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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圣虽然无功无禄,你却自在逍遥,不正合你心意?”
孙悟空!原来他的名字叫孙悟空!小沙觉得真好听。
孙悟空懒洋洋看了看他,半响才笑道:“大概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齐天大圣虽然逍遥自在,却要受你管束,忒不济,好道老孙在花果山时还是个王。”
玉帝失笑道:“莫不是你还想做这天界主宰,坐玉帝之位?”
孙悟空笑嘻嘻道:“那倒不必,你若肯叫老孙一声爷爷,这玉帝之位还留你坐!”
他此言一出众皆变色,连玉帝脸色都沉下来。
孙悟空浑然不觉,依然笑嘻嘻道:“好道孙子做了玉帝,老孙这个爷爷自不好意思和自家孙子争抢,便把玉帝位子让与你了!哎,说来老孙还没当爹就要当爷爷,这便宜还是你赚了。”
小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情花仙子!”王母铁青着脸色冷冷的瞪着小沙警告,这齐天大圣捣乱了她的蟠桃会,还这等粗俗的欺辱玉帝,真该让他万劫不复。
小沙撇了撇嘴,发现孙悟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依然笑嘻嘻道:“玉帝老儿若是叫老孙一声外公,老孙也是不好意思抢他的,是不是?”
深沉的眼眸满含笑意,小沙脸一红,她知道他是在跟她说话,却是故意说给玉帝听的,她没有回答他,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孙悟空逞了口舌之快,却要遭受最严酷的刑罚,玉帝下旨行刑,可是刀砍斧剁,枪刺剑刳,莫想伤及其身。
又令南斗星火部众神,放天火焚烧,亦不能烧着他半根豪毛,又着雷部众神,以雷屑钉打,越发不能伤损一毫。
那施刑众部来启奏道:“陛下,这大圣不知是何处学得这护身之法,臣等用刀砍斧剁,雷打火烧,一毫不能伤损,却不知为何?”
玉帝闻言沉吟半响,才问众仙神道:“这厮这等,这等如何处治?”
太上老君即奏道:“那猴吃了蟠桃,饮了御酒,又盗了仙丹,老道那五壶丹,有生有熟,被他都吃在肚里。运用三昧火,煅成一块,所以浑做金钢之躯,急不能伤。不若与老道领去,放在‘八卦炉’中,以文武火煅炼。炼出我的丹来,他身自为灰烬矣。”
玉帝闻言,即教六丁、六甲,将他解下,付与老君。
小沙开始讨厌太上老君了,将孙悟空丢进丹炉里烧炼,要将他活活烧死吗?她想跑去捣乱,却被赶出了兜率宫,还被玉帝降旨禁足神殿,无旨不得擅出。
她恨死了太上老君,却只能呆在自己的神殿里。
七七四十九天后,正是太上老君炼丹开炉的时候,终究想知道孙悟空怎么样了,她再次违抗禁令,跑出神殿去探消息。
才刚刚出了殿门,一朵云快速飞过,她什么都没看见便被狠狠一撞,撞得飞跌出去,她以为她要撞上宫墙时,腰间一紧,被人拦腰抱住了,止住了她飞跌出去的身子。
她抬头一看,却撞入一双金色的眼眸,是他!他不是被放到炉里炼丹吗?他逃出来没事了吗?可是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不禁惊喜交加的正想问他发生什么事?
