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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战争同人)[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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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孩子不应该那么安静,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所以他把安德烈带离了那个安静的宅院,到了更辽阔的地方。让野兽的嚎叫和枪支的轰鸣声带他逃离那片忧伤。
  尼古拉·博尔孔斯基是被一阵低低的啜泣声惊醒的,他看着旁边的女孩儿,她正小声的哭泣着,泛红的眼皮,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瞧着他,浓密的睫毛沾染着点点水渍。
  “我希望他现在就在这里。”
  尼古拉缓缓地抬起左手,抚摸着女孩儿的头发,就好像她是他的女儿,或者,时光穿越到以前,那个不顾一切想要嫁给他的小姑娘。
  “在这之前,我从没真的赞同过安德烈的选择,但现在,我想他是对的。”
  “我不希望他娶你,只是因为你太年轻了,而我不愿意以后你会为这个冲动的选择而后悔,我不能忍受任何人伤害我的儿子,而我确信,你可以做到,轻而易举的伤害他。”
  “我不会的。”海伦有些颤抖的说道。
  “永远别试图这样做,孩子,他是我妻子珍爱的一切。”
  海伦看着这个满头银丝的老人,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即使他已经老去,却依旧看得出年轻时,和安德烈如出一撤的面容。
  她透过这双眼睛似乎看到了两个灵魂,所以她郑重而虔诚的许下了自己的誓言。
  “我会陪伴他,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第 115 章

  当海伦他们返回到宴会中的时候,瓦西里公爵拿着酒杯走了过来,看起来一脸笑意。
  “看来您和我的女儿聊的很愉快啊!”
  老公爵露出一个假笑,“是啊,海伦小姐可是一个少见的真诚的姑娘,我很喜欢。”
  瓦西里公爵被狠狠地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
  “不知道公爵您今天是否愿意去我府上小住几日呢?”
  “不了。我今日要去弗兰茨大使家里商谈一些事情,明日就启程离开彼得堡了。”老公爵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略微喝了一口然后就离开了,留下瓦西里公爵满脸的不高兴。
  回去的时候,海伦就听到瓦西里公爵一直在抱怨,不过抱怨归抱怨,他也从不会说服海伦,让他别嫁给安德烈的这种蠢话,傻瓜才会那么做呢。
  海伦只是安静的听着,试图做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父亲也只是抱怨几句。
  晚上,玛利亚去了父亲的房间,想要和往常一样和他互道晚安,却发现平日里习惯早睡的父亲还没有睡着。他正站在窗边,身形依旧坚挺,只有背脊随着时间的过去略微有些驼背了。
  “爸爸,您还不睡吗?”
  老公爵回过头来看着他的女儿。
  公爵小姐长得并不像她那美丽的母亲,她脸上的轮廓比之女性的柔美多了一分硬朗,但神情却又总是带着一两分惆怅。太过瘦弱的身子让她看上去总是没什么精神气,但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那和玛丽娜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过来,女儿。”
  玛利亚依言走过去。父亲碰了碰她的头发,这几乎让她觉得受宠若惊。
  “我想起了你的母亲。”
  老公爵的这句话稍显突兀,但玛利亚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很快明白了,并且轻轻地问道:“是因为海伦吗?”
  “啊,是啊,真是个奇怪的姑娘!”老公爵收回了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您和她聊了什么呢?”玛利亚好奇地问道。
  “聊爱情,浪漫,你们年轻人的这些玩意儿。”
  玛利亚张大了嘴,几乎有些不可置信。这个时候,老公爵也瞥了她一眼,“很奇怪吧,女儿。”
  “恩,是有点儿。”玛利亚干巴巴的回答道。
  老公爵嗤笑一声,但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一阵略微讶异的大笑。玛利亚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放松,她用柔和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您和她说了妈妈的事情吗?”
