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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涓大包小包,来到紫菱的住屋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二室居的客厅里的情形一览无遗:沙发上楚濂握着紫菱的手,对她偶偶低语。两人坐得极近。
舜涓的眼瞳瞬间缩了一缩。
开门的响声惊动了两人,紫菱开头看见老妈,惊慌地站起身,“妈,你怎么来了?”
“伯母,”楚濂也跟着站起身走过来接舜涓手里的东西,神色却很正常,“您来了。”
“我就来你这打一转,给你带点东西,”舜涓说道,坐到紫菱的旁边去,楚濂只好去坐旁边的单人沙发,“你没去上班?”
紫菱看起来更慌了,“我,我……”
“紫菱,告诉伯母实话吧,”楚濂鼓励地看着她,“伯母会谅解的。”
舜涓看着他们俩。紫菱期期艾艾地坦白,“妈,我,我辞职了……”
“哦。”舜涓若有所思,紫菱心虚的是她又一份工作保不住,而非与未来姐夫的过度亲密。是自己疑心生魅鬼,还是他们两人对那种程度的亲密已经习以为常?
就这样,没有责备?紫菱吃惊地看着母亲,与身边的楚濂面面相觑,后者给她使眼色。紫菱鼓足勇气开口,“妈,我不想再上班了……我经营着一个网站,我想专心做它……”
从前的舜涓是一定不允许的。她会评价紫菱不思眼大手空,不思脚踏实地。但此时舜涓只是笑了笑,“是吗?能给我网址吗?有空我也上去看看,给你也增加一点浏览量。”
紫菱惊喜交加,“好的!”
“既然工作辞了,搬回家住吧。”舜涓说道,“你在外面独居我总是不放心。”
紫菱迟疑,“妈,我的房租还没到期呢……”
舜涓不以为意,“那你过两天再搬吧。”她站起身,“我要去看绿萍,楚濂,跟我一起走吧。”
平白直叙地要求他去做一件事的语气。楚濂无法,只好站起身同紫菱告别。
“你有开车来吗?”舜涓问他,“或者坐我的车?正好我想跟你聊聊。”
楚濂迟疑,良好的风度让他无法拒绝长辈,“我来给伯母开车吧,后头我再来这里拿车就好了。”
舜涓不置可否。
等两人在舜涓的车里坐定,舜涓向他道谢,“紫菱一贯多思敏感,她辞职的事情如果没有你安慰肯定要胡思乱想很久。”
“应该的,紫菱就像我的妹妹一样。”
舜涓侧过脸看他,“这话其实没错。等你和绿萍结婚,紫菱不就是你的妹妹。”
楚濂似乎震了一震。
舜涓看紧他,继续道:“你跟绿萍也在一起许多年,如今你们各自立业,是否商量好几时成家?趁着我还有精力,可以帮你们照顾小宝宝。”
“……不着急,”楚濂局促地笑,僵硬地耸耸肩,“我和绿萍都还年轻,结婚生子感觉号遥远。”
舜涓目视他紧绷的下巴。心中如坠冰窟。
目的地到达。飞天舞蹈工作室的排练室灯火通明。一众排练的人中,舜涓一眼看到其中最出色的一个。舜涓不由目露骄傲。
一曲舞闭,绿萍发现了他们,惊喜地走过来,“妈,你怎么来了?还有楚濂,你今天不是来过?”
舜涓看他,听他答,“陪伯母一起来。”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最合适的说“我想念你”的时机。
舜涓漫不经心,注意到舞者中有一男子注视着他们,望向绿萍的目光尤其缱绻。舜涓认识他,他是绿萍的舞伴剑波。
“找个时机回家来,”舜涓对绿萍说道,“妈有话跟你说。”
~~~~~~
数日后。
汪展鹏再次偶然碰见许总,对方偕有女伴。许总礼貌地介绍,“她是画家肖娆。”
肖娆安静、礼貌地笑,像一幅色彩浓艳的花朵油画。
汪展鹏的眼中有无数惊艳和欣赏,“你好。”
~~~~
雨珊偏着头痴痴地望着沈随心,“阿姨,像你这样的美人是男人的梦中情人啊,为什么你不嫁人呢?”
沈随心笑,“遇到合适的那个人,我会嫁的。”
雨珊兴致勃勃,“谁?什么时候?”
