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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众,不得圆满。今日可可的天降老师四位,完足万僧之数,请留尊讳,好歹宽住月余,待做了圆满,弟子着轿马送老师上山。此间到灵山只有八百里路,苦不远也。”
唐僧闻得灵山只有八百里,十分欢喜,早就欲飞往灵山大雷音寺,本不欲多留,却见寇员外热情款款,推脱不得,只得权且应承下来。
本来只打算留个三两天便告辞,但那寇员外却热情好客,不肯放他们离开,非要斋僧百日,还请了众多外僧一齐做陪斋济,一日复一日,将近住了半个月。
唐僧越发的焦躁烦闷,灵山已在前了,却不得赶路,寇员外热情难辞,又有寇夫人寇公子等等轮流来做说客,更是焦躁万分。
看见孙悟空和沙织掩饰不住的浓情蜜意,八戒对寇员外家的食物津津有味,乐不思蜀,越加惹得他不开心,师徒生了嫌隙!
寇员外见他们师徒烦恼争吵,知不能再强留,只得放他们西行,言道明日相送。
到了次日,寇员外又是摆席设宴,笙歌起舞,金银财宝相送,唐僧急忙惶恐辞受,出家之人四大皆空,金银财宝只是虚幻过眼云烟,拒不敢收。
那员外犹不忍舍,噙着泪道:“老师取经回来,是必到舍再住几日,以了我寇洪之心。”
唐僧感之不尽,谢之无已道:“我若到灵山,得见佛祖,首表员外之大德,回时定踵门叩谢,叩谢!”
寇员外亲自送至二三里路,唐僧恳切拜辞,那员外才回转而去。
刚开始看他做派,沙织只道那寇员外乃是摆富心态,暗暗腹诽着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富有似的,故意摆出这许多富贵出来显摆,也不怕被贼人惦记上。
可是如今看他这留恋不舍的模样,又有那么几分似是的善意,不觉得高看他几分。
且说寇员外送至十里长亭,同众回家,唐僧师徒四众继续一路西行,行有四五十里之地,天色将晚。
唐僧道:“天晚了,何方借宿?”
八戒挑着担,努着嘴道:“放了现成茶饭不吃,清凉瓦屋不住,却要走甚么路,像投胎赶路似的!如今天晚,倘下起雨来,却如之奈何!”
唐僧怒道:“八戒,如何还说这话,又来报怨了!此地岂是长留之地,灵山近在眼前,佛祖便在跟前,为师恨不得立马见到佛祖拜真身,你却如此耽叨误我事?你若不愿去便留在此吧,为师自和悟空悟净去。”
八戒闻言大惊,急忙喏喏不敢再说。
孙悟空和沙织相视一眼,这唐僧是真的生气了,拜佛取经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第一件事,最反感耽误了路程误了取经之事!
被寇员外强留的半个月,他火气最大,连着孙悟空和沙织都不敢过于亲密,怕惹了他眼挨骂,小心翼翼的陪劝着,好在终于摆脱了那阴冷焦躁的唐僧,正常回来。
眼见天色已晚,前方看到有个城隍庙,唐僧便教他们进城隍庙借宿一晚。
及到庙里,却见城隍像残破不堪,四下杂草丛生,屋顶瓦片不全,叹了口气正要回转出去,却见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很快就要下起雨来。
不得已师徒四人只得各自找了块可避雨的地方安歇过一晚。
胡乱吃了些干粮,大雨滂沱,城隍庙里不停的漏雨,八戒心里埋怨却不敢说出来,只得找块干爽之地和衣躺下睡觉。
唐僧也在孙悟空布置的干爽之地盘膝坐着打坐念经,对这里恶劣的环境全不在意,只要想到很快就到了灵山,他一点也不觉得苦。
沙织环抱着腿靠着墙壁打盹,她在意的也不是目前的安宁,只要想到取经后便可以跟孙悟空回花果山,能和他朝夕相处的在一起,她觉得很期待,这些苦她也愿意吃。
夜已经深了,雨还在下,城隍庙里黑漆漆,大家都已经入睡了吧。
沙织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看唐僧和八戒安静的沉睡着,她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却突的发现自己正窝在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急忙又睁眼一看,金色的眼眸在黑暗里格外的闪亮,此时正温柔的看着她。
“大师兄!”沙织惊喜一声,立刻低头在他胸怀蹭了蹭,深吸一口气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太想念了,虽然两人天天在一起,可是因为这段时间唐僧的焦躁,他们不敢亲热,都憋了好久了。
孙悟空摸摸她的头发,在她发间轻吻了下,搂紧她在怀,以前不觉得,现在只要夜里不抱着她,没有感受到她的气息,他竟然睡不着,虽然他的睡眠一向很浅,却是很想念她的味道。
两人靠墙相拥着相亲相爱,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此时他们还是佛门弟子,得谨守佛门清规戒律。
天色明亮后,雨也停了,师徒四人方才起来整理行李出门,上路奔西。
却说寇员外十里金银相送唐僧,那财宝富贵果然惹了一伙强盗,当晚便登门入室,打劫了寇家,还踢死了寇员外,便逃跑出了城外,也向西方大路上,行经天晓,走过城隍庙西去,有二十里远近,藏于山凹中,分拨金银等物。
还分未了,忽见唐僧四众顺路而来,有贼认得,心犹不歇,指定唐僧道:“那不是昨日送行的和尚来了!”
