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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东方佳丽的突然加入,让不少舞者停下舞步,好奇地张望,围观的人群也响起不少的惊叹声。
闵婧略微紧张地深吸口气,目光转动,落在人群中的陆少帆身上,无论在哪里,只要是陆少帆,那便永远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他鼓励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让她放松身体,不再僵硬。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天,没有亲友父母的祝福,虽清冷却不失温馨,陆少帆给她的重视足以让她回味一生。
也许他们的婚姻会遭遇不同程度的阻挠,但是,她不会后悔,只要在陆少帆身边。
轻快的爱尔兰民间音乐萦绕在耳边,闵婧慢慢地阖上美眸,让心灵归于一片宁静,随着优美的旋律,轻点起脚尖,缓缓地将脚落在木板上,伴随着音乐,发出清脆的“踏踏”声。
舞步由慢及快,踏板的动作跟着音乐的起伏有节奏地变化,黑色的卷发在空中划过轻快而完美的弧度,银色的发簪在血色的夕阳下,有着别样的炫丽。
与她一同跳舞的舞者逐渐慢下舞步,和周围的观众,专注地欣赏她颠踏舞,那变幻多姿的舞步欢快而活泼,娴熟优美的舞姿,犹如一只美丽而高傲奠鹅。
音乐声渐停,闵婧放缓脚下发挥至淋漓尽致的舞步,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她骤然站定在木板上。
如雷般的掌声四面八方而来,不仅仅是观众对那优美舞姿的赞扬,更是一种舞者灵魂上的共鸣。
闵婧微笑地欠身行了一个礼,目光却是不离人群中的陆少帆,这支舞,多少,是跳给他看的!
刘海下的额头布满细汗,几缕湿法紧贴着侧颊,闵婧笑吟吟地看着陆少帆温柔而深邃的眼眸,迈下木板,愉快地朝他跑去。
“Miss!Miss!”
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声在身后局促的响起,闵婧停步转头,只见一名爱尔兰年轻小伙子,站在她不远处,正是刚才跳舞的一员,见她看他,惊喜地一笑,跑过来。
“Miss,mayIhavethefavortodancewithyou?”(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么?)
那爱尔兰小伙子炽热的目光,闵婧知道代表了什么,四周响起的起哄声欢悦而吵杂,口哨声此起彼伏。
“Sorry,Ihave……”
闵婧刚想好好地解释一番,削肩上忽然一重,一阵淡淡的薄荷香飘入鼻息。
“Shehasgotmarried!”(她已经结婚了。)
清越的男声温润而悦耳,语气郑重而认真,闵婧倏地抬头,便看到陆少帆正望着那小伙子,蔷薇色的唇瓣紧抿,眉宇间是不容侵犯的高贵,肩上的大手在慢慢地收紧,就像在宣告他对她的所有权。
闵婧柔润清澈的目光漾起笑意,温热的小手主动拉过陆少帆的手心,穿过他的指缝,和他紧紧地扣住十指。
“Sorry!”她转而冲着那爱尔兰小伙子抱歉一笑,夕阳余晖下,她轻举着他们紧扣的十指,那对克拉达婚戒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少帆的眸色潋滟涟涟,对于她的承认有着千丝万缕的愉悦和惊喜,清冷的俊容出现皲裂,唇角勾勒,雍容的高雅气韵。
“A100-yearcontract。”(百年契约。)
闵婧看着陆少帆平静地说出他们之间的百年契约,在一片震惊目光下,他悠悠地移开清冷的目光,俯首,清润柔和地望着她,唇角是满意而自信的弧度。
他的手很用力,像是凝聚了他所有的力气,可是,在感到疼的瞬间,她也体会到了甜蜜。
他们之间的婚姻,不容许任何人的插足,即使不爱,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幸福!
若她是那追逐着音乐绽放异彩奠鹅,天生向往自由,那么,陆少帆,将会是她今生选择的那片清湖,注定了她的归宿。
当陆少帆接到从国内打来的电话,他们的爱尔兰之行也不得不提早结束。
傍晚略显冷清的机场,闵婧接过陆少帆买好递过来的机票,心里的不舍还是浮现在了脸上,对爱尔兰这个充满民族特色的国家,还有,也对陆少帆。
“一个人回去小心点,知道么?”
