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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救王子,就没法救出乌纳斯。
看着乌纳斯焦急的神情,不由心想:我真的错了?
两人说了半夜的话,然后相拥着在地上睡着了,没别的,只是相互取暖。
半梦半醒之间,只听一个女人叫乌纳斯的名字。
伊宁醒了过来,面前的这个女孩,金发碧眼,牛奶般白皙的肌肤,个头娇小,相貌柔美,是个不折不扣的欧美姑娘。
古埃及怎么会有个欧美女孩?莫非也是无意间穿越回来的?
乌纳斯也醒了,他急忙迎上去,打量着这个女孩,“公主,王子放了你?他没伤害你吧?”
这女孩却好奇地打量着伊宁,两人相互看了半天,伊宁试着用英语说:“你好,我是伊宁。”
这女孩马上面现喜色,一把抓住伊宁的手,“我叫凯罗尔,天哪,难道你知道一切?”她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一张脸红扑扑的。
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用英语交谈着,她们彼此都急于知道对方的来历。
这两个不同国家的女孩,却因相同的遭遇而倍感亲切,仿佛是久别重逢的好友,说到高兴处还开怀大笑,乌纳斯在旁只觉莫名其妙,他听不懂两人说什么。
从凯罗尔口中,伊宁知道了前后:凯罗尔并不是刻意冒充尼罗河神哈比的女儿,只是她一头黄金般的长发和尼罗河水一般清澈湛蓝的眼睛令她在这里显得稀罕,再加上她每次都由尼罗河浮起来,故而让人以为她是尼罗河的女儿。
她是美国一个富有家庭唯一的女儿,上面还有两个疼爱她的哥哥,是曼菲士的姐姐爱西丝将她带回三千年前的埃及。而她对埃及王曼菲士,也是从最初的惧怕到深爱。
而比泰多王子伊兹密,对凯罗尔而言,确确实实是个可怕的人。他多次将她抓回来,在她逃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掷向她;在她反抗不从的时候,将她绑在木柱上用鞭子狠狠抽打过她。
如果打是情骂是爱,那么如此心狠手辣的伤害是爱得癫狂么?
她还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路卡。
在凯罗尔的描述中,路卡和乌纳斯一样,也是她的贴身侍卫,救过她很多次,她一直以为路卡失踪了,言语神情中都表现得十分担心关切。
伊宁不忍说出来,在凯罗尔的心里,路卡忠诚无比,伊宁怎能告诉她,路卡其实是伊兹密王子的亲信?
她如今算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是作为埃及的客人也好,乌纳斯的女朋友也好,凯罗尔的知己也好,她根本就不应该救伊兹密王子。
随着友谊的增进,她觉得她应该劝劝凯罗尔,“你不该到处去了,凯罗尔,虽然你好奇的心理我感同身受,但你是埃及王妃,每个人都想以你作为筹码来威胁你的丈夫曼菲士,你得控制自己。”
凯罗尔有些脸红,“我会改,我听你的。”
伊宁一笑,凯罗尔温柔可爱,谁都会喜欢。她如今也终于明白曼菲士为何暴躁不安——如果她是埃及王,当她的王妃丢下她周游列国,她也会暴跳如雷。
在她心里,曼菲士与凯罗尔实在是天生一对,一个高大勇猛,一个娇小可爱。能令温婉善良的凯罗尔死心塌地,曼菲士不会是个恶人。
乌纳斯在旁边很无奈,他已经听了一上午的“鸟语”,两个女孩全然将他忘了,他甚至怀疑,她们是不是初次相识?
这一天,伊兹密王子没有来,却有人按时送来丰盛食物来供三人享用。
夜晚,伊宁与凯罗尔同睡一床,乌纳斯就守在门口,他靠在门口立柱,偶尔闭眼假寐片刻,却不敢沉沉入睡。
直到早上,一人走了进来,正是伊兹密王子。
他的脸色好了些,目光也十分温和,乌纳斯见他进来,忙站到前面去,将凯罗尔和伊宁护在身后——哪怕他知道如果王子真要做什么,他也拦不住。
“别紧张,我只是来谢谢伊宁姑娘。”伊兹密王子微笑着,“伊宁姑娘,我休息了一整天,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伤口仍是疼,但疼得很清爽,你真是个神手!你放心,我答应过的,绝不食言,但我还要将你们再留几天,只须毫无异常,我便让你们离开比泰多。并且绝不会半路又将你们抓回来。至于以后的事很难说,但这次伊宁姑娘帮了我,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乌纳斯看着伊宁:“我的天!你帮王子做了什么?”
