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边山上的人又消失了,曼菲士拨开人群,大喊着乌纳斯的名字,没有人回应他,他感到心如刀绞,一个士兵拉住了他,“王,别过去,堆起的乱石会倒塌下来的,我们得尽快从这里出去,否则不知他们还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他们想让我们全军覆没,我们都被围在这里,很被动。”
除了翻越出去,别无他法。曼菲士命令士兵们依次翻过去。
当士兵们翻过石堆,迎接他们的却是巴比伦士兵的长矛,眼看着自己的手足倒下去,鲜血烧红了埃及兵的眼睛,他们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两边立即交战起来,巴比伦兵节节败退,一直打到了方才来时的那片树林里,四周传来一阵呐喊,数不清的敌人从四面八方出现。
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伊宁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涔涔,她并没有看到什么详细的画面,就是有一种心悸让她无法呼吸,这时天刚蒙蒙亮,曼菲士走的第二个早晨,他们应该还没到达比泰多,真是自己吓自己。
她正准备再睡一会儿,塔莎跑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利比亚女王来了,公主,她说她带来了王的消息。”
“嘉芙娜?”伊宁一边起床一边满腹疑问,嘉芙娜怎么会这时来底比斯?那女人耍什么诡计?
“公主还是别去了,为了孩子。”塔莎想阻止她。
伊宁转过身,“塔莎,如果曼菲士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让我坚强地生下孩子辅佐孩子成为新的法老?我可不是那种伟大的女性!我一定要我丈夫回来。”
她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塔莎一阵心酸,她相信伊宁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只是不肯相信曼菲士会回不来罢了,她也一样。
嘉芙娜正翘着腿坐在大殿上,旁边还有一群她的跟班,看到伊宁的大肚子,她目光中闪过一丝发狠,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好久不见,埃及王妃。”
伊宁坐在平时曼菲士坐的位子上,招呼侍女上点心和葡萄汁,自己端起一杯喝了,见嘉芙娜也端起喝了,才放下杯子,“有话直说吧,嘉芙娜女王!”
“那好吧!”嘉芙娜换了换有些发麻的腿,“我是来报信的,你有所不知,其实塔德诺斯早在第一天就叛变了,他发誓效忠于拉格修王。曼菲士王的队伍已经在峡谷里全军覆没,一个也没能活着出来。”
她话音方落,门外一女子悲恸地哀号了一声,倒在地上,塔莎跑来耳语:“阿笛昏倒了!流了不少血,看样子孩子要提前出生了。”
伊宁说:“快让医生都去,跟她说乌纳斯还活着。”
她心里也在揪着,却竭力不动声色,“嘉芙娜女王,你看,这太糟糕了,你刺激到了我的侍女,乌纳斯的妻子。你还是老实说吧,等会毒发可就怪不得我了。”
“什……什么毒?”嘉芙娜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千万别激动,中毒最忌讳的就是激动!”伊宁笑了笑,“我们中国西南方的人非常擅长制毒,当初中国王宫里来了几个,我向他们学了一些,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埃及的眼镜王蛇毒性很强,这你也是知道的,我来了埃及以后长日无聊,忍不住就试着做了一些,我不知道你是来报信的,以为你来挑衅我,心想先下手为强,所以在葡萄汁里下了几滴,在我们中国,这叫三日倒,三天后没解药,你可就完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脚隐隐发麻?”
“你胡说!”嘉芙娜气急败坏,“平时这样搭腿也会麻,你少来唬我!”
“是,没错,”伊宁点点头,“可是你再仔细感受一下,与平时的麻木感是不是稍微有些区别?这就是毒液在起作用了,你可以不相信,三天后你就会知道的。”
听她一说,嘉芙娜确实感到小腿麻得有些不同寻常,忙说:“拉格修王和密诺司王买通了塔德诺斯,设了陷阱引曼菲士王他们去峡谷,要在那里解决他们,可是我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情况如何,这事千真万确。他们要我来告诉你,然后带你去比泰多,在路上解决你,只要曼菲士和你一死,攻陷埃及易如反掌。你快给我解药!”
“抱歉,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伊宁说,“你带的人呢?埋伏在宫外的有多少?巴比伦和密诺亚出了多少兵力?”