陆少帆的手轻柔地拍拍她的脑袋,温柔地嘱咐,脸上的宠溺就似对着一名还未懂事让他事事不放心的孩子。
闵婧心头暖暖的,感动得美眸闪着点点光亮,但是,口上却是抱怨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陆少帆,你好啰嗦!”
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捏捏她的鼻尖,在她的抗争声中,目光沉敛地凝视着她瞪着美眸的娇憨样,多了几分热度。
“闵婧,既然要分开了,是不是该送个礼物?”
“什么?”
闵婧不解地望着他,他却将目光投向了别处,顺着他的视线,闵婧疑惑地转头,却在看到他们身后不远处那火爆的一幕而差点吐血。
一对外国情侣,正在深情拥吻,那投入程度令她咋舌,莫非陆少帆想要的离别礼物就是它?
闵婧顿时感到全身燥热,血液猛然涌入大脑,小心地瞄向陆少帆,他却还是悠然自若地盯着人家看,仿佛,在欣赏什么文艺片,从容淡定。
难道是她误会了?陆少帆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无意间看到了这事?
闵婧安慰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强硬地扯扯嘴角,“陆少帆,呃,安检时间差不多到了,那个,我先过去了,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啊!”
对着那对拥吻的情侣默念“非礼勿视”,闵婧匆忙地想要擦身而过,身体却被陆少帆忽然拉住,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
面对闵婧错愕的目光,陆少帆只是自然地挑了下眉头,平淡的语气没有一点异样:“安检开始了。”
“陆……陆少帆,你……你……”占我便宜!
闵婧纤白的手指指着一脸无辜的清俊男子,就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我等你回家。”
他恍若没有看见她的激动,摸摸她的卷发,优雅地转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本平静的俊脸上,唇角,露出得逞的愉悦弧度。
真当他若无其事地离去,望着他欣长的背影愈行愈远,闵婧忍不住抚上那残留着温热的额头,唇边,漾起甜蜜的笑容,轻幽地叹息,转身,朝着安检处轻快地走去。
背道而驰的两人,越走越远,现在的谁,都没有去想,前方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祝福,亦或是万般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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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反应现在的章节名很麻烦,所以,流年决定以后每一章都用不同的名字!——
——忘了说,明天回国……可能那个,咳咳,万更——
市长,我爱你 52
“甄妮,我已经到了,嗯,马上上去!”
闵婧穿着米色的长风衣,带着黑色的帽子和墨镜,踩着高靴,风尘仆仆的走进酒店。
从爱尔兰回来,她一刻不停的就回来酒店,和甄妮通完电话,闵婧往电梯走去,只是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形挡住了她得去路。
金黄色的刘海下,那对时常勾人魂魄的妖冶凤眸,似有一股强烈的怒气在隐忍,英挺鼻梁下,两瓣樱唇绷直成线,欧冉枫,就像一个幽灵,忽然站在她面前。
将拎在手上的礼品往身后藏藏,闵婧摘下墨镜,明艳的小脸上洋溢的快乐有顺时的凝滞,疑惑的看了眼沉默的欧冉枫,就要往边上过。
“闵婧,我们谈谈。”
“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欧冉枫。”
闵婧说着,就掠过他,径直要往前走,却在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时,骤然停步。
“你这两天和那个男人出去的事,并不是没有人知道。”
闵婧惊愕的望着欧冉枫,对他同样不豫的神情视若无睹,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咬咬切齿的沉声道:“你威胁我?”
那天她和陆少帆出去,怎么也没想到被欧冉枫看到了,他现在这么提起又是什么意思?!
天台,闵婧皱眉看着欧冉枫,就像一只炸开了毛的猫,随时准备攻击对方。
欧冉枫望着闵婧脸上的敌意,无奈的揉揉眉间。“闵婧,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依你欧冉枫给我留下的印象,我真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话题。”
直白的回答犀利而无情,也让欧冉枫俊秀的双眉倏然拧紧,目光盯着闵婧淡漠的神情,“到底是我给你的印象不好,还是你已经把另一个对你的背叛强加注在了我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闵婧冰冷了眸色,衣袖下的双手却捏成拳头,指甲在掌心陷入痕迹,泄露了她的心机。
“就算我花心,可是,对你闵婧,我的认真不亚于你对纪陌恒的……”
“够了!”
