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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看着镜中那佩戴者凤凰钿子的女子,原本有几分苍白的面颊似乎也因为喜事染上了几分红晕。这些年雍亲王胤禛,现在应该称之为雍正帝的男人,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她身边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陌生气息,还有那年氏侧福晋总是逝去的孩子,甚至是李氏侧福晋唯一阿哥弘时的失宠···当真是无人能动摇的了她嫡福晋的地位。这样的守护,会让很多人动容,但是并不包括她。
他是将她放在了心上,却终究比不上这大清江山。是不是帝王,都是如此?
手指放在心口的位置,稳而不乱的心跳,却是比之正常人迟缓了几分。不知晓,这具身体还能够坚持多久······
☆、第22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十)
待到一切事物都稳定下来;已是雍正元年。大地的生机开始渐渐复苏,也终是让这个皇朝摆脱了前任帝王逝世的影响,在雍正帝极为严苛的处事态度之下,迈上了新的轨迹。
虽说登上皇后之位,但是对于乌拉那拉来说;也只不过是掌管的后院大了几分。她身边伺候着的太监宫女们也多了一些。行走之间声势浩大;若是她是贪恋权势之人,或许会沉迷其中。
御花园中,抬着乌拉那拉步撵的太监们行走极为快速。虽说院中鲜花盛开,是赏景的好时节,她却没有心思观赏。不过一会儿;她便来到了年贵妃居住的翊坤宫。从步撵上走了下来,在太监的通报声中走入房间。
刚刚踏入宫殿便感觉到了里面极为紧张的气氛,随着小太监进入产房外殿之后更是如此。产房里极为痛苦的呼喊声在她意料之内,询问了几句年贵妃的状况;便站着等待孩子的降生。
并没有因为皇后的身份而让人落座;此时站着只是显示她对那个孩子的重视,并不是她对年贵妃的示弱。
若是在雍亲王府,她可以借着身体问题不在这边守着。但是,这年贵妃肚子里的却是胤禛登基一来第一个孩子,她身为皇后便不得不来。
不一会儿,胤禛也踏入了房间,看到一旁站着的乌拉那拉,眉头微微一皱。虽说这里并不是产房,但是空气中也已经带上了几分血腥的气息。痛呼声响彻在耳畔,当真是魔音入耳。
胤禛招呼着乌拉那拉坐下,手自然的附在她有些苍白的手背上。那微凉的触感,让他心中的不悦更胜。看着从产房中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眼中闪过什么,之后终究慢慢停滞。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还需要年羹尧的兵力,所以自然的也需要继续·宠·爱下去。
不过,有些利息却可以先收着,就当她这些年·宠·冠后院的代价。而且···他可是还要继续·宠·着她。不仅要对她荣·宠·之至,他的哥哥年大将军也将越发的得到他的重用。
没过一会儿,稳婆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跪在了胤禛与乌拉那拉的身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此次怕是不好了······”
“全力保住年贵妃和小阿哥。”胤禛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气息冷凝,无法让人看出他真正的想法。
稳婆带着一根上好的人参,以及太医命令熬制的一碗汤药,转身再入产房。不着痕迹的看了乌拉那拉一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她是年氏极为信任的稳婆,自然不会在年氏的生产中做小动作。
在年贵妃生产的过程中,她格外注意生产的每个细节,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了漏子。不知道何人既然让那麝香混入了产房。孕期接触大量的麝香都有流产的危害,而此时更可能会一尸两命,当真是好算计。就算是这里是皇宫,有最好的御医,只是就算能够救的了娘娘的命。恐怕这次也会伤了身子。
这后宫之中,不愿让娘娘独享皇上·宠·爱的应当是大有人在。但是却没有几人能够将手伸到娘娘的随身物品上面,虽说皇后娘娘一向贤名远播。只是,谁又能保证,登上这皇后的位子,不会再肖想其他呢?