沈随心抿唇一笑。
画廊走入一名男子,雨珊瞥过去一眼,随即获地站起身。美男啊!
沈随心迎上前去,“安东,你来了。”
安东勾唇一笑,“随心,我带你去看我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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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展鹏向沈随心保证过他会娶她。
“但是要找合适的时机。”汪展鹏说道,“舜涓并不是好沟通的人……公司许多元老级人物都认她,早年公司成立她也立下汗马功劳,如果她不同意离婚,我逼得太紧,别人未免要说我抛弃糟糠之妻。”
什么叫合适的时机?就是她沈随心被众人认可的时候。
沈随心雄心勃勃,一如二十年前。她给汪展鹏看一张没有装裱的画,“乔托●卡拉奇的作品。”
汪展鹏接过细看。他也有一定程度的艺术素养。这幅画他依稀可以看出卡拉奇的风格,但似乎更生涩一些。
“卡拉奇早年的作品,”沈随心试图压抑她的兴奋,“我去找人鉴定过了,是真品!”
汪展鹏动容,“多少钱拿下的?”
“你猜?”
汪展鹏说了一个数字。
“一位朋友送给我的礼物!不要钱!”沈随心快乐地叫起来,“他从一个傻瓜那里低价购买了卡拉奇的好几张早年画作,他真走运!”
作者有话要说:乔托●卡拉奇是某四虚构的人物……
某四还在加班……我要是彩票中奖,一定辞职……
话说,这篇文的收益真的惨淡非常。
某四自己讲故事的能力不好,怪不得人。
但再如何,这也是某四牺牲照顾孩子及休息时间辛苦写就的,希望盗文的筒子高抬贵手,不要正版前脚刚放上来,后脚盗文就发出去
盗文嘛,说到底就是盗窃。盗文的筒子说到底就是做了贼。话说,乃爸妈造吗?
明天出差。下一更后天。
第49章
舜涓与老方见面。
老方一如多年前一般貌不惊人。这是奇怪的事;很多男人年轻时不起眼;但事业的成功会给他们魅力加持。显然老方是个例外。
“你就爱男人长相好,结果选的汪展鹏是个人渣;”老方不客气地说道;“当初我求你选我你不选,后悔了吧?”
当年老方对舜涓一见钟情;捧了盆小盆栽来求爱;舜涓无语地礼貌拒绝。但老方贼心不死,只说“做不成爱人可以做朋友”;结果他们果然做了很多年朋友。
“你说得对;所以我遭报应了。”舜涓漫不经心地道。
老方被她的油盐不进噎到,只好放过她。“我的人已经动作了,那可是位尤物,有才有材,汪展鹏有前科,我估计他招架不住,估计很快就发展到用荷尔蒙来思考了。”
汪展鹏素行不良,搞不好压根不想招架。舜涓自嘲一笑,“也说不定,他为了沈随心能背叛我一次两次,这次为了沈随心搞不好能守住呢。”
事实上还是男人更了解男人。
汪展鹏受肖饶深深吸引。一如二十年前初见沈随心,野性、美丽、才华横溢,他无法抗拒这种类型的女人。
沈随心很快察觉了汪展鹏的漫不经心。她不由地恐慌。“我还有底牌,”她心想,“不不,还没到那个时候。”
汪展鹏思念了她二十年。绝对不会一夕之间就能对她放开。雨珊的事情,是一个重要的砝码,必须用在她令他娶她的临门一脚的时刻。
汪展鹏不是总埋怨舜涓强势么?那么她就始终做一朵解语花好了。
果然汪展鹏又如舜涓所预料的那般对沈随心不忍心。肖饶的吸引力让他内疚。于是他答应沈随心为她的工作室再投入巨资,同意她跟安东一起去欧洲某国的小村落里淘画。
而在此之前他极力反对她的打算,“名画家昔年借居的人家在地下室里发现画家海量的画作,这种故事只存在以杜撰著称的杂志上。”
“安东不就幸运地遇到这样的事了么?幸运能发生在他身上,也能发生在我身上。”沈随心却很坚持。
“安东?”汪展鹏很有风度的低哼一声。
“你吃醋了?”沈随心笑问,“其实哪里必要呢,我不会看别人,我心里想了你二十年,等了你二十年。”
她就这样笑着不带一丝幽怨的说出来,像在说一件年久的、心爱的首饰,汪展鹏的心顿时就软了。
他把沈随心拥入怀里,“都随你吧。只是不要去太久,嗯?”