“没有了,就这些,”嘉芙娜看了看身边的十来个人,“他们不认为对付一个孕妇需要多少人,虽然你手下还有兵力,但拉格修王说只要你在手上,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所以我的确只带了他们来。至于他们两国的兵力,据拉格修王说,带去了七成吧,我可不关心比泰多的结果,我只希望我自己活着。”
伊宁看了一眼身边的奈肯队长,奈肯拍拍手,藏在外头的埃及士兵冲进来抓住了嘉芙娜等人。
“只好先委屈你了,嘉芙娜女王。”伊宁说,“我并没有向你下毒,请你先在牢里住几天吧!看在利比亚人民的份上,如果曼菲士安全回来,我就会放了你!”
伊宁问奈肯:“底比斯还剩多少士兵?”
“七、八千吧!”奈肯目光炯炯地看着伊宁,两人不常往来,也没有什么交流,但他深深地信任这个王妃并且完全愿意听命于她。
“那埃及的百姓中年轻男人有多少?加上做工的奴隶们。”伊宁又问。
“王妃是想……”奈肯疑惑,
“士兵们应该都有多余的衣服,交给这些奴隶和召来的年轻男子穿上,我不要他们作战!”伊宁道,“将这些年轻的奴隶和百姓分作两个队伍,每队派我们的一千士兵领头,前往巴比伦和密诺亚,务必要给人以队伍庞大和所向披靡的感觉,我的目的只是要引在比泰多的巴比伦兵和密诺亚兵回防,以解比泰多之围。我们带一千五百人去比泰多,一旦两国撤退,我们的人马上回来驻守埃及,底比斯留四千士兵守城,奈肯队长,你说可行么?”
“我这就去安排!”奈肯说,“但请王妃不要去了,你出了事,我无法向王交待!”
“我一定要亲眼看到曼菲士活着,快去吧!”伊宁说,她来不及去看阿笛了,回房换了一件宽大的布袍,遮住肚子。
也许她不去也没什么不同,但她一定要去找曼菲士和乌纳斯,亲眼看到他们取得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最终的胜利
一天的攻城又结束了,伊兹密站在城头,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忧愁。
他曾无数次站在这里,但如今如血一般的夕阳却因尚未消散的硝烟而浑浊起来,到处都是尸体,脚下还有守城将士僵硬的身子。他隐隐还能听到内宫母后的哀哀哭泣,他那个只喜欢花天酒地的父王就在两天前急火攻心昏倒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他的坚守,不为那个王位,而是比泰多的荣誉,还有比泰多百姓的存亡,更有女儿夏雅的未来,哪怕有多难,他也会坚持到最后。他刚刚让米拉带着夏雅离开时,米拉不肯,他发了一顿火。
敌人攻了一天了,这是逃走的最好时机。
他让塔德诺斯和阿里洛分别去埃及和亚述求援。
他了解奥兰卡,但他并不抱任何希望,如果是路卡,舍了命也会救他,但奥兰卡已不再是路卡,在这个时候谁不想明哲保身?曼菲士就更不用说了,结盟归结盟,他永远是曼菲士心头的那根刺。
他还没看到米拉的身影,或者她们走得很隐蔽?天色已渐渐黑了,他不确定自己能看到她们。
“王子,快来!”
米拉出现在楼梯口,她身上都是血,伊兹密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夏雅出事了?”
“夏雅很好!是一个埃及士兵。”米拉急切地说,“快下去看看吧!”
埃及士兵!曼菲士还是来帮他了。
他不及再追究米拉为了个埃及士兵折回来,急急忙忙地下了楼。
一个年轻男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上都是血,左小腿骨头断了,乱乱的短发,没错,这是曼菲士跟前的乌纳斯!
伊兹密说:“发什么愣?快帮他医治。”
在漫长而焦急的等待中,乌纳斯终于醒了过来。在他的描述中,伊兹密才得知塔德诺斯叛变了,突然感到一阵沮丧,紧闭城门扛了这许多天也不曾如此。
其实不难理解,也许塔德诺斯出城求援时就被抓到了,眼看比泰多大势已去,塔德诺斯自保地选择了一条活路。
“王子,求你派兵出城接援王。”乌纳斯动弹不得,却抓住伊兹密的袖子,目光中充满了恳求。
伊兹密羡慕起曼菲士来,这个忠诚的埃及侍卫队长,在面对危险时从不皱眉,只会为了自己的王才会如此低声下气。
他看了一眼妻子,米拉什么也没说,目光却坚定而信任。
曼菲士为救比泰多而来,他能置之不理么?