众贼笑道:“来得好!来得好!我们也是干这般没天理的买卖。这些和尚缘路来,又在寇家许久,不知身边有多少东西,我们索性去截住他,夺了盘缠,抢了白马凑分,却不是遂心满意之事?”
众贼遂持兵器,呐一声喊,跑上大路,一字儿摆开,叫道:
“和尚,不要走!快留下买路钱,饶你性命!牙迸半个不字,一刀一个,决不留存!”
唬得个唐僧在马上乱战,沙织与八戒相视一眼,一齐看向孙悟空。
孙悟空一挑眉,笑嘻嘻道:“师父莫怕,八戒小沙勿忧,等老孙去问他一问。”他迈步走近前,叉手当胸道:“列位是做甚么的?”
贼徒喝道:“这厮不知死活,敢来问我!你是有眼无珠吗,不认得我是大王爷爷!快将买路钱来,放你过去!”
孙悟空满心欢喜,呵呵笑道:“你原来是剪径的强盗!”
他这等藐视叫贼徒发狠叫:“杀了!”
孙悟空佯假的惊恐道:“大王!大王!我是乡村中的和尚,不会说话,冲撞莫怪,莫怪!若要买路钱,不要问那三个,只消问我。我是个管帐的,凡有经钱、衬钱,那里化缘的、布施的,都在包袱中,尽是我管出入,那个骑马的,虽是我的师父,他却只会念经,不管闲事,财色俱忘,一毫没有。那个女子的,是我半路上收的妹子,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那个挑担的,是我雇的长工,只会挑担。你把三个放了,我将盘缠衣钵尽情送你。”
众贼听说:“这个和尚倒是个老实头儿。既如此,饶了你命,教那三个丢下行李,放他过去。”
孙悟空回头使个眼色,八戒将行李担子丢过来,师徒四人站立一边。
眼见那伙强盗涌过来低头打开包袱,孙悟空吹了口仙气,念个咒语,使了个定身之法,喝一声“定!”
那伙贼共有三十来名,一个个咬着牙,睁着眼,撒着手,直直的站定,莫能言语,不得动身。
作者有话要说:
☆、地府识前世(二)
看着目瞪口呆定定的没有动静的强盗,唐僧心惊胆战的问道:“悟空,他们这是怎么了?如何一动不动口哑了?”
“是老孙使个定身法定住了。”孙悟空笑道:“师父请下马坐着,常言道,只有错拿,没有错放。八戒小沙,你把贼都扳翻倒捆了,教他供一个供状,看他从哪里抢盗回来。”
八戒和沙织一齐动手,把贼扳翻,都四马攒蹄捆住,孙悟空却才念了解咒,那伙贼渐渐苏醒。
孙悟空请唐僧坐在上首,他三人各执兵器喝道:“毛贼,你们一起有多少人?做了几年买卖?打劫了有多少东西?可曾杀伤人口?是初犯,还是二犯,三犯?”
众贼开口道:“好汉饶命!”
孙悟空喝道:“莫讨饶,要活命就从实供来!”
众贼求饶道:“老爷,我们不是久惯做贼的,都是好人家子弟。只因不才,吃酒赌钱,宿娼顽耍,将父祖家业尽花费了,一向无干,又无钱用。访知铜台府城中寇员外家资财豪富,昨日合伙,当晚乘夜雨昏黑,就去打劫,劫的有些金银服饰,在这路北下山凹里正自分赃,忽见老爷们来。内中有认得是寇员外送行的,必定身边有物;又见行李沉重,白马快走,人心不足,故又来邀截。岂知老爷有大神通法力,将我们困住。万望老爷慈悲,收去那劫的财物,饶了我的性命也!”
