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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弥补失去宇文飞儿的空虚,后来相处时间长了,觉得包拯对她也是真心的疼爱,自己也没那么在乎了。只是本尊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难免会有个比较。
“飞儿,留在这里吃过饭再走吧。”包拯微笑着对宇文飞儿说。
“都听义父大人的。”宇文飞儿的声音娓娓动听,平静又坚定。
丁月华和雪语一起摆好了碗筷,菜都上桌,宇文飞儿扶着包拯入座,这时展昭和白玉堂才出现。丁月影派了衙役来传话,说在云来客栈陪江宁婆婆,不回来吃饭,于是大家也就都坐定了。
雪语还是和往常一样转圈伺候大家吃喝,丁月华拉了她几次她也不肯入座,平常习惯了,一下子改不过来,这个新夫人的身份还让她恍如梦中。
包拯倒也不在意,只说了一句,叫她坐下吃饭。丁月华看得出来包拯对雪语很关心很爱护,之前丁月华脑袋里歪歪出来的一大堆后坐力暂时一个都没出现,看样子包拯虽然实际经验少,但是比这些后辈更懂得夫妻相处之道。
饭桌上大家多少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展昭倒是宁静惯了,吃饭的时候基本不说话,可是白玉堂喜欢边说边吃,这回也哑了。
“你看看,都是你以前喜欢的菜,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不是变了。”包拯给宇文飞儿夹了菜。
“飞儿口味没变,只是这些菜在大辽并不多见。”宇文飞儿说。契丹民族还是以酒肉为主,哪有什么菜,如不是她自己强行把南院大王府的花园僻出一部分来种菜,自己早就饿死了。可是很多菜并不适合大辽的气候,宇文飞儿在大辽能吃到的菜色并不多。
“飞儿这次也想把大宋的种植技术传入大辽,让我们大辽百姓也过好日子。”宇文飞儿说。
包拯点头。这次大辽使臣访宋想必需要交流的问题还不少。据宇文飞儿说,这次使节团里也有大辽农业畜牧业的专员,前来大宋学习。包拯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丁月华默默的往展昭碗里夹菜,因为心思没在展昭的碗里,不一会儿就把展昭的碗摞成了小山。
“月华……”展昭暗自撞了一下丁月华,丁月华才发现展昭碗里的菜已经摞的很高了。
“小姐,不知南院大王合适抵达开封?”公孙策问宇文飞儿。
“这几天也该到了,我提前来是想趁着不忙见见大家,昨日我已去天波府拜见了太君。等大王过来了,我怕是没有清闲日子了。”宇文飞儿说。
“一切以国事为重。”包拯说。没有国哪有家,包拯从来都是把国事放在第一位。
这顿饭吃的倒是清静,丁月华觉得如果每天吃饭都这么清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吃了饭,包拯又拉着宇文飞儿到书房聊天叙旧,把开封府其他人都晾在一边,大家只好在公孙策的书房里喝茶聊天。
“我看今天也就这么过去了,从飞儿来了,大人就什么都没干,只是和她聊天,这开封府堆积如山的公务要怎么处理啊?”白玉堂感叹着。
“所以说你们不要在那干坐着,都过来帮帮我,很快就处理完了。”公孙策可是一刻不停的在翻阅公文,看着那几个吃饱了昏天黑的大侠。
“不用那么紧张,明日再做也可以。”丁月华托着腮帮子吐气。反正天色已晚,看包拯那意思要留人家在开封府过夜了,今天一天的公务恐怕也就交代了。
如丁月华所料,包拯果然留宇文飞儿在开封府过夜。宇文飞儿以前住过的房子从她走了之后就一直保持原样,没有任何人动过,包拯很希望能重温以前的时光,之后一生大概都没有那个机会了。
宇文飞儿同意留下来陪伴包拯,她和包拯之间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她说等包拯睡下了,无论多晚她都要回驿馆去,目前宇文飞儿身份特殊,即使曾为包拯的义女也没有在开封府过夜之理,恐会落人口实。
故而宇文飞儿先差人去驿馆报信,让她的侍卫李随风晚一点的时候抬轿子过来接她。
以前宇文飞儿经常陪包拯下棋,她棋艺之高超可比丁月华要强百倍,整个大宋无人能出其右。丁月华趁着给包拯送茶的功夫偷瞄了一眼棋盘,宇文飞儿所摆的棋阵似成相识,绝非大宋会出现的棋阵。
出了书房,丁月华在院中踱步,前思后想棋阵的问题。以前她在现代也是个下棋好手,这棋阵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脑中不断搜索这过往记忆,终于从一届比赛中搜索到一个名字——邱莫寒。丁月华记得这个邱莫寒是个博士,是当年全国比赛的第一名。