伊宁支支吾吾:“我……我只是看他伤口疼得厉害,帮他上过一次药,这不严重吧?”
伊兹密走出房间,看到奥赛丽远远地向他招手,他走了过去。
“王子,你真要放走尼罗河女儿?”改名为奥赛丽的李若霏问。
“你的朋友伊宁救了我,我答应了她,自然要放。”伊兹密绷着脸,他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决定。
李若霏一笑,“你还没有得到公主,不是吗?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伊兹密脸色阴沉,他按捺着发作的情绪,转身要走。
“亲爱的王子,请别误会,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李若霏温柔地一笑,“我是说,你完全没必要对她客气,女人总是这样,她一颗心全在埃及王那儿,如果你不采取些手段,她的心是不会向你倾斜的。我了解伊宁,有了她的作伴,凯罗尔不会无聊,回去后,她会减少出宫的次数。当然,你这也是出于尊重她,爱她,但你难道不想永远地拥有她么?”
她取出一个盒子来,“王子,你可还记得这个盒子?这是他们交给我的,是魔女坎贝尔留下的,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伊兹密有些脸红,他爱凯罗尔,他也曾想过靠用强来得到她,但真要实行的话,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拿着盒子回到寝殿,他躺在床上,一直在犹豫。
他答应过些天就放她们走,倘若失去了这个机会,以后是不是就将再也得不到凯罗尔了?
李若霏对与伊宁相见已经没有期待了。
她初来的时候,无比地思念好友,因此在伊兹密王子面前,她拼命地鼓吹伊宁的优点,夸伊宁运筹帷幄,完全能胜任谋士一职,央求王子派人将伊宁找来。
随着在比泰多的日子渐久,她彻底爱上了这个容貌俊逸、行事却聪敏狠绝的王子,加之她言语渐通,她觉得她已经不需要伊宁了。
只是没想到路卡还是找到了伊宁。
她与伊宁,本就是两个不同类别的人,伊宁直爽冲动,她却冷静睿智,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好友,是环境造就的,没有利益冲突,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成为朋友。
当她来到这个地方,她就明白,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善良会让自己丢掉小命。更何况,无论在任何时候,想要往上爬,想要做人上人,那就只能玩手段凭本事了,她可不想沦为下贱的奴隶,这一点上,她与伊宁话不投机。
作者有话要说:
☆、重返埃及
伊兹密王子不仅没软禁伊宁与凯罗尔,甚至还让她们到花园里走动,并且每日让人送来上好的食物,只是他不再露面,想是安心养伤。
过了十天,他兑现了他的承诺,让侍卫队长塔德诺斯送一干埃及人出城,并护送她们过边境。
在城门口,伊宁终于见到了好友李若霏,李若霏是来送她的。
“霏霏,跟我走吧,埃及王人不错。”伊宁拉着好友的手央求着,
李若霏摇摇头,“宁宁,我们还是好朋友,但立场不同了,”
她扫了一眼远处的凯罗尔,“我喜欢王子,我要留下来做比泰多王子妃。”
伊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为什么这么想?王子心里喜欢的一直是凯罗尔,我相信除了凯罗尔,他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
“够了!”李若霏将手抽回来,“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来和我说话,那时我成绩不如你,人缘不如你,家境也不如你,我简直没有翻身的机会。如今好了,你我都落到了这里,就让我们比一比,谁混得更好。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很公平。”
她觉得自己态度过激了一些,稍稍缓和下来,“你方才也说埃及王人不错,如果你还将我当作好友,何不与我联手除掉凯罗尔,你做你的埃及王妃,我做我的比泰多王子妃,岂不是皆大欢喜?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她转身走进了城门,伊宁看着她的背影,心情低落,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伊兹密没有食言,直至塔德诺斯送完凯罗尔一干人转回复命,一直很顺利。
