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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那只不过是个梦。或者说,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他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刚才的忧虑在脸上消散,天草凛拉好幸村盖着的被子,又小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她就端了个小脸盆又出现在了门口。
仁王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进了幸村的房间。他危险的眯了眯眼,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只是半掩着的门外。
“进去的人是谁?”有人离他极近的压低嗓子问。
“没开灯,看不清。”仁王学着他的声音回答。
“看背影,像是天草桑。”柳生戴上眼镜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才下结论。
“嗯。”仁王认同的点头。
里面的人正倾身为幸村擦着额头和手,她动作细致小心,像是在做最谨慎的工作,聚精会神。
“你怎么也起来了。”仁王在确定了里面的人是谁后,才瞥了身后的柳生一眼。
“听到有人从我门口经过了。”柳生给出答案。
幸村的房间在天草的旁边,同属于角落里。而厕所却在另一头,天草凛去厕所的时候就必须经过所有人的房间门口。
只是……柳生君,那么轻的脚步声你是怎么听出来的?莫非是失传已久的“顺风耳”?!
“那你呢?为什么在这里。”仁王把眼睛往柳生的身后调,继续问。
什、什么?柳生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警惕性一直是很高的,即使天草凛刻意放轻了些脚步从自己门前经过,可一直浅眠的他却还是奇迹般的听到了,醒来了。可是,他刚才明明没听到什么声音呀。只是,仁王这表情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
他越想越怕,脸色也越来越白,丝毫不敢回头。
“不放心幸村。”他的身后幽幽的响起这个声音,像是近在咫尺,丝丝寒凉的冷气随着这句话直扑他的后脖子处,那感觉阴冷而又诡谲。他的心脏吓得差点停工,而他的大脑,当场当机……
柳理直气壮的回答了仁王的问题后,就拿出笔和本子刷刷的写了起来。
你明明是不想错过每一个信息呀,魂淡!还有,打着队友爱的名义来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这个太遭天谴了,柳君!
仁王表示,他不想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
他看了眼被柳压小了的声音吓得灵魂出窍的柳生一眼,优哉游哉的摸着自己的小辫子往回走:“啧啧,赤也这是还没比赛就输在了起跑线上啊,真是可惜。”可惜少了一场精彩的好戏了,啧啧啧。
“仁王学长,什么可不可惜的?”切原小海带揉着眼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对路过的仁王发出疑问。
“puri,没什么可惜的,赤也你好好睡,明天比赛学长替你加油。”仁王拍了拍小海带的肩,鼓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走向厕所。
“哦。”切原愣愣的回答一声,然后转身又回去会他的周公去了。
唉,单纯就是好呀!
就着从外面雪上折射过来的一点亮光,柳写完了要写的东西,然后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回房去了。走廊又恢复了该有的寂静,只是,多了一尊无意识直立状雕像。
天草凛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她坐在幸村床头,时而为他擦汗,时而把毛巾浸湿敷在他的额头上,不辞劳苦。
幸村在迷迷糊糊中睁了一下眼,光线太暗,眼前也是朦朦胧胧的,他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是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弯腰在他面前,有什么滑溜的东西扫过他的脸颊,冰凉如丝。他脑袋混沌一片,什么都还来不及想,就又闭着眼睡了过去。
临再次睡着前,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额头上的这个东西好温暖好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好想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然后把这篇文写完
