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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一码归一码,你犯了错,就得负责哄我开心。”
“可、可是……一点都不公平。”她哭丧着脸。
“哪里不公平?”
“你的身体那么好看,我的……”很残缺、很破碎。
“很美。”
“油嘴滑舌。”
“原来这么说是油嘴滑舌,怎么你不干脆说,我在撒谎?”
“我……你……”
“怎么结巴了?小思儿,你向来可以和我唇枪舌战的,要是没话回我,那多无趣?”他向前一倾,吻上她额上的烙痕。
“我说美,就是美,谁敢说不美,就是跟我作对,就算是你也一样。”
佟抱恩眯眼看他,这才发现他是在体贴地开导她,要她别自卑自己的不完美。
忍不住的,她双手环上他的颈项。
“你今天不外出?”
“很多麻烦事都是你搞的鬼。”
佟抱恩把脸埋在他肩头撒娇,“对不起嘛……我会努力弥补的。”
“真是多谢佟大人了。”
她嘟嘴瞪他。“还不赶紧跪谢?”既然喜欢叫她大人,她就拿官衔压他。
她都己经认错,可他偏是嘴上不饶人,喜欢逗得她发火。
“你消受得起吗?”他笑吻上她的唇。“就算你是女帝,还是我的妻,更何况你不过是个首辅。”
他的妻?佟抱恩不禁笑眯眼。
瞧她,傻的呢,由着他一句话心情起起落落,因为他一个举措而患得患失,整颗心被他左右,为他欢喜为他悲忧。
她闭上眼,感受他吻得轻柔而蓬勃,没有半点惩罚意味,甚至是诱引着她共尝这份喜悦,像是电流般地窜过她的身躯,她浑身发烫,不自觉地贴近他——
“大人,该早朝了!”
“喂,就跟你说这时候别吵,你硬要吵,是怎样?”
“你说那是什么浑话?都己经五更天了!”
“管他几更天,爷儿没开口,谁都不能闯进去。”
“你是想跟我打一架是不是?”
“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你?!”
就在两人一搭一唱中,舒仲尹开了房门,瞧着根本连袖管都没卷起的两个人。
“挺开心的?”他笑眯眼。
欧阳璿眼色够利,毕竟待在主子身边够久,一瞧见主子这表情,他就知道大事不妙,选择快快闪人。
“呃,不知道大人她……”不知死活的朝夕明还不住地想往房内偷窥。
昨晚,偏听传来声响,但他被欧阳璿拦住,就这样瞎耗了一夜,虽说再无争执声,但他总觉得不安心,非得瞧瞧不可。
于是,欧阳璿提议,两人做个样子,惊动舒仲尹即可。
眼前,惊动是惊动了,但就不知道大人到底是怎么了?
“她是谁的妻子?由着你担忧?”舒仲尹笑意只抹在唇角,眸色冷厉得不透半点温度。
“可是欧阳璿说……”朝夕明回头找共犯,却发现那小子早己不见踪影。“有没有搞错?这么不讲义气?”
“嗯?还是你想看咱们夫妻怎么燕好?”朝夕明闻言,晒成小麦色的脸竟微微泛红。
“棍帐,你胡说什么?”
佟抱恩随意搭了件衣衫,走到舒仲尹身旁。
“你叫谁棍帐个又是谁准你下床?”他不悦地瞪着她。
“你……我……”堂堂首辅大人真的好气虚,过见天敌了。
“回去,我还没要够。”
“你这张嘴、你这张嘴!”佟抱恩羞得跺脚,扯着他的嘴,他却顺势俯近,吻上她的唇,封住她还来不及道出的谗骂。
朝夕明见状,面红耳赤地快步离去,但就在拐过拱门时,瞥见欧阳璿就躲在后头,他不禁骂着,“你这家伙真不讲义气,居然跑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就跟你说,我家主子不会欺负你家大人,你不信,偏要去打扰人家,在那种情况之下,我不跑是等着受死是不是?”欧阳璿掏掏耳朵,像是老大哥般对他晓以大义。
想起刚刚那一幕,朝夕明的脸还是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我没想到你家主子真的会喜欢抱恩。”
“我也没想到。”欧阳璿很认同地点头。
“我家大人贵为首辅,是哪里配不上你家主子?”他不满瞪去。
“不是身份,也不是皮相,而是我家主子己经行尸走肉很久,能再次喜欢上一个人,我很意外。”
“……你还说你家主子性子平淡,可依我刚才看,他霸道得很,而且说话很直白……”说着,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唉,我也没看过我家主子这一面,意外呐……”欧阳璿也叹气。
他跟在爷儿的身边近二十年,看他由少年老成慢慢变得淡漠,天晓得他的内心也藏着火,就缺那个点燃的引信。
不过。重要的是没事就好。
待两人翻云覆雨过后,早己过了晌午。
舒仲尹搂着她起身,万般宠溺地替她穿衣梳发,戴上了他特地为她找来的凤尾佟抱恩瞅着发上的凤尾钗,随着自己的动作而闪动浪般的粼粼光芒,忍不住笑眯了眼。
“好漂亮的金钗,肯定价值不菲吧?”
