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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跑到厨房去借了工具来,钻了四个洞。回到园里,伊宁将木板用绳子系了起来,坐上去扯了扯,“你在后面推我一把,然后别站我后面。”
乌纳斯依言照做,只见她越荡越高,忙叫道:“小心!”伊宁玩了一阵,停了下来,“你也玩一会么。”
“服你了!我以为你做正经事呢。”乌纳斯摇头发笑,“你为什么不放在你门口?”
伊宁看看左右没人,轻声说:“我主要是为了等你无聊打发时间才做这个的。以后留给你跟阿笛的孩子玩。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救安多司,我是说那个巨人。”
乌纳斯说:“为什么救他?”
伊宁说:“乌纳斯,每个人心中都有善良和邪恶的一面,只是看善良会压倒邪恶,还是邪恶压倒善良。他是密诺亚的王子,是密诺司王的亲哥哥,但他从小到大饱受被人轻视的感觉,尝尽了躲在黑暗中不能见人的苦楚,这是他心境扭曲的原因。从他与我的对话中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原谅一个人总比杀一个人好,你觉得呢?”
乌纳斯点了点头,“我会去找他们拿锁链的钥匙,你别管了,今夜由我来放他,不要让王知道。”
“没用!我已经求过曼菲士了,他不肯答应。”伊宁摇摇头,“他要明天处死安多司,人跑了,他只会想到是我干的,你千万别牵扯进来,曼菲士无非对我发几天脾气。若是你做的,万一他生气把你降去看守神庙呢?那可有多无聊。晚上我等你,你把钥匙给我就行。”
“可是你怎么出来?王是很容易惊醒的。”乌纳斯问。
“我会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获释
钥匙在奈肯队长那里,倘若由别的侍卫保管,乌纳斯也就一句话的事,但奈肯是先他入宫的,是先王面前最可靠的人,连曼菲士也十分敬重,他为人又耿直端正,如何才能从他那里拿到钥匙?
曼菲士的这一天十分悠闲,他只看了一会送上来需要处理的文件,就躺在后花园树下乘凉。伊宁心头暗暗焦急,这样下去,到夜里他不是精神抖擞?于是缠着曼菲士带她去猎鸭。
想到她一定是闷坏了,曼菲士叫上几名侍卫便带她去,谁知到了湖边,她这只也不让打,那只也不让碰,弄得他好不郁闷。
“曼菲士,我们去骑马吧!”伊宁说,
“不去!”曼菲士决定不再理她。
“那我陪你去采石场旅游观光吧!”
“休想!”
“带我去神庙吧,我要去拜神!”
“做梦!”
“那你去下埃及住两天好不好?”
“闭嘴!”曼菲士盯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我们去造小人吧!”伊宁红着脸,声音像蚊子叫,
“造小人?”曼菲士迷茫地看着她,伊宁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他哈哈一笑,在伊宁发际一吻,“这个我喜欢!”
这一夜他如伊宁所愿,睡得很熟。
他是被阿笛吵醒的,跪在床头的阿笛满脸泪水,“请王替我做主!公主与乌纳斯到花园中幽会去了!”
“滚出去!谁允许你半夜进来的?”曼菲士怒冲冲跳下床,他的确发现伊宁不在身边,回想白天伊宁的举动实在可疑,但他怎会为别人的一面之辞便怀疑自己的妻子和兄弟?这是他斥责阿笛的原因。
阿笛走后,他独自来到花园中,在角落听到了有人说话,果然是伊宁和乌纳斯。
“乌纳斯,钥匙你是怎么得到的?”伊宁的声音显得很兴奋。
“我去找奈肯队长喝酒,他不防备我,我用准备好的钥匙换了这串出来。”乌纳斯说,
伊宁咯咯一笑,又忙捂住了嘴,“原来你这老实人也会耍诈!你快回去吧,曼菲士明天若问起来你千万装作不知道,我一个人承担就是了。”
乌纳斯说:“不行,我怕他伤害你,我帮你放了他就走。”
两人往石像方向走去,曼菲士跟在后头,他站在不远处柱子旁,只听锁链哐啷地响,伊宁说:“安多司王子,你走吧!”