邱莫寒……邱邱……丁月华打了个寒颤,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可惜她怎么也不记得那位邱莫寒长什么样子了。
看宇文飞儿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她原本是什么地方的,这个宇文飞儿精通汉文、契丹文还有党项文,真让人不可思议。丁月华越想心中越不踏实,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
☆、119|4。07
白玉堂出府值夜,小娘子丁月华打算把她那个夫君展昭抓回房来睡觉,远离宇文飞儿的魔爪。展昭说他在最后巡视一遍府衙,去去就回。
丁月华备好的热水,在房中左等右等都不见她夫君回来,脑中闪现着小红帽被大灰狼吃掉的画面。
“哎呀!不行!我得去救他!”丁月华走出了房门,直奔包拯的书房。丁月华并不知道展昭现在在哪儿,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展昭就在那里。
丁月华果然在院外望到了展昭,正想过去,往前走了半个身子就看到展昭对面还站着一个人,是宇文飞儿。丁月华停下了脚步,藏在了梧桐树后,朝展昭的方向张望。
“飞儿,我送你回去吧。”展昭对宇文飞儿说。
“不必了展大哥,李将军过来接我了,他可以保护我。”宇文飞儿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对了,还没恭喜展大哥娶得贤妻。”宇文飞儿想起点什么,抬头看着展昭,送上真切的祝福。
“贤妻?勉强算个妻子吧,贤这个字可不敢当了。”展昭嗤笑。
丁月华心中不悦,什么叫勉强算个妻子,她可是尽了妻子应尽的义务,外带给开封府打工当碎催,这天底下哪儿找她这么好的妻子去?
“无论怎样,还是祝福你……还有白大哥也要成亲了,那位丁二小姐人又漂亮又能干,性格也活泼,和白大哥正配。”宇文飞儿又说。
“飞儿……其实我……”展昭欲言又止,宇文飞儿停下脚步,静静的等他说。
“其实跟你分开之后我一直都不开心,后来大人给我做媒说了一桩亲事,我想忘记你,所以……所以我才娶了丁月华……”令丁月华窒息的话语从展昭口中说出。
丁月华打了个趔趄,向后退了半步,展昭为了忘记宇文飞儿才娶她?她只是宇文飞儿的代替品?!展昭,展昭,你又何苦害人害己呢?
丁月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房间,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只是一个代替品,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代替品。她好想哭,可是她哭不出来。
为什么?既然是代替品展昭为何还要霸着她不放手,死活不休妻!她为何要一直留在开封遭受这样的痛苦?
丁月华的手不由自主的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放在包袱布上,默默地打包,眼睛空洞无光,完全没有焦距。
背上包袱,从墙上摘下湛卢剑,丁月华只字未留,便走出房门。丁月华没有忘记回身关好房门,再转身之际,撞到了一堵人墙上。
丁月华揉揉鼻子,不用看也知道,每次这么撞她的都是展昭。
“月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展昭瞪大眼睛,见丁月华背着包袱还拿着湛卢剑,形势明显不对劲。
“回家。”丁月华低着头,淡淡的说。
“回家?回家还用背包袱?出门右转就到了……再说你拿着湛卢剑干嘛?”展昭把回家当成了是回他们自己的住处。
“我要回茉花村。”丁月华吸了吸鼻子。
“你又怎么了?”展昭没好气的问。这日子还没消停几天,耶律皓南还未至开封,白玉堂还未成婚,丁月华又闹脾气要回茉花村,展昭心情异常烦躁。
“我不想做别人的代替品。”丁月华推了一把展昭,要往前走。展昭使劲一拉,便把丁月华拉到了他怀中。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代替品?你不说清楚别想走!”展昭回身一脚踢开房门,把丁月华强拉了进来,锁好房门。
丁月华强压着终于抑制不了,眼泪喷发,抱着自己颤抖的双臂:“展昭!是你自己说的!你是为了忘记宇文飞儿才娶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只是宇文飞儿的代替品!”