皇后娘娘可是除了早已经殇了的弘晖阿哥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孩子。在这皇宫之中,去母留子的事情不在少数。更别说若是娘娘出了事故,可不止肚子里的这一个阿哥,还有未通人事的福慧阿哥。
纵然这般想着,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将上好的人参片放入年氏的口中,配合着汤药。终于将孩子与年氏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在不算嘹亮的孩童哭声中,稳婆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迹。说这女人生孩子便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点都没错。
根本没有时间歇息,连忙亲手接过孩童,将他身上的秽物清理干净,用上好的丝绸包裹着孩童娇小的身躯。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九阿哥的虚弱,未出生之前,便有那么一劫,也难怪如此。而且···贵妃娘娘此番之后,恐怕也离不了汤药了。
将孩子抱出了产房,面庞上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丝笑意。纵然心中再怎么不悦,她也是万万不敢显现出来的。“恭喜皇上,是位小阿哥。”
胤禛起身看了稳婆怀抱中的小阿哥一眼,之后便问了一句,“年贵妃如何?”
“奴婢在产房里发现了大量麝香。娘娘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千辛万苦才生下小阿哥,也伤了这身体根基。恐怕,以后是离不了汤药了。小阿哥的身体,也是有些虚弱···”稳婆自是向着年贵妃的,想以此引起胤禛的怜惜。虽说年贵妃已是荣·宠·之至,但是想来也是不嫌多的。
乌拉那拉的手指微微一动,向着产房看了一眼。相似的场景,不相似的人。只是,当初说出这句话的是太医,而不是稳婆。那时还单纯的她,连进入产房的稳婆都没有排查清楚。所以才失却了再次成为一个母亲的可能。
“九阿哥赐名为福沛,年贵妃为朕诞下小阿哥有功,太医定会尽心为她调理身体。”胤禛不在意小阿哥,却句句不离年贵妃,越发让在场的人觉得这年贵妃得帝王·宠·爱之至,怕是皇后娘娘也无法掩其锋芒。
“朕怜贵妃身体虚弱,八阿哥福慧暂时抱予皇后抚养。”
“请皇上三思啊!”欣喜还没来得及散去,便被突然而至的灾祸消散了那一丝得意。稳婆连忙跪了下来,这贵妃娘娘尚在,将贵妃娘娘的孩子抱给皇后娘娘抚养算是什么事情?
而且,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不睦,又岂会善待福慧阿哥。若是善待了就更让人无法安心了,皇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皇太后与佟皇后之间早已经成了后宫中人都知晓的禁忌。
胤禛显然不会容许任何人来反抗自己的决定,看着稳婆的视线如同看一个死人。
“还请皇上三思。”乌拉那拉上前一步,跪在胤禛面前。“年贵妃刚刚为皇上诞下麟儿,虽说身体不佳,不过以妹妹温柔细心的样子,应当能将两位阿哥养好。而且···臣妾也不愿为他人育子。”
胤禛心下的不悦散去,周身冷漠的气息也消散了几分。费尽心思布下的局,却因为对方的一句话甘愿收起。她不能生育,但是却可以养育他人的孩子。他在年氏身上下足了功夫,八阿哥福慧便是他看重的交易品。年氏本身便对外一副春风扶柳般柔弱的样子,用怜惜做借口,夺她一子也无可厚非。只是···容雅既然不愿,他便不做。
胤禛没有言语,也没有伸手将乌拉那拉扶起,而是直接转身便离开了翊坤宫。但是稳婆已经知晓了,事情已经揭了过去。恐怕,贵妃娘娘醒来的时候,还非得要承了皇后娘娘这段情不可。
乌拉那拉连忙跟上胤禛的脚步,他的脚步并不快,仿佛是专门为了等她追来一般。
在乌拉那拉走到他身旁之时,被抓住了手掌。十指交握之时,传递了另一个人的温度,温暖了身体,却无法阻止心的冰寒。视线从两人几乎交织在一起的明黄色衣物上面掠过,衣襟之间的缝隙依旧是格外鲜明。
“容雅为何不肯。”胤禛的声音明显柔和了几分。
“容雅自认为教不出一个让皇上满意的阿哥。”或许应该说,她已经没有时间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阿哥。乌拉那拉跟随着胤禛的脚步,他选择走的路,较为僻静。若是没人窥视帝踪,想来无法看到两人亲密的画面。只是,十指交握的亲密状态,心与心之间却永远相隔着不近的距离,有必要如此吗?