这一路上,虽然每天顶着烈日行路,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却能从中找出许多乐趣来。
她们之间有个约定,当没有秘密的时候,就说古埃及语,当想说悄悄话时,就说英语。
对于越来越近的埃及,凯罗尔恨不能插翅飞回去,伊宁也是如此。她是自己跑出来的,但比起外面,她开始怀念王宫中的一切了。
随行的还有上了年纪的女官塔莎,她在宫中管理所有侍女,地位崇高。
从她对凯罗尔温柔宠爱的眼神、无微不至的照顾来看,她对凯罗尔,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还有一个牙尖嘴利、热情活泼的胖阿梅,她是凯罗尔的贴身侍女,除了睡觉,几乎寸步不离。
在宫中,伊宁是如此地寂寞,然而在这里,她却很快就融入了这群身在异乡的埃及人。
听乌纳斯说她是中国公主,随行的侍卫侍女们对她尊敬又不失亲切,她提议的白天躲太阳、晚上赶路,大家也很愉快地接纳了。白天最热的时候,她们总是躲在阴凉处,由凯罗尔和伊宁出游戏,大家一起玩。
当离埃及越来越近的时候,每个人都归心似箭,便开始日夜兼程,只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稍微休息一会。
这天夜里,队伍停在一个土丘边休息。生了一堆火,众人围着席地而坐。
没多一会儿,凯罗尔背靠着骆驼睡着了,塔莎和阿梅连一干侍卫们也困顿不堪,但他们肩负着保护王妃的责任,不敢沉睡,头一低一低地打着盹。只有乌纳斯仍警觉地观察着四周情形。
伊宁向来睡眠不稳定,并不觉困乏。她看着凯罗尔,暗暗好笑,这里的所有人把一个普通的美国女孩当做神也似的抢来抢去,等她回去以后,若是能办个穿越旅行团,送一打金发碧眼的姑娘过来,那么凯罗尔与曼菲士是不是就能够从此过上安静幸福的生活了?乌纳斯也再不用到处奔波了。
这时,旁边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她对上了乌纳斯关切温暖的目光,“累了吧?快睡一会儿,有我看着呢。”
他的手宽厚温暖,她有些心虚。
两人关系是确定下来了,但她还没仔细地考虑过去留问题,这让她感到对乌纳斯有些愧疚。
远处现出一点点火光,乌纳斯急忙用沙土盖住了火,并将睡着的人轻轻唤醒。
他们藏在旁边的草丛中,眼看一群火把越来越近,阿梅突然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
“在这里,快!”有人大叫,那些人冲了过来,将他们围在了中间,侍卫们拔出刀来,有人说道:“是黄金公主。”
“黄金公主也不错!”一人嘻嘻笑着走入了人群,“拉格修王!”凯罗尔失声叫道。
伊宁听凯罗尔说过此人,她打量着这个巴比伦王,约三十岁年纪,脸很长,样子并不难看,但却令人极不舒服。
他的王妃,就是曼菲士的亲姐姐爱西丝女王。
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啊哈,这位象牙肤色的陌生异域姑娘又是谁?”拉格修王也打量着伊宁,但很显然,他的兴趣还是在凯罗尔那里,他的目光很快移了过去,“黄金公主,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我的王妃离开了巴比伦,你见过她吗?”
凯罗尔刚想回答,伊宁大声说:“爱西丝女王回埃及了,你不知道吗?她在宫里每日以泪洗面,你堂堂一个巴比伦王,怎么尽欺负自己的妻子?你回去吧,她不会跟你走的。”
“乱七八糟!”拉格修王皱着眉,“我并没有欺负她,她怀了孕,我欢喜还来不及。”
他突然一顿,扬声大笑起来,“我被你骗了,小骗子!上次的事曼菲士王还在恨我们夫妻二人,他怎会接纳爱西丝回埃及王宫?”
“这你就不懂了,”伊宁悠悠地说,“这就叫做血浓于水,再怎么样也是亲姐弟,爱西丝怀着身孕,又赶了不少路回到底比斯,模样疲惫而憔悴,曼菲士王能狠心地将她赶出埃及么?到底是一个妈生的,死了可就没有了,就算是你,你也不会把你亲姐妹赶尽杀绝吧?其实你也不必鬼鬼祟祟地潜入埃及境内来找,和我们一起回王宫,多说两句好话,夫妻之间,有什么大不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她能怎样?”
旁边一巴比伦士兵说:“王,请别相信她,她想诱我们进陷阱。”
“就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