展昭愕然,大概是没想到丁月华听到了他和宇文飞儿的对话。看到展昭的眼神,丁月华哭的更厉害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展昭急于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方才对宇文飞儿说的话只是一时动情,回想起那段日子的点点滴滴,悲从中来,说了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总之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别闹了,赶紧休息!”展昭夺下丁月华的剑,拉下丁月华肩上的包袱,把丁月华拉到床边,强迫她上床睡觉。
丁月华累的抬不起头,她真的想休息,好好休息一下。以前觉得这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时间长了和展昭的感情就慢慢变好,事实上也已经比之前要好得多,可终究还是太勉强了。
展昭躺在床上全无睡意,感觉身边冷冰冰的。丁月华的身体好凉,睁着眼直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月华,睡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好吗?”展昭转过身对着丁月华,伸手抚摸丁月华冰凉的脸。
“听话,别让我担心。”把丁月华搂进怀中,紧紧抱着。丁月华一点都不觉得温暖,只觉得透不过气。
开封府乌云罩顶气压低。白玉堂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明明是风轻云淡,怎么开封府里的气氛这么紧张呢?
丁月华脸黑了大半天了,府里的人都没敢跟她说话,看见展昭更像碰到了瘟疫,一律绕道走。
“真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展小猫,你怎么又得罪展夫人了?”白玉堂已经被展昭两口子的日常掐架闹得疲累了,没力气掺合了。
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自己的感情问题白玉堂怎么会懂?丁月影可不似丁月华一般矫情,得理不让人。可是展昭也不像白玉堂那么感情热烈,甜言蜜语,懂得讨好女人。或许换一个人这些事就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夫人,展护卫又和月华吵架了?”包拯问正在一旁伺候喝茶的雪语。包青天明察秋毫,府里的一切动静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大人,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您还没习惯?”雪语笑着说。她到开封府的时候展昭和丁月华的关系都已经缓和多了,以前还不知吵成什么样。
包拯摆摆手:“这次不同,这次恐怕是因为飞儿,这回的问题可不好解决。”
“哦?那个大辽王妃?”雪语明眸一转。那大辽南院大王王妃宇文飞儿是包拯的义女,在开封府住过一段时间,包拯时常把她带在身边。雪语大概能猜测到宇文飞儿和展昭之间会有些什么故事。
“大人,您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看他们小两口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月华那性子,眼里从来不揉沙子,过些日子就没事了,王妃也不是在开封一辈子。”雪语倒是不觉得很严重。
“但愿如此,夫人倒是通透的很。”包拯也微笑。不得不说,有了雪语的陪伴,包拯觉得日子没那么枯燥了。
丁月华孤单的走在开封府的大街上,集市上人流涌动,叫卖声此起彼伏,表面的繁华更加衬托丁月华悲凉的心。这时候展昭会在哪儿呢?是不是在驿馆和他的老相好宇文飞儿亲亲我我?丁月华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再想。
前面有一个茶寮,丁月华打算要壶茶,吃点东西,缓解一下胸中憋闷,刚刚坐下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转身便看到宇文飞儿在她身边,身后不远处站着她的贴身侍卫小侠艾虎。
丁月华无意和宇文飞儿说话,起身要走,宇文飞儿拉住她的手:“展夫人,可以聊两句吗?”
丁月华甩掉宇文飞儿的手:“王妃地位尊贵,我丁月华只是一个粗人,和王妃没什么好聊的。”
“你不想知道我和展昭的事吗?”宇文飞儿说。
丁月华停止了腰杆:“我没兴趣知道,我要知道自然会问展昭,不劳王妃费心。”说罢往出走了两步。
“展大哥刚刚来找过我。”宇文飞儿大声说。
丁月华停住了脚步。假装不在乎?她装不下去!
宇文飞儿站起来走到丁月华身边:“不如我们还是坐下来聊聊,你有何打算聊过之后再做决定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