孙悟空已经将她放下,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嘻嘻道:“原来是你啊,胆大的小仙女,回去把门关上不要出来。”说着便驾云而去。
“孙悟空,我的名字叫小沙!”小沙很高兴,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可是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后来,她才知道孙悟空从炼丹炉出来后大闹天宫,打得普天神将心惊胆战,打得瑶池金花禁闭,通明殿里坍塌倒落,凌霄殿外震天动地,更无一神一将能靠近他一丝衣角,玉帝急忙传旨到西方请如来佛祖收妖。
孙悟空被伏,被如来佛祖将他压在了五行山下。
天上一日,下界一年,待无涯真君历过天劫出关,孙悟空逆天一事已经尘埃落定,才开了小沙禁令,放她出门。
出关解除禁令后,小沙立刻下界到五行山去看孙悟空。
再见他时,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情,虽然还有精神却狼狈憔悴了许多,他被压在山石下,只露出一个头和一只手,没有吃喝,只能吞食些雨水草露,好不凄凉。
小沙心里一酸,眼眶一红险些落泪,却立刻隐忍,在他前面蹲下,为他将头顶上长着的杂草拔掉,笑道:“孙悟空,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沙。”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此时他已经被压在五行山下将近百年了。
孙悟空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不理她。
小沙也不在意,坐在他旁边自说自话,也不嫌自己唠叨啰嗦,一个人在那里说个不停,待到天黑了,她才恋恋不舍的和他道别回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小沙再也不出去闲逛交友,迷惑普天神将,她经常偷偷下界去看孙悟空,偶尔带些美酒佳肴,仙果仙汁,陪他聊天解闷,虽然他把她带来的东西都吃了,可是照样对她不理不睬,从不回应她的说话,也不赶她,吃了东西闭着眼睛睡觉,由得她自说自话。
尽管他从不理她,小沙却还是很高兴,因为她知道他有听她说话,虽然他从不理她,一个人被关压了一百多年,孤独寂寞了一百多年,饥渴了一百多年,有个人来跟他说话,送东西给他吃,陪他渡过最难熬的日子,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特别是她还是个可爱美丽的小姑娘。
不知什么时候,小沙和无涯真君都变了,小沙很安静的呆在自己的神殿里,不再交游。而无涯真君却不时的到访,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意,对她的爱意更是随心表露出来,有些感情你越压迫抑制,它就越增长不受控制。
似乎是从发现她总是抗旨下界开始,他就失去了冷静,对她心存强烈的渴望,连恩师太上老君三番四次的教诲,都不能湮灭他的一腔爱意,可是他进她却退,他已经完全的沦陷再无退路。
再一次她偷偷下界的时候,无涯真君带着天兵天将从天而降,玉帝降旨,情花仙子三番四次藐视天规天旨,着司法部将其带回天庭已正天威。
小沙看着无涯真君道:“你要抓我上天吗?”
无涯真君心痛如刀绞:“我是司法天神,是执掌天条天规刑法的执行者。小沙,我已经警告过你的,玉帝早有旨意不得下界看望逆天谋反的齐天大圣,你这是抗旨不尊,我身为司法自然要将你拿下正法。”
小沙毫无畏惧,笑道:“也好,是你拿住我的,我心甘情愿。”
她束手就擒,无涯真君抿紧了唇,挥手示意司法天兵上前将她拿下,却在他们用绳索将她捆绑时突然出手,将天兵一举消灭。
小沙愕然看着他道:“你……你做什么?”
无涯真君脸色沉着,却坚定不移,一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道:“小沙,跟我走!”
小沙无比的惊讶:“跟你走?去……去哪里?”
无涯真君道:“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必定为你撑起一片天,保你不受迫害,小沙,和我在一起,我们逍遥红尘自在,只羡鸳鸯不羡仙!”
小沙惊愕得怔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赤白的表面心思,她心里振动,却下意识的去看孙悟空。
孙悟空闭着眼睛像是在沉睡,看也不看她一眼。
小沙心乱如麻,她想拒绝,可是她说不出口,只能喃喃说道:“你冷静点无涯真君,不要激动,无涯真君!”
无涯真君握住她的肩膀,深然的凝视着她的眼睛道:“小沙,跟我走,我愿为你抛弃神籍,下界为妖也在所不惜。”
小沙完全懵了,她不可能不感动:“无涯真君,我……我……”
“无涯你这是要做什么?抛弃神籍下界为妖,你可对得起你修炼的道。”太上老君从天而降,冷然失望的看着他,又望向小沙。
无涯真君脸色一变,行礼道:“师父!”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啊!”
“弟子不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岂敢欺师灭祖!”