  笑声渐渐的消失,老公爵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他喃喃道:“是啊,说了你的母亲。”
  “您愿意和我再说说吗?”玛利亚伸出手,搭在父亲的小臂上,眼神有些动容。她很少这样要求的,这个懂事的姑娘从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老公爵看着自己的女儿,神情松动了。只是像一位老父亲一样,略微叹了口气。
  “当然,女儿。”
  玛利亚的嘴角有一丝笑意,眼睛里有泪光闪现。她希望远在前线的哥哥能够知道,他选择的姑娘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她甚至说服了自己的父亲。
  瓦西里公爵家里。海伦也还没有睡。桌角的小灯依旧亮着,她披着睡袍坐在书桌前,开始写她的信件。
  里面说了她遇到了安德烈父亲的事情,还提到了安德烈的母亲。她并没有给出大篇大篇的承诺,只是说,等夏天来的时候,院子里的蔷薇开了,她会把最好的留给他。
  这份信最后没有接到回信。海伦不知道是遗失在哪里了,但不要紧。她还可以写很多。她的生活,她的想法,很多很多的东西,她希望安德烈的生活中不总是炮火和硝烟,他希望他能一直记得,海伦正在等他回家。
  而彼时,在前线,安德烈的战营中正面对棉被吃紧的状态,敌人炸了他们的一批储备品,士兵们只能裹着大衣挤在一起,像是要被冻坏了的土拨鼠。后面的支援还得要半个月,现在已经过去十来天了,但战士们的日子只是越来越坏。
  “阁下。”一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寒冷,年轻人的声音略微有些哆嗦。那是安德烈新来的士官,原先的已经牺牲了,连尸体都不曾找到,只有掩藏在泥土和草屑中的军牌。
  “我并不需要优待,给桑切斯中尉送过去吧。”
  有着娃娃脸的维什尼亚克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向另一个帐篷走去。
  安德烈穿好了自己的大衣,此刻他渴望去外面走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让身体处于温暖的地方,储存足够的能量,以及确保自己的脑袋还能平安的待在上面,那是他需要做的。
  但他现在睡不着,还有两个小时就是圣诞节了。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过家了。
  安德烈起身将一个用布裹好的包袱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沓信件。数量并不多,日期断层的太厉害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有些东西必须被舍弃,这一叠小小的信件已经是违规了,对安德烈来说,每多带一封就意味着他们可能要少带一些东西。
  男人的手指留恋的在信件上拂过。那里面的世界是美好的。有阳光下开满的花,有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毛衣,有不小心被勾坏的裙子,后面她用不太好的手工缝了一只蝴蝶,还有各种生活琐碎上的事情,但每一样,都能让他微笑。
  在这里面,曾经还夹杂着一朵干花,花瓣层层叠叠的,已经不香了,有一种植物枯萎后特有的气息,并不怎么好闻,但他放在枕边放了很久,一直到一次行军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
  在战场上。人总是在遗失东西。他们会渐渐麻木的,所以亲人的信件是最好的慰藉。
  安德烈在灯光下重复浏览着那些信件,他海蓝色的眼睛几乎不曾眨动,像是要把这些字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一样。
  他想起那个天真又倔强的小姑娘,甚至想念那些眼泪,多真实啊!她的世界在某些时候只有自己的影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为这个认知觉得骄傲又满怀歉疚。
  帐篷外有人在欢呼呐喊,安德烈勾起嘴角微笑了一下。他凝视着这些信件,用一种低沉而温柔的嗓音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姑娘明媚而纯真的笑脸。
  “圣诞快乐,海伦。”
  “圣诞快乐,吾爱……”

  ☆、第 116 章

  一八一七年六月的时候,战争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彼得堡瓦西里公爵的家里,此刻正在开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但会议的氛围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凝重。
  “爸爸,我要去前线。”阿纳托利神情肃穆的说道。
  “这不是儿戏!”瓦西里公爵喷了喷鼻息,精致的小烟斗搁在手心里几乎烫人。
  阿琳娜依靠在海伦的身上,她并没有出声阻止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不仅是她的儿子,也是这个国家的男人,作为女人,作为母亲,她都无法这样自私。可怀胎十月的儿子要去前线,这一去可是生死渺茫了,她的难过只能压抑在心里,却无法说出来。