☆、第76章给别人添堵什么的最喜欢了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越过玻璃;从没拉密实的窗帘缝隙中照了进来,渐渐点亮一室的温暖。他有些迷糊的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刚经历过一场高烧的脑袋还有些运转不过来。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记忆停留在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上。下意识的转头去寻找;房间里一览无余。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两个床头柜;独独少了昨天的人。
他撑起身,摸了下床头柜,然后就那么呆呆的笑了。他知道的;昨天那是谁……
今天是约定的比赛的日子;切原早早的就等在了客厅。
作为这里唯一的女生,天草凛接替柳,担当了厨娘的大任,此刻她就在厨房,准备做一顿丰盛的西式早餐。
柳生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切原满脸掩不住的疲倦,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无精打采的傻在了沙发上。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确定连一根海带发丝都没有放过后,柳生得出结果——切原海带同学昨晚失眠了。
失眠本是一件小事,这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如今社会压力大,失个眠什么的很正常。但是,这事放到切原海带君身上就微妙了。喜欢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的柳生一大早就准备来个推理。
切原小海带能这么早起就不正常,脸上还是明显的精神不足的表情,唔,看来是昨晚受到了什么打击。
柳生不动声色的坐在他旁边,他却浑然不觉。他单手托腮,藏在眼镜下的眼睛直直盯着海带君。被看的那个却毫无反应。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赤也现在的表情只在一种情况下出现过,那就是——被真田加训练罚得体无完肤的时候。可是,最近他们也没有训练,真田在没有训练遇到赤也犯事的时候只会实行铁拳制裁,不会来个精神折磨。而且他昨天也没见赤也又有哪儿惹恼了真田的。所以原因不是真田。那……他回过头,目光锁定那个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不是真田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天草桑了。柳生想了想,昨天半夜发生的事又回到了他的脑海。咳……那什么,看来是赤也也看到了所以伤心了。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学长,柳生决定开导一下他。
他拍了拍切原的肩,引得了他的注视才开口:“咳,赤也,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你还是把你昨晚看到的东西忘掉吧。”
切原原本是满脸呆滞,一听他说忘记昨晚的事,脸色突然就变了,变得很是恼怒:“我也想啊,可就是忘不掉。”他是真的很想忘掉昨天的某个画面的,只是越想忘掉就越容易印在脑子里,如何都忘不掉。
柳生见他急了,连忙安抚的拍着他的肩:“别激动。有些事你是迟早要面对的。”
赤也很喜欢天草桑,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可是他的喜欢却是对家人的那种,天草桑对他也是那样。这两个人一直把对方放在了家人的位置上,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以后要在一起的样子。赤也迟早要有个姐夫,既然如此,是幸村总比是别人好。唉,小孩子独占欲什么的,果然适合多种情况呀!柳生感慨。
“唔,柳生学长,为什么要我面对这样的事,太痛苦了。”切原海带君伤心的哀嚎。
“这就是成长。”柳生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持续发射着名为“欣慰”的光芒。那个天真单纯的切原小海带看来是有些长大了呀,这就是青春啊青春。
“puri,我可没听过失眠也算成长。”一个声音反驳了柳生的观点。
抬头望去,仁王真步态悠闲的从楼梯上下来,看向两人的眼睛明显写着“洞察一切”。
“雅治,这不是普通的失眠。”柳生不屈不挠。
“啊,确实不是普通的失眠。大概是被某人吓得半夜都睡不着,对吧,赤也。”仁王接口,还不忘向当事人递出一个求真相的眼神。
“对!”切原猛点头。
“吓?赤也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跟在他身后下来的丸井问。
“这还要问比吕士了。”仁王笑得意味深长,柳生闻言浑身一震。
这么说的话,那赤也这样的原因是……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疑惑,切原君泄气的往沙发扶手上一趴,说:“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突然看到有个人站在部长的房间门口,一动不动。我以为是什么人,小心的溜到他身边,然后才看清,那个人居然是柳生学长!”