“王妃,多保重!”安多司跳进了尼罗河,回头看了一眼,流连片刻,随即潜入尼罗河消失了。
曼菲士微微一笑,折转身回到寝殿继续睡觉。
他的确想过处死安多司,但还没下最后的决定。伊宁对他说过的话一直在他心中徘徊。他有权利夺去别人的生命,尤其是一个不停打算置他于死地的人的生命。
他感到自己的变化,一位母亲十月怀胎的辛苦,值得他去敬畏。至少非必要时,他会三思而行。
他心中有些忧虑,阿笛与伊宁一向情同姐妹,如今为了乌纳斯,她却开始反咬自己的主人。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卡布达——身边的人总是最难提防的。
没过多久,伊宁蹑手蹑脚地回来了,躺下来还替他拉了拉被子。
他装作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将满身寒气的她拥在怀里,这个娇小的女孩不可谓没有心计,但他相信她。
天还未亮,奈肯就来求见了,他匍匐在地上,“王,怪物逃走了,请责罚我吧!”
“奈肯,你起来!”曼菲士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伊宁,她正竭力镇定地端坐着,眼神中却透出慌乱,他笑了笑,“是我昨夜让乌纳斯放了他的,此事不必再提,去吧!”
“王,”奈肯不解地看着曼菲士。
年轻的法老是在他的注视下长大的,从幼年到少年,任性、暴躁、不容于任何背叛伤害,近两年变得很多,可是骄傲的曼菲士如何会无端端宽恕一个曾经导致他重伤的怪物?
奈肯刚走,乌纳斯又来了,“王,密诺亚国王后求见,她说想单独见王。”
曼菲士说:“叫她到花园中稍等,她这么早来,一定是日夜赶路腹中饥饿,给些吃喝,我很快过去。”
“是!”乌纳斯担忧地看一眼伊宁,退了出去。
“人家母亲来要人了,今天送给她不是极大的人情?”曼菲士沉着脸看着伊宁。
“你……你都知道了?”伊宁身子往后一缩。
曼菲士哈哈一笑,“你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你以为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这些小聪明我若不能识破怎么做埃及王?看你那天说得也在理,这次饶了你。下次再犯我就将你也绑在那里,看谁敢救你!”
伊宁心里石头终于落下地来,“你舍不得!”
“少自以为是!随我过去。”曼菲士拽着她的手臂就走。
来到花园,只见一个衣裳褴褛、面容憔悴的妇人在那狼吞虎咽,丝毫没有看到曼菲士和伊宁的到来,这哪像是前两次所见的那个高贵优雅的王后?
直至走到跟前,她才看到,急忙站起身来,局促而尴尬地在衣裳上抹了抹手,就要往下跪。
曼菲士扶住了她,“有话好好说,无须如此,况且我大概也知晓你来的目的,安多司昨晚已经被我妻子放了。”
王后看看曼菲士,又看看伊宁,“怎么……”
“他告诉了我他的身世和姓名。”伊宁笑道,“王后,你放心吧,我们尊重你和安多司的想法,不会到处乱说。”
“不是这样的,”王后叹了一口气,眼圈红了,“这孩子自小不愿和人说话,连我也不知道他的心事,这次听说他被抓了,我没敢告诉密诺司,一个人就出来了,他一直想除掉这个哥哥。上次邀请你们去密诺亚国,我王儿真是对不住你们!但安多司是我儿子,我又不能不来。哎,哎,这些事说起来真是难堪……曼菲士王、王妃,你们……你们当真已经放了他?”
曼菲士怒色顿现,“没放!杀了!昨晚就杀了!尸体扔在海里,你去捞吧!”
王后目光一跳,嘴唇抖动着,伊宁不忍心,扯了扯曼菲士的披风。
“我们没必要骗你,他一定已经回到了密诺亚。王后,有些话也许你不爱听,但我不说实在不痛快,密诺司王和安多司都是你的儿子,你无法做到一视同仁不要紧,但你至少稍微公平一些。也许你觉得自幼体弱多病的密诺司王需要你的关爱,而安多司太强大会保护自己。事实上,他外形的确与众不同,但一颗心却与任何人无异,他同样会感到寂寞、心痛、被伤害,你怎么可以把王位给一个儿子,却要求另外一个永不见天日?”
