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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何必还来问我?”爱西丝懒懒地推开拉格修王。
“看你心情不错,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拉格修王盯着妻子的脸,“你弟弟曼菲士又要成婚了,新王妃是那个叫做伊宁的中国公主。”
爱西丝梳头的手停了下来,她感到一阵窒息,本来她还打算备份厚礼去感激伊兹密王子替她除掉了凯罗尔。
她如今恨的,不是曼菲士,而是眼前这个与她亲密无间的拉格修王。
如果没有与他成婚,眼下成为第二任埃及王妃的一定是她。
该死的拉格修王如愿娶到她以后,不仅没有遵守承诺帮她杀了凯罗尔,还处处瞒她欺骗她,从来也没有体谅过她。
他爱她的美艳绝伦,但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绝望吞噬着她的理智,她猛地站了起来,“我要你帮我夺回埃及,你去是不去?”
拉格修王微微诧异:“为什么要攻打埃及?曼菲士王可是你亲弟弟。”
爱西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颓然坐了下来。
“我想你是太空虚了,我们还是该有个孩子。”拉格修王想伸手去抱她。
“别碰我!”沉浸在失落中的爱西丝厌恶地推开了他。
拉格修王皱着眉头,“怎么了?或许你是为上次失去孩子而感到恐惧,但你是我的王妃,你讨厌我?”
“不,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爱西丝木着脸,绷着身体,直到拉格修王走了,她才伏在妆台上抽泣起来。
处心积虑想害死的凯罗尔终于死了,而朝思暮想的弟弟却又要迎娶他的新王妃了。
亚莉走了进来,低声说:“女王,听说王受了重伤,是为救伊宁那个女人,这些日处理事务的都是伊姆霍特布臣相。”
“什么!”爱西丝站起身来,“严重吗?”
亚莉道:“好像伤在头部,快不行了!”
爱西丝“啊”了一声,又失声痛哭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些该死的女人,一个个都来害我弟弟。亚莉,准备准备,我们再去底比斯,不——等等,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我要堂堂正正地到埃及去。”
“女王,你不怕见不到王最后一面么?”亚莉不解,
“就是见不到,我也要把这件事办了!”爱西丝冷冷地说。
伴君如伴虎,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一样。
对伊宁来说,嫁给曼菲士这件事令她终日难安,而不是欢欣雀跃。曼菲士的喜怒无常她是领教过的,当然,嫁给一个长得好看而还算得上杰出的王者并不是件坏事,秀色可餐男女通用。
曼菲士心里装着凯罗尔,她心里装着乌纳斯,这样的两个人却要同床共枕,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当曼菲士对她说,婚期已定在了三天后,她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嗫道:“再等等吧?”
凝视着曼菲士深邃的双眸,她有些脸红。
他的容貌,是很多女人看过后都会镶在梦里的。但真要成为他的妻子,她觉得心虚。
迟疑半晌,嬉皮笑脸地行了个礼,“我英明伟大的曼菲士王,你仔细看看,我长得不算漂亮,也不独特。你心里也明白,凯罗尔根本没有指我为她的使者,你真的没有必要找我做王妃。”
曼菲士满脸不高兴,“说过多少次了还要怎么说?我委婉地说你不爱听是不是?你可以给我生孩子!这个理由你满意不?”
伊宁忍着爆发的冲动,两个字“滚蛋”几乎脱口而出,这个男人说话总让她有濒临崩溃的感觉。
她咬牙切齿:“这宫里宫外所有女人都可以,好吗?比我漂亮的、胸比我大的、温柔似水的大把!我不是给你生孩子的工具!”
“你为什么总要抓着这件事不放?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曼菲士瞪着她,“你知道多少女人想做我的王妃?没错,每个女人都能生孩子,但是除了凯罗尔,除了我王姐,我稍微熟悉的女人,唯你而已,起码我不想娶一个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的女人。你自己也说过,嫁给西奴耶不如嫁给奥兰卡,因为你跟西奴耶不熟,而不是他不值得你嫁。怎么?我有同样的想法就很奇怪?”
他走到台阶旁,看着干净的星空,“我差点死了,如果我没有后继之人,不敢想象。以往我不曾有过这样的担忧,但我必须去做了,这也是我的责任,那些女人喜欢我的什么?我有数不清的黄金,有强大的权力,不是吗?”