“不,比不上秦世衍送的价值连城。”
她瞪着镜中的他。“我没收他的钗。”
“当然不能收。”
但也因秦世衍那个举动,才教他发觉,自己不曾送过她任何东西。
“相信我吧,他的钗我看不上眼,我要的是将秦家整个连根拔起。”她回头,抱着他。
“好大的口气,佟大人。”
“让你瞧瞧我的能耐。”
“那么,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宁先提个头,好让我有点防范,别像个傻子东奔西跑。”
她抿了抿唇。“对不起嘛,我答应你,往后不管要做什么事,我一定都先知会你一声。”
想了下,她道:“接下来能做的,就是等,十日之内,我要秦世衍尝到一无所有的滋味。”
舒仲尹微扬起眉,俯身吻上她的额。他压根不想去管那秦世衍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眼前他只想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交颈之快。
果然,如佟抱恩所料,不出十日,春日国传出皇位争夺,战火四起,祸延春日国境内的他国马队。
消息传回,秦世衍错愕不己。
但,更可怕的祸事还在后头。
他从佟抱恩手中买下的几座矿,接连遭到南盛、若霞等国吞并,理由是——舒家的垄断,引发国君不满。
其实,这是和邻国合作必然的下场,尤其当对方己经习待矿脉的挖采技术,必定会行使出这卑鄙的伎俩,舒仲尹早已习以为常,然而这些不成文的规矩,秦世衍自然不会知晓。
八千万两黄金的矿脉瞬间化为乌有,秦世衍几乎崩溃,紧抓着手上的产业,却因资金不足,陷入困境,于是入宫找兄长商量。
没两天,从户部流出的官银,便落到佟抱恩的手中。
商舍里,舒仲尹看着她手中的官银,不由得摇头失笑。
“佟大人,你料事如神的能耐,教为夫的佩服极了。”
佟抱恩垂下眼,笑得苦涩。
她并非料事如神,而是她的梦境早在许久以前即告知了她这些事,她才能藉此设计,把原本属于舒仲尹的劫难嫁祸给秦世衍。
可这些事她不想告诉他,怕在他眼里看见惊惧。
“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佟抱恩深吸口气,勾弯唇角。“我要拔除皇夫在朝里的所有势力。”
这是她答应陛下的事,更是为了破除她最后一个梦境,必须彻底解决的一大威胁。
几天后,早朝上,文武百官一如往常地上奏各项大事,眼看就要退朝时,玄芸看了站在最前方的佟抱恩,问:“佟卿,可有事上奏?”
她缓缓回过身,拱拳道:“欣禀陛下,据闻近来有大量官银流入民间。”
这话一出口,百官不禁交头接耳,就连坐在女帝身旁的皇夫秦世定,神色也为之一变。
“哦?”玄芸微扬起眉。“可有查证?”
“启票陛下,微臣感觉古怪,便派人私下查探,如今微臣手上己握有从户部流出的官银。”
“呈上。”
“是。”佟抱恩自袖里取出一锭官银,交到女帝手中。
玄芸翻过银锭,确定上头印有官印,立刻低喝道:“黄尚书!”
“微臣在!”户部尚书惊恐万分地向侧边踏出一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微臣……”
“给朕说清楚!”玄芸怒瞪着他。
户部尚书看着她,视线偷偷地扫向一旁的秦世定,对方却使了记眼色,他不禁颓丧地垮下肩。
“陛下,无须为难黄尚书。”佟抱恩适时介入。
“难道佟卿已掌握线索?”