沈随心笑容甜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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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涓知道汪展鹏在计划平和地、最低损失地摆脱自己。一如她在计划让他付出最大代价。
这个男人让她恶心。
多少次他抱怨妻子强势,明里暗里暗示他的心在二十年前就给了沈随心,只不过是为了孩子和责任才留在舜涓身边。
如何当年沈随心失踪之后他当真如此心如止水,那紫菱是怎么来的?将近三十年的相伴,两个人携手打造事业与家庭的王国,现在自己年老色衰,他要为自己拣选新的皇后了。
哪里那么容易。舜涓冷冷一笑。等汪展鹏成为一文不名的乞丐,他就会知道他所谓真爱的真相了。
到时候这个男人一定会后悔,向舜涓忏悔请求原谅,像二十年前一样。但现在的舜涓绝对不会像二十年前那样原谅他。
只是绿萍和紫菱恐怕不会对自己的爸爸坐视不管。除非他们像她一样痛恨他。
舜涓深吸一口气,关掉紫菱那个“一帘幽梦”的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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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公演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舜涓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抽空回家一趟。
紫菱也已经搬回家。今日汪展鹏不在,但他的老友费云帆来访,另有楚濂、楚沛兄弟,及楚沛的朋友雨珊也在。
舜涓看清雨珊的五官,心下大惊,“楚沛,这是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雨珊涨红脸,“阿姨,我不是……”
舜涓三下两下,就打听出了她与沈随心的姨甥关系。
但是舜涓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雨珊的五官分别随了沈随心和汪展鹏。雨珊同绿萍、紫菱站在一起,三人言笑晏晏的表情出奇一致。
舜涓非得躲到洗手间狠洗了几把冷水脸,才忍住立时打电话给汪展鹏冲他嘶吼的冲动。
“妈妈?”绿萍敲门,“你进去很久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舜涓推开门出来,想起自己也有话同女儿说,“绿萍,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绿萍不解,“继续跳舞呀。”
“那你是打算接受法国那边的交流邀请了?如果你公演结束之后就走,那不是至少得两年才回来?那你与楚濂的未来呢,你们俩有交流过吗?”
绿萍看起来有点苦恼,“我试着问过他,他说机会难得劝我去追逐梦想,至于结婚……我暗示过他,他没有回应我。”
绿萍有离开的打算,楚濂一定松了一口气了吗?不必立时作出两难选择,继续吊着她的两个女儿。舜涓眼眸幽深,透过落地窗,看向花园里愉快交谈的紫菱、费云帆及楚濂。
绿萍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花园中的三人,“妈妈,我去跟费叔叔打声招呼。”
绿萍加入三人的交谈不多久,费云帆就借故离开了汪宅。
“楚濂,能帮我去拿杯水吗?”绿萍把楚濂支开,打算跟妹妹单独谈谈。“紫菱,你跟费叔叔很谈得来?”
“叔叔?这样叫费麻烦,显得他好老,”紫菱可爱地皱鼻,“他看起来还挺年轻英俊的对不对?四年前在法国……”
“四年前在法国我们参加了他的婚礼,那是他的第三位新娘。”绿萍打断妹妹的话,“不要跟他太接近好吗?他看咱们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像是男人看女人……”
紫菱不悦,“他本来就是男人,我们本来就是女人。”
“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是爸爸的朋友,是长辈,”绿萍心平气和地道,“你能想象爸爸的其他朋友,比如他公司里的李伯伯、程叔叔他们用*的语气跟咱们说话吗?”
紫菱试着想象了一下,很恶心。“没有人用*的语气跟咱们说话……”
“不,费叔叔有,”绿萍温和地说道,“他对你感兴趣。”她特意在“叔叔”二字上咬了重音。
紫菱涨红了脸,提高了语调和语速,“你不能擅自作出这样的判断——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费云帆不应该因为他的风趣幽默就被你看作是轻浮的人,或者,就是他喜欢年轻女孩又怎么样呢?他有一颗年轻的人。何况爱情与年龄无关——”
绿萍吃惊地看着妹妹。