她对纪陌恒的感情何时允许外人来置喙,拿她对纪陌恒的感情来比较,是嫌她还不够狼狈,想要再插一脚,在她愈合的伤口上,再狠狠的插一刀么?
“即使你是认真的,抱歉,我已经没有了当年那份追逐爱情的热情。”
她早已不是那个将爱情当成生命的小女生,三年,磨平的不只是她张扬的性子,也磨掉了她对爱情的信念。
以为爱情是美好的,美好到可以弥补幼时的遗憾,到头来,才发现,爱情这个词,比任何刀刃都锋利,而她,只一次,就被刺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离开纪陌恒,也将爱情从人生的字典里剔除,当另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表达着爱情的伟大坚贞,她只会淡淡一笑,亦或是,冷漠的转身。
“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闵婧说完,不再多看欧冉枫一眼,倔强的转身,欧冉枫给的短暂温存不是她渴求的,她做不来他的游戏人间,而他,也成全不了她得一生相随。
“闵婧!”
欧冉枫面色一急,仿佛闵婧这一离去就注定了他的输赢,紧紧地抓住闵婧的皓腕。
他们都是顶级的演员,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在演戏,什么时候在认真。
只是他的认真,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闵婧望着欧冉枫焦急的表情,目光无奈而涩然,“我们不合适,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她语气中的笃定让他恼怒,手上的力道加重,惹来闵婧微微的皱眉。
“欧冉枫,别让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她淡淡的叹息,拎着袋子的手,轻轻地去掰开他用力的大手,“喜欢不一定要占有,有时候祝福也是一种方式。”
“你连幸福都没有找到,让我改用什么心情去做那所谓的祝福!”
明明极度隐忍着怒火,欧冉枫脸上还是露出温润无害的笑容,即使看着有些僵硬,他还是无法将自己的时空暴露在她面前。
闵婧无法挣脱他的钳制,眉间微蹙,望着欧冉枫紧握她的手,稍稍挣扎开来,“如果你只是担心我的幸福,那么,你可以放心了。”
“闵婧!”
欧冉枫面色愈发阴沉,对闵婧的执拗有的是无法理解,恼火的看着她面露不悦的想要甩开他的手。
明亮的天台,她得手臂在半空划下一道弧度,欧冉枫不肯放手,紧紧地攥住她得手,只是,在瞥见那无名指上的戒指时,所有的阻挠都顷刻间松懈。
那是什么?婚戒么?不敢置信的凝望着她纤白指间的银色指环,常年流连于女人之间的人,岂会不对珠宝有非凡的了解?
爱尔兰的克拉达戒……
这消失的两天里,她竟然去了爱尔兰?
爱尔兰,百年契约……
欧冉枫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恐慌,也有无比的风怒,那个男人竟敢把她带到爱尔兰去,是想用那传说中的“百年契约”绑住她么?
对欧冉枫脸上变化莫测的神色,闵婧好奇却不多问,红唇一抿,就要走。
身后突然响起欧冉枫的质问:“你真的爱他么?”
他?哪个他?
闵婧插在风衣口袋中的左手,大拇指不由得轻抚上无名指上的婚戒,一抹温暖缓缓的从心底升起,直至盈满她本冷清的美眸。
耳畔,似还回荡着他的那句“我等你回家”,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唇角不可见的轻扯,急促的步履一停。
她没有回头去看他一眼,夜风吹拂起她的衣摆,也凌乱了她得卷发,刘海迷离了她微合的桃花眸。
“我渴望的他都给了,我没有什么能给他的,除了我自己。”
听着身后传来的轻笑声,闵婧没有转身驳斥,却是跟着扬起了嘴角,她和陆少帆的婚姻,这样的嘲讽以后会更多,欧冉枫只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既然已经开始了,她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