弘晖是他最满意的阿哥,一直以来都是。胤禛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他不想一次次的让她伤心。同样,也不想让她一次次的想起,他对她的亏欠。纵然,这一切本是事实。
“皇上,这后宫中所有的阿哥、格格们,都要称成臣妾一声皇额娘,臣妾已经知足了。”乌拉那拉对上胤禛的眼眸,眼眸中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隐藏。“皇上若是真的怜惜臣妾,便不要让臣妾操这份心了。”
“随你。”胤禛收了收自己的手指,感触着另一只手与他的温度交织,眼眸微微眯起。也罢,不要便不要。有他在,皇后无论有没有嫡子,也没有人能够越得过她去。
年贵妃诞下皇上即位以来的第一位皇子,荣·宠·更胜。大堆大堆的天才地宝送往那翊坤宫,年氏纵然只能靠在床榻之上,也难掩面颊上的喜气。只是···没想到这次既然伤了身子,还差点因为皇上的·宠·爱失去了福慧。
心中总觉得有几分不妥,但是五六年帝王的·宠·爱让她已经失却了最初的警惕,越发的洋洋得意。如果不是她在胤禛眼中一直是柔弱的形象,她说不准还真能越过皇后去。
只是因为她有着好的身世,所以纵然没有皇上的·宠·爱也能够有这后宫至高无上的地位。纵然没有孩子,却依旧可以依靠身后的势力将这后位做的安稳。除了这出身,她年氏诗韵自诩不比她差些什么。
乌拉那拉向翊坤宫仿佛有所觉一般向翊坤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年氏被胤禛·宠·坏了,再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年氏。也是,在这时光中,谁能够一成不变?岁月消褪的可不仅仅是容颜。
☆、第23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十一)
雍正元年五月十日;年贵妃诞下雍正帝即位以来第一子,赐名为福沛。
年贵妃看了床上的福沛一眼,她已经失去了好几个孩子,福沛这般状况大概是很难养活的。她必须让皇上完全打消将福慧抱走的念头···
次日,福沛殇;在世时间不过一日。
年贵妃甚悲;帝亲自抚慰。连远在西陲边境征伐的年羹尧都获得了不少的好处。年将军的实力,加上其妹对帝王的影响力,一时两人当真是风光无两。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年贵妃仅剩的孩子福慧身上。
皇后至今无所出,年贵妃虽是汉人但身份地位无疑是最高的,又极得帝王的·宠·爱。没有嫡子;那些主张立嫡的汉人大臣便更加偏向这位小阿哥。虽说雍正帝此时对熹妃所出的四阿哥弘历极为重视,但是谁都无法预料以后。当年太上皇对理亲王胤礽·宠·爱备至,最终登上皇位的不还是皇上?
雍正二年年羹尧将军西陲大胜,一时间风头无两;享誉朝野。胤禛亲自封其为一等公;并赐其太傅头衔。已是盛极。
雍正二年十月,年羹尧返京。帝甚喜,多加褒奖。而此时的年羹尧志得意满,终于做出了胤禛想要他做的事。
胤禛看着面前摊着的两幅画,一副是乌拉那拉在藩邸时所做,当时他依旧身着亲王服。另一幅则是他命极善书画的大臣所画,其中帝后并肩而立,龙凤袍加身甚是威严。胤禛伸手拂过画上乌拉那拉的容雅,最后的阻碍也将被他祛除。这后宫,本该只有一人尊。
原本因着这社稷江山,他容忍了另一人的存在。而年羹尧的价值,已经仅限于此。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应当毁灭。自此之后,他当然不必,为了年贵妃再让容雅受人非议。她是当仁不让的后宫之主。
年羹尧第二次进京,越发不知道收敛,高傲之至。而雍正帝对他的谕旨中,也终不再是褒扬的话语,处处带着警告。只是,无论男女,被·宠·坏了的结果就只有一样。所以,这世界上有一个名词为——‘捧杀’。
年氏看出了胤禛对年羹尧的不喜,多次为兄长求情,终是被帝王厌弃。因心伤身体更是每况愈下,药石无效。雍正帝三年十一月,年贵妃病重,册封为皇贵妃。
乌拉那拉这是第一次在年贵妃缠·绵病榻之后踏入翊坤宫,胤禛多次以怕过了病气给她的借口拒绝她的探望,此番至此也是因为年贵妃的邀请。
病床上的人面容苍白,身体越发的娇弱无力,带着美人迟暮的凄美。乌拉那拉站在床前良久,年氏这才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