他转过身来,淡淡一笑,“你在害怕我们之间没有爱?这有什么大不了?”
他直直走了过来,伊宁一阵心跳,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
曼菲士微微弯下身凑近她,“你知道吗?以前我看着你和乌纳斯,心想,这是多么幸福的两个人,就像你从没想过会失去他一样,我也没想过我会失去凯罗尔。我还曾经在婚礼上用凯罗尔为我流的血发誓,今生只爱她一人。在凯罗尔之前,我对女人没任何特殊想法,即使是我王姐,我也只认为和她成婚不过是顺其自然。我们好好地在一起,直到谁也离不开谁的那一天,会的!即使没有爱,也会有依赖,随着岁月而滋生。”
伊宁呆呆地看着他,有些感动。从她认识曼菲士以来,他甚少有这样温情的时候,即使是安慰人,也带着不容反对的语气,更不会说和任何人平和地谈心。
她记起凯罗尔说过的一些往事。
凯罗尔刚到埃及时,目睹了曼菲士诛杀盗墓贼,觉得他残暴而不可理喻,看到他接近就害怕得发抖,但曼菲士对她的爱一点点感动着她。
对比起来,其实伊宁很早就发现曼菲士的好,也许她遇到的曼菲士,已经是经过岁月洗礼沉淀下来的一国之君,不再如少年时期那般妄为。只是比起乌纳斯来,这个出生就带着高贵血统的家伙太过任性自负。
但是,他心里从来没有她,却两次为救她险些丢了性命。
“会的!”她喃喃重复着。
曼菲士的目光柔和,“早些睡!”他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当底比斯的第一缕阳光发出光芒的时候,就有客人来了。
阿笛早早地来叫醒了伊宁,叫她去看。她匆匆梳洗了,跑到了大殿。
她不敢出去,偷偷地站在门口远远张望,在曼菲士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女的中年模样,姿仪优雅;男的又矮又瘦,脸色苍白,一头卷曲的黑发,长得倒颇为清秀,就是一脸病容。
他正寒着一张脸,逼视着曼菲士。
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伊宁纳闷了,此人是谁?像是来挑衅的。可是谁会向强大的埃及挑衅呢?而且看起来曼菲士一只手就可以将这个病弱少年扔出去。
她正猜测,那少年开口了:“曼菲士王,请你告诉我!”
“我已经说过了!”曼菲士的声音在压抑着,“凯罗尔回尼罗河去了,还要怎么告诉你?密诺司王,你为了我的王妃来质问我,岂不是太失礼了?”
原来这是密诺司王,伊宁继续够着头看,那少年王面现尴尬之色,他身边的中年女子却说:“曼菲士王,我王儿只是关心公主,有什么不对吗?”
伊宁心道:本来就不对,看你儿子一脸紧张,似乎他才是凯罗尔的丈夫,太不懂礼貌了。
曼菲士木着脸说:“多谢密诺司王关心我的王妃!”
他把“我的”两字说得尤其重,那密诺司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质问:“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伊宁想出去挖苦他两句,没想脚绊到了纱幔底部的流苏,一下就摔了出去,趴在地上,姿势说多狼狈有多狼狈,抬起头来,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只得讪讪一笑,爬起身走了过去。
曼菲士一把拉过她,“密诺司王,王后,请务必多住几天,这是我两天后要娶的新王妃,请留下参加盛大的狂欢宴会吧。”
说罢扫了一眼密诺司王那更加苍白的脸,拉着伊宁就走。
“那人是谁?”伊宁问。
“自不量力的家伙!”曼菲士哼了一声,“密诺亚国的王。你对他很有兴趣?”
伊宁气恼地扫了他一眼,他却没看见似的,“那时他病得沉重,听说凯罗尔本事不小,就差人来请凯罗尔去密诺亚国为他祈福,留了她很长时间,险些又出了事,如今他倒好意思来问我。”
伊宁沉默了,在这三千年前的地方,凯罗尔凭她的金发碧眼征服了所有见过她的男子,只是这样一来,许多的女人也就视她为敌,以她单纯善良的个性来看,这不是一件好事。
“我觉得大家都不太喜欢我。”伊宁声音发闷,她并不想与凯罗尔比,可是无形中总是觉得自己就是欠缺了些什么,尤其是曼菲士说要娶她以后。
“你还要谁喜欢你?”曼菲士停住了脚,“听着,我知道你和凯罗尔一样充满了好奇心,我要你答应我,不再像她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身边,答应我!”