“你要反下天庭为妖就是欺师灭祖,我与你师徒情缘也要恩断义绝。”
“师父!”无涯真君脸色一白,不敢再说,也不愿就此放开小沙,太上老君的话已经很清楚,他若要走为妖,他们师徒便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他无涯真君,不,应该是他李之贤只是一个欺师灭祖的妖孽,再不是他太上老君的徒弟。
无涯真君面临了一个抉择,要师父还是要小沙,要亲情还是要爱情?选师,那小沙必要上天接受天罚,选她,那他将要背负欺师灭祖之名,再不容天地,只能为妖。
“老官儿,你们师徒的事能不能走远点谈,不要打扰老孙的清静,唉,睡了觉都不得安宁!” 孙悟空懒洋洋睁开了眼睛,笑嘻嘻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眸里却是冷冰冰,没有一丝感情。
小沙心里一沉,像掉进冰窟窿里般,全身发冷,他的目光满满的不屑,满满的鄙视,满满的厌恶,看了她一眼后,又转开了目光,对着太上老君笑嘻嘻道:“你们师徒又什么话到别处解决,老孙的五行山就不招待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沙的过去(四)
小沙跪在凌霄殿中间,面对玉帝和普天神将的审视的目光无动于衷。
玉帝的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王母的冷漠讥讽,面无表情;还有普天神将惊疑不惑,各异目光,她都统统视而不见,她满目满脑子里都是孙悟空那鄙夷不屑,轻蔑冷漠的眼眸!
自她有意识成仙以来,她做事总是我行我素,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也不介意别人如何看她,她随心所欲自在逍遥快活!可是孙悟空那样的眼神,却似将她推入了万丈深渊,推入了万劫不复。
在五行山下时,虽然他从不理会她,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却也从不曾表示过嫌弃厌恶,不接受不阻止,至少不反感!可是今日他那冷漠鄙视的一眼,让她大受打击,很是心灰意冷。他讨厌她!他轻视她!这个认识更让她自暴自弃了。
所以面对玉帝愠怒的询问,她根本就不想为自己辩解,惩罚而已,她不怕,不管什么惩罚都不及他那一眼来得痛苦。
“……你好大的胆子屡次藐视天威,你如何要抗旨不尊私自下界?”
“……因为我喜欢他!”小沙终于开口回答。
是啊,她为什么要抗旨不尊私自下界?她不是愚笨不知变通,明知道玉帝严令下旨,不许仙神私自探视逆天的孙悟空,可她还是抗旨了,只是因为喜欢他,情不自禁的就抗旨了。
她一言即出,整个凌霄殿都寂静一片。
仙道无欲,天界更是禁止神仙的七情六欲,多少万年来,便是有不甘清心寡欲冷冷清清的千秋万载的仙神,也只是偷偷下界思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在这凌霄殿上妄言私情。
王母冷笑一声,她早就对情花仙子不满了,她只是女娲临古渡化的一朵情花,没有入世磨砺,没有建立功德,本来就不应该留在天庭。玉帝是看在女娲的面上留她在天界,她知道总会出事。
玉帝怔了下很快就反应回来,看着她耀眼炫目的姿容无意中散发出来的情意,迷惑众生,叹了口气道:“情花仙子,你是女娲娘娘临古渡化得道飞升,没有经过入世磨砺、建立功德,没有斩却三思灭情欲!你又是人间情意的化身,这不怪你!然封你仙位之时朕已言道,仙道无欲,天界的仙神受下界凡人的敬仰供奉,更不可言私情以防殉私,你修行不足,未能控制你的意向不怪你,朕便赐你忘情丹一枚,助你圆满修行,让你掌管人间情意,封为情仙,不枉女娲娘娘临古一番恩义,你可愿意!”
忘情丹!就是忘了所有的情爱,如同满天仙神一样,无情无欲吗?
小沙摇摇头,她不愿意!情花没有了情意,还是情花吗?忘了情她还是她吗?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玉帝神情一沉:“不愿意?情花仙子你是要一意孤行,不思悔过?”
“……”小沙不答,她觉得她没有错,所以不需悔过。
“大胆!”玉帝双眸一敛,震怒喝斥一声,想他玉皇大帝,天界的主宰,她一个小小的花仙如何敢胆大包天,屡次触动天条,看在女娲面上,他已经一次又一次纵容她给过她数次机会,她却仍然一意孤行,屡次抗旨藐视天威!
玉帝震怒,天宫动荡变色,凌霄殿上一阵肃穆,普天神将皆心惊,齐齐跪请:“陛下息怒!”
小沙却不惧天威变色,凛然倔强起来道:“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去看我喜欢的人,去见他陪他有什么错?要错就是错在我为什么要是情花化身,为什么要是情仙,不是情花我也就没有情,自然就不会犯错。”
玉帝大怒道:“放肆!你仍是不悔?”
小沙道:“不悔!”
“把她打入流沙河,七天一次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