  “我并不是去玩,爸爸,我想的很清楚。”阿纳托利并不像往常一样,因为父亲的不认可而有所不满,他只是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瓦西里公爵抽了一口烟,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冷声说:“那里不缺你一个。”
  “爸爸!我是一个军人!”阿纳托利忍不住高声喊道,他身上的制服和肩章令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瓦西里公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步急速的走动着。
  “你可能会死的。”
  海伦看到阿纳托利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死”是一个敏感的词汇,即使他们现如今都在安全的地方待着,但那个金发的青年也只是咧了咧嘴,就和以往一样。
  “爸爸,我不会死的。”
  瓦西里公爵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一会儿,半响才挥了挥手。
  “去吧,臭小子,记住,任何时候,都保护好你自己的小命,孤胆英雄从不是给活着的家伙的。”
  “我会的,爸爸。”阿纳托利站了起来,做了一个严肃的表情。
  阿琳娜终于忍受不住了,在海伦的搀扶下,她有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用力的用瘦弱的手臂拥抱着自己的高大的儿子,嘴里和心里念叨的也只是“活着回来”。
  海伦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泪。她看到伊波利特从始至终都没说什么,此刻他正在向父亲说着一些加急的事情。
  阿纳托利并不像一般人一样那么的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活泼过头了。他亲吻母亲的脸颊,把她当成一个孩子一样来安慰她,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吃好睡好,回来的时候带着荣誉勋章,裤子的皮带还能大两个扣眼。那些俏皮话把阿琳娜逗笑了,可谁都知道,不管现在再怎么轻松。在战争上瞬息万变,谁能保证活着回来的一定有你想念的那个人呢?
  下午的时候,阿纳托利和他的那些好友出去喝酒了,瓦西里公爵去了皇宫,即使他的小儿子强烈要求去前线,他还是希望让他尽可能的远离危险,当然,让别人知道他儿子要去前线为了国家奉献生命这种光荣的事情也是有必要的。
  海伦待母亲睡午觉后就去伊波利特的书房找他了。
  伊波利特属于文官,原先的应酬很多,但最近,他似乎推辞了不少,而专注的在书房中处理文件。海伦知道那一定是关于战事的,即使他人在彼得堡,心也如同阿纳托利一样,希望为他的国家出一份力。
  “叩叩。”海伦敲了敲门,“我会打扰你吗?”
  “不会,进来吧,海伦。”伊波利特永远不会拒绝自己的妹妹,他把文件合上来,放在一边,并且细心的保证它们会远离任何饮料食物以及水杯。
  海伦跟伊波利特坐在沙发上。女仆把红茶和奶端过来。
  在热气中,兄妹两只是安静的啜饮着自己杯中的茶水。时光好像是几年前的某个夏日,他们什么都不想要想,安静并且舒适,但毕竟是不同的。
  “想说点什么吗?”伊波利特将茶杯放置在茶几上,动作轻柔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不知道该说什么。”海伦突然吸了吸鼻子,鼻尖泛红,微笑的时候也阻止不了眼睛里的一些泪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可以去找他。”伊波利特用手帕给海伦擦了擦眼泪。他什么都不问,因为他都知道。即使在生活中,海伦看似并不依赖阿纳托利,但若没有他,她也不会那么快乐。
  很多事情,他没办法说,因为沉重或者是别的,但阿纳托利可以。也许这就是兄妹,多一个兄弟并不总是意味着你得到的爱会被分割走,反而是会拥有一份更加完整的。
  “我以为我不会那么难过的,真的,伊波利特。”海伦擦了擦眼泪,在这种时候,她总会为自己是一个不够坚强的姑娘而觉得有些羞愧。
  “那是因为我们是亲人,而你爱他,海伦,这没什么。”伊波利特碰了碰妹妹的头发,用一种亲昵的动作宽慰她。
  “啊,是啊,我以前从没意识到,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阿纳托利是个讨厌鬼。他喜欢和多罗霍夫他们一起去酒吧里鬼混,到早上才醉醺醺的回来,还经常闯祸。”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依旧红通通的,就像是一只兔子。
  “可一听到他要去前线,我就把那些都忘掉了,我真怕他出什么事儿。”她咬着嘴唇说着,几乎想把后面那几个单词给咽回去。
  “像他那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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