“当然,如今埃及与密诺亚关系彻底破裂,你还能冒着危险前来恳求我们放了安多司,足见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也许你只是需要多给他一些明面上的关怀,他就能感受得到。”
王后泪如雨下,哭得浑身发抖,只是说不出话来。
曼菲士叫来奈肯,让他安排人送王后回密诺亚国。他似笑非笑瞟了伊宁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有懂事的时候。”
“我本来就很懂事好不好?”伊宁挽着他的手臂笑。
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阿笛,曼菲士着实火大。
方才他借口要她侍候用膳,将她召来准备好好给她说下道理,谁知这女人一来就神神秘秘地放低声音说:“王,抓到他们偷情没有?”
曼菲士怒不可遏,“住口,你这该死的东西!”
阿笛吓得腿一软跪了下来,曼菲士由她跪着,自己慢条斯理地吃饱喝足了,“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此时他一腔怒火已平息了下来。
阿笛只是伏低身子,不敢搭腔。
“起来吧!”曼菲士平静地看着她,“按我以前的做法,我就该一剑杀了你,可是杀了你怎么办?乌纳斯没有了妻子,他当然不用发愁,宫里太多的侍女供他选,比你漂亮温柔的,比你高挑细心的,大有人在。你知道你为何得以嫁给他?那是因为你是王妃最贴心的人,这点我想你也明白,是不是?”
阿笛抖抖索索地点了点头。
“就像我将乌纳斯当做兄弟一样,伊宁也将你当做了她的妹妹,”曼菲士继续说,“乌纳斯和伊宁以往是一对谁都知道,为何却只有你认为他俩仍有私情?你是太怕失去乌纳斯,还是老早就想除掉一心待你好的伊宁?”
“王,我错了!”阿笛哭了起来,
曼菲士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是觉得我什么都比不上乌纳斯,伊宁做了我的王妃心里却只会爱着乌纳斯对吗?”
阿笛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王。”
“那就是了!”曼菲士笑了一下,“或许两人心里的确旧情难忘,这又有什么关系?你和我所要做的,并不是设法除掉伊宁或者乌纳斯,你觉得除掉伊宁就会让乌纳斯一心一意地爱你?不,他只会恨你,你真心待他,他怎么会看不到?此事过去了,以后也不必再提。你应该珍惜与伊宁之间真挚的感情,好好地报答她,也好好去爱你的丈夫,再若搅事,倒霉的只会是你一个人。我不会处死与自己十多年彼此信任的侍卫队长,也不会处死我的妻子,懂吗?你向我告密之事,他们不会知道,但我只饶你这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决斗
伊宁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脸似乎圆了很多,这也难怪,在王宫里整天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这若是再胖下去,怎么配得上始终俊美的曼菲士?
她转头看了一眼趴在床尾睡着了的阿笛,阿笛最近也有些犯懒,大概是天气太炎热的缘故。
她轻手轻脚地从箱子里取出她早先做的泳衣,换下身上的衣裙,跳到了房间外的池子中——被鳄鱼咬伤的阴影并不能掩盖她喜欢游泳的兴趣,虽然这样的行为不符合一个王妃的身份。
曼菲士出宫去了,不会这么早回来。
这是晌午太阳最毒的时候,但整个身子泡在清凉的水里,伊宁感受不到撒哈拉沙漠的酷热。
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怎么能一个人独享?
她扬声叫着阿笛,一个人影蹿了出来,跳入了水中,激起的水花溅了她一头一脸。凝神一看,高兴地扑入了对方怀中,“曼菲士,你回来了!”
曼菲士看起来心情不错,“我带你去个地方,换衣服。”
出了宫门,乌纳斯已带着一队侍卫骑在马上待命。
伊宁与曼菲士同乘一骑,“我们去哪儿?”
“帝王谷!”曼菲士轻叱一声,骏马撒开四蹄冲了出去。
伊宁身子一晃,险些摔了下去,她紧紧地抱住了曼菲士的腰,看着眼前的山石树木飞快地后退,忽然觉得有些反胃,但她不忍说出来,这会破坏她自己和曼菲士甚至所有人的好心情。
她来过帝王谷,那时她和李若霏一起,墓穴内只有空荡荡的神秘气息和墙上残缺的色彩。来到古埃及后,她同样没能一窥庐山真面目。
或者在奴隶们的眼中,这只不过是挥洒汗水的地方,但在每一个法老心里,这里是最神圣的地方——古埃及人一直认为:死,是新的开始。
曼菲士可以饶过伤害他的安多司,但对于私入陵墓的人,他只给予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