“比泰多英勇无畏的战士在哪儿?都随我出城!”伊兹密一把抓过剑来往外就走。
此刻曼菲士又在哪里?
小树林一战,埃及兵被两国围攻,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曼菲士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敌兵的目的只是拖垮他们,看敌兵且战且退就知道。
趁敌兵分散,他命士兵们往埃及方向撤退,他只带着一小部分往另外一个方向,他是敌兵的目标,他不想再让士兵们牺牲了,他们退到了悬崖边,被团团围住。
“曼菲士王,想不到啊!”敌兵分开,走出一个又瘦又高像竹竿一样的人来,脸上挂着同情的笑容,“认输吧,你长得如此俊美,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只要你乖乖认输,我可以收你做我亲密的伴。”他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拉格修王,你怎地变成这幅尊容了?”曼菲士依然面不改色。
“还不是你王姐的杰作么?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拉格修王笑着挥挥手,弓箭手围了上来,张弓搭箭对准了曼菲士一行人,“你们可仔细自己的手,别轻易把箭放出去!当然,只要他说个不字,那就不再是我需要的人了,你们可以马上大开杀戒。曼菲士王,仔细想想吧!”
“放箭——”不知谁喊了一声,弓箭手们愕然地松了手,有些还呆愣着,箭稀稀拉拉地向曼菲士几人射去,曼菲士身边的士兵抢上前来挡在前面,曼菲士数人跌下了悬崖。
一个人推开人群走了出来,“拉格修王,你在迟疑什么?跑掉了曼菲士,你觉得很好玩?”又吩咐众人:“给我下去找!死的活的都要。但我只想看到抬回来的是他的尸体。”
“密诺司王,何必太激动呢?他中了箭你也看到了!”拉格修王悻悻地说。
“那是我喊的放箭!”密诺司王哼了一声。
曼菲士跌落海中,还没有失去知觉,他肩头和胸口中了两支箭,他想游上岸去,然而征战了一天,并且受伤的疼痛让他力不从心,他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去。这时,一股力量将他托了上去,将他推到一块石头上,海面上浮出一个巨大的长着牛角的头来。
这人又潜了下去,抓了一把海草上来,二话不说扯出曼菲士身上的箭,一把将稀烂的海草敷了上去。
曼菲士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半晌才缓过气来,“安多司,为何救我?”
“你妻子放了我,我知道这是得到了你的允许!”安多司说:“当时我看到你就站在不远处,可你并没有阻止她这么做。我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曼菲士王,说吧,还要我做什么?”
“谢谢你,已经足够了,你救了我一命!”曼菲士笑了笑。
“埃及王在那边,快,快放箭!”
密诺亚兵追了下来,曼菲士容身的这块石头离岸边并不很远,完全在箭矢的射程范围。安多司一下钻入了海里,正当众人瞄准曼菲士时,他猛地从海面钻了出来,长矛一挥,将岸上人扫入了海中,他将他们有的掷在石头上,有的拉入海底溺毙,全部解决了个干干净净,复又浮上了水面。
“这些都是你密诺亚的士兵。”曼菲士叹了口气。
“难道我会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是又如何?”安多司说,“这里不安全,我弄艘小船先送你回底比斯吧!”
曼菲士摇摇头,“不,我的士兵还在这里,我们一战未捷,我不会走的,把我送到岸边就可以了,我要去找他们。眼下已经天黑了,我并不危险。”
安多司看了他良久,“也许我该重新审视你了,曼菲士王!”
趁着夜色,伊兹密带了一队士兵悄悄出了城,直奔敌营,人数虽不多,都是最英勇而机敏的。他派了三个人先过去打探消息,那三人分别抓了两个巡夜的巴比伦兵,答案都是“手里并没有被俘虏的埃及士兵”。
难道曼菲士带人突围了?伊兹密有些疑惑,他吩咐其中七人解下铠甲,暗藏兵刃,小心地打听埃及兵的下落,他怏怏地带着其余人准备回城,就在这时,不远处敌营突然骚动起来,跟着火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