手捶着墙。
“别人的家事我们怎么会知道?你觉得不好或许人家觉得好,人家自然有人家的相处之道,我等如何置喙?”白玉堂倒是比展昭看的通透。身为南院大王正妃,衣食无忧,又生了世子,这么多年地位稳固,无上荣宠,说什么不开心,未免矫情了。
白玉堂一直有派人打探宇文飞儿的事,还有北侠欧阳春也经常传消息过来,他知道宇文飞儿在耶律皓南身边的分量,还有皇上很多事也会问宇文飞儿的意思呢!宇文飞儿在大辽那可是风头无二,就算内心再有多不开心,日子也得这么过不是?
白玉堂又拍了拍展昭。平日里可没见展昭这么优柔寡断的,展昭倒是经常说他是优柔寡断。他承认自己是有些优柔寡断,特别是对感情的问题,左右不舍,可这回,他的确要比展昭聪明很多。
“小猫,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府,丁家那两个疯女人可在府里等着呢,你可想好说辞了?”白玉堂提到了丁月华和丁月影。
她二人为何会去驿馆就不必问了,肯定是上门找晦气的,可是看样子也没找到什么晦气,和宇文飞儿聊的还不错。他和展昭赶过去的时候,关注点完全在宇文飞儿身上,丁家两姐妹何时走的都不知道,这回到府中,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说辞?还要什么说辞?我展家的事自然我说了算,丁月华她敢反对,我就一巴掌打过去!”展昭现在心里可容不下丁月华找茬,她要是真借题发挥,这场可就是打定了!
“喂你不是吧!我看到时你要真敢做出来才算,现在嘴上说说罢了。”白玉堂抽出扇子,唰的打开,一边扇着风,一边摇摇晃晃的往开封府走去。
“女人可真是麻烦!”展昭自顾自的抱怨了一句。他是嘴上那么说,若是丁月华真的要闹起来,还真够他喝一壶了,他若能管得了丁月华,丁月华也就不敢登门找宇文飞儿闹事了。幸亏宇文飞儿够聪明,镇得住,不然动起手来可就不是因为感情吃醋的问题了,那可就成了两国邦交问题了。
展昭和白玉堂回了开封府,感觉一切如常,井然有序,大家都各忙各的,看起来不像是经历了什么血雨腥风。
公孙策见他们回来,便要白玉堂确认一下大婚当天的事宜,说刚刚蒋平来过,江宁婆婆马上就到开封,要白玉堂出城去接。白玉堂又刚好不在,蒋平只得先离开,留话给白玉堂,叫他回府之后马上出城去会和。
“娘这么早就来了?展昭,府里的事交给你了,我先出城去接我娘。”白玉堂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展护卫,你还是去看看月华吧啊,我看她情绪不太好,现在躲在厨房里不肯出来。”公孙策说。
展昭向公孙策致谢,赶紧奔厨房去了。
走入厨房,一阵阵香气扑鼻,丁月华带着围裙,用布正脸,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正在厨房里忙乎着。厨房里还有新晋包夫人雪语姑娘,雪语姑娘升任包夫人之后还是坚持要留在厨房做事,她说要亲手给大人做每一餐。
“月华,展大人来了。”雪语过去捅了捅丁月华。
丁月华歪头一看,展昭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