他的语气并不凶,弯腰凝视着她,甚至还带着些商量的味道。
伊宁心想这一答应,从此无异于关在黄金笼中的鸟儿一般,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竟无法拒绝。于是点了点头,温言道:“曼菲士,我答应你,如果我做了你的妻子,我一定乖乖地做好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王妃,我是说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知道吗?已经这么定了!”曼菲士神情漾起些许温柔,他伸手抚着伊宁的脸颊,缓缓地低下头来。
伊宁盯着他好看的嘴唇,一阵慌张,脑袋往后一仰,“砰”地撞在了后面柱子上,疼得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曼菲士一愣,伸手摸她后脑勺,那里肿起一个包来,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让我接近有这么可怕?两天后的夜晚你要怎么面对?”他语气中带着戏谑,脸上挂着浅笑,伊宁脸似火烧一般,一把推开他跑了,身后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贺礼
就在埃及王即将成婚的头一天,通往底比斯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商队,只有寥寥十人,都是年轻男子。看似无意被围在中间的一个,帽子遮住了他大部分脸,他总是垂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几匹骆驼背上驮着几个大包,似乎十分沉重。
太阳已经落山了,余晖散去,浅蓝无云的天空延伸出去,凉爽扑面而来。
其余九人都除了帽子,把领子拉开一些,只有中间的年轻人仍保持原状,低着头。
身旁的年轻人靠近他,低声说:“王,前面是个山坳,天快黑了,是不是在这边住一晚,明早再过去?”
“明早就来不及了。”他抬起了脸,一双眼睛奕奕有神,清俊的面容上神情坚毅,他名叫奥兰卡,他心爱的女孩习惯叫他路卡,他原来的名字。
骆驼背上的大包里装的都是他送给心爱姑娘的结婚贺礼。
他摸了摸腰带上插着的匕首,还是他用习惯了的那一把,没有镶嵌黄金宝石,却一如既往地锋利顺手。
行至山坳中间,前面的两匹马突然往前跪倒下去,一条细细的绳子紧紧地扯在山道间,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所有人都拔出了兵器,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山后转了出来,一人大声道:“识相点,把所有财物都交出来,否则叫你们没命走出这里。”
对于满怀忧伤的奥兰卡来说,这群自不量力的强盗可谓来得正好。
他做了一国之王,身手却一点也没有落下,没一会儿,他的匕首上衣裳上已溅了不少血,强盗被杀退了,他却发现混乱中有两包东西不见了,别的倒也罢了,有一件东西对他来说却是十分珍贵的,恰在被抢走的两包贺礼中。
他决定去强盗的老窝找回来。
他只带了一个人,叫其余八人等在原地,“若是我们天亮未曾回来,你们就先动身前往底比斯。”
跟踪着受伤的强盗走了很远,就在一座山后,那里有搭好的一些简易帐篷,奥兰卡和手下图斯溜着山脚来到了帐篷和山脚之间的缝隙之中。
那强盗头子大腿中了一刀,血流如注,进了帐篷哼哼唧唧地躺下了,他的两个妻妾忙找了东西来给他包扎,“该死!那臭小子着实厉害,今天走了眼,只道是普通商队,看看收获了些什么。”
手下打开了抢来的两个包,一阵惊呼:“头儿,我们发了,满满全是值钱玩意儿!”
有个人咦了一声,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土罐子,“这种破东西也放在里头。”他随手一扔,土罐子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清脆的破碎声让奥兰卡怒火烧红了眼睛,他所在乎的,正是这个不起眼不值钱的罐子!
记得受伤住在玛佳家的时候,那天阳光特别的好,他躺在树荫下的榻上,看着远处村里的孩子们玩耍。地上铺着的树荫时而静止时而摇曳,人生何尝不是时而淡然如水时而激情如火?
有个心爱的妻子,有个可爱的孩子,这样的人生虽平凡,但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