“正是如此。”
话落瞬间,秦世定忍不住看向她。
“微臣循线追查,找出得到这官银的商家,正是京城里颇负盛名的铜聊斋,那里铸的铜像是西引之最,更是邻国极喜爱的珍品,是每年输往邻国的大宗买卖,而牵这条线的正是秦家二爷,秦世衍。”
“胡说,铜聊斋每年输送邻国的珍品,可不是秦家独断,舒家亦有。”秦世定忙道。
佟抱恩看向他。“皇夫所言甚是,所以微臣继续明查暗访,深入追踪发现,内务府北司所里竟也有户部的官银。”
“佟大人,北司所负责宫中各项采买,持有户部的官银,并没什么不妥。”秦世定勾唇,笑得极冷。
“微臣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直到微臣不经意地看见北司所的采买帐册,发现秦家的农粮以极高的价格卖入宫中。”佟抱恩说着。
他不以为意地看着她。
“当然,那本帐册微臣仔细看过,发现微臣的相公身为西引皇商,自然也有将货卖进宫里,其中以新开发的金银花丝价格最为昂贵,一络三两重的金银花丝竟以十五两黄金购入。”
秦世定听完,神色微动。
“佟卿,你的相公是个奸商呐。”玄芸冷冷勾笑!
“是啊,真是汗颜,微臣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所以回家骂了他。”佟抱恩一脸无辜道:“谁知,微臣的相公竟说,三两重的金银花丝,他只卖了三两黄金。”
“哦?”
“这就怪了,这与微臣所看见的帐册完全不符,所以微臣随即又入宫,把北司所的张公公和帐册……”她说到一半,瞥见朝夕明就在殿外,不住地摇着手。
“佟卿?”玄芸看向他再看向她。
佟抱恩微拧起眉。夕明这个动作是在告诉她,没逮到张顺福,更别提那本帐册了……糟,没有证据,单凭她的说词,是无法将这一干人治罪的。
忖着,瞄见秦世定垂眼勾笑,那气定种闲的模样,令她恼极了。
肯定是皇夫因为秦世衍出事,所以早有防备,而她却傻得慢了一步!
“佟卿?”玄芸再唤。
她回神看着她。“微臣……”
“欣禀陛下,皇商舒仲尹求见。”通传太监在殿外喊着。
她望向殿外,同时听到女帝吩咐,“宣皇商觐见。”
通传太监随即尖声传达旨意,不一会便见舒仲尹到来,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后跟着欧阳璿,而欧阳璿正抓着……张顺福。这一幕,教佟抱恩瞪大眼。
“皇商舒仲尹见过陛下。”他拱拳垂颜道。
“仲尹,这是……”
“欣禀陛下,在下外出时,巧遇见了张公公,忆及前些日子佟大人间起宫中金银花丝采买一事,所以在下便上前向张公公询问,结果发现张公公就将帐册带在身上。”舒仲尹说着,从怀里取出北司所的帐册。“而在下,刚好也将舒家帐册带在身上,想要陛下替在下主持公道。”
佟抱恩见状,感动得要命,却不能表现在脸上。
这人才是真正的神机妙算!她何曾向他提过这些事了,方才不过是随口胡诌罢了,没想到他竟能完整无误地吻合她的说法,就像他们曾经套过招一样。
“呈上。”宫人随即走下阶,取走舒仲尹送上的两本帐册。
玄芸看向她,佟抱恩随即意会地走近,一起看着帐册,而坐在玄芸身旁的秦世定则是怒目瞪着张顺福。
一会,佟抱恩勾笑,拿起两本帐册,看着张顺福。“张公公,你能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东窗事发,他随即跪倒在地。“陛下饶命,不是奴才做的……”
“那是谁做的?”玄芸沉声道。
“是……”张顺福那对鼠目飘啊飘的。
“张公公,光是金银花丝的采买就差了一百两黄金,在户部每年叫穷,国库短缺的情况下,你胆敢中饱私囊,该当何罪?”佟抱恩敛笑,凛目生威,喝道:“来人,将张公公拖往大理寺严惩!”
一听到大理寺,让人不禁朕想到大理寺卿和佟抱恩极为交好,逼供的手段更甚刑部,踏进大理寺的官员,没有一个不招供的。
张顺福忙不迭地求饶,“陛下饶命,是皇夫要奴才这么做的!所有的差额全进了皇夫手中,奴才只是得了点佣金!”
秦世定立即冲向前大骂,“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想把罪推到本皇夫身上!”
“放肆!给朕住手!”玄芸喝道。
“陛下,臣夫并未收取任何不当利益,陛下可以派人到臣夫的宫里搜查!”他一脸问心无愧。
“陛下,这金额自然不会落到皇夫手中。”佟抱恩补充说明。
“哦?”
“因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