唐僧听说是寇家劫的财物,猛然吃了一惊,慌忙站起道:“悟空,寇老员外十分好善,如何招此灾厄?”
孙悟空毫无意外的笑道:“只为送我们起身,那等彩帐花幢,盛张鼓乐,惊动了人眼目,所以这伙光棍就去他家下手,今又幸遇着我们,夺下他这许多金银服饰。”
唐僧心存感恩善意,道:“我们扰他半月,感激厚恩,无以为报,不如将此财物护送他家,却不是一件好事?”
孙悟空依言,即与八戒、沙织,去山凹里取将那些赃物,收拾了,驮在马上,又教八戒挑了一担金银,沙织挑着自己行李,孙悟空本欲将这伙强盗一棍尽情打死,又恐唐僧怪他伤人性命,只得将他们放了,那伙贼松了手脚,爬起来,一个个落草逃生而去。
唐僧师徒们正将着金银服饰拿转,正行处,忽见那枪刀簇簇,人马腾腾而来,师徒四人不知何故,只是立定当场。
孙悟空悄悄的向沙织道:“师父的灾星又到了,你们不必声张,看老孙之意,此必是官兵捕贼之意。”
说不了,众兵卒至边前,撒开个圈子阵,把他师徒围住道:“好和尚,打劫了人家东西,还在这里摇摆!”一拥上前,先把唐僧抓下马来,用绳捆了,又把孙悟空三人,也一齐捆了,赶着马,夺了担,径转府城。
师徒不知发生何事,又解说不得,看孙悟空也没有反抗动作,只得被官兵们推厢着回城。
众官兵攒拥四人须臾间拿到城里,径自解上黄堂报道:“老爷,捕快人等,捕获强盗来了。”
那刺史端坐堂上,赏劳了民快,捡看了贼赃,当叫寇家领去,却将唐僧等提近厅前,问道:“你这起和尚,口称是东土远来,向西天拜佛,却原来是些设法看门路,打家劫舍之贼!”
唐僧急忙辩道:“大人容告:贫僧实不是贼,决不敢假,随身现有通关文牒可照。只因寇员外家斋我等半月,情意深重,我等路遇强盗,夺转打劫寇家的财物,因送还寇家报恩,不期民快人等捉获,以为是贼,实不是贼,望大人详察。”
刺史道:“你这厮被官兵捕获,却巧言报恩,既是路遇强盗,何不连他捉来,报官报恩?如何只是你四众!你看!寇梁递得失状,坐名告你,你还敢狡辩?”
唐僧闻言,大惊失色,手足无措的叫:“悟空,你快上来折辨折辩!”
孙悟空耸肩道:“有赃是实,折辨何为!”
刺史道:“正是啊!赃证现存,还敢抵赖?”叫手下:“来啊,给他动刑,把这秃贼的光头打上三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孙悟空闻言,心下计较:“虽是我师父该有此难,还不可教他十分受苦。”他见那皂隶们手提板子欲要驾起唐僧,唐僧唬得脸色苍白,即便开口道:“大人且莫打我师父,昨夜打劫寇家,点火的是我,持刀的是我,劫财的也是我,杀人的更是我。我是个贼头,要打只打我,与他们无干,但只不放我便是。”
刺史立刻道:“先打这个和尚来。”
沙织闻言大急,眼见皂隶们齐来上手,把孙悟空推倒在地,举板就打,她急忙挣开按住她的衙役,待要扑上去,却见孙悟空摇摇头,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不由得顿住了动作。
看着板子高高举起又落下,啪的一下,板子落在孙悟空身上便断成两截,再打再啪一下,又扑的断了。一连换打了三四次,他的身体丝毫无伤,眉头皱也不曾皱一些儿,懒洋洋的笑着一声不吭,那板子莫想挨他边角,伤他分毫。
衙役正要换板子再打时,只听得有人来报道:“老爷,都下陈少保爷爷到了,请老爷出郭迎接。”
那刺史即命刑房吏:“把贼收监,好生看辖,待我接过上司,再行拷问。”
刑房吏遂将唐僧四众,推进监门关了起来。
明知道孙悟空不可能被人打伤,沙织还是放不下心,拉住他的手,轻轻抚摸一下他的屁股问道:“你没事吧,没打到你吧?”
孙悟空懒洋洋笑道:“那些凡人的刀枪棍棒如何伤得了老孙,都不曾近得一分。”
沙织才放了心,摸着他屁股是结实而弹性的,手感倒不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