说到“柳生”时,切原还郁闷的瞅了他一眼。
所以,事情是这样的:切原原本是起来上厕所的,结果在门外碰到仁王,被他忽悠着去睡了觉。等他再次被憋醒时,出去后就发现了僵立在幸村门外的柳生。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柳生那时的表情。没有光所以不再反光的眼镜下,是一双很少看见,现在已经无法聚焦的眼。他的脸上还保持着失去意识前的恐惧,别提有多么吓人了。饶是切原胆子忒大也被吓了一大跳。他平复了内心的惊悸以后才把柳生拖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再次出来是还偶遇了也顺风耳了一下的仁王。
这原本也是件简单的事,奈何很少被吓到的切原被柳生灵魂出窍时的样子刺激到了,一晚上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吓人的不会聚焦的眼,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
柳生君,你一大早的推理不准大概是脑袋还没清醒的缘故,我们理解的。
柳生得知真相,二话不说转移话题:“赤也今天的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今天是约定的比赛日子,即使是失眠,那也是改变不了即将比赛这个事实的。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我从小就是游泳健将!”切原自信满满的仰起头,胜券在握。
“那可不一定。”昨天晚上还说会替他加油的仁王凉凉的说。对手是幸村的话,那可是,什么都不一定啊!尤其裁判还是现在和幸村关系暧昧的幸村,赤也怎么看都比不过了。
“不过,”仁王看了下切原眼睛下明显的阴影,奸诈一笑:“有些东西只要稍加利用,就会取得不可思议的效果。”在幸村的求爱路上给他添堵什么的,他仁王最愿意做了。
柳生明显是从他的笑里了解到了什么,他又拍了拍切原的肩,笑得诡谲:“赤也,这次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哟。”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幸村君你多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文卡文卡文卡文
☆、第第77章比赛比赛
‘天草凛单手杵着下巴;站在这个池水越有一米五高的温泉池边。她一直低着头看脚尖,像是在想什么,对眼前这群泳装美男子视而不见。
“天草桑在干嘛;是在不好意思吗?”丸井小小声的问正靠在池壁上舒服的闭着眼的仁王。
仁王没有搭理他;反而是仁王身边的柳生回过头去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天草凛的动作表情,然后回过头来回答他:“看那样子像;她毕竟只是女子游泳部的成员。天草桑平常虽然大大咧咧的;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啧;天草桑居然可以靠这个来证明她是正常人了。”丸井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对幸村喜欢的人居然是普通人而深深地惋惜着。
“puri,你们真是天真。”仁王懒散的睁开眼;只一眼,就看透了天草少女整个人:“天草桑虽然是在女子游泳部;但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你们难道真的以为与她游过泳的人就都是女生?她肯定是长年面对男生这样的穿着,早就麻木了。指不定她现在看我们就和看咸鱼一样都。”
“……咸鱼?”众人在某女面前脆弱的自信心全部碎成渣渣。果然这种类似打击男人的身材话也是很能刺激人的,所以在意身材的不只是女生呀。
“不信?”仁王目睹水池里的这一大串人面色瞬间变得不好的全过程,不忘加把火:“那我试给你们看。”
他转头对着岸上:“天草桑。”
“嗯?”天草凛这才从走神中回过身,抬起头很自然的与他对望,然后毫不意外的发现池里除了柳之外的人都一脸殷切的望着她。
“幸村他们还没热好身吗?”他随便扯了个话题。
“啊?!哦,我去看看。”她没有丝毫别扭的“领命”去查探情况去了。
“看,眼神自然,没有一丝尴尬,脸不红气不喘,背影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逃,这还不能证明么。”仁王得意的分析。
“……”果然是看咸鱼的眼神,众人泪目。
这边,几个男生在无聊的聊着更无聊的东西。那边,幸村与切原却在认真的做着热身,时不时还互相用眼神震慑一下对方。
“我说,你们两个热身够了么?”虽然刚才一直处于神游状态,但天草凛还是很清楚的知道时间过了很久了。
“够了!”切原站得笔直的回答。
“嗯,够了就开始比赛去吧。”天草凛对着他点点头,一眼都没向幸村那里瞄过。她说完这句就转身往回走。
切原有些纳闷,他这是要不战而胜的节奏么?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诚如仁王分析的那样,天草凛“久经沙场”,已是刀枪不入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